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城,混沌府。
比起月前的残破与肃杀,如今的府邸气象已然一新。破损的建筑大多修复或重建,阵法光罩更加凝实厚重,隐隐透出混沌与月华交融的玄奥气息。府中修士往来,步履匆匆却神色昂扬,士气高涨。经历了万古火山一战的惊天逆转,府主林枫的威望已然达到顶点,混沌府的向心力和发展势头也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高速期。
这一日,正值午后。
主殿前的广场上,星宇正指挥着一队战堂弟子演练新得的合击战阵。战阵以林枫留下的混沌金焱战诀为基础,融合了星辰之力的变化,进退有序,攻防一体,隐隐有军煞之气凝结,威力不容小觑。
林婉儿则与几位丹堂长老在偏殿研讨新丹方,她眉宇间带着专注,偶尔指点一二,尽显娴熟。得益于林枫分享的古老丹道理念和自身天赋,她的丹术越发精深,已成为混沌府不可或缺的支柱之一。
慕容雪独自在府中后山的剑崖练剑。崖风凛冽,她却只着一袭单薄白衣,手中长剑如秋水,舞动间剑气森寒,割裂空气,隐隐有冰晶凝结。她的剑意越发纯粹凌厉,距离那“剑意化域”的门槛,似乎只有一步之遥。只是,她清冷的眸中,时常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望向东南方向——那是万古火山所在。
忽然,无论是演练中的星宇,研讨丹方的林婉儿,还是练剑的慕容雪,乃至府中所有化神期以上的修士,都同时心有所感,猛地抬头望向府邸上空!
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凌驾于万物之上的苍茫道韵,混合着令人心悸的混沌、金焱、寂灭、轮回气息,由远及近,如同无形的浪潮,瞬间席卷了整个混沌府!
这气息并不霸道,反而带着一种返璞归真的内敛,但其本质之高,却让所有感受到的人都灵魂战栗,生出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是……府主!”星宇第一个反应过来,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枫!”林婉儿手中丹诀一滞,猛地站起身,望向殿外,美眸瞬间被水汽弥漫。
慕容雪收剑而立,冰冷的脸颊上泛起一丝激动的红晕,紧紧握住了剑柄。
下一刻,一道灰金色的身影,仿佛从虚无中踏出,悄然出现在混沌府主殿前的广场上空。他一身玄袍,黑发以一根简单的木簪束起,面容平静,眼神深邃如星空,周身没有任何迫人的威压,却自然流露出一股渊渟岳峙、仿佛与天地大道相合的恢弘气度。
正是林枫!
“恭迎府主归来!”星宇率先单膝跪地,声震全场。
“恭迎府主归来!!!”广场上、殿宇中、府内各处,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无数混沌府修士激动跪伏,热泪盈眶。府主不仅平安归来,而且气息越发深不可测,这比任何消息都更能振奋人心!
林枫缓缓落下,目光扫过众人,眼中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都起来吧。我不在的这些时日,辛苦诸位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星宇、林婉儿、慕容雪、萧辰等核心成员迅速围了上来。
“府主,您……”星宇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林枫微微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没事,而且……因祸得福。”他没有详细解释,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枫儿!”月琉璃的身影也从主殿中疾步而出,看到安然无恙、气息更加深邃的儿子,她眼中的担忧终于化为无尽的喜悦与骄傲,眼圈微微泛红。
“母亲。”林枫上前,握住母亲的手,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抖,心中温暖,“让您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月琉璃仔细打量着儿子,连连点头。
林婉儿和慕容雪也走上前来,两女眼中都是情意与后怕。
林枫对她们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府主,万古火山那边……”萧辰忍不住问道。
“太阳神庭的‘影日卫’已除,烈阳尊者、焚天老祖,以及所有在场的太阳神庭修士,皆已伏诛。”林枫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如此惊人的战果,众人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随即便是无尽的振奋!连斩两位伪合体、一位炼虚后期、一位炼虚中期(焚天老祖伤愈后也算中期战力)!此等战绩,足以震动整个中域!混沌府的威名,将再次暴涨!
“府主神威!”众人再次由衷赞叹。
林枫摆摆手,神色转为严肃:“此事稍后再议。母亲,广寒域情况如何?”
月琉璃也收敛了情绪,沉声道:“灵儿已按照计划,联合宫中大部分长老,暂时掌控了局面,并以我的名义发布了‘圣女昭告’。月清霜突破失败,遭受反噬,实力受损,且众叛亲离,已成困兽。不过,她毕竟还是名义上的宫主,且修为仍在合体初期,不可小觑。我已准备动身返回广寒域,与她做个了断。”
“我与您同去。”林枫毫不犹豫道。
“枫儿,你刚经历大战归来,是否需要休整……”月琉璃有些担心。
“无妨。”林枫摇头,“我在火山中另有际遇,此刻状态正好。况且,月清霜与太阳神庭勾结,此事因我而起,也当由我去了结。更重要的是,”他看向月琉璃,眼神坚定,“我要亲眼看着,母亲您拿回本该属于您的一切!”
