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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府派人来传话时,常胜正在校场上亲自指点几名亲兵改进一套合击战术。听闻三日后乃是徐府例行家宴,老夫人特意嘱咐新妇务必出席,她握着训练木棍的手,几不可察地紧了一下。

该来的,总会来。

她平静地应下,向来人表示届时定会准时前往。转身回到书房,窗外已是暮色四合。她知道,这场家宴,远比朝堂之上的明枪暗箭更为微妙。那里没有泾渭分明的政敌,只有盘根错节的亲缘、审视的目光、以及包裹在温情脉脉面纱下的试探与算计。

“公爷,可需准备些什么?”贴身侍女轻声询问,脸上带着担忧。关于徐府内眷可能存在的刁难,府中下人亦有所耳闻。

常胜沉吟片刻:“按礼数备一份厚礼,以我的名义,送给老夫人。药材选些温和滋补的,再配以江宁上等的云锦即可。不必过分奢华,亦不可失礼。”

“那……衣着方面?”

“按国公品级常服即可。”常胜语气淡然。她不会刻意放低姿态去迎合,也不会盛气凌人去挑衅。她就是她,大明镇国公,无论身处何地。

侍女领命而去。常胜独自立于窗前,望着镇国公府内点燃的灯火。与魏国公府那种传承数代、枝繁叶茂的深沉相比,她的府邸终究显得太过“新”了,也太过冷清。这场家宴,是融入?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孤立?

她想起徐辉祖。自那日不欢而散后,两人再未见面。在家宴上,他会如何表现?是继续冷眼旁观,还是会……她摇了摇头,将这些无谓的揣测驱散。无论他如何,她自有她的应对。

三日后的傍晚,常胜准时抵达魏国公府。

与镇国公府的简练肃杀不同,魏国公府底蕴深厚,庭院深深,回廊曲折,处处透着百年勋贵的沉淀与奢华。引路的婆子态度恭敬,眼神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打量。

家宴设在后宅最大的花厅“颐和堂”内。此刻已是灯火辉煌,人影憧憧。当常胜在丫鬟的唱喏声中步入花厅时,原本细碎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她今日依旧是一身绯色麒麟纹国公常服,并未刻意装扮成新妇模样。长发束冠,不施粉黛,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她的美丽带着一种锋利的棱角,与花厅内那些环佩叮咚、云鬓香影的贵妇们格格不入。

徐母端坐主位,身着赭色万寿纹常服,面容慈和,眼神却深邃。徐辉祖坐在她下首左侧,见到常胜进来,他抬了抬眼,目光与她有一瞬的交汇,复杂难辨,随即又垂下眼帘,把玩着手中的青玉酒杯,看不出情绪。

厅内除了徐母、徐辉祖及其弟徐祖辉外,还有几位徐家的旁系叔伯、婶母,以及几位与徐家关系密切的姻亲女眷。他们脸上挂着合乎礼仪的笑容,但那笑容背后,是毫不掩饰的好奇、审视,乃至几分轻蔑。

“儿媳来了,快坐吧。”徐母微笑着开口,指了指徐辉祖身旁空着的座位。

常胜依言上前,向徐母行了礼,又对在座长辈微微颔首致意,姿态不卑不亢,然后才在徐辉祖身旁落座。整个过程,礼仪周全,却透着一股疏离的清冷。

徐辉祖能感受到她坐下时带来的细微气流,以及那股淡淡的、不同于脂粉香气的清冽气息。他依旧没有转头,但脊背似乎比刚才挺直了些。

短暂的冷场后,一位坐在常胜斜对面的、身着绛紫色富贵团花褙子的妇人开口了,她是徐辉祖的一位远房姑母,嫁给了京城一位富商,向来以口齿伶俐(或者说尖刻)着称。

“早就听闻侄媳妇……哦不,瞧我这张嘴,该称常国公才是。”她用手帕掩着嘴笑了笑,眼神却像钩子一样刮过常胜的脸,“常国公在北疆那可是威风八面,连扩廓帖木儿那样的枭雄都俯首称臣,真是给咱们大明,给咱们徐家长脸了!”

