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虔满脸喜色,说道:“刘大人他们应当是击溃了敌之援军。我们必须尽快拿下汜水,否则,这些溃军日夜兼程,恐怕会比我们先到汜水。若让他们抢先占据汜水,我们再想攻克,就难上加难了。”
张青松听闻王虔所言,不禁大为惊讶,脱口而出:“刘大人他们竟如此迅速便击溃了敌军?这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王虔瞥了张青松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也不想想,刘大人手中握有火器,那火器威力巨大,岂是寻常兵器可比。有此利器在手,破敌自然如摧枯拉朽一般。”
张青松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道:“对啊,我竟把这茬给忘了。火器军,那可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随后,张青松策马回到军中,挥舞着手中长枪,大声吼道:“兄弟们,加快脚步,急行军!咱们此番定要拿下汜水,可不能让王虔那小子独占了功劳。大伙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奋勇向前!”
两军将士,一个个热血沸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尽快赶到汜水。他们不顾一切地拼命赶路,一路上,连那些因体力不支而掉队的士兵都顾不上了。
不多时,大军兵临汜水。虎牢关上的贼军早已得知援军溃败的消息,此地乃是退回洛阳的重要隘口,关乎生死存亡,必须死守。然而,官军来得实在太快,贼军的军需物资还未全部送上城,此时,他们也只能仓促下令全军戒备。
这虎牢关留守之部兵力并不多,仅有两千余人。而且,这些士兵中有好些并非原守军,对这虎牢关的地形以及防御工事并不熟悉。在贼军将领的大声呵斥与焦急指挥下,士兵们才好不容易搞清楚自己的任务,可此时,官军已然浩浩荡荡地陈兵关下。
张青松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来到阵前,对着王虔高声问道:“王团副,如今贼军已在关上严阵以待,你打算如何行事?”
王虔眯着眼睛,紧紧盯着虎牢关,沉思片刻后,说道:“我军长途跋涉,将士们已然疲惫不堪。先休整一个时辰,待恢复些体力后,全军直接压关,务必一鼓作气拿下虎牢关。”
张青松听了,心中有些担忧,说道:“我担心贼军虽兵少将寡,但以逸待劳。我军如此疲惫之师前去强攻,恐会遭受重大损失。”
王虔咬了咬牙,神色决然地说道:“损失再大,也得上。若等乱军逃回这里,我们将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到时,可就真的逃无可逃了。为今之计,唯有拼死一战,方能杀出一条血路,只要我们拿下关来,那到时就是贼军之末路了,我们只需要等着大人追来,万事皆成了。”
张青松听了,心中一凛,说道:“是我疏忽了,竟未想到这一层。此战,我听你的指挥,与你并肩作战,生死与共。”
一个时辰后,王虔飞身上马,开始整军。军中鼓点敲响,咚咚咚的声音如雷霆般震耳欲聋,响彻云霄。五千将士迅速集合,整齐列队,等待着王虔的命令。王虔转头对张青松说道:“你且与我一同押后,我率先锋军先行夺关。”
张青松手持长枪,神色凝重地说道:“你也务必小心。这虎牢关地势险要,贼军又占据地利,切不可掉以轻心。”
王虔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豪迈地说道:“小小虎牢关,我岂会放在眼里。今日,我定要将这虎牢关拿下,为我军立下首功。”
随后,王虔转身,对着众将士大声吼道:“兄弟们,随我冲!今日,我们定要拿下虎牢关!”
五千将士齐声呐喊,扛着云梯,如潮水般向着虎牢关冲去。此时的王虔,心中有些怀念那些山炮。若是此刻有几门山炮,凭借山炮的强大威力,攻打这虎牢关定会轻松许多。可无奈,他们一门山炮也没有,只能凭借将士们的血肉之躯,强行攻城。
张青松则迅速将弓弩手、火枪手调集在一起,紧跟在王虔身后,缓缓向前压过去。他心中清楚,只要进入射程,弓弩与火枪便能发挥巨大威力,为攻城创造有利条件。然而,此刻火枪手的作用实在有限,由于距离较远,火枪的射程难以触及敌军,仅仅能作为一种威吓的存在罢了 。
王虔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率领着五千将士如汹涌澎湃的浪潮般朝着虎牢关冲去。他们扛着沉重的云梯,那虎牢关巍峨耸立,城墙高耸入云,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横亘在他们面前。
贼军在城墙上早已严阵以待,见官军冲来,顿时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点般朝着官军倾泻而下,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黑色的弧线。官军将士们纷纷举起盾牌抵挡,盾牌相互碰撞,发出 “砰砰” 的闷响,不少士兵仍被箭矢射中,惨叫着倒下,但他们身旁的战友迅速补上,继续奋勇向前。
王虔挥舞着长刀,一边躲避着箭矢,一边大声呼喊:“兄弟们,莫要畏惧,冲上去!”
团勇冲到了城墙下。士兵们迅速将云梯架在城墙上,开始攀爬。贼军见状,立刻用石块、滚木往下砸。巨大的石块从城墙上滚落,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在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砸中士兵的身体,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滚木也顺着云梯滚落,好些士兵躲避不及,被砸中后惨叫着从云梯上跌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然而,将士们毫不退缩,前赴后继地攀爬云梯。有的士兵刚爬到一半,就被贼军砍断云梯绳索,连人带梯摔下,却依旧挣扎着起身,寻找新的云梯继续攀爬。王虔亲自带领一队精锐士兵,猛攻一处城门。他们手持长刀,与城墙上的贼军展开激烈的近身搏斗。王虔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砍倒了数名贼军。他的身上也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但他浑然不觉,依旧奋勇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