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面具人很强,使得那些想捡漏的强者已经散去。
长安让四人跟了上去,他则暗中观察。
当时机来临时,长安让四人猛扑上去,全力出手。
战斗瞬间开启,法术法宝猛砸,各种手段频出。
树木倾倒,大地龟裂,无数灰尘冲天。这时,也有人趁机出手,想分一杯羹。
长安削了一根木箭,精元化箭容易追查到自己,不怕一万, 就怕万一。
一箭射出,穿心而过。一个面具人连连吐血,有人趁机拿走了储物袋。
战斗还在持续,而且越打越激烈。
长安则马上换地方,直到有人把储物袋送来。
“公子,下一步有何打算?”
“走吧!你们往四个方向走,越远越好!”
“公子,可否留下姓名?将来听到公子之名,再帮公子做事。”
长安阴笑了几声,冷声道,
“江左!”
那人面色大变,就连说话都吞吞吐吐。江左之凶名,天下无不知,无人不晓。
“怎么?怕了?”
“小人不敢,能追随公子,已是三生有幸!”
当他抬头时,就已经不见长安的影子。
长安幻影无形,随意而动。
这个储物袋居然打不开,有圣人的封印。长安在一山涧中设了阵,又挖了一个洞,人藏在洞中,当拿出储物袋时,神念微动,一股圣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让神魂动荡。
还好长安有螭教给他的瞒天之术,无人能算到他。螭的神魂术,也有破解术人的封印的术法。
这修真界没有一个人是傻子,一个比一个精。
韩思珩一招暗渡陈仓,韩希泽再来一个示敌以弱。让敌人帮他们保存了宝物。
人算不如天算,可偏偏遇到了长安。磨掉圣人气息,又把玉匣换了。
长安的一缕神魂早已附在送宝物之人身上,又暗中进了玉匣之中。
长安把旧的玉匣埋在山中,并在旁布置了一个攻击小阵,又把自己的气息抹去。
回了忘川渡,他没有回太虚居,而是租了房。
这时候的他,才真正卸下伪装。
“他并不信任太虚居。”
“老宋,这世界值得他信任的人很少。曾经,也许容易一些。如今,更难。”
东方墨庭的话让宋英杰浮想联翩,他没有问,也不必问。如果东方墨庭想说,他就会说。如果东方墨庭不想说,他就不会说。
“公子还想做他的朋友吗?”
“当然!这样的朋友,可遇不可求。人生得一知己,够了!”
东方墨庭看着长安的方向,忽然问道,
“这仙寿草最终还是落在他的手里。”
“不会吧!”
东方墨庭看着一脸不相信的宋英杰笑了笑,并淡然道,
“过段时间你就会知道的!”
崂山四圣与韩思珩已经战了五天五夜,山崩地裂,天空的裂缝冒着可怕的气息。
一边咳血,一边元气冲天,韩思珩身边的四盏灯在四周摇曳。
“韩思珩把东西交岀来,不然你会死的。”
“死?哈哈哈!你们敢吗?我死,你们至少死一人。不,不,不。你们都会死!”
崂山四圣脸色微变,为什么韩思珩这么有底气?
“你想诈我们?”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修成圣人的,一个个比猪还蠢。我会把仙寿草放在身上?这个时间,仙寿草已经到了家。”
“你当我们傻啊!”
“你们是真傻!我先派出了两路人马被人杀了。可是,韩氏家族的圣子可没死。”
崂山四圣没再出手,而是脸色大变。活了几千年,被一个小子骗了吗?
就在此时,韩氏家族的人随韩希泽的出现。
“太祖,仙寿草不见了。”
崂山四圣对望一眼,走了。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再打下去,已无意义。
居然有人在圣人面前玩手段,真的不想活了?
韩思珩看了韩希泽一眼,有一些失望。如此大事,怎能失败?
韩氏一脉,也是高手尽出,就连三个准圣也岀来了。准圣,虽有圣人实力,但非圣人。
也许是道花没开,或者道花没亮,也或是强行拔高,损失了道基。
准圣与真正对大道的理解千差万别,对元气的调动,更是天差万别。
韩思珩四盏灯散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其人晃动,有人想去扶,他却摆了摆手。
一瓶丹药入肚,又深吸了一口气,韩思珩才缓了过来。
韩思珩让韩希泽带他到丢失仙寿草的地方,只见他用手轻轻画了一个圈,眼中精光涌动。不久之后,他找到了发生战斗的地方,并让人把那些战斗的人全部抓回来。
风起云涌,韩氏家族,有两圣三准圣,而且经营了数千年。
一天的时间,所有的人全部带了回来。韩家,难怪有资格坐进太虚居的贵宾厅。
“谁拿走了仙寿草?”
没有人回答,韩思珩没有废话,在这些人脑袋一点,无数白光落下。
三炷香的时间过后,韩思珩眉头紧皱。
“那个人是谁?”
“江左!”
江左之名一出,韩希泽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口。
江左之名,如日中天!
“杀了!”
韩希泽手一挥,一条白线落下,所有被抓之人的脑袋滚落,就连元婴,直接被割成两半。
圣盟的存在,韩思珩可不敢随便出手,道祖的手段,让人后背发凉。
忘川渡里的长安,心中四根红线已断。
韩思珩没有变法,一碗血、一碗酒、一碗米、一盏灯。手指轻轻一点,血、酒、米已不见踪影,只剩那一盏灯在眼前。
众人随灯而行,不久之后,就到了那一座山涧。
当那一盏灯落在埋玉匣的地方,韩氏一族的人立马挖了起来,突然一声暴响,大山一震,玉匣之地直接炸飞。
韩思珩什么也没说,阴沉着脸消失在黑夜之中。
那一日,忘川渡流传一则消息。
江左偷了韩氏一族的仙寿草。
“老宋啊,我没说错吧!”
“不是江左吗?”
“你啊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宋英杰很难相信长安是最终的胜利者,而偏偏最有可能的是他。
宋英杰突然觉得自己老了,也觉得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