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严初九看着那洗好的蛇肉,多少仍有点担心,“你确定这样就没毒了?万一……”
“万一吃坏了,把我赔给你呗!”
花姐打断他,眼波流转,带着一丝戏谑重复了之前的话,甚至还强调着补充,“花姐我从来说话算话的。”
严初九狂汗,心说这怎么赔啊?
难不成我以身试毒,你以身相许???
“逗你玩呢!”花姐看着严初九有点窘迫的样子,噗嗤一笑,“放心吧,这些年我住在岛上,处理过的海蛇就算没有一千,也有几百条,老爷都不知道吃多少回了,你看他现在有事吗?”
严初九想说有啊,他不是心脏病了吗?
不过有些话,憋着比说出来好,哪怕它是实话。
他和花姐的友情明显正在上升期,于是就识趣的没吱声。
花姐却是滔滔不绝的给她科普起来,“海蛇的肉性温,祛风湿,通经络,最是滋补。安医生现在身子虚弱,气血不畅,吃这个正合适。晚上我拿它和土鸡一起炖汤,保证又鲜又补。”
严初九看着暮色中她柔和的轮廓,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像被温水泡过一样,软乎乎的。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能科普蛇肉的功效。
她的身上,蕴含着一种坚韧的柔软,让人感觉温暖。
严初九忍不住靠近了些,刚才闻到的那股气息更强烈了些,“花姐,辛苦你了。不仅要照顾我们,还要处理这么麻烦东西。”
花姐感觉到他的靠近,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顿,手上剥蛇皮的动作却丝毫未乱。
“这有什么麻烦的。你们能来,岛上热闹些,我心里也高兴。”
尽管花姐历经沧桑,心归平淡,但终究还是如花年纪,精神上或许没有特别的需要,但身体不是。
严初九帮她把处理好的蛇肉,放进旁边的瓷盆里。
花姐的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背,感觉硬邦邦的,还带着热力,心就不由跳了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鬼!
岛上也不是没有年轻强壮的男人,阿平和阿安都是四肢发达,头脑……可以的男人。
只是花姐对着他们,完全无感。
反倒是严初九,看起来也不算特别壮实,可是身上就有一种很特殊的味道!
不算好闻,可偏偏就很对她的口味。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身迷人的荷尔蒙气息。
她以前的丈夫,也是这种身材,看起来瘦,可是十分有肉,而且力气超大。
那么花姐的审美观就呼之欲出了,不看块头,也不看内涵,只看对方像不像已故的丈夫。
或许也正是有这个原因作前提,严初九第一次来岛上和周海陆发生冲突的时候,花姐才会主动说要照顾他,希望自己付出的温暖能化干戈为玉帛!
“花姐!”正在她有少许走神的时候,严初九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我以前总觉得海蛇有毒,没想到真的能吃!”
“那是你没碰到会做的人。”
花姐的目光落在严初九的手臂和胸膛上,语气变得更柔和。
“那些不会做的,确实很容易让你中毒,初九你在岛上可以放心吃,花姐不会害你,去了别的地方可不要哦!”
潜台词很明显:外面的野味有毒不干净,要吃就吃岛上的,花姐给你做,而且保证干净。
“知道了!”严初九点头,然后强调,“我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嘴里塞的!”
花姐忍不住瞥了他一眼,“知道,初九你的口味很挑呢!”
严初九想了想,发现这真的是事实,以前欠债、单身、还饿肚子的时候,觉得隔壁婶儿做的包子都很好吃,现在却经常挑三拣四,实在是吃饱了撑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男人变坏也一样。
贫穷限制的想象力,富贵释放了口味!
“初九!”花姐指着一大盘处理好的蛇肉,“今晚你好好尝尝我的手艺,保证你吃了第一次,还想第二次。”
最后那句话,她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自信的风情,目光灼灼地看着严初九。
严初九看到她似乎带有深意的目光,心头跳了下。
这眼神怎么跟隔壁婶儿有点像呢?
