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虽达鬼皇之境,但能伤毛小方,全凭手中魔刃。此刀常年吸纳怨气,煞气凝实,威力几近灵器,寻常术法难以抗衡。
张玄一击将酒井甩出数丈远,身形未停,转身面向蜂拥而至的鬼尸群。
这些鬼物动作迟钝,刚靠近就被禅杖横扫,接连倒地,残肢飞溅。有的头颅被砸得粉碎,有的腰身断裂,瘫在地上抽搐。整片空地瞬间布满黑气与碎肉。
“叮咚!宿主斩杀鬼尸,获得二百功德点!”
“叮咚!宿主斩杀鬼尸,获得四百功德点!”
“……”
短短几息之间,成片鬼尸化作废料堆叠,无人能近其身。
一名警员望着战场,低声说:“看起来也没多强。”
另一人冷哼一声:“你上啊?人家一杖解决一群,你打十枪都不一定放倒一个。”
余碧心皱眉,声音微颤:“阿邦,我们进去吧。”这种血腥场面让她难以承受。
钟邦点头:“好。”他清楚自己帮不上忙,且见她脸色发青,便不再犹豫。
远处,酒井翻身跃起,魔刀狂舞,劈向张玄。每一击都落在金刚禅杖上,火花四溅,却无法破防。
“这不可能!”酒井瞳孔收缩,怒吼出声。他的刀曾斩断无数修行者,如今竟连对方衣角都碰不到。
张玄冷笑:“沾了点阴气就敢称魔?在佛门法器前,不过是一块废铁。”别说这刀,便是给小丽炼制的那柄灵剑,也比它强上几分。
“八嘎呀路!”酒井彻底暴走,人与刀融为一体,化作一道黑芒,疾冲而来。
张玄轻语:“也算人刀合一?”
刀影临近,他抬杖一格,金属撞击之声刺耳响起,魔刀被狠狠弹开。可它并未落地,反而调转方向,再度袭来。
“烦不胜烦。”张玄语气转冷。
当魔刀第三次扑至,他用杖首环扣住刀身,猛然发力一扭,将其锁死。紧接着右手结印,掌力轰出——
“砰!”酒井如断线风筝般摔落,口吐黑血,周身鬼雾稀薄如烟。
张玄双手迅速合印,指尖雷光闪动,口中喝令:“风火雷电,诛!”
一道粗壮闪电自虚空中劈下,正中酒井。炸裂声响起,尸块四散,魂魄湮灭。
“叮咚!恭喜宿主斩杀鬼尸,获得五千功德点!”系统提示如期而至。
击杀酒井后,张玄未作停留,提杖再战残余鬼尸。所过之处,哀嚎遍野,三分钟内,所有邪祟尽数伏诛。
“收工。”
他收起禅杖,缓步走到那把掉落的魔刀旁,弯腰拾起。虽不屑其品阶,但世间总有人痴迷此类邪兵,留着或许有用。
“把地上的尸首都收拾到一块,全部烧干净。这些尸体带毒,万一被野兽或别的东西吞了,很可能变成行尸。”张玄对一旁的警察吩咐完,便转身朝余大海宅院内走去,不再理会他们作何反应。
屋内,余大海一家正焦躁不安地坐在大厅里。夜已深,可谁也睡不着。想出门查看情况,却又吓得不敢踏出一步。
见到张玄进来,余大海急忙起身问道:“法海大师,酒井……死了吗?”
“钱已收,事已了。酒井连同他的鬼尸手下,全都被我处理掉了。咱们的约定,已经完成。”张玄淡淡回应。
“太好了!”余大海长舒一口气,心头压着的大石终于落地,往后总算能安心入眠。
“钟君,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张玄目光落在钟君身上。这些天她一直寄居在余家。
“什么事?”钟君声音微颤,显得有些紧张。
“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有点事要谈,对你也有好处。不想听就算了。”张玄摊了摊手。
说完便往外走。钟君迟疑片刻,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来到一处僻静角落,张玄停下脚步:“听说你手里有一本秘籍。”
“是啊,难道你想抢?”钟君立刻警觉起来,眼神戒备。
“抢?我没那兴趣。我是想买,你开个价。”张玄语气平静。
“这本秘籍是我十七岁那年得来的,对我意义重大……”钟君刚想说下去,却被张玄直接打断。
“别啰嗦,开价。”他语气干脆。
钟君沉默一瞬,竖起一只手,五指张开。
“五千?”张玄问。
“五万。”她咬了咬牙。眼前这人财大气粗,不如狠狠敲一笔。
“行,成交。”张玄没有犹豫,一口应下。
他真正在意的,是秘籍中记载的“冥火七星阵”。他自己用不上,但知道有人愿花重金求取,转手就能翻几倍赚回来。
见张玄答应得如此爽快,钟君反倒心里打鼓,觉得要少了,起了反悔之意。
“贪心不足蛇吞象。在我面前耍花样,小心哪天晚上,床头多出一张鬼脸。”张玄声音一沉,目光如刀。
钟君心头一凛,不敢再多言。
“我去拿秘籍,不过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她低声说道。
“我不走,就在这等。秘籍拿来,钱就是你的。”张玄将五叠钞票拿了出来,现金的气味让钟君眼睛一亮。
“你等我一会儿。”她说完,快步离开。
钟君快步奔回房间,取出了那本藏在暗格里的古旧秘籍。经过大厅时,钟邦刚想开口询问,却发现钟君脚步未停,仿佛根本没注意到他。
“东西在这。”钟君从怀里掏出秘籍,却没有直接递出,目光落在张玄掌心的钱上。
张玄二话不说,把手一伸。钟君接过钞票,迅速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把秘籍交了过去,脸上难掩喜色:“这回赚到了。”
张玄翻开书页,一页不落,随后轻声念道:“冥火七星阵,总算到手了。”
“我那儿好货不止这一本,以后还有需要,尽管来找我。”钟君笑嘻嘻地说道。
张玄不再多言,转身离开。该做的事已完成,无需逗留。
钟君攥着五万现金,脚步轻快地回到大厅。钟邦迎面走来,眉头微皱:“姐,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靠本事挣的。”钟君把钱塞进包里,眼神警惕地看着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