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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徐达猛地一拍红木方桌,力道之大连桌上的杯碗瓢盆都震得叮当作响,汤汁溅出少许,在锃亮的桌面上晕开小片水渍。

他脸上先前的爽朗笑意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焦急与凝重,双眼死死盯着朱槿,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臭小子!北上之事绝非儿戏,你万万不可胡来!”

徐达的心脏此刻正像擂鼓般狂跳不止,满心都是惊悸与后怕。他做梦都没想到,竟敢生出如此疯狂的念头——仅凭五千标翊卫,就敢深入漠北腹地,去对抗数十万虎视眈眈的北元残部!

这哪里是打仗,分明是拿自己的性命、拿大明北疆的安危当赌注!

“我这就修书一封,让驿卒快马加鞭送往应天,面呈上位!”徐达说着就要起身,手已按在了桌沿上,语气坚决得没有半分转圜余地,“必须让上位收回成命,绝不能让你这般胡闹下去!”

在他看来,朱元璋定是被对朱槿的偏爱冲昏了头,才会下这样荒唐的圣旨。

北疆乃大明根基,抵御北元的第一道防线,岂能任由一个少年皇子肆意妄为?今日就算要得罪这位二公子,他也必须拦住朱槿——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五千精锐折损在漠北,更不能让北疆的安稳毁于一旦!

“徐叔叔。”

朱槿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完全没被徐达的急切与怒火影响。

他缓缓抬手,轻轻按住了徐达欲起身的胳膊,眼神清亮而坚定,语气淡然:“我爹的圣旨都已经送到这儿了,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北上的凶险吗?”

“他知道?”徐达一愣,瞳孔骤然收缩,随即更是急火攻心,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语气里满是痛心疾首,“上位这是糊涂啊!”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火气,耐着性子上前一步,盯着朱槿细细解释,语速又急又快:“你可知漠北如今还盘踞着多少北元残部?虽说明朝大军重创了他们的主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漠北草原上依旧有数十万兵马,其中光是能征善战的精锐骑兵就有近十万!”

“那些人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熟悉草原每一寸地形,擅长奔袭游击,打起仗来更是悍不畏死!更别说草原上的天气变幻莫测,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就可能风沙漫天、暴雪纷飞!”

徐达越说越急,眼神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沙哑:“粮草补给更是难如登天,稍有不慎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你只带五千标翊卫,这不是去打仗,是去送命啊!”

他是真的把朱槿当成自家晚辈疼惜。这少年在南方战场崭露头角,是大明难得的英才,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朱槿折在凶险的漠北。

朱槿静静听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直到徐达说完,他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提议的意味,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徐叔叔,我知道你担心我。不如咱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徐达又是一愣,满脸错愕,显然没明白朱槿的意思。

“明日清晨,城外校场。”朱槿抬眼看向徐达,目光锐利而坚定,一字一句道,“我出标翊卫一百人马,对战你麾下一千精兵,咱们实打实演练一番。你亲眼看看我的标翊卫战力如何,再决定要不要阻拦我北上。”

这话一出,后厅内瞬间死寂!

在场众人全都惊得目瞪口呆。一百对一千?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盛元辅张了张嘴,想上前劝阻,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是二公子与魏国公的赌约,他一个参政根本插不上话;华云龙眉头紧锁,脸色凝重,只觉得这赌注太过荒唐,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就连一旁的常遇春都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转头看向朱槿,似乎在琢磨这少年的底气何在。

徐达愣了半晌,随即一股怒气猛地从心底涌了上来,直冲头顶!

他麾下的兵,哪一个不是跟着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百战之师?刀光剑影里闯出来的悍勇之辈,战力彪悍无比,怎么可能比不上朱槿手下这些看似光鲜的新兵?更何况,他这边还是十倍的人数优势!

徐达心里暗下决心:明日一定要好好杀杀这小子的威风,让他亲眼看看双方的差距,知道天高地厚,彻底打消北上的荒唐念头!

“好!我答应你!”徐达沉声应下,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朱槿,“若是明日你的标翊卫能在演练中胜出,我徐达从此不再阻拦你北上之事,北平及北方诸卫所兵马,任凭你调遣,全力配合你的一切安排!”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几分严谨与不容反驳:“但我有个条件——演练时,不得使用燧发枪!只用普通兵器对决,这样才能真正看出两军的硬实力!”

