品书中文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栖湖居旧址。

晨光穿过新栽的梧桐叶,在院子里洒下斑驳的光影。

我坐在轮椅上,膝盖上盖着薄毯。深秋的风已经有了凉意,但今天的阳光很好,暖融融地照在脸上。院子东边,那排向日葵已经过了花期,沉甸甸的花盘低垂着,籽粒饱满——是上周李杞和阿劲一起采收的,晒干了装了好几大罐,说冬天可以炒来吃。

金毛“希望”趴在我脚边,已经十四岁了,算是老狗。它睡得打呼噜,偶尔抖抖耳朵,爪子微微抽动,大概在梦里追着什么。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希望立刻抬起头,耳朵竖起,但没有叫——它老了,也懒了。

一辆黑色的SUV停在院门口。李杞先下车,他比三年前壮了些,脸颊有了肉,眼神里的戾气也淡了,多了些平和。副驾驶下来的是阿劲,他没什么变化,只是鬓角多了几根白发。

后车门打开,一个女人扶着车门慢慢下来。

胡瑶。

她穿着一件浅青色的长裙,外面套了件针织开衫,长发松松地绾在脑后,插着一根木簪。她的脸色还是比常人苍白些,但已经有了血色,行走时还有些虚浮,需要阿劲时不时扶一把。她的狐耳和尾巴已经可以完全收起来了——涂山长老说,这是根基大损后的副作用,也是保护,因为显露本体形态会加速消耗所剩无几的妖力。

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很凉,但手心有了温度。

“今天感觉怎么样?”她轻声问。

“还行。”我说,声音有些哑,“比昨天好点。”

这是谎话。我们都心知肚明。

存在感的削弱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三个月前,我开始变得透明——不是一下子透明,是像褪色的照片,一天比一天淡。现在,在强烈的阳光下,我的身体已经像一层薄雾,能隐约看到轮椅的轮廓透过来。

欧阳博士的灌注治疗还在继续,每周一次,每次都是一场酷刑。但效果越来越差,上周灌注后,我只“凝固”了十二小时,就又开始了淡化。

“沈星河呢?”我问。

“在实验室,说最后核对一次数据,马上到。”李杞说,从车里搬出几个保温箱,“他带了火锅材料,说今天必须吃顿好的。”

正说着,又一辆车开了过来。是一辆老旧的皮卡,开得摇摇晃晃。沈星河从驾驶座跳下来,还是戴着眼镜,但换了一副无框的,看起来斯文了些。他怀里抱着一个沉重的金属箱子,小心翼翼。

“来了来了!”他小跑过来,把箱子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擦了把汗,“最后一次调试完成,‘锚定增强器’可以投入使用了。”

“成功率?”阿劲问。

“理论值百分之七点三。”沈星河推了推眼镜,“但实际操作中,考虑到谢队现在的状态……可能只有百分之三,甚至更低。”

百分之三。

聊胜于无。

“什么时候开始?”我问。

“今晚午夜。”沈星河说,“规则最稳定的时刻。”

我点点头,没再问。三年了,我们试过无数方法——涂山氏的续命术、修士会的规则修补、圣殿骑士团的神圣加持、甚至沈星河从衔尾蛇计划反推出来的各种疯狂理论。有的短暂起效,有的毫无作用,有的差点让我当场消散。

这个“锚定增强器”,大概是最后一个可行的方案了。如果失败……

“别想那么多。”胡瑶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先把今天过好。”

是啊,先把今天过好。

今天,是宥乔和林晓阳的三周年忌日。

也是我……可能是最后的一个完整日子。

李杞和阿劲开始布置院子。他们搬出折叠桌椅,架起火锅,摆上碗筷。沈星河打开金属箱子,里面不是什么精密的仪器,而是一个老式的唱片机,和一个装满黑胶唱片的木盒。

“我从旧货市场淘的。”他说,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唱片,放在唱针下,“周璇的《夜来香》,1940年代的老录音。我想……宥乔可能会喜欢。”

悠扬的、带着沙沙杂音的老歌声在院子里响起。婉转的女声唱着“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细唱……”时光仿佛倒流回一个更简单、更缓慢的年代。

