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 “会员积分规则” 用炭笔写在木板上，伙计王二就顶着个鸡窝头冲进来：“老板！外面堵满了人，都说要喝你那‘能听消息’的茶！”
我手里的炭笔 “啪嗒” 掉在桌上，低头看了眼木板上 “积满十杯送奶茶体验券” 的字样 —— 本来是想靠奶茶勾着客人常来，没成想一夜之间，我的小茶馆竟成了贞观版 “八卦集散地”。这波 “无心插柳”，比我之前搞的 “路线优化” 还离谱。
“慌什么，” 我捡起炭笔蹭了蹭手上的灰，“让他们排队，按号入座，茶水先上最便宜的粗茶，想听独家消息？加钱换碧螺春！” 这招 “信息差变现”，还是我前公司老板玩剩下的，没想到在贞观用着还挺顺手。
刚把规矩跟王二讲完，就有个穿粗布短打的镖师撞开帘子，腰间的佩刀 “哐当” 撞在门框上。他一屁股坐在桌边，嗓门比夜市的小贩还大：“老板！来壶热茶！要最浓的！” 我瞅着他满是尘土的靴子，心里门清 —— 这是跑长途镖刚回来，指定带了不少江湖消息。
苏婉儿端着茶壶过来，裙角扫过凳腿时，我明显看见她手顿了一下 —— 镖师腰间挂着个铁牌，上面刻着的纹路，跟她那半块玉佩边缘的花纹有几分像。我赶紧用脚踢了踢她的鞋，示意别露破绽，转身给镖师倒茶：“这位爷看着面生，是刚从外地回来？”
镖师灌了口茶，抹了把嘴：“可不是！从洛阳跑镖回来，路上听说暗影阁又抓了俩江湖人，说是跟‘守秘一族’沾边的！” 他压低声音，眼神扫了圈四周，“我还听镖局老掌柜说，那守秘一族以前住在西域，后来不知道得罪了谁，全族都没了踪迹，就剩几个漏网的，现在暗影阁跟疯了似的找。”
我手里的茶壶差点歪了 —— 这不就是苏婉儿的身世剧本吗？赶紧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用树枝在地上画 “情报表格”（其实就是模仿 Excel 画的歪歪扭扭的格子）：“那暗影阁找他们干啥？守秘一族有宝贝？”
“谁知道呢，” 镖师又灌了口茶，“还有更邪乎的！有人说暗影阁的阁主是前朝宇文家的后人，找守秘一族是为了挖西域的秘境，据说那秘境里有能复辟的宝贝！”
这话一出，邻桌几个戴斗笠的江湖人都凑了过来。其中一个揭下斗笠，露出张满是刀疤的脸：“兄弟，你这消息滞后了！我前几天在长安城外见着暗影阁的人，跟个穿胡服的人偷偷说话，好像要跟外邦勾结！”
苏婉儿握着茶壶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我赶紧接过她手里的茶壶，笑着打圆场：“各位都是江湖上的高人，知道的消息比我这小老板多。要不这样，以后来我这喝茶，带了新鲜消息的，茶水钱打八折，要是独家消息，直接送奶茶体验券！”
这话一落地，整个茶馆都炸了。有说 “我知道秦岭有处秘境最近有动静” 的，有说 “长孙大人最近跟兵部走得近” 的，还有个老道士摸着胡子说 “玄奘法师西行前，曾在大慈恩寺见过守秘一族的人”。我一边应和，一边用树枝在地上疯狂补格子 —— 这哪是茶馆，分明是贞观版 “职场摸鱼现场”，只不过聊的不是 KpI，是江湖秘闻。
正记着，怀里的玉佩突然热了一下，比昨晚在夜市时更明显。我悄悄摸出来一看，玉佩表面竟泛着层淡蓝光，正对着那个说见过玄奘的老道士。苏婉儿也注意到了，不动声色地挪到我身边，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那道士身上有守秘一族的气息。”
我心里咯噔 —— 这老道士怕不是故意来放消息的？刚想追问，就见老道士喝完最后一口茶，丢下几文钱起身：“老板的茶不错，下次带更有意思的消息来。” 他路过苏婉儿身边时，脚步顿了顿，低声说了句 “玉佩要收好，别让不该见的人看见”，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客人都走得差不多，我赶紧把地上的 “情报表格” 擦了，拿出张油纸重新记 —— 用现代的 “关键词提取法”，把 “守秘一族 = 西域 + 灭族 + 玉佩”“暗影阁 = 宇文后裔 + 外邦 + 秘境”“玄奘 = 守秘知情者” 这几条标出来。苏婉儿凑过来看，手指点在 “西域” 两个字上：“我娘以前跟我说过，她的故乡在西边，有很多沙子。”
“那咱们得赶紧把这些消息告诉李将军，” 我把油纸折好塞进怀里，“暗影阁又找守秘一族，又勾外邦，还想挖秘境，这是要搞‘大事情’啊！” 刚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马蹄声，王二跑进来喊：“老板！李将军来了！还带了两坛酒！”
我和苏婉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 —— 这李君羡，来得也太及时了。我赶紧迎出去，就见李君羡穿着铠甲，手里拎着两坛酒，笑着说：“听说你这茶馆成了江湖人的‘情报枢纽’，我来凑个热闹，顺便跟你聊聊暗影阁的事。”
进了茶馆，李君羡喝着茶，听完我们整理的消息，脸色沉了下来：“没想到暗影阁的野心这么大，竟想勾结外邦。看来咱们得早点做准备，下次再探秘境，我跟你们一起去。”
我拍着大腿笑：“那太好了！有李将军在，咱们就是‘贞观探险天团’，别说暗影阁，就是遇到秘境怪兽，也能揍得它喊爹！” 苏婉儿在旁边戳了戳我的胳膊，我才想起这话太现代，赶紧补了句，“我是说，有将军的武功，咱们肯定能平安回来。”
李君羡被我逗笑了，指着我手里的油纸：“你这记消息的法子倒新鲜，比军中的斥候记的还清楚。以后有新消息，随时派人给我送过去。” 他顿了顿，又说，“对了，我让人查了下守秘一族，确实在西域有过记载，后来因为一场大火消失了，具体在哪，还得再找线索。”
送走李君羡，我摸着怀里的玉佩，又看了看桌上的奶茶原料 —— 牛奶和茶都找齐了，就差煮了。苏婉儿拿起牛奶罐，笑着说：“明天咱们试试做奶茶，说不定以后客人来喝茶听消息，还能顺带喝到你的‘独家奶茶’。”
我眼睛一亮：“那必须的！以后咱们的茶馆，不仅是情报站，还是‘贞观奶茶旗舰店’，双 buff 加持，保准火！” 心里却盘算着 —— 暗影阁、守秘一族、西域秘境，这几条线已经缠上了，往后的日子，怕是不能光靠卖茶和奶茶混了，得赶紧提升实力，不然怎么跟暗影阁硬碰硬。
夜风吹进茶馆，油灯的光晃了晃，我摸了摸怀里的油纸和玉佩，突然觉得这贞观的日子，虽然没有 wiFi 和奶茶（马上就有了），但比现代的 996 刺激多了 —— 毕竟不是谁都能穿越到贞观，一边当茶馆老板，一边当 “情报贩子”，还得跟反派搞 “剧情对抗”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