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只是想让严初九帮忙拆线,可是这会儿他却轻轻地一遍又一遍抚着那道伤口!
眼中的痛惜。
她的神经,也随着严初九的动作一抽一抽的。
空气中,仿佛弥漫开一种无形的黏稠物质。
安欣仔细感觉一下,发现自己刚才的澡真的白洗了。
“线……得先拆线呀!”
安欣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伸手抓住他的手指,实在遭不住他再继续了。
严初九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去把那个从船上带上来的医药箱打开,从里面找出剪刀,镊子,棉签,以及消毒用的碘伏。
当他转回身的时候,发现安欣已经自觉地躺到了床上,再次主动把衣摆拉高,露出纤细的腰肢,以及那道愈合得七七八八的伤口。
那处的肌肤尤为细嫩,新生的皮肉泛着淡淡的粉色,与周围如玉的雪白形成鲜明对比,却透着种异样的诱惑。
这画面,堪比限制级艺术大片拉开序幕。
严初九深吸一口气,在床边坐下,用棉签蘸了消毒液,小心地擦拭伤口周围。
拆线是一种不需要太大技术的活,只要有手,手又够稳就行。
然而安欣的伤口愈合得出奇的好,缝线不是几乎长在肉里,而是完全被长出来的新肉包裹了。
严初九拿着镊子,想将线头挑起来剪断,结果发现线很硬!
拉扯一下,安欣的身体就不自禁的瑟缩,唇间发出轻声嘤咛。
严初九慌忙停了下来,紧张地询问,“弄疼你了?”
“一,一点点!”安欣声音细若蚊鸣,然后就指导他,“缝合线不够湿润,所以很硬,你再用些消毒水,将它弄湿,然后就会变软,你就能挑起来了。”
严初九恍然,用消毒水再次涂抹上面的线结。
当他感觉足够湿了,这才重新拿起镊子,将线头挑起,剪断,抽出!
安欣的身体,现在真的异常敏感!
每处理完一道线,她的身体都忍不住绷紧,因为能清晰感觉到缝线在皮肉中被轻轻抽离的感觉。
严初九见状又忍不住问,“很疼?”
安欣目光迷离的看向他,微微摇头,“没事,你不用管我!”
这不是疼,是另一种折磨!
严初九很是怜香惜玉,“那,那我尽量轻点!”
安欣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严初九凑得更近一些,专注又轻柔的继续拆线。
呼吸拂过安欣的腹部肌肤,让她感觉自己的温度节节攀升。
当最后一根缝线被取出,严初九松了口气,抬头想告诉她好了,却看到她如秋水般的深眸。
没有清冷,只有热得化不开的情意。
严初九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断,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安欣~~”
安欣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抖着,微微仰起了头,用一种无声的姿态回应着他的靠近。
你抬起头就看见我,整片星空都在闪烁~~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骚动中。
两人,吻到了一起。
这是一个情侣之间自然而然发生的亲吻。
没有试探,没有紧张,有的只是温柔,以及压抑已久的情意。
安欣生涩却热烈地回应着严初九。
为了和他贴得更近,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
随着吻的深入,那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共鸣与吸引似乎到了顶点,再也无法抑制了。
当剧情要走向404的时候,一只手却赶紧的制止住了。
“不,不行!”
“轻一点,应该没关系的。我,忍不住了!”
“忍不住也得再忍一下!”严初九强迫自己坐怀不乱,止住了蠢蠢欲动的安欣,“等你的伤彻底好了再说!”
安欣欲哭无泪,情到深处,她真的很难忍。
不要说被严初九亲吻,就是接触到他的眼神,甚至是看不见,但一想到他,就感觉自己浸入了回南天。
这种煎熬,比伤口更折磨人!
“可是……”
“安医生!”严初九一脸严肃的表情,“麻烦你控制一下,你现在可是病人,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医生反被医嘱,这反向操作弄得安欣羞臊得不行,但眼中的深情满得不停溢出来。
这样的神态,欲说还羞,迷人万千。
严初九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你的伤口才刚有所愈合,还不稳定,承受不起剧烈运动,现在真的不合适。”
爱情就像伤口,操之过急容易撕裂!
严初九从医药箱里拿出纱布,小心地贴到了她的伤口上,仔细包裹好后,才将她的衣摆拉下去,然后扶她坐了起来。
安欣身为医生,自然也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只是爱情汹涌而来的时候,真的很难理智地控制自己。
她无奈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深吸着那让自己痴迷的气息。
严初九见她黏了自己一阵后,竟然又有点卷土重来的意思,像极了刚开始谈恋爱的自己,心中很是感慨。
原来女人热情起来,比男人还好涩!
“乖!”严初九压下她不安分地想要扯自己腰带的手,“你平伏一下,我们聊聊天,说说话。”
安欣现在一点也不想和他聊天说话,只想和他谈情说爱……不,不是说!
严初九努力想了想,很快就想到了一件能让两人都冷静下来的事情。
“对了,昨晚你说要给我看相片,我还没来得看呢!”
关键时刻,还是悬疑剧能灭火。
被严初九一提醒,安欣也终于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
她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相册递给了严初九,“嚅,这个就是我跟踪的那个男人!”
严初九看了眼,发现这一张照片是那个男人的背影。
他穿着深色外套,肩膀垮着,腰腹的赘肉像膨出的球体。
这身材管理,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标配,只是这背影,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
严初九顺手再往下翻,终于看到了这个男人的正脸。
原以为面容会比身影陌生,没想到却更熟悉。
这个男人,竟然是东湾村的首富——黄富贵!
严初九愣住了,以为自己看错了眼,然而仔细的看了又看,确认没有错!
黄富贵要是化成了灰,他未必认得,但清晰的出现在照片中,那就没有认错的道理。
“这……”严初九有点难以置信,“怎么会是他?”
这下,轮到安欣愕然了,“你认识这个男人?”
“他叫黄富贵,我们村最有钱的人,以前还是我的债主。”严初九介绍了一下后又补充,“对了,你上次来我们东湾村义诊,那个宫外孕而死的女人,就是他的弟媳妇!”
世界真小,冤家的路就是那么窄!
安欣听得很是愕然,“这么巧?”
“安欣!”严初九却追问,“你确定你没有搞错,就是他去青龙园拜祭你的母亲?”
“没错,就是他!”安欣点头,然后又摇头,“但他去拜的明显不是我母亲,而是杜文娟!”
墓碑里面埋的虽然是安欣的母亲,可上面刻的名字却是杜文娟,除了安欣以及她已故的父亲,任谁也都认为死的就是杜文娟!
严初九皱眉,“可他为什么会去拜杜文娟呢?”
安欣摇头,“我也不知道。”
严初九只好退一步问,“那你怎么会被追杀?”
安欣深吸一口气,将那天险象环生的经过原原本本跟严初九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