希望摇着尾巴站起来,走到唱片机旁趴下,耳朵随着旋律轻轻抖动。

火锅烧开了,红油翻滚,香气四溢。李杞下了毛肚、黄喉、牛肉片,阿劲调了蘸料,胡瑶洗了青菜,沈星河开了啤酒。

我们围坐在一起,像过去无数个普通的夜晚那样,吃饭,喝酒,聊天。

聊胡瑶的康复进展——她已经可以独立行走了,虽然还不能跑跳,但涂山长老说,再过一年,也许能恢复到普通人类的体能水平。

聊李杞的新工作——他离开了一线,在异控局的训练基地当教官,教新人战术和生存技巧。他说有个叫陈墨的小伙子,天赋很好,但太冲动,让他想起年轻时的自己。

聊阿劲的婚事——他和异控局后勤部的一个姑娘谈恋爱了,准备明年春天结婚。姑娘叫小雨,是林晓阳妹妹的大学同学,很偶然的机会认识的。阿劲说,这大概就是缘分。

聊沈星河的研究——他在缄默修士会遗址的基础上,建立了一个“规则安全研究所”,专门研究如何预防和应对小规模的规则污染。他说世界恢复了平静,但那些被千旱之主“标记”过的脆弱点还在,需要长期监测和维护。

“赤谷那个‘虚无之洞’呢?”我问。

“稳定。”沈星河说,“直径还是三米,没有扩张,也没有缩小。我们建立了五层防护和监测网,二十四小时监控。有意思的是,洞的边缘开始出现微弱的……‘秩序辐射’。”

“秩序辐射?”

“就像规则层面的背景辐射,很微弱,但性质纯粹,是纯粹的‘秩序’,没有任何污染。”沈星河推了推眼镜,“我们推测,可能是真空泡坍缩时,宥乔和林晓阳的牺牲,在那个绝对空白区留下了某种……‘印记’。”

印记。

我想起宥乔跳入真空泡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在那里。”我轻声说,“至少有一部分在。”

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唱片机还在沙沙地转,周璇唱着“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

火锅的热气蒸腾,模糊了视线。

下午,我们去了赤谷。

三年时间,这片曾经被规则污染彻底摧毁的土地,已经开始了缓慢的自我修复。暗红色的结晶消失了,干裂的大地长出了零星的杂草,甚至有几丛顽强的骆驼刺,在风中摇曳。

那个虚无之洞还在。它像一颗镶嵌在大地上的黑色宝石,表面光滑如镜,倒映着天空和云朵。洞的边缘,确实有一圈极淡的乳白色光晕,像呼吸一样明灭。

沈星河说的秩序辐射,我能感觉到——不是用感官,是用残存的存在感去“触摸”。那是一种温暖的、平和的、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在洞边坐下,希望趴在我脚边。胡瑶他们站在稍远的地方,给我空间。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铁盒,打开。

宥乔的头发,用红绳系着,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棕色光泽。我们的婚戒,一金一银,并排放在一起。林晓阳的耳钉和平安符。

还有一张照片,是大学时的合照。我、林晓阳、宥乔,还有几个已经失联的同学,在学校的樱花树下,笑得没心没肺。那时候我们都以为未来很长,世界很大,梦想触手可及。

“三年了。”我对着虚无之洞说,虽然知道不会有回应,“向日葵长得很好,希望老了但还能吃能睡,胡瑶恢复得不错,李杞当了教官,阿劲要结婚了,沈星河成了专家……大家都很好。”

风吹过,洞边的乳白光晕微微荡漾。

“我可能……也快要去见你了。”我看着自己越来越透明的手,“如果去了那边,记得来接我。我怕找不到路。”

没有回应。

但我不需要回应。

有些话,说出来了,就是意义。

黄昏时分,我们回到栖湖居。

夕阳把天空染成暖金色,院子里那排向日葵的枯秆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希望跟在我轮椅边,走得很慢,它也累了。

沈星河开始准备锚定增强器。他从皮卡里搬出更多的设备——几个银色的金属柱,上面刻满了符文;一台嗡嗡作响的发电机;还有各种连接线和仪表。

“原理很简单。”他一边接线一边解释,“用高强度的秩序能量,在你周围形成一个临时的‘存在性锚定场’,强行把你和现实的连接线加固、甚至‘焊接’。但这个过程会极其痛苦,而且……”

