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最近太忙,阿坚好久都没来了,静之好不容易肯拿出药酒,供大家暖暖身子,顺便热热场子。
阿梅一杯酒下肚,隐埋在身体里的人来疯性格,一下子被点燃。
酒意上了头,她坨红着脸,一把勾起惊呆了的阿坚,在客厅里转起了圈圈。
林正脸颊也红红的,却是坐得很板正,双腿平放,双手扶着膝盖,整个人定定的朝着静之的方向。
一双眼睛迷糊的游离,她一跟他对视,他的瞳眸瞬间缩了缩,随后脸上对她扯出害羞的微笑,好乖叫她一声阿之。
静之已经腹黑了试了好几次,把林正试得跟复读机似的。
后面他也渐渐反应过来,眉头下压,眉尾抬起,眼睛里带上了明显的问号看着她,“阿之?”
看一眼在一旁发癫的两人,静之着手把剩下的药酒收得高高的。
随后交代阿坚把阿梅送到楼下林正睡过的房间先休息。
这才引着眼不离她的林正上了楼。
“呐,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她站在床头,俯下身摁住他的肩。
林正四处看看,半天明天自己坐在她房间的床上,耳根子渐渐红起来。
屁股一下抬高,刚要站起来,就被她摁了回去。
“你……不会忘了你一直在这儿睡的吧?”
“一,一直?”
林正脸色爆红。
他不是刚锻炼完身体来跟着她吗?怎么跟她睡一起了?还一直?
林正以为自己在做梦。
梦里的她原来长这么大了,林正眨了眨眼,红着耳尖,做出了平时做梦时的大胆动作——牵住了她的手。
望着莫名被捏住的手掌,静之眼角一抖。
放轻声音:“你……”
刚说一个字,脸红红的林正,突然从床上弹起来,准确无误的啄到她唇上。
淡淡的酒气一下被她闻到了。
静之震了震,低头看着猛然抱住她的腰的男人,僵住的手从被他禁锢的怀里抽了出来,疑惑的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阿正?”
好少看他喝酒,就算喝啤酒他也不这样啊,难道是因为她用高度酒泡人参的关系?
林正往上抬头,方正的下巴抵住她肚脐位置。
圆溜溜的眸子润润的,一眨一眨看着她,看着又乖又好欺负。
静之看得手指痒痒,把另外一手也拔了出来,分别捏住他的左右脸轻轻往外扯了扯:
“药酒诶,头应该不疼吧?”
林正很努力理解了一下这句话,随后歪头感受了一会儿,才轻轻摆头。
松开她,开始解自己身上的无袖羽绒服,很快又脱了毛衣,外裤。
线裤脱到一半,露出半拉内裤的时候,静之屏住呼吸,帮他把线裤提了回去。
然后把他挤上床铺,拉来被子盖住他大半个身子。
“乖,别再脱了,不然明早起来你铁定后悔。”
林正委屈巴巴的从裹紧的被子里腾出双手,“好热。”
静之不理他,热个毛线,她屋里还没来得及开暖气呢。
转身摁了一下墙上的按钮,调到适宜温度。
静之这才脱了棉拖,一同钻进被子里。
林正像是很意外她就这么钻进来了,手一撑身后软绵绵的枕头,整个人往床里侧倒去。
“阿,阿之……”
梦里的她好热情,这就睡一张床了?
今天做的梦他不想醒。
静之一把将僵住的他捞回被子里,随后枕着他的胸口,有些迟疑发问:
“客栈里的小翠,脸圆圆的,眼睛也很大,嘴巴小小的,是不是很可爱啊?”
醋意弥漫的眼神不着痕迹的往上瞟。
还没看清他的脸,静之就感觉到一道阴影下落。
随后唇上又是一暖。
他往下一缩,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脸一下贴得极近。
静之连人带手又被他一下子搂住了,他笑得见眉不见眼,很开心的摇摇头:
“小翠我不认识的,阿之说过,只有很亲近的人才能进你的房间,我一定是你很亲近的人对不对?”
他十分期待的睁圆眼睛,“这次……我是什么身份?男朋友……还是……阿之的老公?”
他越说声儿越低,脸上红得不太正常,很急的又嗡一句:
“阿之肯跟我一起睡,一定是老公。”
静之眼角又是一抖,他这是以为在做梦吧?
什么梦?春梦吗?
他的梦在下一秒得到印证。
林正非常认真看着她,牵起她的手,很疑惑问她婚戒为什么不戴?
静之无语了。
求婚仪式都没一个,戒指她都没见过呢,戴个毛线。
很久不回应,醉鬼林正很不开心蹙起了眉。
不到一会儿,鼻头和眼圈渐渐红起来,他紧紧箍着静之,开始不停吸着鼻子,声音发哽的说:
“你要跟我离婚吗?”