他太清楚燧发枪的威力了,那火器威力无穷,一旦使用,根本看不出真实战力。

尤其朱槿麾下的燧发枪都是兵仗局最新研发的,威力更大。

只有用冷兵器正面硬刚,才能让这少年彻底明白,他的标翊卫和真正的百战精兵之间,还有多大的差距!

朱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里满是自信,毫不犹豫地颔首答应:“可以。就依徐叔叔所言,不用燧发枪,只用普通兵器演练。”

见朱槿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徐达心里反而泛起了一丝疑惑——这小子难道真有什么底气?但这丝疑惑转瞬就被坚定的念头取代。明日一战,他定要让朱槿心服口服!

一旁的常遇春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他太了解徐达的脾气,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更清楚朱槿的性子,看似温和,实则比谁都执拗。既然两人已经定下赌约,多说无益,不如等着明日看结果。

华云龙和盛元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震惊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一百名标翊卫对战一千名徐达麾下的百战精兵,还用冷兵器,这结果简直毫无悬念。可朱槿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又让他们忍不住生出一丝好奇——难道这标翊卫,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

后厅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起来,只是这一次,凝重中又多了几分对明日演练的期待与忐忑。炭火盆里的银丝炭依旧在“噼啪”燃烧,橘红色的火光映照着众人各异的神色,却再也暖不透他们心中的复杂心绪。

......................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一层淡青色的薄雾笼罩在北平城北的军都山巅。

朔风裹着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把细小的冰刃,呼啸着掠过山脊,卷起枯草碎屑,发出呜呜的呜咽声,为这片北疆雄关平添了几分萧瑟与肃杀。

居庸关长城便如一条蛰伏的巨龙,雄踞在军都山两山夹峙的峡谷之间。

两侧青山壁立千仞,岩石嶙峋,长城顺着起伏的山脊蜿蜒盘旋,时而攀升至山巅,时而俯冲至谷底,将这条仅容数骑并行的狭窄通道死死扼住。

城墙依山而建,与山势浑然一体,站在城头远眺,便能深切体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赫赫威名,那是一种人力与天险交融的磅礴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城墙之上,朱槿负手而立。

玄色的披风在凛冽的朔风中猎猎作响,衣袂翻飞间,露出腰间悬挂的玄铁佩剑,剑穗随风轻摆。

他身姿挺拔如劲松,脊背笔直,仿佛与身后的长城融为一体。

目光穿透峡谷中流动的薄雾,锐利而悠远,直直望向北方那片苍茫无垠的天际——那里,是北元残部盘踞的漠北草原,是他此行将要奔赴的战场,也是大明北疆最大的隐患。

脚下的城墙,还带着洪武初年修筑时的粗粝质感,手掌抚上去,能清晰感受到夯土的颗粒与凹凸不平的痕迹。

这长城并非后世那般砖石遍布、雕栏玉砌,其核心工序全是最古朴也最扎实的版筑夯土之法——工匠们用数丈长的厚重木板作为模具,中间填入黄土与碎石混合的填料,再掺上少量石灰水增加黏性,随后数十名壮丁手持沉重的木石夯杵,喊着整齐的号子反复夯实。

每层夯土不过10到15厘米厚,却层层叠加得严丝合缝,质地坚硬如磐石,足以抵御北元骑兵的疯狂冲撞与刀斧劈砍。唯有关隘城墙、城门这些至关重要的地段,才会用从深山开采的巨大条石做地基,再用青砖砌筑墙面,砖缝之间灌满糯米浆与石灰混合的黏合剂,以此增强墙体的抗侵蚀能力与抗攻击性能。

毕竟此时水泥产量极为稀少,珍贵得堪比黄金,朝廷将其视作战略物资,大多用在修缮驿道、开凿运河、修建堤坝这些关乎国计民生的根基工程上,长城修筑这般浩大的工程,还远远耗不起这份成本。

“你这臭小子!”

