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青松率领的弓弩手和火枪手终于进入射程。他一声令下:“放!” 弓弩手们迅速张弓搭箭,一排排利箭朝着城墙上的贼军射去。火枪手们也纷纷点燃火绳,扣动扳机,一颗颗铅弹呼啸着飞向贼军。贼军阵脚大乱,不少人被利箭和铅弹击中,惨叫着倒下。城墙上的防御出现了短暂的缺口。
王虔瞅准时机,大喊一声:“兄弟们,冲啊!” 他带领着士兵们奋力爬上云梯,冲进了城门。贼军见状,急忙组织兵力进行反击,双方在城门处展开了激烈的巷战。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王虔率领的团勇在火器,弓弩的支援下,逐渐占据了上风。
贼军将领见势不妙,亲自率领一队亲兵前来支援。他挥舞着长枪,与王虔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单挑。王虔毫不畏惧,挥舞长刀,与贼军将领战在一起。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王虔瞅准一个破绽,猛地一刀砍向贼军将领。贼军将领急忙用长枪抵挡,却被王虔强大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王虔趁机一脚踢向贼军将领,将他踢倒在地。随后,他手起刀落,斩杀了贼军将领。
贼军见将领被杀,顿时军心大乱,纷纷四散逃窜。王虔率领着官军将士们乘胜追击,将贼军彻底赶出了虎牢关。张青松也率领着后续部队迅速跟进,占领了虎牢关的各个要点。
三个时辰悄然流逝,虎牢关下,硝烟如一层薄纱,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散去,显露出战场上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景象。残肢断臂散落各处,鲜血早已将土地染得殷红,折断的兵器、破碎的盾牌,以及被遗弃的旗帜,凌乱地散落在战场上,诉说着刚刚那场惨烈战斗的残酷。
团勇们此刻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他们欢呼雀跃,彼此拥抱,高声呼喊着胜利的口号。
王虔站在关墙上,衣袂随风飘动,他目光如炬,望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冷峻与坚毅。如今,他心中所念,便是等待那流窜的贼军到来,在此将他们一网打尽。
王虔转过身,对着身旁的士兵,沉声道:“传令下去,速速打扫战场,莫要留下任何隐患。”
团勇们立刻领命而去,开始清理战场。他们将战友的尸体妥善安置,准备稍后进行安葬,以慰英灵。对于贼军的尸体,则全部堆积在关内。王虔此番下了狠心,凡是贼军,无论死活,一个不留,即便是投降者,也全被斩杀。在他看来,这些贼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犯下了滔天罪行,不可饶恕。
关外,陆续有逃兵如丧家之犬般朝着关前奔来。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一些逃兵跑到关前,望着紧闭的城门,大声呼喊:“开门啊,快开门,我们是自己人!”
还有些人见无人回应,便开始破口大骂:“你们为何不开门?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们被敌军追杀吗?”
王虔站在城墙上,静静地注视着关下这一幕,眼神冷漠,既不开门,也不回应。他犹如一尊雕像,屹立在城墙上,对关下的呼喊和叫骂充耳不闻。
张青松来到王虔身旁,他向下看了看关下那混乱的场景,转头找到王虔,轻声问道:“还不动手吗?这些溃兵已然乱成一团,正是歼敌的好时机。”
王虔缓缓摇了摇头,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关下的溃兵,说道:“还不急。你看,如今关下不过才几千人,闯贼的溃军定然不止这点人数。他们定会从这里逃回去。我们若此时贸然动手,反而会惊到后面的贼军,让他们四处乱窜,难以围剿。倒不如暂且等着,待他们大部分人聚集于此,再一举将其歼灭。”
张青松听了,微微皱眉,心中仍有些疑虑,说道:“那他们会不会起疑?这么多溃兵在关前,我们却迟迟不开门,他们难免会心生猜忌。” 他再次望向关下,只见那些溃兵已经开始有些骚动,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王虔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说道:“他们就算怀疑又能怎样?刘大人他们在后面紧紧追击,他们为了保命,根本不敢回头。况且,他们见我们此刻未动手,心中虽会怀疑,但仍会心存侥幸,想着我们或许是在等待上级的命令。只要他们还有一丝入关的希望,就会乖乖地待在关前,不敢轻举妄动。”
张青松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说得也是。王团副深谋远虑,一切皆在算计之中。那我们便依计行事,坐等贼军自投罗网。”
刘庆率部在溃兵之后紧追不舍,马蹄扬起滚滚尘土,然而一路行来,却仅遭遇了些许在慌乱逃窜中迷失方向的贼人。那些贼人个个面容惊恐,身形狼狈,见了官军,吓得四散奔逃,毫无抵抗之力,轻易便被刘庆的部下擒获或斩杀。而贼军的大部队,依旧如潮水般朝着汜水方向疯狂逃去,甚至连荥阳城中留守的贼众,听闻前方战事失利,也匆忙收拾行囊,弃城而逃,追随大部队而去,一时间,官道上满是仓皇逃窜的贼军身影。
汜水关下,情形正如王虔先前所料。那些溃败的贼军如同惊弓之鸟,纷纷聚集在关下。他们既不敢冒险继续逃亡,生怕被官军追上;又无力强攻汜水关,只能在下边叫骂,发泄着心中的恐惧与愤怒。
关下如今已是黑压压的一片,密密麻麻全是贼军的身影。这些贼军由于逃跑得太过急切,好些人早已体力透支,疲惫不堪,一到关下,便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鼾声此起彼伏,仿若全然忘记了身处险境。
王虔站在城墙上,眉头紧锁,望着关下的贼军,心中焦急万分。此时,贼军防备松懈,正是攻敌不备的绝佳时机,若能一举出击,定能给贼军以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