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府衙的铜壶滴漏敲过三更,陈风按在供桌上的手掌沁出薄汗。烛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与身后悬挂的「忠义」锦旗交织成诡异的图案。系统「危机预警」的红光已持续闪烁两个时辰,而案头那封用信鸽送来的密函——【李自成麾下『血滴子』杀手已潜入洛阳】——正被烛火烤得卷边。
「陈兄,」袁承志的声音从梁上落下,青影落地时未带半分声息,「城西破庙发现三具锦衣卫尸体,咽喉皆有细孔。」他摊开手掌,掌心躺着枚染血的铁菱角,边缘刻着蛇形花纹。
陈风接过暗器,系统「兵器解析」瞬间匹配信息:【血滴子附属暗器‘蛇吻菱’,淬五毒教秘制毒药,中者三息毙命】。他想起三日前和谈时刘忠靴底的红泥,突然起身掀翻供桌,露出下面暗格中藏着的金蛇锥仿制品。
「承志兄,」锥尖在烛火下泛着幽光,「还记得崤山之战后,温仪前辈说过的『蛇窟密道』吗?」
袁承志瞳孔骤缩:「你是说,李自成要从密道偷袭和谈现场?」
系统「地形回溯」功能在陈风脑中展开洛阳城防图,标红的密道入口恰在和谈地点——城隍庙戏台的藻井之后。他想起白日里王仁汇报时,袖口沾着的特殊香灰——那是五毒教「蚀骨香」燃烧后的残留物。
「传我将令,」陈风将金蛇锥抛给袁承志,「黑煞率铁砂帮守住密道入口,冯难敌带华山弟子控制戏台周遭,所有和谈代表改从偏门入内。」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三枚「震天雷」,「这东西埋在藻井夹层,引线连到后台柱脚。」
五更梆子响过,城隍庙前的古槐下已聚满百姓。陈风身着八品巡检官服,腰间却暗藏系统「机关术」改良的「梅花袖箭」。他观察着陆续到来的起义军代表,当看到「小袁营」副将李三用时,系统「洞察人心」突然报警:【目标情绪剧烈波动:兴奋(暗藏炸药)、恐惧(怕任务失败)】。
「李将军,」陈风上前拍肩,袖箭机关悄然对准对方腰间鼓囊处,「昨夜雨大,将军衣襟怎会半湿?」
李三用瞳孔骤缩,右手猛地探向腰带。陈风早有准备,手腕翻转扣住对方脉门,同时发动「狮子吼」:「有刺客!」
话音未落,戏台藻井突然炸裂,数十名黑衣杀手如蝙蝠般扑下,手中兵器皆淬蓝光。袁承志长剑出鞘,剑光如练护住陈风,黑煞的铁砂掌震得地面龟裂,冯难敌则率领华山弟子结成剑阵,将和谈代表护在中央。
「保护陈参赞!」黑煞怒吼着拍飞一名杀手,却见对方抛出烟雾弹,顿时黄烟弥漫。陈风屏住呼吸,凭借系统「夜视」心得,看清杀手们正将炸药包推向供桌。
「承志兄,看藻井!」他扬手射出袖箭,正中引线接口。袁承志心领神会,纵身跃起,剑尖挑飞炸药包,在空中轰然炸开。爆炸的气浪掀翻戏台匾额,露出后面密道入口处铁砂帮弟兄的尸体——他们已遭暗算。
「密道失守!」冯难敌挥剑挡开毒箭,袖口却被划开一道口子,顿时泛起青紫。陈风见状,取出华山「九转续命丹」塞入他口中,同时对袁承志道:「你带代表从地道走,我断后!」
系统「危机应对」功能高速运转,陈风算准杀手们的进攻节奏,环首刀舞成刀幕,每一次格挡都精准命中兵器破绽。当第七名杀手倒下时,他瞥见阴影中闪过熟悉的蛇形镖——五毒教长老竟也参与其中。
「住手!」陈风突然收刀,指向杀手群中唯一未戴面罩的老者,「毒龙教主,你我在伏牛山见过!」
毒龙教主瞳孔一震,攻势稍滞。陈风趁机发动「洞察人心」:【目标:毒龙。情绪:震惊(身份暴露)、贪婪(觊觎金蛇令)】。他想起温仪曾说过,五毒教与金蛇营的百年恩怨,立刻解下腰间金蛇锥抛向空中。
「想要这个,就凭本事拿!」锥子在晨光中划出银弧,毒龙果然分神去接。陈风抓住破绽,欺身而上,掌刀劈中对方后颈。与此同时,袁承志已护着代表从地道撤离,黑煞则带人堵住密道口。
战斗结束时,晨曦初露。陈风踢开脚边的炸药包,看着毒龙教主昏迷的身影,系统提示音终于响起:【叮!化解和谈危机,获得‘临危不乱’称号(提升团队指挥力20%),‘江湖联合度’+10,当前进度100%】。
「陈参赞!」王仁连滚带爬地跑来,手里捧着烧焦的八百里加急,「京里……京里传来消息,袁督师被下狱了!」
陈风接过诏书的手骤然冰凉,系统「朝局崩塌」的红色警报在脑中轰鸣。他望着城隍庙外渐渐聚集的百姓,又看了看昏迷的毒龙教主,突然明白洛阳的危机只是幌子——真正的杀招,在京城。
「承志兄,」他将金蛇锥塞回袁承志手中,「洛阳交给你,我必须立刻回京。」
袁承志看着他眼中的决绝,握紧长剑:「陈兄放心,华山弟子誓死守住洛阳。」
三日后,陈风单骑抵达潼关。守将王承胤递来的塘报上,「袁崇焕通敌」的朱批刺得他双眼生疼。他抚摸着马鞍上悬挂的「血滴子」暗器,系统「清君侧」任务的最终阶段悄然激活,而前方的京城,已是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