一声带着震惊、难以置信,还夹杂着几分气急败坏的低吼,骤然打破了城墙之上的静谧。

徐达大步流星地走到朱槿身旁,他双目圆睁,目光如炬般死死盯着朱槿,语气里满是不可理喻的抓狂:“你麾下这些标翊卫,到底是怎么训练的?一百人!仅仅一百人!居然把我麾下一千名身经百战的精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徐达此刻的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砰砰作响,震得他耳膜发疼。

心中的震惊如同滔天巨浪,久久无法平息,甚至让他有种头晕目眩的不真实感。

一早,他就揣着满腹的疑虑与不安,亲自监督着朱槿,跟着他一同来到了这居庸关。

他本想借着巡视长城的机会,再好好劝说这冲动的小子放弃北上的荒唐念头。

可还没等两人在城头多聊几句,一名麾下亲卫就策马狂奔而来,在长城下翻身下马,连滚带爬地冲上城头,带来了让他魂飞魄散的消息——校场演练中,他那一千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见过无数血与火的百战精锐,竟然被朱槿的一百名标翊卫,以零伤亡的代价彻底击溃,最后只能丢盔弃甲,狼狈认输!

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亲卫还特意禀报,标翊卫上阵的全是些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小兵,卞元亨、蓝玉那些早已成名、战力彪悍的猛将,竟然一个都没出手,全程站在演练场边,优哉游哉地看戏!

这哪里是什么演练?简直是一场赤裸裸的单方面碾压!是标翊卫对他麾下精锐的降维打击!

朱槿闻言,缓缓收回望向北方的目光,转头看向满脸激动的徐达,嘴角勾起一抹淡然却带着十足自信的笑意,语气平静地问道:“徐叔叔,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徐达张了张嘴,刚想反驳几句,说演练胜了不代表实战能行,却又被朱槿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徐叔叔,如今天下初定,历经十余年战乱的百姓早已苦不堪言,田地荒芜,家园残破,流离失所者不计其数。”

朱槿的语气沉了沉,眼神中多了几分对民生疾苦的悲悯与考量,“此时根本不适合发动大规模北伐。必须给天下百姓休养生息的时间,让他们能重返家园,开垦农田,耕种劳作,重建家园。唯有百姓安居乐业,国库充盈,这才是大明长治久安的根基。”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放任北元安稳发展,坐视他们恢复元气。”

话锋一转,朱槿的眼神再次变得锐利如刀,带着不容置疑的锋芒,“北元残部虽遭我大明大军重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手中仍有数十万兵马,麾下更是有扩廓帖木儿这般能征善战的猛将。若是给了他们喘息之机,让他们重新整合草原各部力量,休养生息,日后必然会卷土重来,成为大明北疆的心腹大患,到那时再想剿灭他们,付出的代价只会更大!”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指向北方那片被薄雾笼罩的草原,语气斩钉截铁,字字铿锵有力:“所以,现在最合适的办法,就是我率领这五千标翊卫,深入漠北。我们不与北元主力正面硬拼,而是以精锐小队的形式,袭扰他们的牧场、粮道,破坏他们的聚居地,搅他个天翻地覆,让他们无法安心发展生产、整合力量。如此一来,既能牵制北元,又能为大明争取足够的休养生息时间!”

徐达沉默了。他眉头紧锁,站在城头,目光复杂地望向北方。

朱槿的话,句句切中要害,既考虑到了民生国情,又洞察了北疆的潜在危机,让他无法反驳。他不得不承认,这看似疯狂的计划,实则是当前最稳妥、最明智的选择。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雪花。

起初只是零星的几点,如同碎玉般飘落,转瞬之间,雪势便大了起来。

一片片洁白的雪花,如同漫天飞舞的柳絮,又似轻盈飘落的梨花,纷纷扬扬地洒下来,落在长城的城砖上,落在两人的肩头、发间,瞬间为这巍峨的雄关、苍茫的山峦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素衣,平添了几分苍茫壮阔、大气磅礴之意。

朱槿仰头,看着漫天飞雪,感受着寒风拂面的凉意,心中陡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豪情壮志。

他转头看向身旁沉默的徐达,声音带着几分悠远与感慨:“徐叔叔,所谓唐诗宋词,皆为文人墨客触景生情之作。今日见此北国雪景,雄关巍峨,天地苍茫,我心中有感而发,倒想作词一首,以抒胸臆。”

“哦?”徐达愣了一下,随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臭小子,打赢了一场演练就开始拽起来了?不好好琢磨北上的事宜,反倒学那些酸腐文人吟诗作对,真把自己当成能出口成章的夫子了?”

