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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刚散,天还没亮透。

凌剑锋靠在石壁上,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发暖,那龙涎的余温像团火,顺着血脉往四肢漫。他看着小姑娘把布偶碎片小心拼起来,用米糊一点点粘,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月光。

“这布偶……”他刚开口,喉咙里还带着点血味,“原本是白色的?”

小姑娘抬头,睫毛上还挂着泪,却用力点头:“嗯!我娘说,原本上面绣的是太阳,后来爷爷说‘太扎眼’,才用墨染成了黑色。”她举起粘好的布偶,阳光从洞口斜照进来,染黑的丝线底下,果然透出淡淡的金红,像被乌云遮着的日轮。

张雅君正给苏轻晚换药,闻言笑了笑:“看来这封印早有伏笔,就等着有人把墨渍洗掉呢。”苏轻晚的脚踝已经消肿,只是那道划痕还在,像条浅褐色的丝带。

“洗不掉的。”小姑娘忽然抿紧嘴,手指抠着布偶上的墨痕,“我试过用皂角搓,用米汤泡,都没用。娘说,要等‘心里的光’照进来,墨才会自己褪。”

凌剑锋没再说话。他摸出腰间的小刀,刀鞘是黑檀木的,磨得发亮。这刀陪他走了五年,从关外到江南,刀身刻着的纹路早就被汗水浸得模糊。他忽然抬手,用刀尖轻轻刮着布偶上的墨痕,动作比绣花还轻。

“别刮!”小姑娘急得要抢,却见刀尖过处,墨色真的淡了些,露出底下更亮的金红。她愣住了,手指悬在半空,忘了动作。

张雅君凑过来看,眼里闪着奇光:“这刀……”

“西域寒铁铸的,”凌剑锋声音很低,“当年在沙漠里,一个老铁匠给的,说能‘剖妄见真’。”他继续用刀尖刮着墨痕,“你们看,这墨不是染上去的,是被什么东西裹住了。”

果然,随着刀尖游走,布偶上渐渐显出完整的图腾——不是狰狞的兽纹,是个简化的人形,举着弓箭,朝着太阳。线条流畅得像水流,每一笔都带着股劲,像是随时会从布上跳下来。

“这是……”苏轻晚撑起身子,忽然想起什么,“我爹的古籍里提过,蚩尤的后裔里,有一支不信征伐,专练射术,叫‘射日部’。传说他们的先祖曾射下过九日,留下的图腾就是这样的。”

洞口的风忽然转了向,带着股焦味。

凌剑锋猛地停手,刀尖在布偶上顿出个小印。他侧耳听了听,风声里裹着马蹄声,很杂,不止一匹。张雅君已经抓起了墙边的长枪,枪杆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不像善茬。”凌剑锋把布偶塞给小姑娘,刀鞘往腰间一磕,刀“噌”地出鞘,刃口映着洞口的光,亮得刺眼,“你们往洞深处退,那里有个石缝,能藏。”

小姑娘抱着布偶,忽然扯住他的衣角:“刀能剖妄见真,那能劈开坏人吗?”

凌剑锋看了眼她眼里的光,那光比布偶上的图腾还亮。他没回答,只是用刀背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转身走向洞口时,留下一句:“等我回来,给你看刀劈朝阳。”

马蹄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吆喝,粗声粗气的,像在驱赶什么。凌剑锋站在洞口,刀垂在身侧,影子被晨光拉得很长,几乎拖到洞中央。

第一个冲过来的是个络腮胡,举着把鬼头刀,骂骂咧咧的:“听说这洞里有宝贝?识相的把东西交出来,不然……”话没说完,忽然看到凌剑锋手里的刀,眼神直了直,“好刀!”

凌剑锋没动。他数着马蹄声,一共七匹。络腮胡后面跟着六个汉子,都挎着刀,腰间鼓鼓囊囊的,像是藏着暗器。为首的是个瘦高个,穿着件不合身的绸衫,手指上戴着个硕大的玉扳指,眼神在洞口扫来扫去,最后落在凌剑锋身上。

“这位朋友,”瘦高个皮笑肉不笑,“我们是附近山头的,听说这洞里有件老物件,想借来看看。你要是识趣,让开条路,好处少不了你的。”

风从洞外灌进来,吹得凌剑锋的衣摆猎猎响。他忽然笑了笑,笑意却没到眼底:“你们要找的,是个布偶?”

