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分钟的事,哪还有车的身影?
时樱:“赶紧找找!”
两人在周围找了一圈,会合后面面相觑。
时樱只能自认倒霉:“咱们先去卫生所,和那个男同志会合。”
俞非心没啥意见,两人来到卫生所门口,男同志已经等在那儿了。
男同志朝她身后看了看:“车呢?你们骑自行车来的怎么比我还慢?”
时樱脸上浮现歉意
“真对不住啊,同志。我们刚刚被人骗了,车被人偷走了。”
那男同志旁边的朋友怼了怼他,神色微妙。
时樱当即就说:“我这有自行车票,你花了多少钱,连车带票,我一起赔给你。”
男同志心疼的不行:“车怎么丢的?报公安了没?”
时樱:“现在正要去报公安呢,怕你担心,所以先来了这边,放心,我肯定会赔钱,不会跑的。”
男同志心想这都是什么事,虽然他对时樱有好感,但真不让她赔车他也舍不得,他只能生硬的转话题:
“胳膊真没事?刚才说擦着了疼,卫生所给看了吗?开药了没?这钱必须得我出!”
时樱:“同志,我的胳膊没事,就是蹭了一下,我们先去公安局吧。”
从公安局出来后。
公安同志说他们会尽力帮忙的,但自行车长得都一样,让他们不要抱有期待。
那男同志的表情就更不好了,时樱心想毕竟是连累了他,于是说:
“这样,你自行车多少钱?我直接赔你一辆新的。”
男同志原本有些生气,但见时樱诚意十足,心情也转了过来:
“那自行车是我前年买的,本来就不算新,你……给我一百二吧。”
现在一辆凤凰牌自行车市场价在150左右。
自行车毕竟是刚需,只要不换能一直用,对方这已经是无妄之灾,时樱又在一百二的价格上提了十块。
时樱也不管他乐不乐意,把钱和票一股脑的塞给:“一百三吧,本来就是我的错,再少我就不好意思了。”
“……那我就收下了。”
时樱:“我的手表….”
“哦!对对对!”
男同志这才想起那块抵押的手表,慌忙从口袋里掏出来,还给时樱,“给,同志,你的表收好。”
他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问,“同志,我叫汤桐,是《北京青年报》的记者。能...能问问你贵姓?在哪个单位啊?”
时樱接过手表,听到他的身份,随即心念一动。
“我姓时,现在……还没有工作,没想到汤同志这么年轻就在报社工作,果然是青年才俊。”
听到这,那男同志不免有点脸红,他也是家里人发力塞进报社,走关系上位。
说到这里,时樱问:“说起来,不知《北京晚报》收稿有啥门道?编辑收稿有什么偏好吗?
上次聊天,赵兰花大吐苦水,说自己已经尽量不把人写死,也学习了别人的写法,就是过不了稿。
男同志听后眼睛一亮,他还以为时樱要投稿,说话也极为细致:“《晚报》最爱市井烟火气,最好瞄准生活浪花栏目——字数八百以内,真人真事,最好带点新社会风貌。”
他见时樱听得专注,忍不住追问:
“是你要投稿?我认识晚报文艺版的编辑,能帮着递稿子,优先让编辑看,还能给出建议。”
时樱迅速截住话头:“是我妈。”
男同志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理解理解!这样,你把你家里的地址留下,我把报社的《通讯员手册》带给你?里头有各版收稿要求,连信封怎么写都印都写得明明白白。”
……
回到家。
时樱整个人仰躺在床上,心里乱的不行。
她干脆进了空间,杀了一只鸡炖汤喝。
听着咕嘟咕嘟冒泡的锅,时樱沉下心来。
她该怎么样获得档案调阅权限?
借着空间去偷?还没走近就被射成筛子了。
让师父帮忙去申请?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今天她获得的信息量很大。
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时家想要运回五轴联动机床是出于时家的爱国,或者说,是时家自己的谋划。
而现在,姚津年告诉她时家当年的行动录入绝密档案,代号潜龙!
这无疑是把她所有的认知都推翻了。
有档案,证明时家的行动国家也知情的。
只是后来行动失败,这份档案被永远封存在档案馆。
她忍不住想,既然国家知情,那为什么时家还会这样惨。
原主爷爷奶奶死了,而且死因存疑,原主妈妈失踪,再到去年,原主全家都要被下放,原主爹才想带着妻女跑去香江。
行动失败,国家就卸磨杀驴,不管时家了?这未免太让人心寒。
或者说,有别的原因?
这些尚未可知。
谁能帮她?
或者说,她以什么样的借口去申请调阅文件。
因为在外人眼里,她完全不知道时家之前与国家的合作。
冒冒失失的去自曝,别人问起来,她怎么答?总不能把帮忙保存资料的付院士给卖了!
等等——
时樱缓缓从床上坐起。
对呀,她还有份五轴数控联动机床的资料!
按照她的推断,这份资料,国家应该不知道。她可以把这份资料上交,借着这份资料的名头去查阅档案。
至于付院士说的让她小心,大不了查到档案,她就去国外躲一阵!
而且她有空间,比较难杀。
不急不急,让她再观望观望。
心里激动的狂打太极拳,时樱表面还是很冷静。
她出了空间,打开台灯,突然又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