月琉璃心中感动,不再坚持,重重点头:“好!那我们便母子同心,一起回去!”
“府主,夫人,我们也去!”星宇、萧辰等人立刻请战。
林枫略一沉吟,道:“广寒域之行,贵精不贵多。月神宫内部已有灵儿策应,我们不宜大张旗鼓,以免给月清霜口实,说她引外敌入侵。母亲与我同去即可。星宇,萧辰,你们留守府中,以防太阳神庭狗急跳墙,或姬家等势力趁虚而入。婉儿,雪儿,你们也留下,协助星宇他们,稳定后方,同时继续推进与各方势力的联络。”
“府主……”星宇等人还想再请。
“这是命令。”林枫语气不容置疑,“混沌府是我们的根基,不容有失。你们的任务同样重要。”
见林枫态度坚决,星宇等人只好领命:“是!属下(我等)必誓死守卫混沌府!”
“枫儿,我们何时动身?”月琉璃问。
“不急。”林枫眼中闪过思忖之色,“月清霜已成孤家寡人,但困兽犹斗,且她与太阳神庭必有最后联络手段。我们此去,需防她鱼死网破,或者太阳神庭铤而走险,直接插手。我们需要多做几手准备。”
他看向月琉璃:“母亲,您将月神宫护宫大阵‘太阴玄月大阵’的详细情况,尤其是薄弱环节与核心枢纽所在,告知于我。另外,月清霜可能的藏身之处、心腹死忠的名单、以及宫内还有哪些不确定的因素,也需一一梳理。”
他又看向影九(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阴影中):“影九,广寒域,尤其是月神宫附近,太阳神庭可有异常动向?月清霜最后发出的求援信号,太阳神庭那边有无回应?”
月琉璃和影九立刻开始详细汇报。林枫静静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击,大脑飞速运转,结合自身对阵法(尤其是融合了混沌、金焱之道后对阵法本质的理解)和局势的判断,一条条应对策略逐渐成形。
一个时辰后。
林枫与月琉璃来到混沌府深处的一间静室。这里已布置好了一座小型传送阵,通往自由之城外数千里的一处隐秘据点,再从那里前往广寒域,可以最大程度避开可能的眼线和追踪。
“枫儿,你真有把握应对‘太阴玄月大阵’?”月琉璃还是有些担忧。那大阵乃是月神宫祖师所留,依托广寒域地脉与月华之力,威力无穷,完整状态下足以抵御合体后期修士的攻击。虽然如今宫内大部分长老已倒向她们,可以设法干扰甚至部分关闭阵法,但核心枢纽很可能还被月清霜的少数死忠控制。
林枫掌心一翻,尺许方圆的混沌道域雏形悄然浮现,其内景象变幻,道韵交织。他看着这方微缩的“世界”,平静道:“母亲,世间万法,万变不离其宗。阵法亦是法则的具现与运用。我的‘混沌道域’,虽只是雏形,但其本质在于演化万法,亦可……同化、瓦解万法。‘太阴玄月大阵’再强,只要其核心法则被我解析、干扰,威力便会大减。何况,我们并非要强攻破阵,而是里应外合,直取核心。”
感受到儿子那微型领域中散发出的、令她都感到心悸的玄奥道韵,月琉璃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她这个儿子,早已不能用常理度之。
“好,那我们便出发!”
母子二人踏入传送阵,光芒一闪,消失不见。
数日后。
广寒域,望月原。
这是一片辽阔的平原,因其地势平坦,视野开阔,夜晚能清晰看到广寒仙宫上方那轮巨大的“月影”(实则是月神宫阵法凝聚的月华投影)而得名,也是前往月神宫山门的必经之路。
此刻,两道身影正不疾不徐地行走在望月原上。正是改换了容貌、收敛了气息的林枫与月琉璃。他们并未御空飞行,以免过早暴露。
月琉璃望着远处地平线上那座巍峨朦胧、被无尽月华笼罩的仙宫轮廓,眼中情绪复杂。有怀念,有痛楚,有恨意,更有一种即将了结一切的决绝。
“终于……又回到这里了。”她轻声叹息。
林枫能感受到母亲心绪的波动,默默握紧了她的手,给予无声的支持。
“母亲,按计划,灵儿表姐会在我们接近山门时,制造一些动静,吸引月清霜残余死忠的注意力。我们则趁机潜入,直扑‘月神殿’下的阵法核心与月清霜可能的藏身地。”林枫低声复述着计划。
月琉璃点头:“灵儿已安排妥当。宫内大部分区域已在掌控,唯有‘月神殿’、‘刑堂’、以及月清霜的私人寝宫‘霜月殿’还有部分死忠负隅顽抗。尤其是月神殿,阵法核心与闭关静室都在其下,防守必然最严。”
“无妨,擒贼先擒王。只要制住或击杀月清霜,余者不攻自破。”林枫眼神冰冷。
就在两人距离月神宫山门已不足百里,即将按照计划行动时——
异变陡生!