瘦高个眼神一紧,随即又松开:“朋友是个爽快人!既然知道,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我们拿到东西,分你三成利,如何?”

“三成?”凌剑锋的刀忽然抬起,刀尖指向瘦高个的玉扳指,“我看你这扳指不错,不如借我玩玩?”

络腮胡立刻炸了:“找死!”挥着鬼头刀就砍了过来。刀锋带着风声,劈向凌剑锋的肩颈,够狠够快。

但凌剑锋的刀更快。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只听“叮”的一声脆响,两刀相碰,络腮胡手里的鬼头刀突然断了,断口齐得像用尺子量过。他愣了愣,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半截刀把,又看了看凌剑锋刀上的寒光,忽然打了个哆嗦。

瘦高个脸色变了变,却依旧端着架子:“朋友是道上混的?报个名号,说不定我们当家的认识。”

凌剑锋没理他,刀身转了个弧,刀尖在晨光里划出道流光,直指向瘦高个的咽喉。那速度太快,瘦高个只觉得眼前一花,冰凉的刃口已经贴着皮肤,吓得腿一软,差点从马上栽下来。

“东西,在我这。”凌剑锋的声音很平,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但你们带的人太少了。”

六个汉子立刻拔刀,刀光在晨光里织成一片网,罩了过来。凌剑锋不退反进,身形忽然矮了半截,刀贴着地面扫出,带起一串火星。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六把刀竟被他用刀背齐齐拍落在地。

汉子们懵了,握着空拳,看着地上的刀,像是还没反应过来。瘦高个趁机勒转马头想跑,凌剑锋手腕一翻,刀鞘脱手飞出,“啪”地砸在马腿上。马吃痛人立起来,把瘦高个甩在地上,玉扳指滚到凌剑锋脚边。

他弯腰捡起扳指,掂量了下,又扔了回去,正砸在瘦高个胸口。“告诉你们当家的,”凌剑锋的刀插回鞘里,声音在空旷的洞口荡开,“这洞,是我罩着的。”

瘦高个连滚带爬地上了马,带着人仓皇逃窜,马蹄声渐渐远了。风里还留着他们的惊惶,凌剑锋却没回头,只是望着东方的天际——朝阳刚跳出山头,金红的光漫过来,把他的影子染成了暖色。

他忽然想起答应小姑娘的话,抬手拔刀,刀光劈向朝阳,金红的光在刃口碎成千万点,像撒了把星星。

洞深处传来小姑娘的欢呼,清脆得像风铃。张雅君扶着苏轻晚走出来,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晨光落在她们发梢,和刀光一样亮。

凌剑锋收刀入鞘,转身时,正撞上小姑娘举着布偶跑来,布偶上的射日图腾在朝阳下彻底褪去墨色,金红得像团小太阳。

“你看!它亮了!”小姑娘举得高高的,布偶的影子投在地上,像个举弓的人影,正对着天际的朝阳。

凌剑锋看着那影子,又看了看身边的人,忽然觉得,所谓“剖妄见真”,或许不只是刀的本事。当晨光够亮,人心够暖,再深的墨渍,也藏不住底下的光。

风又转了向,带着草木的清香,洞里的血腥气和焦味,都被这阵风吹得干干净净。

日头渐渐爬高,把洞口的阴影切得方方正正。小姑娘还在摆弄那只布偶,金红的图腾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她却总嫌不够亮,举着在洞子里跑来跑去,找最晒的角落,影子投在石壁上,忽大忽小,像个活过来的小射手。

苏轻晚靠在铺着干草的石榻上,看着她跑,嘴角弯着。张雅君在洞口支了块平整的石板,把随身带的干粮和水摆出来,油纸包打开时“咔嚓”响,是芝麻饼,碎屑落在石板上,引得几只灰雀蹦跳着凑过来,歪头啄食。

凌剑锋坐在洞口的石头上,刀鞘在手里转着圈,铁环碰撞的轻响和着雀鸣,倒比任何曲调都顺耳。他忽然停手,望向远处的山道——那里扬起阵尘土,不是马蹄声,是车轮碾过碎石的“咯吱”声,很慢,像载着不轻的东西。

