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和梁柱像被抽了筋,噼里啪啦碎成几截,然后咻地一下,全进了他空间。
本来他那空间空得能养马,现在一塞,瞬间挤得跟春运高铁一样。
好在出发前他脑子灵光,把空间扩到了二十六万立方米——这玩意儿,搁地球上能装下三个故宫。
他没停,又溜达了几个废墟,见啥拿啥,手不闲着。
最大的收获,是几十柄兵器和一堆盔甲。
这小世界里的武器,九成九早锈成了灰,碰一下就散架,跟纸糊的一样。
可偏偏,有那么十几件,还亮得跟新买的刀一样,切木头跟切豆腐,砍铁板跟削奶油,寒光一闪,空气都裂了。
“不是金,不是铁,也不是玉……”
“这材质,绝对有猫腻。”
他眼睛发亮:“拿回去熔了,就是飞剑的料!”
他现在虽说是个修仙者,可连把像样的飞剑都没有,天天拿破铁片当宝贝。
现在可好了,这几十柄神器,随便融几把,立马就能整出像样的飞剑来!
更别说,这些兵器背后,藏着大秘密。
这些年,人类科技卡在原地打转,连个能用的材料都搞不出来。
什么常温超导?说了一百多年,影子都没见着。
可这些兵器呢?随便挑一把,强度、韧性、耐温性,全是天花板级别!
有了这材料,航天发动机的涡轮叶?分分钟搞定!核聚变反应堆?材料瓶颈一破,跟开灯一样简单!太空电梯?拉住几十万吨的纤维绳?根本不是梦!
科学的尽头是材料,这话他信。
没材料,再牛的想法都是空中楼阁。
要是他真突破不了,回不去上界,那就只能造艘星际飞船,带着全人类,冲进星海里混饭吃。
更让他激动的是——这些兵器上,刻满了细密纹路,像是文字,又像符咒,隐隐发着微光。
“这玩意儿……是修仙符文吧?”
“要是能破译,说不定能打通修炼的死结!”
除了兵器,另一大宝是成堆的帛书。
纸都烂成渣了,可这帛书,居然完好如初,摸上去还软滑润泽,跟新织的绸子一样。
他随手翻了两页,心脏差点停跳——上面写的,全他娘的是修炼法门!
有的是炼气诀,有的是观想图,有的是吐纳心法,还有闲得蛋疼写的小说、情诗、食谱……
可这些对他来说,全是金子!
他现在最缺啥?功法!成体系的功法!连个正经筑基的法子都没有,天天瞎折腾。
这些古人的法门,说不定早就过时了,但思路不一样啊!别人走的路,他拿来改改,再添点现代人的脑子,搞出个专属于他的筑基法,不是难事!
“功法……功法啊……”
“老天爷,这回真给我送饭来了。”
他越想越激动,脚下都快跑起来了。
没走多远,又看见一座宫殿。
更大,更雄,更高——光是那扇门,就他妈二十多米高!站在门前,他感觉自己像个蚂蚁,抬头都得仰成六十度角。
他走近了,抬手“咚”一敲。
“咔……”
门响了,震得他手麻。
他一愣。
“……木头做的?”
“这么高的门……用的什么树?上古神树成精了吧?!”
“这哪儿是门啊,这简直是神迹!”
阮晨光站在那两扇巨大木门前,嘴里啧啧直叹。
这么大一扇门,光是看着就压得人喘不过气。
可最离谱的是——它竟然没烂!风吹雨打几千年,照样结实得跟刚砍下来的树干似的。
这哪是普通木材?八成是传说里那种能活百年的灵木掏的,不然早该成灰了。
要是把这门搬出去卖,随便一拍,少说几亿打底,搞不好能冲上十亿、二十亿。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往门板上一推——
“嘎——吱——”
木门缓缓敞开,尘灰像雪一样扬起来,漫天飞舞。
他二话不说,迈步就跨了进去。
这地方早就没人管了。
灵气早被抽干,禁制早就断了气,机关锈成渣,连只老鼠都懒得进来。
他走哪都自在,压根不怕踩雷。
脚底下是青砖。
一块块,整齐得像摆拍过。
蒙了厚厚一层灰,可踩上去还是硬邦邦的,跟钢筋水泥有得一拼。
这哪儿是铺地的砖?这分明是修仙界的手工定制款,专门用来压阵脚的。
光是看这地砖,阮晨光心里就已经炸了锅:这地方,绝对不是普通仓库,十有八九是大能级的藏宝库!
越高端的地方,好东西越多。
他越想越兴奋,脚步都轻快了。
转头一瞅,墙边上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直接蹦进眼里:
“库房重地,闲人免进。”
“哈!”他咧嘴笑了,“合着真是个库房?!”
这下他可来劲了。
库房啊!那可不就是宝物的温床?虽说过去了几千年,可只要还剩下一两样能用的,这一趟就值回票价了!
他边走边瞧,走廊两边全是屋子,每扇门上都挂着块木牌,写着里头存了啥——衣裳、锅碗瓢盆、种子、茶叶、桌椅板凳……林林总总,像开杂货铺。
但他没急着进屋,先绕了一圈,摸清了门道。
这库房分两块:一边是过日子的东西,啥都有;另一边,才是正经修炼用品——兵器、药草、兽骨、血晶、羽毛、灵矿……样样俱全,简直像开了个灵材超市。
“我的天,这也太全了吧!”
他心里狂喊。
这地方大得吓人,储物间少说几千个,想逛完?没个两三天根本别想。
可问题是——东西虽多,九成九估计都成渣了。
就算剩下百分之一,他身上那点储物袋,根本装不下。
只能挑贵的,别的,等下次再来。
他走到最里头,推开一扇贴满符文的门——
“啪。”
门开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像老酒开坛,悄悄钻进鼻子里。
丹房!
里头整整齐齐码着无数玉瓶,大大小小,排得跟军列似的。
一眼扫过去,怕不是十几万瓶?
他随手拎起一个,拧开盖子——
“……嗯?”
里头黑糊糊一坨,还泛着股酸臭味儿,像馊掉的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