“不要,我不同意。”
“我会对你更好的,你别走,求你了。”
眼泪扑簌落下,砸在静之手背上,温温热热的,惹得她心疼不已。
早知道不拿药酒出来,小傻仔眼睛都哭肿了。
只能说谎先安了他的心,“刚刚洗澡的时候把戒指摘了,你别多想,我没想离婚。”
眼泪一下挂在眼睫边缘摇摇欲坠。
林正往上挪了挪身体,“我去拿回来,要好好戴着。”
“诶!!”
静之一把搂住要下床的他,脑中刮起混乱的旋风。
怎么办,去卫生间就穿帮了。
“小,小乖,你先别去。”
林正定了定,扭头过来,脸红红的,“小乖,我吗?我是阿之的小乖吗?”
她靠着他的右肩,胡乱点头。
林正咧开嘴笑了,可是刚过几秒,又收回笑容,“小乖帮你把戒指拿过来。”
静之心里哀嚎,他怎么那么执着!?
林正屁股又离开床面,静之咬咬牙,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往后拉。
林正猝不及防被拉得往后一倒。
本就酒醉,脑袋晕乎乎的,半天没挣扎起来,就被她又拖入被子里。
屋里的灯啪嗒一下关掉,林正怕怕的声音从黑漆漆的环境里传来:
“阿之……好黑哦,你不走行不行,我不想醒。”
“……小乖,不要戒指,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寂静的房间内,她发出浅浅一声叹息。
“什莫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而且他好乖哟,喝醉了也萌萌哒,静之两手捂住他微烫的脸,对上他一眨一眨的黑亮双眸:
“刚结完婚,该做什么呢?”
只听得他呼吸一乱,眼神又开始往左右飘开:“我……我……我不敢想……”
静之咬了咬唇,低头咬住他颈间白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小乖……你衬衫领口的扣子,都归我了。”
啪的一声,扣子被咬下来。
林正的领口松开,
会静之抿着扣子轻轻吐在手心里。
把它放回床头柜,她轻轻的把撑起上半身的林正又压回去。
右手抚着他的胸膛,缓缓来到衣襟前,自上而下的把扣子解开。
他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渐渐适应黑暗的眼睛,看着她的轮廓,和手上的动作,偷偷咽了口唾沫。
好大咕咚一声,打破了沉默。
惹得她发笑。
静之一手插进他的衣襟,抚上他火热的胸膛,一手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
“小乖,我现在允许你脱裤子了。”
脑子仿佛转不太动了,直到静之松开他被吮红的唇舌,开始拉开他的衣襟时。
林正胸口一凉,眉头压得再低,也挡不住眸里浮上的深沉欲望了。
阿之……这可是你自己讨的,不能怪我哦。
*
床铺咯吱一声,林正猛然抱住她往右一个翻滚。
敞开的衬衫在空中荡漾着,散开不少,精壮些许的胸膛变得厚实,强势的压住她抵上来的纤细手臂。
静之的惊呼和疑惑全然被他含进嘴里。
压下的一瞬间,林正快速闭了眼,才不会让她有机会发现他一丝一毫的本性。
很快的,他没了话,动作变得不再拖沓,他的衬衫连同她的宽松毛衣都被抛出被子外。
她的两个手腕交叉着被他往头上压去。
细密的吻一路往下,吮过她被月光照得泛起浅浅浮光的洁白。
晚上没喝酒的她,突然细细惊呼一声,脸颊开始透出一层绯红。
他的唇好热,停在哪里,那里仿佛被火点燃,烧得那块皮肤都快麻木了。
不自觉的刚拱起腰,离了铺面的后腰就被他趁机而入的拥住了。
摩挲几下后腰的细嫩皮肤,一点小小的拉链拉头便被他寻了去。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静之,只听到唰的一声。
腰间一松,长裙也被他一手丢出被子外。
林正呼吸声越来越重,快速蹬了几下被子,床脚一隅慢慢推出一件快被他蹬成一团的线裤跟一件低调的黑色四角裤。
情动到极致,她轻颤的同时,突然听到撕拉一声裂帛响。
随后一块小小的布片被丢了出去。
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她猛的抬头,有些羞愤的对上他压迫力极强的眸子。
“你骗我?!”