这话听着是恭维,实则将常胜的功业与“徐家长脸”挂钩,隐隐有将其纳入附属之意,更暗藏“女子逞威”的讥讽。

常胜面色不变,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方才抬眼看向那位姑母,语气平和:“姑母过誉。北疆之胜,乃陛下天威浩荡,三军将士用命,常胜不过恪尽职守,不敢居功。至于徐家颜面,”她目光转向徐母,微微颔首,“婆母持家有方,魏国公府门风清正,自有其赫赫声威,无需借常胜微名增光。”

她四两拨千斤,将功劳归于皇帝和将士,同时点明徐家自有地位,不卑不亢地将那“长脸”之说挡了回去,言辞得体,滴水不漏。

徐母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赞赏。

那位姑母碰了个软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干笑两声,不再言语。

这时,另一位看似温和的婶母开口了,她是徐辉祖一位堂叔的妻子,夫君在国子监任职,自诩清流书香门第。“常国公如今开府建牙,又要筹建军事学堂,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忙得很呢。只是这女子为将,终究是辛苦,如今既已嫁入徐家,相夫教子亦是正理。听闻常国公近日还在为安置北疆伤兵操劳?这等琐碎民政,交给兵部衙门去办便是,何须亲自劳心费力?没得累坏了身子,也让辉祖心疼不是?”她说着,还慈爱地看了徐辉祖一眼。

这话更是绵里藏针,直指常胜“不务正业”,不顾“妻子本分”,插手不该插手的政务,还试图将徐辉祖拉出来作为指责的由头。

徐辉祖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但他依旧沉默,想看看常胜如何应对。

常胜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迎向那位婶母:“婶母关怀,常胜心领。陛下授我北疆经略之权,安置伤兵,巩固边防,乃分内职责,不敢称劳。至于相夫教子,”她顿了顿,语气依旧平稳,“夫者,魏国公,国之栋梁,自有其抱负事业,无需常胜赘言;子者,未来之事,自有缘法。常胜既受国恩,自当以国事为重,方不负陛下信重,亦不负……徐家世代忠烈之门风。”

她再次将问题提升到“国事”和“皇命”的高度,并巧妙地借用了徐家“忠烈门风”这块金字招牌,让那婶母“相夫教子”的指责显得狭隘而无理。

那婶母张了张嘴,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脸色一阵青白。

徐辉祖听着她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的回击,心中那股因前日争执而存的郁气,竟莫名消散了些许。他不得不承认,她在应对这种软刀子时,有着不逊于战场临敌的冷静与智慧。

几轮言语交锋下来,常胜从容化解,让那些存心刁难的旁系亲属颇有些无从下口。场面一时有些沉闷。

徐祖辉,徐辉祖的那个纨绔弟弟,一直斜着眼睛打量常胜,此刻见母亲(另一位旁系婶母)眼色示意,仗着几分酒意,阴阳怪气地开口:“嫂子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说话做事,就是跟咱们这些困在内宅的不同。不过嘛,这京城有京城的规矩,有些事,还是按规矩来比较好。听说嫂子要把军事学堂建在京西?还要划拨官地安置伤兵?这动静是不是太大了点?就不怕……惹人非议吗?”