“而且可能直接把我的灵魂撕裂。”我接话。

沈星河沉默地点点头。

“成功率呢?真实的数字。”

“……百分之一点二。”他终于说了实话,“而且即使成功,也只能维持三个月到半年。之后,锚定场会崩溃,淡化速度会加倍。”

百分之一点二。

三个月到半年。

“值得吗?”胡瑶轻声问。

我看向她,看向李杞,看向阿劲,看向沈星河,看向这个我们一点点重建起来的院子,看向天边最后一抹暖色的光。

“值得。”我说。

至少,还能多看几次日出,多陪希望散几次步,多听几次火锅沸腾的声音,多等一等胡瑶完全康复的好消息。

至少,还能在消散前,把该做的事做完。

午夜零点。

院子里的灯都熄灭了,只有沈星河的设备发出幽幽的蓝光。金属柱呈六边形排列,坐在正中央的轮椅上。希望被阿劲抱到了屋里,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安地呜咽着。

胡瑶、李杞、阿劲站在院子边缘,紧张地看着。

沈星河最后检查了所有仪表,深吸一口气,看向我:“准备好了吗?”

我点头。

他按下启动按钮。

嗡——

金属柱同时亮起刺眼的白光。光芒像液体一样从柱体表面涌出,在空中交织,形成一个半透明的、不断旋转的六边形法阵。法阵缓缓下降,笼罩在我身上。

接触的瞬间,剧痛。

那不是肉体的痛,是存在性层面的“撕裂感”。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针,从我灵魂的每一个角落刺入,然后向外拉扯,要把我撕成碎片。我看到自己的手臂、身体,在光芒中剧烈颤抖、扭曲、几乎要溃散。

但我咬牙忍住,没有发出声音。

法阵继续下降,像一张网,把我牢牢“捆住”。那些光芒渗透进我透明的身体,像水泥灌注进即将崩塌的沙雕,强行凝固我的存在。

痛楚达到了顶峰。

我眼前发黑,意识开始涣散。耳朵里响起尖锐的耳鸣,盖过了所有声音。视野边缘出现了雪花般的光点,然后那些光点连成一片,吞噬了一切……

……

……

我听到了雨声。

淅淅沥沥的,敲在玻璃窗上。

我睁开眼。

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天花板是简单的白色,吊扇慢悠悠地转着。身下是硬板床,盖着洗得发白的薄被。空气里有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消毒水味。

我坐起身。身体很沉重,但真实。手指握拳,能感觉到皮肤的触感,指甲掐进掌心的痛感。

我看向自己的手——不再透明,是正常人的、略带苍白的手。

床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面镜子。我拿起来,照向自己。

镜子里是一张年轻的脸。大约二十出头,眉眼清秀,但眼神疲惫。是我,但又不是我——是大学刚毕业时的我,还没有经历后来的一切。

“这是……哪里?”我喃喃自语。

房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走进来,戴着眼镜,手里拿着病历夹。她看到我醒了,笑了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这是医院?”

“对啊,市第三医院。”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你在学校实验室晕倒了,同学把你送过来的。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低血糖加上过度劳累。年轻人,别太拼。”

学校实验室?晕倒?

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但都是碎片——熬夜写论文,做实验,吃泡面,和室友打游戏……平凡的大学生活。

“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医生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你同学在外面等着呢,要不要叫他们进来?”

我迟疑地点点头。

医生出去了。几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是林晓阳。

他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背着双肩包,手里拎着一袋水果。看到我,他松了口气:“老谢你吓死我了!突然就晕了,还以为你猝死了!”

林晓阳。年轻,充满活力,眼神清澈,没有后来的阴郁和疯狂。

“我……”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行了,别说了。”他把水果放在桌上,拖了把椅子坐下,“实验数据我帮你整理完了,论文初稿也发你邮箱了。你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

他看着我的眼睛,忽然顿了顿,笑容淡了些:“你怎么了?眼神怪怪的,像……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我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还没睡醒。”

“那就再睡会儿。”他拍拍我的肩,“晚上给你带好吃的,食堂新开了家麻辣烫,据说不错。”

他站起身要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像是随口一提:“对了,你昏迷期间,口中一直叫着一个叫赵宥乔的名字,那是谁呀。”

赵宥乔。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最深处的闸门。

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重组、连接、清晰。

栖湖居。赤谷。千旱之主。规则污染。希望之种。双向牺牲。虚无之洞。三年的淡化。锚定增强器……

然后我回到了这里。

二十岁,大学,一切都还没开始的时候。

“晓阳。”我叫住他。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个世界背后,藏着很多疯狂和恐怖的东西……你会怎么办?”

