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西的白马寺在暮色中露出飞檐一角,檐下铜铃被风吹得叮咚作响。陈风立在寺外碑林后,指尖划过怀中陶制听瓮的纹路——这是系统「古法监听」功能改良的窃听装置,此刻正埋在和谈大殿的地砖下,将殿内起义军代表的低语清晰传入耳中。
「……陈风那厮以为布下华山弟子就能高枕无忧?」说话的是起义军「老回回」马守应的副将,声音带着嗤笑,「等会儿开谈,咱们按计划行事,炸了供桌下的火药,看他怎么死!」
陈风眼中寒光一闪,系统「危险定位」功能瞬间标注出供桌下三枚震天雷的埋藏位置。他收回听瓮,对身旁的袁承志打了个手势,后者立刻向潜伏在钟楼的铁砂帮帮主黑煞发出信号——用青竹箭射落第三片瓦当,这是约定的「火药已现」暗号。
「承志兄,」陈风压低声音,「供桌下有炸药,让冯难敌带弟子检查殿内梁柱,防止连环引爆。」他取出三枚用蜂蜡密封的药丸,「这是『醒神散』,分发给前排护卫,以防对方使用迷香。」
袁承志接过药丸,目光扫过寺外假装上香的江湖义士——他们皆是铁砂帮与丐帮分舵的好手,腰间暗藏短刃与信号烟花。系统「全局布局」功能在陈风脑中展开三维地图,将伏兵位置、撤退路线、急救点一一标注,唯独和谈大殿西侧的枯井始终显示为红色警戒区。
「陈参赞,」洛阳主簿王仁匆匆赶来,袖中密信还在滴血,「刚从起义军后厨抓到个厨子,他……他说今晚要在汤里下五毒教的『牵机引』!」
陈风接过染血的密信,系统「毒物解析」立刻识别出信中提到的毒药特性:【牵机引,无色无味,混入热汤后三刻发作,致肌肉僵直而死】。他将信递给袁承志,同时对王仁道:「传令下去,所有饮食必须由华山弟子试毒,改用陶碗分食,避免共用汤锅。」
寺内钟楼突然传来三声急响,黑煞的吼声穿透暮色:「陈兄弟!西井里捞出这玩意儿!」
陈风赶到井边,见黑煞手中拎着捆扎整齐的油纸包,拆开后露出黑褐色的火药粉。系统「爆破原理」自动解析:【硝石比例偏高,引信为棉线浸透桐油,燃烧速度约两炷香】。他抬头望向井壁暗渠,那里直通和谈大殿的香炉底座。
「果然留了后手。」陈风将火药包交给亲兵处理,对黑煞道,「老哥,带铁砂帮守好井道,再派弟兄们用湿棉被堵住暗渠入口。」他转向袁承志,「承志兄,和谈代表快到了,咱们该去『迎客』了。」
酉时三刻,起义军和谈代表「小袁营」主将袁时中带着二十名亲兵踏入白马寺。陈风注意到对方袖口绣着的蛇形暗纹——这是五毒教「赤练堂」的标记,系统「江湖谱系」立刻调出资料:【赤练堂专司暗杀,与李自成麾下血滴子有密联】。
「袁将军肯来,陈某不胜荣幸。」陈风拱手相迎,目光却落在对方亲兵腰间鼓起的皮囊上——系统「形态分析」显示里面是淬毒的梅花针。
袁时中皮笑肉不笑:「陈参赞客气,某只是来听听朝廷的诚意。」他挥手让亲兵退下,独自从怀中取出一卷文书,「闯王有令,河南六府必须……」
「将军稍等,」陈风突然抬手,指向殿外飘落的一片红叶,「洛阳的枫叶,比西安的可红多了?」这是约定的暗号,暗示已识破对方来自西安的暗杀队。
袁时中瞳孔骤缩,手下意识摸向袖中匕首。陈风假装整理衣襟,实则按下了藏在腰带里的信号机关——寺外三声炮仗响过,假装上香的江湖义士们立刻控制了所有出入口。
「陈参赞这是何意?」袁时中强行镇定,声音却带着颤抖。
「没什么意思,」陈风走到供桌前,用佩刀挑起桌布,露出下面露出的牛皮水囊——那是他让黑煞提前替换的清水袋,「只是想请将军看看,这洛阳的水,是否比西安的火药更解渴?」
恰在此时,后殿传来瓷器碎裂声,冯难敌拎着个中毒倒地的亲兵冲出:「陈兄!这厮想往汤里下毒!」
袁时中脸色煞白,突然抽出匕首刺向陈风:「狗官!你早就知道了!」
陈风侧身避过,环首刀出鞘压在对方手腕上,同时发动「洞察人心」:【目标:袁时中。情绪:绝望(计划败露)、怨恨(被李自成当弃子)。浅层想法:「要是能活着回去,定要找李自成算账……」】
「袁将军,」陈风刀刃微压,「某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出幕后主使,某保你不死。」
袁时中看着周围寒光闪闪的兵器,又想起李自成对降将的残酷,终于咬牙道:「是……是牛金星!他说只要杀了你,就升我做总兵!」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叮!识破和谈暗杀阴谋,获得‘算无遗策’称号(提升布局成功率15%),‘朝廷影响力’+20,当前进度85%。】
陈风收刀后退,对袁承志道:「将袁时中等人看押,搜出所有暗器毒药。」他转向王仁,「王主簿,立刻拟写奏折,将此事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暮色完全笼罩白马寺时,陈风站在大殿门口,看着被押解下去的起义军亲兵,心中却无半分轻松。系统「朝局关联」功能显示,牛金星与梁廷栋的密信往来频率在三日前突然激增,而洛阳知府张仁贵的亲信正带着密信连夜赶往京城。
「陈兄,」袁承志递来搜出的密信,「这是从袁时中靴底找到的,上面盖着……」
「我知道。」陈风接过密信,看着上面模糊的兵部火漆印,想起系统「证据链」的提示,「梁廷栋想借李自成的手杀我,再嫁祸给袁崇焕。」
寺外突然传来马蹄声,黑煞拎着个蒙面人闯入:「奶奶的!抓到个想爬墙报信的!」
陈风蹲下身,揭开蒙面巾,赫然是洛阳知府张仁贵的贴身小厮。系统「谎言识别」自动启动,小厮立刻招供:「是……是知府大人让我去京城报信,说陈参赞勾结流寇……」
「够了。」陈风站起身,望向京城方向,那里的阴谋如同蛛网,正试图将他和袁崇焕一同绞杀。他对袁承志道:「承志兄,洛阳就拜托你了,我必须立刻回京。」
袁承志握紧长剑:「陈兄放心,华山弟子会护你周全。」
三更时分,陈风带着黑煞和十名铁砂帮精锐离开洛阳。马蹄踏碎月光,他回头望向白马寺的灯火,系统面板上「清君侧」任务的最终阶段已悄然激活,而前方的京城,不仅有崇祯的猜忌、梁廷栋的毒计,更藏着能彻底扭转乾坤的关键证据——夏雪宜留下的金蛇密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