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午后,四合院的中院被晒得暖洋洋的,老槐树下的石碾子泛着油亮的光。刘海中背着手,站在石碾子上,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得像敲锣:“都过来都过来!开会了!”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干部服,领口系得严严实实,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努力摆出“领导”的派头。院里的邻居们闻声从屋里出来,三三两两地聚在槐树下,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和敷衍——谁都知道,这位“二大爷”又犯官瘾了。
林建军刚从厂里回来,手里拿着一份《爱国卫生运动实施细则》,是街道办刚发的,上面明确写着“卫生整治以自愿参与、义务劳动为主,不得强制收费”。听到刘海中的吆喝,他停下脚步,站在人群外围,想看看这位“二大爷”又要折腾什么。
“咳咳。”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故意拖长了音调,“最近街道办号召搞爱国卫生运动,咱们四合院也不能落后!我琢磨着,成立个‘卫生小组’,由我来当组长,负责统筹全院的卫生整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看到没人反对,得意地挺了挺腰板:“要搞卫生,就得有经费!买扫帚、石灰、消毒液,都得花钱。我看这样,每家每月交五分钱,孩子减半,凑齐了统一采购,剩下的钱留作‘活动经费’,怎么样?”
“啥?交钱?”傻柱第一个皱起了眉,手里还拎着刚从食堂打回来的饭盒,“搞卫生不是义务劳动吗?凭啥要交钱?再说了,五分钱也是钱,够买半斤咸菜了!”
“你懂什么!”刘海中立刻瞪了他一眼,摆出教训的口吻,“这是集体事业,为了全院的环境卫生!交五分钱怎么了?难道你想让咱们院被街道批评?觉悟太低!”
阎埠贵蹲在地上,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嘴里念念有词:“全院八户,五户有孩子,每月能收……三毛五?买扫帚顶多一毛五,石灰五分钱,还剩一毛五……这‘活动经费’归谁管?”他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显然在盘算这里面的“油水”。
秦淮茹抱着棒梗,站在人群后面,没说话,但眉头微微皱着——家里本来就紧巴,五分钱虽少,积少成多也是负担,只是碍于刘海中的面子,不好直接反对。
林建军看着刘海中那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心里冷笑。这哪是搞卫生,分明是借着“爱国卫生运动”的名义,满足自己的官瘾,顺便捞点好处。五分钱不多,但架不住每月收,时间长了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以刘海中的性子,这笔“活动经费”最后多半会进他自己的口袋。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带着清晰的分析:
【检测到人物“刘海中”实施“权力扩张”行为,动机:长期担任工厂副主任却无实权,试图通过掌控四合院“卫生小组”满足官瘾,同时通过收费获取小额利益(每月约0.3-0.5元)。】
【行为性质:违规(违反街道办“自愿参与、不得强制收费”规定),具有潜在剥削性。】
【应对建议:引用街道办文件,联合反对声音,向街道反映其“脱离群众”行为,遏制其权力幻想,同时强化自身“规则维护者”形象。】
“二大爷,我有个问题。”林建军往前站了一步,声音平静却清晰,“街道办刚发的《实施细则》里说,卫生整治以义务劳动为主,不得强制收费。您这每月五分钱的规定,有街道的批文吗?”
刘海中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林建军会突然发难,还搬出了“街道办文件”。他强装镇定:“这……这是院里的具体情况,街道的文件是原则性指导,具体执行可以灵活调整嘛!没有经费,怎么搞卫生?”
“可以大家凑工具,轮流值日。”林建军拿出那份《实施细则》,展开给众人看,“你看,这里写得很清楚:‘鼓励居民自愿贡献工具、义务劳动,禁止任何形式的强制摊派’。咱们院有扫帚的出扫帚,有力气的出力气,完全能搞定,没必要交钱。”
邻居们凑过来看文件,顿时议论开了:
“是啊,二大爷,建军说得对,义务劳动就行,别交钱了。”
“我家有两把扫帚,能捐一把出来。”
“我年轻,力气大,扫地劈柴都行,不用交钱。”
刘海中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看着原本支持自己的邻居纷纷倒戈,心里又气又急,指着林建军的鼻子骂道:“你……你这是故意拆我的台!林建军,你不就是当了个破科长吗?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连我这个二大爷的话都敢反驳!”
“二大爷,我不是针对您,是按规矩办事。”林建军的语气依旧平静,“街道有规定,我们就该遵守。您要是觉得我的理解不对,可以一起去街道办问问李主任,听听他怎么说。”
提到李主任,刘海中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他上次想让儿子进街道工厂,被李主任以“不符合条件”拒绝了,心里有点怵这位街道办主任。但话已说出,收不回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喊道:“去就去!我就不信李主任会支持你这种‘不配合集体活动’的人!”