“又有人来。”他说。

张雅君捏着半块芝麻饼的手顿了顿,抬头望去:“看车辙,是板车,不像刚才那伙人的路数。”

车来得比想象中快,没多久就到了洞口。拉车的是头老黄牛,喘着粗气,车辕上坐着个戴草帽的老汉,皮肤黝黑,皱纹深得能夹住草屑。车斗里盖着块粗布,鼓鼓囊囊的,边角露出点暗红,像染了血。

老汉勒住牛,草帽往额后推了推,露出双浑浊的眼,扫过洞口的几人,最后落在凌剑锋身上:“这位小哥,打听个事。”

“你说。”凌剑锋没起身,手还搭在刀鞘上。

“见没见过队骑马的?”老汉声音哑得像磨过沙子,“领头的穿绸衫,戴个玉扳指,大概这么高。”他比划着,手背上的青筋像老树根。

张雅君和凌剑锋对视一眼,没立刻接话。老汉见状,忽然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打开来,是几块碎银,还有个小小的竹哨,哨身刻着朵桃花。

“那是我儿子。”老汉的声音更低了,“不学好,跟着山里的匪帮混,今天一早偷了家里的传家哨子跑了,就是穿件绸衫——那是他娘攒钱给他做的新衣裳,还没舍得穿几次。”

他说着,指节捏得发白:“我知道他来这洞附近了,那哨子……是他小时候我亲手刻的,吹起来有个破音,一听就知道是他。”

小姑娘不知何时跑了过来,举着布偶凑到老汉面前:“是不是那个戴玉扳指的?刚才他们跑了,往西边去了!”

老汉眼睛亮了下,又暗下去:“那伙人是匪帮,他跟着他们,早晚出事。”他抹了把脸,“我这车斗里是些草药,想着要是遇上他,强也得把他拉回去,家里的地该下种了。”

凌剑锋忽然站起身,刀鞘往腰后一插:“西边的路不好走,过了三道弯有片林子,他们多半会在那歇脚。”他顿了顿,看向老汉手里的竹哨,“你吹一声我听听。”

老汉愣了下,把竹哨凑到嘴边,轻轻一吹。哨音果然发闷,中间卡了个短促的破音,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却奇异地透着股亲近,像小时候巷口卖糖人的哨声。

“走吧。”凌剑锋拍了拍老汉的肩膀,“我带你去。”

“这……”老汉有些犹豫,看了看车斗里的草药,又看了看凌剑锋的刀,“会不会太麻烦小哥?”

“不麻烦。”凌剑锋瞥了眼小姑娘手里的布偶,图腾在阳光下亮得发烫,“正好,有人欠了个教训,该还。”

张雅君笑着把剩下的芝麻饼都包好,塞进老汉手里:“路上垫垫,我们跟在后面,放心。”苏轻晚也点头,从石榻上撑起身,想跟着,却被张雅君按住:“你在这等着,我们去去就回。”

老黄牛“哞”了一声,甩了甩尾巴。凌剑锋接过老汉手里的缰绳,牵着牛在前头走,老汉坐在车斗边,时不时吹声竹哨,破音在山道间荡开,惊起几只山雀,扑棱棱飞进阳光里。

小姑娘趴在车后沿,举着布偶对着太阳,嘴里念叨着:“快亮!再亮些!就能照到他们了!”布偶的影子拖得老长,像条金红的带子,缠在车轮碾过的辙痕上。

日头爬到头顶时,三道弯的林子果然传来人声,夹杂着粗野的笑。凌剑锋停下脚步,示意老汉别动,自己拔刀出鞘,刀身在阳光下一闪,像裁下片日光。

“记住了,等会儿不管听到什么,别出来。”他低声说。

老汉攥紧了竹哨,重重点头。车后沿的小姑娘却忽然把布偶塞给老汉:“用这个!我娘说它能指路!”说完扒着车板,偷偷探出半个脑袋。

凌剑锋没再拦,转身走进林子时,刀鞘上的铁环轻响,和远处的笑骂声撞在一起,像块石头投进了浑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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