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羊皮纸的涂鸦。梅林、薇薇安与潘德拉贡确实看不懂,但收到信的双子也很迷。
他们一人有一封信,信的内容两人有一半不同。二人关在房间琢磨了一整天都没研究明白。
乔治拿着从珀西那借来的羽毛笔和纸,自己写写画画一遍后,躺床上,信举头顶,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前后又看看。
经过数小时的钻研…
“我认为…这几个图案是伊伊想告诉咱们,她没有真的讨厌咱俩,但要好多年后才能回来。你觉得呢,弗雷德。”
“认同,不过这个像炸弹又像拳头的东西是想表达什么?假如忘记我 ,就把你们打死?”
“如果是这个意思的话,我的信里没有这个图案。”
乔治显得十分得意洋洋:“伊伊相信我不会忘记她。”
“那这图案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弗雷德说:“应该是让我看好你,假如你忘记她,我教训你。”
为了不让父母知晓信的内容,而从具象派转为抽象派,以至于将信画得过于抽象的伊莱尔,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向和她脑回路同频的双子,自他们出生以来第一次和她断了频。
二人对这两封涂鸦信研究解读了好几天,但不止几天。
好几个月,好多年。
信与脖颈的项链一起,从未离过他们身边半分半毫。
直到他们进入霍格沃茨,分进格兰芬多,成了魁地奇的击球手,经历伏地魔的复苏,社会陷入混乱,开了魔法把戏坊。那信仍带在身边,夹在他们贴身衣服的内口袋里。
只要有灵感,就拿出来研究,想搞明白这信到底是什么意思,小伊伊是想表达什么话。
但不止是好奇内容。
这两张羊皮纸还寄托着他们对她带有遗憾的思念。
潘德拉贡回去后,稍稍修改了他们的记忆,在他们的印象中,伊莱尔说完讨厌他们后就回了家,当天晚上,贺兰德家就搬走了。
留下一栋空房。
她没再和他们说半句话。
潘德拉贡是在伊莱尔回阿瓦隆的第二天才回去修改的记忆。
他们走的那天当晚,双生子没哭,俩人在墙角抑郁了一晚上,韦斯莱夫人如何哄都没精神。
记忆修改后,他们又哭着闹着想找伊莱尔。韦斯莱夫人也不知道贺兰德家所说的老家在哪。
这上哪去找?
然而这哭嚎不止一晚。
如果不是梅林送来伊莱尔画的信,韦斯莱夫妇估计要戴助听器——提前一百年步入老年耳聋生活。
也多亏羊皮纸是梅林用神力制造出来的,否则就凭双生子日复一日的研究抚摸,这纸就算made in china,也得被他们摸破个洞。
这两张羊皮纸是所有人都知道其存在,却不清楚内容与意义的秘密,只属于双生子的秘密。
有人好奇那份羊皮纸的内容,认为一定是什么藏宝图,只要解读成功就能找到花不完的金币。
不然那对除了魁地奇就是金加隆的财迷双生子为什么一天到晚都揣身上,洗澡都揣着。
因此,在双生子刚入学,还不是特别强壮的时候,有高年级的学生围堵他们,想抢走。
韦斯莱家哪有怂包。
有人敢抢东西,不管这东西贵不贵重,那都事关尊严,哪怕受伤流血也要全力抵抗反击。
于是一纸看似普通的羊皮纸,本该受岁月侵蚀后遗忘,却因承载了幼年无法割舍的玩伴所留下的笔墨涂鸦,增添了日复一日解读所倾注的心血,还有为保护它,奋力的反抗,变得愈发重要。
那写信的人,更是无法忘记,与这信一起存于心里。
时间固然能模糊其容颜,淡泊童年记忆诸多经历的厚度。可对于从婴儿起就陪伴他们的伊莱尔。
这个在他们还未建立对世界的认知,就踏足他们的世界,留下数笔浓墨重彩的风景,成为他们三观、性格与未来处事的基石的人来说。
一旦重逢。
必将一眼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