林正紧紧扣住她的手,五指缓缓插入她的指缝的一瞬间,抵住她的头低声求饶:
“阿之,你说了的,不管我的哪一面,你都可以接受的……”
“来福好讨厌……”
“我觉得阿梅之前说得没错,我们得快点结婚……”
他的脸渐渐往上,随着身形。
她突的咬住下唇,眼里冒出水光,“唔哼……疼……”
本以为是大灰狼的静之,终究还是被惯会扮猪吃虎的狼一口气叼走了。
不是很大的床铺空出好大一片,两人总是交叠着,弹簧床垫今晚辛苦了。
静之强烈怀疑,他练了好几个月的功,全是为了此刻。
每每她有一点逃离的意向,他的小擒拿手就使出来了。
她趴在床上,手被扭到身后,腿被压着。
又不是犯人,一股羞耻感陡然而生。
“阿正,我想我也要回去武馆练练,不然打不过你。”
林正俯下身,亲了亲她背上的细汗,“好,我都答应你。”
嘴上说得好听,一整个晚上,他跟没长耳朵似的,她说停,他从来不听。
弹簧受累一整晚,她的腰也快断了。
屋里全是暧昧的气味跟淡淡的酒味。
天边刚刚擦亮,嘴上还带着口脂红的他,魇足的拉开窗帘,开了插销,把紧闭的窗户往外一推。
寒冷的空气一股脑儿涌进屋内。
“阿之,雪停了。”
静之裹紧被子,把疲惫的身子往被子里藏了藏。
她往阳台这边看了看,外头一片银装素裹,大树的枝干都被厚厚的积雪压弯了。
哭得酸涩的发热眼皮遇到冷空气,竟舒服了不少。
她清了清发干的嗓子,发出的声音意想不到的变得沙绵沙绵的。
“我要吃红豆粥,红豆煮烂一些。”
林正扭着扣子走了回来,领口失去一颗扣子,敞开的衣领里,他的脖颈满是她的牙印和种下的草莓。
她身上倒是没什么痕迹,他看着强势,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就是体力贼好,痴缠一夜,还能弯腰下来偷亲她。
静之捂着嘴,眉头皱起不悦的褶皱:
“去不去了,我快饿死了。”
“马上去。”
把蹬出被子外的玉足帮她塞回被子里。
林正回到窗前,把窗户往回拉了些,这才放心出门,下楼为她熬粥去。
路过卫生间旁边的家长房。
林正不禁倒退几步。
门口的把手上挂着一条男士黑领带,这领带分外眼熟。
是阿坚的。
门也没合紧,露了一条缝。
看着静悄悄的一楼,林正眼皮疯狂抽动。
右手犹犹豫豫放到门板上,半晌才轻轻往里一推。
开门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分外突兀。
沉沉睡着的两人,纷纷举手挡住突如其来的亮光,眯着眼看着门口。
看到的画面吓得相拥的阿梅和阿坚心脏骤停。
林正一张严肃的脸板得不行,悬在空中的手缓缓下落,垂到腿侧捏成了一个拳头。
“正,正哥。”
阿坚慌乱捞起腰间的被子盖住两人。
阿梅惊叫一声,躲进他果裸的背后。
“阿坚,阿之很在乎阿梅的,她一直觉得她还小,你自己跟她解释吧。”
阿梅咬了咬唇,从阿坚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过了年,我就二十一了,我是自愿的,我和阿坚都等着你跟阿姐求婚,我们才好订婚呢。”
林正看着阿坚,“你呢,你怎么想的。”
阿坚回头柔柔看了一眼阿梅,转向林正的眼神变得坚定,语气一如既往带上两分的调侃:
“姐夫,我肯定是要娶阿梅的,倒是你,昨晚偷擦我之姐的口红了?”
“!!!”
林正身子一震,连忙举起袖子用力蹭了两下嘴。
恼羞成怒一把将门关上,“你们最好早点起来收拾,这样让阿之看到不好。”
阿梅趴在阿坚怀里笑得不行。
笑声传出门外,让强装镇定的林正臊红了脸。
*
早晨的饭厅里,萦绕着一股莫名的氛围。
林正两指夹着陶瓷汤匙,埋头吃粥。
对面穿戴整齐的阿梅跟阿坚,频频看着林正的发旋暗笑。
静之摸了摸今日穿的高领,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大家今天都穿高领了,天气又变冷了?
“呦,吃着呢?”
来福不请自来,玻璃门拉开一条缝,他站在门外,肩上扛着一把铁锹,笑眯眯的看向静之:
“之小姐,我在客栈门口做了个冰雕还有雪人,你要来看看吗?小翠还给我挂上灯串了,可精致了。”
一对小情侣瞬间笑不出来了。
小翠这个名字,在她姐耳朵里可是禁词。
就连害臊的林正也猛然抬起头,桌下浅浅扶住静之的膝盖。
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静之朝他微一挑眉,转头看向来福,勾唇笑了笑:
“哦?小翠给的灯啊,那我可是要看看。”
阿梅欲言又止:“姐……”
阿坚:“姐……”
阿梅一脚蹬过去,现在是喊姐的时候吗?还嫌不够乱吗?