林晓阳愣住了,然后笑了:“老谢你真睡糊涂了?我们是学物理的,世界就是世界,哪有什么疯狂恐怖的东西?”

“如果有呢?”

他想了想,笑容变得认真:“那我就用科学去理解它,去解释它,去……控制它。毕竟,知识就是力量嘛。”

科学。理解。控制。

这就是一切的起点。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他问。

“没事。”我说,“就是……做了个很长的梦。”

“噩梦?”

“不。”我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是个……关于希望和牺牲的梦。”

林晓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你再睡会儿,我晚上来。”

他走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下床,走到窗边。雨中的校园很安静,梧桐叶被洗得翠绿,远处的教学楼亮着零星的灯光。

这不是回到过去。

这是锚定增强器那百分之一点二的成功率,所创造的……某种“可能性”。

一个规则层面的“回响”。

一个让我在彻底消散前,重新经历、重新选择、或者……重新告别的机会。

那么,我要怎么做?

避开那幅画?不接敕邪印?不让宥乔卷入这一切?

那样的话,栖湖居的幽冥之门怎么办?黑石山的邪教怎么办?千旱之主的降临怎么办?

会有别人去面对吗?还是会以更糟的方式爆发?

或者……我依然选择那条路,但这一次,能不能有不一样的结局?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一件事。

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轻轻的,带着犹豫的,停在病房门口。

然后,敲门声。

咚咚咚。

三下。

我转过身,看着那扇门。

“请进。”

门开了。

赵宥乔站在门口。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头发扎成马尾,手里拿着一束小小的向日葵——不是花店那种,是路边野生的,花盘很小,但金黄灿烂。

她看起来有些紧张,脸颊微红,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我。

“谢……谢柏良同学,听说你病了,我……”她声音很小,像蚊子哼哼,“这个……给你。”

她把向日葵递过来。

我接过花束,花瓣上还带着雨水,清香扑鼻。

“谢谢。”我说。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那……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宥乔。”我叫住她。

她身体一僵,回头看我,眼神里有惊讶——我很少直接叫她的名字。

“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的命运和很危险、很沉重的东西绑在一起……你会逃跑,还是面对?”

她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但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认真想了想。

然后,她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坚定:

“如果那是我必须面对的……我会面对。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有人能陪我一起。”

我看着她,看着那双眼睛——还没有经历后来的苦难,还没有失去那么多感觉,还没有被标记侵蚀,但骨子里的善良和勇敢,已经在那里了。

“会的。”我轻声说,“一定会有人陪你一起。”

她笑了,笑容像雨后的阳光。

“那……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她转身离开,马尾辫轻轻甩动。

我走到窗边,看着她撑着伞走进雨里,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梧桐道的尽头。

低头,看着手中的向日葵。

金黄的花瓣在雨后的阳光下,闪着微光。

雨停了。

云层散开,一束阳光穿透云隙,照在病房的窗台上。

我抬起头,看向天空。

然后,轻声说:

“这一次……我们慢慢来。”

(全文完)

