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喊声还在回荡,千乃站在原地没动。柱间笑了下,转头看她:“明天真不放烟花?孩子们都等着呢。”
“放。”她说,“但得排个时间表,别影响居民休息。”
斑靠在栏杆上,手臂搭着外套:“你连这个都要管?”
“我不管,就没人管。”她看了他一眼,“你们只负责造星星、种树、打妖怪,剩下的归我。”
泉奈轻笑了一声:“那文化部是不是该归我?”
“你先把手头的训练计划交上来。”扉间合上本子,“科技部预算还没批,文化部先排队。”
千乃转身朝楼梯走:“别吵了,明天议会第一次正式会议,谁迟到谁自动当记录员。”
柱间立刻举手:“我肯定到!我还想提生态林的事!”
“提可以,带方案。”扉间跟上,“没有数据支撑的提案,一律驳回。”
斑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你们还真打算天天开会?”
“不然呢?”千乃回头看他,“你以为和平是躺着等来的?”
风把她的长发吹起来一点,扫过肩头。五个人一起下了楼,脚步声混在远处的歌声里,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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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联盟大楼主厅。
圆形会议桌已经摆好,二十一个席位围着中央的沙盘。桌上没有名牌,也没有等级标识,只有五个位置放着不同颜色的文件夹——那是他们五人的专属标记。
千乃走进来时,穿了件素白长袍,袖口绣着五族纹样。她没戴护额,也没挂任何徽章。柱间坐在靠窗的位置,正翻一份纸卷;斑懒散地靠着椅背,手里转着一支笔;扉间已经在低头写东西,泉奈则安静地看着沙盘模型。
她走到自己常坐的位置,坐下。
“人都到齐了。”扉间抬头,“可以开始了。”
柱间把纸卷放下:“昨天你说要搞四个部门?”
“对。”千乃点头,“民生、防御、科技、文化。每个部门设一名部长,独立负责执行事务。”
“那决策呢?”泉奈问。
“重大事项由议会投票决定。”她指向沙盘旁的计票板,“二十一席,三分之二通过。”
斑挑眉:“听起来像村子里开家长会。”
“但现在我们就是家长。”柱间笑,“总不能让孩子们自己管饭吃不吃吧。”
扉间翻开文件:“我已经拟好了各部门职能范围。民生部负责资源调配、居住安置和基础建设;防御部统筹应急响应和联合演练;科技部主攻查克拉应用与技术共享;文化部推动教育普及和跨族交流。”
“科技部归你?”斑看他。
“不然呢?”扉间淡淡道,“你懂能源回路吗?”
“我不用懂。”斑靠回去,“我直接砸开就行。”
千乃没理他斗嘴,继续说:“部长人选今天定下来,议会批准后立即履职。”
柱间举手:“我提名斑当防御部长。”
厅内静了一下。
有人低声议论。泉奈皱眉,压低声音:“你确定?昨天还有族长担心他太冲动。”
“所以我才要提。”柱间直视前方,“上次联合演练,风之国一个小队被困在塌方区,是他冲进去把人带出来的。他还替一个少年挡了陨石碎片——那块石头能砸穿三层岩壁。”
斑哼了一声:“那孩子站那儿不动,我很烦。”
“但你救了他。”千乃看着他,“而且没用须佐能乎,也没开轮回眼。你用了体术和预判,控制了冲击波范围。”
斑没说话。
扉间接话:“防御部现在的重点不是战斗,是建立快速反应机制和跨族协作体系。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威慑,能减少很多试探性攻击。”
又一阵沉默。
然后,计票板上的灯一个个亮起。全票通过。
千乃点头:“防御部长,宇智波斑,确认任命。”
她转向下一环节:“科技部,千手扉间。”
扉间没推辞:“我接受。但我需要调用木叶实验室和各地观测站的数据权限。”
“批准。”
“文化部,宇智波泉奈。”
泉奈一怔:“我?”
“你擅长沟通,了解各族传统,又愿意听年轻人说话。”千乃说,“开学典礼的流程是你设计的,幻术表演也没吓到小孩。这工作适合你。”
泉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文件夹,轻轻点头:“我尽力。”
最后是民生部。
柱间咧嘴:“这个给我吧!种树、建房、分地皮,我都熟!”
千乃看着他:“你能按时交报表吗?”
“能!”
“项目进度不许拖?”
“绝不!”
“预算超标一次,停职反省。”
“……行。”
她看向计票板:“同意柱间任民生部长的,请亮灯。”
灯全亮了。
“四大部门架构成立。”她说,“从今天起,联盟运作进入实操阶段。”
这时,一位年长代表起身:“千乃小姐,我们有个提议。”
“请讲。”
“您带领我们走到今天,所有人都信服您。我们希望您能担任‘共主’,拥有最终决断权。否则,万一议会僵持,大事耽搁,怎么办?”
厅内不少人点头。
千乃静静听着,然后笑了笑:“谢谢你们的信任。但我必须拒绝。”
“为什么?”另一人问,“没有核心,联盟会不会散?”
“真正的核心不是一个人。”她说,“是规则,是信任,是我们一起定下的这条路。”
她站起身,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清了:“过去多少年,我们仰仗强者,结果呢?强者死了,秩序就崩了。我们等神,可神从来没来。这次不一样,我们要学会自己做决定。”
她环视一圈:“我可以留下一个位置——联盟总顾问。我不参与投票,也不掌权。我的任务只有一个:提醒你们,哪些路走过,哪些坑埋过,哪些危险可能被忽略。”
她坐下:“和平不是靠一个人撑着。它得靠所有人,一起往前走。”
会议室安静了很久。
然后,灯光再次亮起。不是投票,是认可。
扉间低声说:“总顾问……倒也合适。”
斑看了她一眼:“那你以后是不是天天开会?”
“你想逃?”她反问。
“我是部长,有事可以不来。”
“下次议会讨论防御部经费削减,你可以不来。”
斑立刻坐正:“我说笑的。”
柱间哈哈大笑,拍桌子:“这才几天,你就学会用权力压人了?”
“这不是权力。”千乃翻开记录本,“这是制度。”
泉奈笑着摇头:“感觉以后更忙了。”
“本来就没轻松的时候。”扉间合上笔帽,“不过比打仗强。”
会议继续进行。下一个议题是议会轮值主席的抽签方式。
千乃低头记录,指尖划过纸面。袖口的五族纹样在光线下微微发亮。
柱间和斑正在争论应急演习该不该加模拟平民撤离,扉间掏出计算器核对预算比例,泉奈默默在笔记本上画着文化活动的时间轴。
沙盘上的小旗被工作人员插进不同区域,代表初步规划点。
千乃抬眼,看了一圈身边的人。
她没说话,只是把笔尖顿在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墨点。
会议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