他终于图穷匕见,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常胜目前最敏感、也是与徐辉祖产生分歧的政务上。

此话一出,花厅内彻底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连徐母都放下了手中的佛珠,看向常胜。徐辉祖也终于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了徐祖辉一眼,带着警告,随即也看向常胜,想听她如何回答这个最棘手的问题。

常胜感受到身旁徐辉祖投来的目光,但她并未回望。她看着徐祖辉,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徐祖辉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寒意,酒意都醒了几分。

“祖辉弟弟有心了。”常胜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军事学堂选址京西,乃因其地势合宜,利于操演,已得陛下首肯。划拨边缘官地安置伤兵,是为体恤将士为国流血之功,使其老有所养,亦是稳定军心、彰显朝廷恩义之举。至于非议……”

她微微停顿,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凡是被她目光触及者,竟不由自主地避开了视线。

“常胜行事,上对得起陛下,下对得起黎民,中对得起军中同泽。若有人因此非议,无非是见不得将士好,见不得边防固,见不得大明强。此等非议,何足道哉?又何须惧哉?”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带着一股浩然正气与沙场淬炼出的杀伐决断,瞬间镇住了全场。那“见不得大明强”的帽子扣下来,谁还敢轻易接话?

徐祖辉被她气势所慑,脸色发白,嗫嚅着不敢再言。

徐辉祖看着她清冷的侧脸,心中震动。他从未想过,她会以如此强硬、如此堂堂正正的方式,直面这最尖锐的质疑。她没有解释,没有妥协,而是直接拔高立意,以国势军心压人,偏偏又让人无法反驳。这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漠北王庭前,逼降扩廓的镇国公。

经此一事,再无人敢出言挑衅。家宴的后半程,在一种略显诡异和压抑的气氛中进行。常胜依旧平静地用着膳食,偶尔回应徐母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话,礼仪周全,却始终保持着距离。

宴席终了,众人纷纷告退。

徐母却开口道:“胜儿,你留一下。”

常胜依言留下。徐辉祖看了她一眼,也停下了脚步。

待众人散去,花厅内只剩下徐母、徐辉祖和常胜三人。

徐母看着常胜,脸上那程式化的慈和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赞叹。

“今日之事,让你受委屈了。”徐母缓缓开口,声音平和。

“婆母言重,些许闲言,不足挂齿。”常胜微微躬身。

徐母点了点头:“你很好。不卑不亢,有礼有节,更有担当,有魄力。辉祖他爹在世时,常言为将者,智、信、仁、勇、严,五德兼备方为大将。今日观你,虽为女子,已具其形。徐家能得你为媳,是徐家的运气。”

这话已是极高的评价!不仅肯定了常胜的个人能力,更是正式从家族层面接纳了她。

徐辉祖站在一旁,听着母亲的话,心中滋味难明。有释然,有复杂,也有一丝……与有荣焉?

常胜亦是微微动容,她能感受到徐母这番话的真诚。“婆母过奖,常胜愧不敢当。”

“往后,徐家便是你的后盾。”徐母最后说了一句,语气意味深长,“有些事,你想做,便去做。只要于国于民有利,徐家,不会拖你的后腿。”

这几乎是明确表态,支持她筹建学堂、安置老兵等“出格”之举。

“谢婆母。”常胜郑重一礼。

从颐和堂出来,夜风清凉。常胜与徐辉祖并肩走在回廊下,两人一时无话。

快到分岔路口时,徐辉祖忽然停下脚步,低声道:“今日……多谢。”

常胜侧头看他,廊下灯笼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阴影。

“谢我什么?”她问。

“谢你……没让徐家难堪。”徐辉祖顿了顿,补充道,“也谢你……应对得当。”

常胜看着他眼中那抹复杂的情绪,忽然觉得,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似乎也并非全然不可理喻。

“分内之事。”她淡淡回了一句,随即转身,走向自己院落的方向。

徐辉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在夜色中依旧挺拔,却似乎不再像之前那般,带着刺骨的冰寒与隔绝。

他站在原地,良久,才转身走向自己的书房。

花厅内,徐母独自坐了片刻,对身边的心腹老嬷嬷叹道:“此女,非池中之物。辉祖若能与之同心,是徐家之福;若不能……唉,且看日后吧。”

老嬷嬷低声道:“老夫人慧眼。老奴看,少夫人是个明白人。”

徐母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这场家宴的风波,看似平息,却在每个人心中,都留下了不同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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