品书中文推荐阅读:玄幻:老婆绝世仙子,我却要逃婚绑定变美系统,绿茶在位面杀疯了快穿:挖野菜系统崩溃了四合院:生那么多孩子!怪我咯灵轩心动快穿之疯批反派在线作死快穿:钓系美人穿成黑月光之后开局策反病娇女BOSS的我无敌原神获得造物主系统的诸天之旅傅同学,我知道你暗恋我恶魂觉醒后,全宗门哭着求我原谅太师祖在下,孽徒桀桀桀!穿越年代文:工具人拒绝剧情火行天下霹出个天尊化神老祖作香童是认真的豪门奶爸开局,养个外挂小奶娃国运:扮演张麒麟,我是女版小哥真千金驻岛开荒,嫁禁欲军官赢麻神卦狂妃又在撩人了世界与尔青云仙梦张悦的逆袭没错,我哥和我爹都是大佬末日重生:鬼观音她畸变成神抗战:从远征军开始小孕妻齁甜,被绝嗣大佬抱回家宠快穿之云华真君圆满之旅盗墓:修仙修到青铜门碎裂掌控被未婚夫送去和亲后,我把他刀了快穿之改变be世界一夜情后,穆总失控刑侦六组全家读我心后杀麻了,我负责吐槽原神:从摸鱼开始出轨爹,爱赌妈,重生我笑呵呵一吻唤醒前世爱人我在古代当开山大王60后婆婆与80后儿媳知否:心狠手辣如兰传!崩铁,从雅利洛开始的星际军阀要命!她马甲满级,你惹她干嘛依靠MC我在古代种田种成了女皇悍女重生:莫少的心尖宠快穿:成了绿茶炮灰女配穿成主角手中宝偏宠诱吻八零:老姑娘重生,干翻继父全家我在修真界卖盒饭睡了上司后,身份瞒不住了
品书中文搜藏榜:异兽迷城半相热恋快穿:我在异界客串路人甲家外火影世界的修士开局逃荒,女尊小混子她吃喝不愁和狂野总裁同房后他说我只是陌生人墓虎带着两宝去逃荒,我逃成了首富穿越乱世,我有空间我怕谁秦老六的生活日常奥特次元:羁绊之力全能站姐变爱豆后成顶流了高嫁京圈大佬,渣前任悔疯了!末世,女主她拿百亿物资杀疯了孤独摇滚!属于老兵的孤独!穿越知否之我是墨兰末世,恋爱脑杀了最后一位神性转魔王的异世界冒险绣剑鸣脑叶公司:逐渐离谱的员工我,AI天命无痕仙路漫漫凡人闯仙界离心机爆炸!生物女博穿越五零首辅肥妻有空间小宫女娇软妩媚,一路荣宠成太后后妈恶毒后妈爽,后妈日子过得好陆爷的闪婚新妻明日方舟:构史学主演她是一池春水文昭皇后传邪祟复苏,我为阴世主综漫:作品太刀,雪乃让我别写了玄学直播间,大佬又算命攒功德啦八零软妻人间清醒,首长别茶了!孤爱的哥哥居然是敌国皇亲穿越玄幻,获至宝混沌珠快穿:战神大人只想找lp贴贴欲望西游:我破戒僧,家住女儿国嫡女谋略:妖孽夫君请上门百字日记白日深诱职业魅魔,青梅校花不放过沈氏家族美人祭莫爷养的小公主我用重生埋葬他勾魂的眼神方舟里的后勤官快穿之鼠鼠我呀,太上进了
品书中文最新小说:人在遮天,一拳锤断万古斗罗:我有一个大荒世界做靠山原神编年史:星落提瓦特鸿蒙道体,开局震惊姜家拾荒少年修仙传枣花村里来了个漂亮男人星铁:翁法罗斯的侵蚀律者重生后,手握心声罗盘杀疯了?魔道修仙天地任我独行魔临青云首长小叔逼寡嫂守节,又诱她改嫁青莲文圣我叹世事多变化,世事望我却依然亡妻归来,京圈大佬悔成自卑小狗石匠之子的修仙路仙界粮商穿越成傻柱,院里怎么都是我的孩快穿四合院:猎禽为乐穿越,身为扶弟魔的我开挂了全民挑战:从霜月村开始成圣重生逆袭:我的老婆是娱乐圈顶流青春在哪儿联姻不是说合适就行?怎么上心了天选之女,重生型月的我在篡夺神明摄政王,你家小王妃又闯祸了云门孤女复仇记绝地求生之变身女主播七零军婚:高冷军官他每晚都求贴天龙八部前传之踏天三圣录下班后我成了玄学界天花板快穿:病娇鬼攻只疯批我一个精灵降临,开局自爆穿越者身份大小姐A爆了!傅爷有亿点想亲!这个月老动不动掏刀子穿成弃妇带崽逃荒,灵泉种田养娃魁拔3续写全班死亡倒计时,全靠我吃瓜改命饕餮穿成真少爷,在豪门里杀疯了假千金有亿点点厉害疯狂动物城3情满四合院之刘大壮训禽镇兽大帝第四面墙消失后师姐,我真的不想双修明道登仙我的皇兄们都有病与君重拾芳华重生之我是一名检察官被裁后,我收购公司当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