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的铜钟在子夜时分突然炸响,寺内十八尊罗汉像的阴影被火光扭曲。陈风握着系统签到所得的「寒星剑」,剑身映出殿梁上倒挂的黑衣杀手——他们腰间血滴子的锁链正随着檐角风铎轻颤,系统「危险预警」的红光在视网膜上连成一片。
「动手!」殿外传来牛金星的尖啸,供桌下暗藏的硝石粉被火折子点燃,蓝色火焰顺着引信窜向炸药包。陈风早将火药换作草木灰,此刻扬手甩出三枚「响铃镖」,精准击断三根引信,同时发动「洞察人心」:【目标:牛金星。情绪:癫狂(阴谋败露)、恐惧(忌惮剑光)】
「保护陈参赞!」黑煞的铁砂掌拍碎殿门,三百斤重的铜门撞翻三名杀手。陈风借势旋身,寒星剑划出七星轨迹,剑尖挑飞杀手抛来的毒烟弹,爆炸的气浪将殿内蛛网震得簌簌落下。
「狗官拿命来!」起义军顽固派首领「穿山甲」王二麻子挥着鬼头刀劈来,刀风带着血腥气。陈风侧身避开,剑刃轻擦对方刀背,内力注入剑身,寒星剑突然爆发出嗡鸣——这是系统「神兵认主」后解锁的「剑吟破邪」效果,王二麻子只觉手腕发麻,鬼头刀险些脱手。
「穿山甲」的刀法顿时乱了章法,陈风趁机欺近,剑尖点向对方肩井穴。恰在此时,右侧厢房突然射出数十枚淬毒梅花针,系统「动态捕捉」让陈风及时拧身,梅花针钉入身后立柱,激起一片木屑。
「承志兄!」陈风扬声示警,袁承志的青影已如电射至,长剑舞成光墙挡下后续暗器。黑煞则率领铁砂帮弟兄组成人墙,将和谈代表护在中央,铁砂掌拍击声与骨骼碎裂声此起彼伏。
「陈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牛金星躲在杀手群后嘶吼,手中甩出特制的「血滴子」——这暗器形如鸟笼,锁链末端淬着五毒教的「见血封喉」。陈风瞳孔骤缩,系统「兵器克制」提示血滴子专破内家真气,立刻改攻为守,寒星剑舞成圆圈护住周身。
「奶奶的!老子来会会这鬼东西!」黑煞怒吼着扑上,铁砂掌直拍血滴子笼身。谁知笼壁竟是精钢所铸,掌力被尽数反弹,黑煞踉跄后退,掌心渗出鲜血。陈风见状,剑势突变,不再硬抗,而是顺着血滴子的旋转轨迹游走,寻找锁链破绽。
「叮!」寒星剑精准劈中锁链接口,火星四溅中,血滴子轰然落地。牛金星脸色煞白,转身想逃,却被陈风掷出的金蛇锥划破脚踝。与此同时,袁承志的剑尖已抵住他后心:「牛先生,别来无恙?」
「穿山甲」王二麻子见势不妙,挥刀砍向和谈代表袁时中——他想杀人灭口。陈风眼神一厉,施展「草上飞」极致身法,在刀光及身的刹那,寒星剑反手刺出,剑尖擦着王二麻子咽喉而过,将其耳坠削落。
「啊!」王二麻子惨叫跪地,捂着流血的耳朵瑟瑟发抖。陈风收剑而立,剑尖斜指地面,鲜血顺着剑刃滴落,在青砖上开出妖异的花。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叮!击溃叛乱首领,获得‘万军辟易’称号(提升战场威慑力20%),‘起义军分化度’+20,当前进度75%。】
殿外的喊杀声渐渐平息,铁砂帮弟兄们押着俘虏鱼贯而入。陈风看着牛金星扭曲的面孔,想起系统「朝局解析」中他与梁廷栋的密信往来,突然扬声道:「把牛先生的发髻解开。」
亲兵上前散开牛金星的头发,竟从发髻中掉出半枚玉佩——玉佩上刻着梁廷栋府邸的水纹标记。黑煞捡起玉佩,怒目圆睁:「奶奶的!果然有朝廷的狗贼撑腰!」
「陈参赞,」袁时中上前一步,指着牛金星道,「这厮曾说,只要杀了你,梁尚书就奏请封他为镇国公。」
陈风看着牛金星瞬间煞白的脸,发动「洞察人心」:【目标:牛金星。情绪:崩溃(阴谋败露)、怨恨(被梁廷栋当弃子)。浅层想法:「梁廷栋你这老匹夫,说好的退路呢……」】他心中冷笑,将玉佩收入怀中,对袁承志道:「把俘虏分开看押,受伤的弟兄先送回洛阳救治。」
黎明的第一缕光穿透殿宇,陈风站在白马寺山门前,看着清扫战场的弟兄们。黑煞捂着红肿的手掌走来,咧着嘴笑:「陈兄弟,你那把剑可真趁手,比老子的铁砂掌还厉害!」
「不过是运气好。」陈风擦拭着寒星剑,剑身倒映出他疲惫却锐利的眼神。系统面板上「清君侧」任务的进度条跳动着,而「京城危机」的警示灯却亮得更凶——他知道,牛金星只是梁廷栋的棋子,真正的杀招还在京城等着他。
「承志兄,」陈风将半枚玉佩递给袁承志,「劳烦你派人将这个秘密送往宁远,交给袁督师。」他顿了顿,望向东方渐白的天空,「我带黑煞和铁砂帮先回洛阳,处理完和谈事宜,即刻启程回京。」
袁承志接过玉佩,郑重道:「陈兄放心,华山弟子定不负所托。」
三日后,洛阳城重新恢复平静。陈风站在洛水堤岸,看着归顺的起义军将士在铁砂帮弟兄的带领下开垦荒地,系统「民生进度」显示屯田面积已达千亩。他身后,和谈代表们正在府衙签署协议,而他的寒星剑,却在鞘中微微震颤——那是系统「危机预警」在提示京城的风雨欲来。
「陈参赞,」王仁捧着和谈文书跑来,脸上带着喜色,「成了!起义军同意接受改编,朝廷也答应减免赋税了!」
陈风接过文书,指尖却感到一丝凉意。系统「朝局关联」功能显示,就在和谈成功的同时,梁廷栋弹劾他「通敌养寇」的奏折已送达御前,而崇祯皇帝的朱批只有冰冷的两个字:「察办」。
他抬头望向京城方向,乌云正在聚集。白马寺的激战只是序幕,真正的硬仗,在那座金碧辉煌却暗藏杀机的皇城之中。寒星剑在鞘中嗡鸣更甚,仿佛迫不及待要饮京城奸佞之血。陈风握紧了剑柄,对身后的黑煞道:「老哥,备马,我们该回京了。」
黑煞吐了口唾沫,翻身上马:「奶奶的!京城那些酸儒,老子的铁砂掌正愁没地方使呢!」
马蹄声踏碎洛水晨雾,陈风回头望了一眼欣欣向荣的洛阳城,系统面板上「和谈成功」的提示还在闪烁,而「回朝受赏」的图标却蒙上了一层阴影。他知道,鲜花与陷阱从来并存,而他手中的剑,不仅要荡平江湖匪患,更要劈开朝堂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