好在静之一心只想见见那个勾搭过她家未婚夫的女人,没多在意阿坚的话。
放下手里半碗粥,静之跟在来福后面出去。
林正一言不发跟在她后面,一直想牵她的手,一直牵不到。
直到看到一身暗红色风衣,还扎着两个小辫儿的小翠还站在雪人旁边,静之这才大发慈悲,把手递给赶上来的林正。
“别生气。”
林正捏了捏她变凉的手指。
静之睨他一眼,牵着他,踩着一地雪白,来到小翠跟前。
仿佛被捉奸的小三,小翠后退两步,一个踉跄跌坐在木台阶上。
“诶,怎么这么不小心。”
来福一个箭步上前,绅士的将小翠扶起来。
随后笑着指指旁边挂着一闪一闪灯串的雪人,“之小姐,好看吧?”
静之冷静看着小翠冻红的鼻头,和开始发红的眼圈,淡淡应了一声:
“是好看。”
还可爱。
她就是顶着这张脸去勾引她男朋友吗?一见到她就哭,静之眉心有些发紧。
林正抿了抿唇,拉了拉她的手,“回去吧?粥要凉了,吃了会拉肚子。”
“之小姐,我,我……对不起!”
小翠突然对她鞠躬,“以后我不会了,请你原谅我!”
眼泪冒着热气儿从空中垂落,来福皱起剑眉,来回看了两个女人几眼。
随后扶起小翠,“吵架了?”
明明静之啥也没干呢,小翠哭得伤心,身形不稳倒进来福臂弯里被他搀着。
“没有,之姐姐不会跟我吵架,是我不好,肖想别人的东西。”
之姐姐?
静之虽然懒得跟别人耍心眼,但她不是看不出来。
这小翠很明显转换目标了。
看上了有钱有颜又有权的来福。
懒得理这种人,她有些恶心的捏住阿正的手转身背对着她。
“走吧,我妹妹在家等我呢。”
妹妹两字被她咬得极重。
小翠脸色一白,身形又晃了晃。
来福只能收紧胳膊托住她,“你没事吧?”
“没,没事。”小翠露出精致又可怜的45°侧脸,让来福看见。
随后又远远瞥着那两道身影,“之姐姐许是误会什么了,等我病好了就去道歉。”
林正竖起耳朵听着。
小翠瞎胡说,骗了来福她发烧了,却碍于静之的关系,不敢来诊所看病拿药。
静之还没气上,林正倒是开始磨起了后槽牙。
看着态度调过来的两人,阿梅一头雾水。
静之平静的坐回位置上,往碗里添了些热粥,静静的搅拌着。
林正气不过,汤匙往往里一丢,拳头捏得嘎嘣响。
静之淡淡看了一眼他攥紧的拳,“这样也好,一次解决两个心烦的问题,他最好能把她带走。”
林正顿了顿,气渐渐消了。
只是还为她打抱不平,有些不开心的讲:“她说你。”
阿梅好奇问:“说什么啊?”
阿坚呵了一声,透过前门玻璃,遥遥看着那对仿佛在拥抱的一男一女,嘲讽道:
“她们几个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了,无非是想来汗水镇傍个像程放天一样的大款。”
“正哥像块木头似的撩不动,她自然就会换人喽。”
“那个阿之不也是这样,之前老在我面前装晕装摔倒,你别接近她们,她们好有心机的。”
阿梅比比下巴,“是短头发的阿之,不是我姐。”
阿坚:“当然,我之姐光明磊落,看不惯就打,哪会耍小心思。”
静之正安抚拍着林正的膝盖,一下就被阿坚逗笑了,“说得我好像个暴力分子,我打的都是坏人好不好?”
见她笑了,林正也缓缓抿起唇微笑,默默的又给她添了一勺粥。
“多吃点,补补身子。”
没人再去注意那一男一女,阿梅挪回视线,突然看着林正因动手打粥而松开的领口,僵住了。
桌子下猛踢阿坚的脚。
阿坚跟着抬头看。
却看到林正慌乱抓紧领口的小动作。
阿坚:“……什么?”
林正爆发出一阵咳嗽,就连注意到的静之也尴尬的咳嗽两声。
食指勾着林正的膝盖,借着捂嘴的功夫,凑到他耳边:
“上去换件衬衣。”
侧身过去,她的毛衣衣领也歪向一边。
阿梅指着静之耳根的一个草莓印,支支吾吾:“姐,姐姐,你……你们……”
阿坚默默拉着她的衣袖,把她指人的手拉回来。
还说人家。
要不是正哥放水,让他俩回去换衣服,指不定现在大家都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