望月原四周的地面,毫无征兆地同时亮起了刺目的赤金色阵纹!阵纹急速蔓延、连接,瞬间形成一个覆盖了方圆数十里的巨大火焰结界!结界如同倒扣的碗,将林枫母子二人牢牢困在其中!结界内温度骤升,赤金色的太阳真火熊熊燃烧,灼烧着一切!
“哈哈哈!月琉璃!林枫小畜生!本座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狂笑声中,四道身影从结界四个方向的虚空中缓缓浮现。为首一人,赫然是太阳神庭的另一位炼虚后期长老——赤阳神君!其身后三人,气息也皆在炼虚初期到中期,其中一人,林枫竟也认得,是曾在蛮荒有过一面之缘、后来逃走的曜日神将!他伤势似乎好了大半,此刻正用怨毒无比的目光死死盯着林枫!
除了这四位炼虚,结界外围,更有数十名太阳神庭的化神精锐若隐若现,维持着结界运转。
“太阳神庭!你们竟敢深入我广寒域腹地设伏?!”月琉璃又惊又怒。
“有何不敢?”赤阳神君冷笑,“月清霜那个废物,连自己的宫门都守不住,眼看就要被你们这对叛逆母子颠覆!我太阳神庭与她有盟约在身,岂能坐视不理?今日,便在此地将你们一并铲除,然后再‘协助’月清霜平定叛乱,届时,月神宫将彻底纳入我太阳神庭麾下!”
他目光转向林枫,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忌惮:“林枫,你果然命大,连‘影日卫’都折在你手里。不过,今日有本座亲自布下的‘四阳焚仙阵’,又有曜日等人助阵,任你有通天手段,也休想逃脱!交出你在万古火山所得传承,本座或许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原来,月清霜最后发出的求援信号,太阳神庭高层虽因影日卫陨落而震动愤怒,但也意识到这是将月神宫彻底掌控的绝佳机会!他们猜测月琉璃和林枫必会返回广寒域,便提前在此必经之路上,布下了这绝杀之阵!既能除掉心腹大患林枫,又能“名正言顺”地介入月神宫内乱,一举两得!
“卑鄙!”月琉璃气得浑身发抖。
林枫却依旧平静,甚至嘴角还勾起了一抹讥诮的弧度:“就凭你们这几个歪瓜裂枣,加上这个破结界,也想留下我们母子?”
“狂妄!”曜日神将怒喝,“小子,你以为侥幸胜了一次,就能小觑天下英雄?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四阳焚仙阵’配合四位炼虚的真正威力!结阵,炼化他们!”
赤阳神君也不再废话,双手掐诀,另外三人也同时动作。四人气息通过阵法相连,结界内的太阳真火骤然狂暴了数倍!四轮赤金色的小型太阳虚影在结界四方升起,散发出焚天煮海的恐怖威能,朝着中央的林枫和月琉璃缓缓压迫而来!那炽热的高温与光压,足以瞬间将化神巅峰修士炼成飞灰!
月琉璃脸色微变,周身月华领域已然展开,抵挡着恐怖的高温与压迫。
林枫却上前一步,将母亲护在身后。他望着那碾压而来的四轮赤阳与无尽的火焰,眼神中没有丝毫惧色,反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母亲,退后些。正好,用他们来试试我新领悟的……领域。”
话音未落,林枫周身气息陡然一变!
一股苍茫、古老、仿佛能演化万物、亦可包容万物的混沌道韵,轰然爆发!
“混沌道域——开!”
嗡!
以林枫为中心,一片仅有十丈方圆、却仿佛独立于世界之外的奇异“领域”,骤然展开!
领域之内,不再是望月原的景象,而是一片不断演化生灭的混沌景象!灰蒙蒙的混沌气流是底色,其中金焱跳跃如龙,寂灭星辰点缀,轮回之弦无声拨动!十丈之内,仿佛自成一界,万法不侵!