嘴上虽这般吐槽着,但徐达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期待与好奇。

他倒是想看看,这能领兵打仗、能经商赚钱,还能训练出如此精锐部队的二公子,在吟诗作对这方面,是不是也有什么过人之处。

朱槿笑而不语,再次将目光投向北方。

漫天飞雪之下,长城内外银装素裹,苍茫一片,远处的山峦被白雪覆盖,蜿蜒起伏,如同一条条银色的巨蛇在舞动;脚下的平原辽阔无垠,积雪皑皑,仿佛有无数头白色的蜡象在奔驰,尽显天地壮阔之美,令人心潮澎湃。

他深吸一口带着雪花凉意的空气,缓缓开口,声音清朗如玉石相击,在呼啸的风雪中清晰回荡,传遍了整个城头: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一句出口,徐达脸上的不屑与吐槽瞬间凝固。他猛地转头看向朱槿,瞳孔骤然收缩,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这开篇短短十二字,便勾勒出一幅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国壮阔画卷,气势竟如此磅礴,如此大气!仿佛将整个北疆的雪景都尽收眼底,让人心神震颤!

朱槿没有停顿,继续吟道:“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徐达彻底呆住了。他张大了嘴巴,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的雪景,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

他常年驻守北疆,见过无数次北国雪景,可朱槿这几句词,却将那天地壮阔、雄关巍峨的景象,以一种极致的笔触完美勾勒了出来,仿佛一幅鲜活的水墨长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尤其是“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八字,更是妙到毫巅,将静态的山峦平原写得灵动非凡,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力量感与豪情壮志,让人读来热血沸腾!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下一句吟出,徐达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他能清晰地想象到,雪后初晴,金色的阳光洒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红白相映,光彩夺目,那景象该是何等的绚丽多姿,何等的壮美!这一句,将雪景的美推向了极致,也让整首词的意境更加悠远。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这句一出,词的意境陡然拔高,从眼前的雪景,瞬间延伸到了对锦绣江山的赞美,以及对古往今来无数英雄豪杰的感慨。徐达身为大明开国功臣,征战半生,浴血拼杀,为的就是守护这大好河山,此刻听来,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共鸣,眼角甚至微微有些湿润。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朱槿的声音带着几分惋惜,又带着几分豪迈与洒脱。

徐达听得目瞪口呆,心中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息!这小子,竟然敢如此点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些千古一帝,甚至连横扫欧亚、被蒙古各部尊为一代天骄的成吉思汗,都直言其“只识弯弓射大雕”!这份气魄,这份胆识,这份眼界,简直是前无古人,无人能及!

不等徐达从这惊天动地的点评中回过神来,朱槿的声音陡然变得铿锵有力,充满了吞吐天地的壮志豪情,如同惊雷般响彻在居庸关的风雪之中: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最后一句落下,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呼啸的风雪都仿佛被这股豪情震慑,静止了一瞬。整个居庸关城头,只剩下风雪掠过的呜咽声,以及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徐达站在原地,久久无法言语。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皇子,眼神中再也没有了丝毫的质疑与担忧,只剩下深深的敬佩、信服,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他征战半生,见过无数英雄豪杰,却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震撼。

良久,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无比坚定,甚至带着一丝颤抖:“好!好一个‘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朱槿,你这小子,当真是惊才绝艳,千古难遇!有你这句话,有你麾下这般精锐的标翊卫,我徐达彻底放心了!北疆之事,我必倾尽北平之力,全力配合你!无论是粮草补给,还是情报支援,只要你开口,我绝无二话!”

朱槿转头,看向徐达,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笑意,纵然徐达是千古名将,但是对上那位的词,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漫天飞雪之中,两人并肩站在居庸关长城之上,身影被雪花勾勒出淡淡的轮廓。身后,是巍峨矗立、守护大明的雄关;身前,是苍茫无垠、暗藏危机的北疆。朔风猎猎,雪花纷飞,一幅壮志凌云、共守河山的壮丽画卷,就此在这北国雄关之上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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