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军一听常遇春之名,未战先溃,向北逃窜。
原因无他!
从常遇春第一次上阵杀敌起,他便以力大无穷、双臂修长、精通十八般武艺而闻名,被称作大明第一猛将!
这些年来,他屡战屡胜,战功赫赫。
早已被将士们尊为“常胜将军”。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元军根本不敢与他正面交锋。
溃败之后,常遇春再次亲率大军追击。
此番追敌千里,不但大获全胜,还攻破了北元的上都——开平!
那座城,曾是元世祖忽必烈所建。
是草原帝国继北平之后的第二个政治中心,也是忽必烈登基、正式定国号为“大元”的地方。
对元人而言,这里是真正的发源地。
甚至比北平还重要。
可如今,它也落入了大明之手。
本是去平定秦晋之地、安抚秦晋的常遇春,却意外建立了前所未有的奇功!
上都一破,元军顿时如丧家之犬。
常遇春率军全歼敌军,缴获牛五万头、马三万匹,其余战车、粮草、兵器堆积如山。
这一功绩,就在他四十岁,洪武第二年便已达成!
大明开国,两大功臣并肩而立——
常遇春、徐达。
可就在他踏上归程之时,这位百战不殆的将军,第一次感受到了命运的无情。
他突感风疾侵体。
行至柳河川时。
大军被迫停下,寸步难行。
常遇春躺在床上,几日前他还身强力壮,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
现在……
他连呼吸都变得吃力。
常茂是他的儿子,这次也跟着军队一起出征。
他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原本计划得好好的,回京后就能领赏受封。
连皇帝都派人送来书信,和常遇春详细谈过赏赐的事宜。
连回程的日期也定了下来。
谁能想到……
天地翻覆,无情至此。
这位将军只能躺在床上,等待命运的终点。
他苦涩地笑了。
又笑了一下。
“别哭!”
“我是你爹,你是常家的儿子,流血可以,流泪不行。”
“从至正十五年跟着大帅一路打拼开始,我就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
“可若死在战场上,那是归宿;若死在病榻上,实在无趣。”
“罢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用尽力气,才说出这几句话。
常茂跪在床边,听着父亲最后的交代。
“前些日子陛下来信了,说想把你大姐许配给标儿。”
“不过标儿那小子,闷得很,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但我常遇春虽然粗壮,娶的媳妇却是貌美之人,生下的女儿自然也漂亮。”
他呼吸急促,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
才换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可是……孩子,你姐姐是女儿身,战场刀剑不长眼,我们上阵杀敌也罢了,她去干什么?”
“我这辈子,要说过得好,其实一点也不好。”
“要不是元人祸害百姓,我学完武艺,顶多是街头卖艺、山里讨生活。”
“日子平凡,但安稳。”
“哪会想到今天,汉人受尽欺压,血流成河。”
“驱除鞑虏,复我河山!”
“这是我一生的志愿!”
他顿了顿,声音更弱。
“可是……”
“我打了一辈子仗,不就是为了你们不用再打仗吗?”
“如果你姐姐坚持要去……”
“我也管不了了。”
生命将尽,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抬起手,从枕头下,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上面镶嵌着宝石,工艺非凡。
“这是从元人上都带回来的。”
“恐怕我见不到你大姐了。”
“这一生,我没给你们兄弟姐妹送过什么。”
“但这次我急着回京,是想和大帅说说你姐姐的婚事。”
“这把来自元人上都的匕首,就当作她当女将军的梦想吧,也是我第一次送给女儿的礼物。”
“当将军的梦,我替她圆了。”
“常家的女儿,只要过得幸福就好。”
这位在大明建国第二年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走完了他的一生。
噩耗传来,震动京城,连朱元璋都惊得昏厥过去,难以接受这位武将离世的现实。
人生最后一刻,他只是闭上双眼,低声叹息。
“真遗憾!”
“我这一走,闺女得守孝三年!”
“喝不上她出嫁那天的那杯喜酒……”
“恐怕……”
最后一口气息里,泪水悄然滚落。
“我又要成了耽误闺女一辈子的罪人!”
“将来她长大了,怎么出嫁啊?”
常茂嚎啕大哭,哭得肝肠寸断,几近崩溃!
洪武二年,七月七,常遇春卒于柳川河!
朝廷追封为开平王!
“铜镜、匕首,这么快就解开了?”
同一时间。
朱雄英借着朱标的梦境,察觉到“铜镜”和“匕首”已被解开。
心中顿时一喜。
现在可以断定……
铜镜象征的是常菁与朱标的爱情。
匕首代表的是父亲的深情,是亲情的寄托。
那么……
那对玉瓶中的植物呢?
那一束发丝?
还有那枚金锁?
他们能参透其中的含义吗?
“一个晚上,已经揭开了两件寓意。”
“而且和我上次为马皇后设计的布局完全不同。”
“这些还不够!”
“我必须尽快思考,第五阶段‘国富民强’该如何推进,如何积累更多能量!”
朱雄英心里清楚。
因为他选择了双线并进的方式,导致目前系统能量不足,无法进行大升级。
他必须再找机会。
在“国富民强”这个目标上,继续为大明铺路。
只有这样,才能积蓄足够的能量。
“哦!”
“机会来了!”
忽然间,朱雄英眼神一亮,望向皇宫方向。
脸上浮现笑意。
这正是他等待已久的时机。
掐指一算,正是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