“那个,花姐你先忙着,我去看看安医生!”
严初九说着,便逃似的跑了。
男孩子出门在外,还是要保护好自己的!
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尤其是热情的姐姐!
严初九进了厨房后,来到浴室前,隔着门轻喊,“安欣,你洗好了吗?没事吧?”
“好了!等一下,马上就出来了。”
没多一会儿,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和淡淡的皂香安欣出现在面前。
严初九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眼睛顿时一亮。
眼前的安欣,洗去了污垢,仿佛珍珠般散发出温润夺目的光彩。
她的皮肤好得不可思议,白里透红,眼神清澈又带着一丝沐浴后的慵懒。
宽松的衣物,也难掩其身姿的窈窕动人。
严初九一时间竟有些词穷,想不出好的话来称赞,只能说一句,“卧槽,好美啊!”
出水芙蓉这个词,以前他不太了解什么意思,看到沐浴后焕然一新的安欣,终于知道了。
安欣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也红了,心也跳了,感觉自己刚洗好的身子又变得不干净了。
严初九笑着又补充一句,“安欣,你现在一天比一天好看了呢!”
这话,朴实无华,但就是事实。
安欣心里虽然高兴,目光却不由看向那一桶洗下来的黑垢脏水。
“初九,这个怎么处理?”
这,明显就是生化武器,虽然浓度稍微淡了些,可也不敢随便倒的,分分钟都可能让岛上蛇患成灾。
安欣可不想这么美的月牙屿变成个蛇岛!
那么,问题来了。
之前严初九,以及苏月清变异的时候,身上渗出来的那层黑垢,直接排进了下水道,怎么没引来海蛇呢?
这很难说得清楚,或许是下水道排出去的水,流了很长的距离才进入大海,在这个过程中浓度早就被稀释得淡不可闻了吧!
又或许也引来了海蛇,但都聚集在阴暗的下水道之中,所以没人知道。
……
尽管花姐说海蛇滋补,还好吃,可不小心被它咬一口,真的会出人命。
严初九不想岛上海蛇泛滥,所以就去找来一个弃置不用的塑胶桶,小心的将污水装了起来,然后提到船上去。
当他回来的时候,准备去厨房给花姐打下手,结果却发现回了房间的安欣正在门前冲他招妹。
严初九便走过去轻声问,“怎么了?”
安欣指了指自己腹部的伤口,“我这的线要拆了,我自己不太方便,你能帮我一下吗?”
这样的忙,严初九自然是乐意效劳的,但他很疑惑,“伤口缝合后,一般不是要七天才能拆线的吗?”
“普通人确实是这样!”安欣说着微微摇头,“可你忘了吗?我们不一样,我这线再不拆就要长进肉里去了!”
严初九回想起自己以前伤口的恢复情况,立即恍然,普通病人按部就班,变异体质走高速。
他就跟着安欣进了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安欣主动拉起衣服露出伤口,上面的纱布已经被她揭掉了!
雪白的肌肤上,仿佛爬着一道蜈蚣般的伤口。
没有红肿,没有热痛,只有愈合的淡色瘢痕。
看着不像只长了两三天,而是一两个月。
安欣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她明显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适应和进化,而且似乎比之前的几个女人更好也更大。
安欣2.0版本,陆续升级中,性能全面提升!
严初九忍不住扬起了手,“那个……我能摸一下吗?”
安欣心里狂汗,你变态啊,这有什么好摸的?
不过看向严初九的眼睛,才发现自己误会了,他的目光充满怜惜,显然是心疼自己。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好,不过你要轻一点呀!”
严初九的手指,这就轻轻落到了安欣的伤口上。
指尖带来的热力,让安欣无法自控的颤抖,汗毛也竖了起来。
严初九一边轻抚,一边问,“疼吗?”
安欣接触到温柔又灼热的眼神,突然间就感觉自己那股压抑的心火又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