那碾压而来的恐怖太阳真火、炽热光压,在触及这十丈混沌道域的瞬间,竟如同泥牛入海,被那不断演化的混沌气流迅速分解、同化、吸收!根本无法侵入分毫!甚至连那四轮赤阳虚影散发出的法则压制,也被混沌道域内更高层次的“道韵”所抵消、扰乱!
“什么?!这是……什么领域?!”赤阳神君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化为无尽的惊骇!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强大的领域!竟然能完全无视他们四位炼虚结阵催动的太阳真火炼化?!
“不可能!给我全力催动!”曜日神将也是又惊又怒,疯狂将真元注入阵法。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催动,那足以炼化寻常炼虚中期修士的“四阳焚仙阵”之力,竟始终无法突破那看似薄弱的十丈混沌领域!
林枫立于领域中央,衣袂飘飘,眼神淡漠地看向阵外惊骇欲绝的四人。
“现在,该我了。”
他缓缓抬起右手,对着赤阳神君所在的方向,五指虚握。
“混沌归墟——吞!”
混沌道域内,那演化不息的景象骤然加速!一股难以形容的“归墟”、“化源”的恐怖吸力,自领域边缘产生,并非针对实体,而是……直接作用在“四阳焚仙阵”与赤阳神君等人之间的阵法联系、以及他们释放出的太阳真火法则之上!
嗤嗤嗤——!
如同烧红的铁块浸入冰水!
赤阳神君四人骇然发现,他们与阵法的联系正在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强行“剥离”、“吞噬”!他们释放出的太阳真火法则,一靠近那混沌领域,便失去控制,被卷入其中,消失不见!更可怕的是,那混沌领域仿佛一个无底洞,吞噬了他们的力量后,非但没有饱和,反而隐隐有扩大的趋势!
“不好!这领域在吞噬阵法力量壮大自身!快撤阵!”赤阳神君终于意识到了恐怖,尖声叫道。
然而,已经晚了。
林枫眼中寒光一闪,心念微动。
混沌道域猛地扩张了一瞬,虽然依旧只有十余丈,但其核心的“归墟”真意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出,狠狠冲击在“四阳焚仙阵”最核心的几个能量节点上!
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响起!那覆盖数十里的赤金色火焰结界,如同被敲碎的蛋壳,表面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然后轰然崩塌!维持结界的数十名太阳神庭化神修士,受到反噬,齐齐喷血倒飞!
阵法被破,赤阳神君四人也是气血翻腾,气息紊乱。
“走!”赤阳神君当机立断,知道今日事不可为,这小子比情报中描述的还要恐怖十倍!他转身就想撕裂空间遁走。
“我说过,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林枫冰冷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告。他身形一晃,竟直接出现在了刚撕裂一道空间缝隙的赤阳神君面前!速度之快,远超炼虚后期修士的感知!
“你……”赤阳神君瞳孔骤缩,只来得及凝聚护体神光。
林枫右手并指如剑,指尖一点混沌星芒流转,对着赤阳神君的眉心,轻轻一点。
“寂灭——指。”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
赤阳神君身体猛然僵住,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消散。他眉心出现一个微不可察的小孔,没有鲜血流出,但其内的一切生机、神魂、乃至与天地法则的联系,都在这一指之下,被绝对的“寂灭”真意彻底抹去!
太阳神庭炼虚后期长老,赤阳神君——陨落!
一指秒杀!
剩下的曜日神将等三人,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有丝毫停留,燃烧精血,施展各种保命遁术,朝着不同方向亡命奔逃。
林枫没有追击,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他们逃遁的方向,然后抬手一招,将赤阳神君的储物法器和遗留宝物收起。
他转身,混沌道域收敛,回到月琉璃身边,仿佛刚才那雷霆一击、秒杀炼虚后期的魔神不是他一般。
“母亲,碍事的苍蝇解决了。我们……继续上路吧。”
月琉璃看着儿子,眼神中充满了震撼、骄傲,以及一丝恍惚。她知道儿子变强了,却没想到强到了如此地步!炼虚后期,在他面前竟如土鸡瓦狗!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重重点头。
“好!去月神宫,了结一切!”
母子二人身影化光,再无顾忌,朝着那月华笼罩的仙宫,疾驰而去。
望月原上,只留下一地狼藉,以及赤阳神君逐渐冰冷的尸体,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场短暂却震撼人心的战斗。
太阳神庭的又一次狙杀,以一位炼虚后期长老的陨落和阵法的彻底溃败而告终。
混沌府主林枫之名,经此一役,将不再只是“天才”、“妖孽”的称谓,而是真正具备了让顶尖势力都为之忌惮、需要郑重对待的……巨头分量!
广寒域的风暴中心,月神宫,已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