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天空时阴时晴。
张云起下午三点直接去了北大。
赶明儿他就要回里津了,就剩下今天这么一天时间,虽然爱华电子那边一堆事,但就算天塌了,他也得抽出空来,陪初见度过在燕京的最后一天。
这地儿他已经熟门熟路,穿过这座传承至今的古代私家园林,环境清幽,书香浓郁,虽然是周末,但捧着书当做馒头啃的学生随处可见。
当然,张云起也很喜欢看书,不过相比于北大的天之骄子,他活了小两辈子,真正喜欢的小说也就只有一本《金瓶梅》。
当初拜读过后,甚绝伟大。
作为一本传世,他觉得每一头雄性动物都应该去好好看一看,虽然看完之后未必能得到什么成长,但至少可以让人懂得一个生存法则: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面生存,要对女人祛魅,对富人祛魅,对官员祛魅,对兄弟祛魅。
当然,除了《金瓶梅》,张云起心中还有一些值得一观的世界名着,比如《阿宾》,这本书堪称是现实主义的少年派奇幻漂流,《白洁》也还不错,算得上是中国版的巴黎圣母院和悲惨世界,至于《金麟》,那绝对是中国的百年孤独!
想着这些,张云起很快就穿过了幽静的宿舍区,在一栋灰扑扑的旧楼下停下,他掏出手机又给初见打了个电话。
初见很快就走了下来。
她穿着上周张云起陪她逛王府井饭店购物廊买的一件深蓝色套裙,下面是白色蕾丝边的袜子和平底黑皮鞋,配着白色领巾,今天她没有扎马尾辫,一头细笔软直的长发披在肩膀上,别了一枚珍珠贝发卡,纤纤细细,清澈明媚,惹的经过的男生驻足侧目。
张云起的心情一下子就明朗了不少。
两人说着话,手挽着手直接从学校南门出去,沿着北大南路往西走一里多,很快就到了明光桥,只是路上初见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张云起有些意外的问道:“媳妇你感冒了吗?”
“只有一点点,没事的。”初见似乎是怕张云起担心,解释说:“我们系里组织了两天的春游,昨天去了十渡那边,晚上又在河滩上举办篝火晚会,气温有些冷,我受了一点凉,不过已经吃了药了,身体也没有不舒服的。”
张云起点点头,说道:“媳妇,两天春游你今天回来是为了陪我吧。”
初见挽着张云起的手臂,抿嘴笑着,没有说话。
张云起心里感到一阵温暖,伸手摸了摸女孩清澈的脸颊。
这么简单的聊了几句,两人已经抵达了元大都城垣遗址公园。
燕京一些有名的景点上周末两人都逛过了。元大都城垣遗址公园风景挺好的,也很安静,适合散心。
这里其实是一段元代城墙的残垣,底座还算牢固,上面已经成了土山草地,种着一些不太正真的松树、洋槐、核桃树等等,城墙的旁边卧了一条小月河。
白天的时候,老大爷们和无所事事的民工就会在这里乘凉、练气功、遛鸟玩,到了晚上,那些带着红袖箍的治安员拿着手电简往暗处巡逻,捉住一两对偷情者,便会带到办公室,咽着口水审问偷欢的细节。
城垣往北到达黄亭子,有一个黄亭子酒吧,是首都艺术青年的集散地之一,下半夜晃悠着年轻的醉鬼。
行走了数里之后,两人坐在小月河边的草地上,地有点湿,潮气沁人。这个地方松散凌乱的气息,确实有点令人着迷。
初见依偎在张云起的肩膀上,表情格外依恋,声音轻轻的:“云起你知道吗,我们坐的这片地上,是忽必烈建的,有时候我一个人会来这里坐坐。”
张云起笑道:“大概知道,元大都的城墙嘛。忽必烈肯定想不到日后会成为人们恋爱和练太极的地方,不过有这么一片破城墙坐一坐,发一发思古幽情也挺不错的。”
说到这里,张云起忽然伸手指向小月河河心:“你看,两只水獭。”
初见抿嘴笑了。
有两个老大爷露个头从河心游过来,水波一波一波地荡漾着。这两人绝对是游泳爱好者,因为四月份的燕京水温还很冷。
阳光静谧,时光轻慢。
张云起坐在草地上,抱着怀里有几分依恋的女孩,心情格外的温暖,和初见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起了一些湘南大学可笑稀奇的事情,还谈起了前段时间轰动全校的泰森被抓奸在床的事情。
初见神情有些吃惊,这已经超出了这个女孩的理解范围:“他们在宿舍里同居,他的那些室友也一样睡觉?”
张云起说道:“那还能怎样呢?除了睡觉也做不了什么。”
“相安无事么?”
“如果我是他室友,倒是会很想揭开他的帐子看一看。”
“你们男生好大胆呀。”
“概念错误,概念错误。”张云起可不想鸡没吃到惹一嘴毛:“只有我那个同学这么干了,对了,媳妇,你们女生里有把男生带上去睡觉的吗?”
初见想了想:“应该没有。”
张云起立马打蛇顺棍上:“今晚你把我带上去试试怎么样?”
初见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这种事她想想都心脏嘭嘭乱跳:“不好,给别人看到影响不好的。”
张云起喟然长叹,换了个话题:“你们北大的女生宿舍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晚上会不会谈论男生?”
初见点头说:“有呀,她们聊的不外乎谁长得比较帅呀什么的。”
张云起笑道:“我记得你室友当中,廖琪和姜芸好像还没有男朋友吧?看来她们也想找对象了。”
初见“嗯“了一声:“姜芸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都说这学期一定要找男朋友,结果每学期都没成功。”
张云起乐道:“没看出来,那个姜芸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很有书卷气很文静,没想到私底下这么直白。”
“傻,你以为女生都文绉绉么?”
“但是怎么粗也粗不过男生吧?”
“也不一定的。”初见好像对张云起闲扯淡的问题都一样认真:“其实你不知道,在私下里,可能女生说的一些经典的粗话,你们男生永远都说不出来的。”
“有这事儿?媳妇说给我听听。”
“我不好意思重复。”
“媳妇,别吊起我胃口又打住了。”初见越是这么说,张云起越想听:“等下今天晚上我都睡不踏实了。”
初见红着脸笑,随后伸手摸了摸张云起的脸颊,安慰道:“真的太粗鲁了,想想我都脸红,你快快把这个事忘记了,今晚就能睡个好觉。”
张云起心脏上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他搂着初见柔软的身体,低头亲了亲她红润的嘴唇,不依不饶道:“这么着,我们来锤子剪刀布,媳妇你赢了就不说,输了就说,这总可以了吧?”
初见被张云起亲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你总能打歪主意。”
张云起太了解初见了,猜想她大多情况下会出“布”,于是出“剪刀”,一点意外没有,他赢的干脆利落。
初见立马把脑袋埋在张云起怀里,声音轻的跟蚊子一样:“真的不好意思说,改天再告诉你,乖好不好。”
张云起都已经被钓成翘嘴了:“这不太好吧,这可是打赌赢得,媳妇你向来说话算数的。”
初见犹豫几下,附在张云起耳边,那张清澈小脸酡红的像番茄一样,神情好像周围有人在偷听似的,小声说:“姜芸每次开学,总是拿起拖把跟我们说,‘如果我到了期末还是处女,你们就用拖把把我捅了。’”
犹如打开一扇门,张云起看到北大中文系天之骄女们的一道崭新的风景,是如此可亲、可近、可爱!
张云起笑得不可开交,快乐传遍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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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