“好啊,现在就去。”林建军收起文件,转身就往外走,“正好我也要向李主任汇报厂里的卫生工作,顺路。”
邻居们见状,也纷纷跟着起哄:“我们也去!让李主任评评理!”“对,看看谁有理!”
刘海中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跟上,背着手的姿势都有些僵硬了,心里把林建军骂了千百遍——这小子分明是故意让他下不来台!
街道办的院子里,李主任正在给干事们开会。看到一群人吵吵嚷嚷地进来,皱了皱眉:“怎么回事?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李主任,您给评评理!”刘海中抢先开口,把自己的“卫生小组”计划说了一遍,最后抱怨道,“林建军说我收费不合理,还说我违反规定,这不是故意跟我作对吗?”
李主任的目光落在林建军身上,眼神温和了些:“建军,你说说情况。”
“李主任,这是您刚发的《爱国卫生运动实施细则》。”林建军把文件递过去,“上面明确写着‘不得强制收费’,二大爷要求每家每月交五分钱,我觉得不符合规定,建议义务劳动,大家也都同意。”
李主任翻看了一下文件,又询问了跟来的几个邻居,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看向刘海中的眼神带着批评:“老刘啊,你这就不对了!文件上写得清清楚楚,要‘依靠群众、发动群众’,不是让你搞摊派、耍权威!搞卫生是好事,但不能脱离实际,更不能强制收费,这会让群众反感的!”
“我……我这也是为了院里好……”刘海中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几乎埋到了胸口。
“为群众好,就要按群众的意愿来,按规定来。”李主任的语气严肃起来,“你这个‘卫生组长’的想法,我看就别搞了。四合院的卫生,就让大家自愿参与,轮流负责,建军同志说得对,凑凑工具,义务劳动,完全能搞好。”
他顿了顿,特意加重了语气:“以后做事,多想想群众的实际困难,少搞点形式主义,别总想着当‘官’,脱离群众的事,咱们不能干!”
这番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打在刘海中脸上。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辩解又说不出话,只能在众人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转身离开了街道办,连头都没回。
邻居们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阎埠贵凑到林建军身边,算盘珠子拨得飞快:“还是你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他的官瘾浇灭了。这五分钱要是真收了,一年就是四毛二,够买二斤盐了。”
傻柱也咧嘴笑了:“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整天就知道摆谱,该!”
林建军没接话,只是对李主任道了谢,转身往四合院走。他知道,这次不仅是阻止了一次不合理收费,更重要的是让院里的邻居明白,遇到不合理的要求,完全可以通过规则和上级部门维护自己的权益,不用一味忍让。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带着如释重负的喜悦:
【检测到宿主成功遏制“权力滥用”行为,完成“规则维护”任务!】
【任务结果:刘海中的“卫生小组”提议被取消,其在院里的威信进一步下降;街道办对其进行口头批评,记录在案;宿主“规则维护者”形象强化,四合院信任度提升至80%。】
【奖励发放:“街道办卫生工作指导手册”;“刘海中的忌惮(中级)”;科技报国积分+200。】
回到四合院,刘海中已经关起门躲进了屋,连晚饭都没出来吃。他媳妇几次想出来倒水,都被他在屋里骂了回去,显然是觉得丢了面子,没脸见人。
阎埠贵蹲在门口,看着刘海中家紧闭的房门,对林建军小声说:“这老小子,以后怕是不敢再随便折腾了。你这招‘借刀杀人’,高!”
“不是借刀杀人,是按规矩办事。”林建军淡淡回应,“谁想搞特殊,违反规定,不管是谁,都得纠正。”
他的话被路过的傻柱听到了,傻柱重重地点点头:“你说得对!就该这样!以前院里就是规矩太多,才被易中海、刘海中这些人拿捏,以后有你在,他们肯定不敢再乱来了。”
林建军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刘海中的“权力幻想”破灭只是一个开始,四合院的“规矩”需要一点点重塑,而他要做的,就是守住“公平”“合规”这两条底线,让那些想靠算计和权威占便宜的人,再也没有可乘之机。
夜色渐深,林建军坐在灯下,翻开系统奖励的“街道办卫生工作指导手册”,里面详细介绍了如何组织有效的义务劳动、如何合理分配任务、如何调动群众积极性。他忽然觉得,或许可以借着这次机会,推动四合院建立真正的“卫生公约”——不是刘海中那种为了捞好处的形式主义,而是大家共同认可、自愿遵守的规则。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手册上“群众路线”四个字上。林建军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知道,改变四合院的风气或许很难,但只要从一件件小事做起,坚持按规矩办事,总有一天,这里会少一些算计和争吵,多一些真正的邻里和睦。而他,愿意做那个推动改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