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主卧，你就撑不住扑进柔软的床品里，腿一软差点摔在床沿——身下的疼还在隐隐作祟，每动一下都像有细针在扎，连抬手扯浴巾的力气都欠些。早知道陌泽是这半吊子水平，当初就不该被发情期冲昏头，至少闰肖或冯林一个有经验，一个脑子在线，绝不会弄出这么多细碎的伤口，最后还得自己收拾烂摊子。
你咬着牙，指尖抖着摸出系统背包里的楠厄药膏——罐口沾了点药渣，还是上次腺体发炎时剩下的，带着点清凉的草药香。刚拧开盖子倒出一点，没等抬手往伤口上抹，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顿了又顿，好半天才响起轻得像蚊子叫的敲门声：“慕温，你……已经休息了吗？”
是陌泽。
你吓了一跳，手一抖，药膏罐“哐当”砸在床单上，指尖刚蹭到身下的伤口，就疼得倒抽冷气，闷哼声没忍住溢了出来。
“慕温？！”
门外的人瞬间慌了，没等你回应，就听见“唰”的一声——九灵的药人直接撞开了木门，木屑溅到床脚，陌泽跟着冲了进来，魂灯还在手里晃，黑咖啡味的信息素浓得发苦，全是急慌的担忧。
可他刚冲进屋，脚步就猛地顿住，像被施了定身术。
你正狼狈地半撑着身子，浴巾被刚才的动作扯得大开，下半身的伤口露在外面，泛着红，沾了点药膏的指尖还僵在半空；床边的药膏罐倒着，药汁渗进床单，晕开一小片淡绿色。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把这副场面照得格外清晰。
陌泽的眼睛瞪得溜圆，耳尖“唰”地红透到脖子根，手里的魂灯“啪嗒”掉在地上，连呼吸都漏了半拍。他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地转身就往门外冲，浴巾滑到腰际都没顾上拽，嘴里还含糊地喊：“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走！”
“回来。”
你没力气跟他折腾，声音带着点疼后的沙哑。陌泽的脚步瞬间僵住，后背绷得比铁还直，好半天才慢慢、慢慢转过身，眼神死死盯着地板，不敢往你身上瞟，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怎、怎么了？”
“手抽筋了，自己没法上药。”你把抽筋的那只手举起来，指尖还在微微发颤，语气里带点理所当然的无奈，“伤口是你弄出来的，想跑？不负责？”
这话像块石头砸在陌泽心上，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找到词。黑咖啡味的信息素忽浓忽淡，透着点无措的挣扎——理智在尖叫“太尴尬了”，可看着你皱着眉、疼得发白的脸，又没法真的转身走掉。
他站在原地磨蹭了好一会儿，手指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最后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低着头，一步一步挪到床边。视线依旧黏在地板上，伸手去拿药膏罐时，指尖碰了三次才碰到，连盖子都拧了三次才打开，声音小得像蚊子叫：“那、那我……我轻点？”
你没说话，只是平躺在床上，把抽筋的手搭在小腹上，闭上眼——反正都这样了，总比自己硬撑着上药疼得龇牙咧嘴强。身边传来陌泽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还有药膏罐轻微的碰撞声，你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在碰到你伤口边缘时，还在微微发颤。
微凉的药膏沾在指尖，陌泽的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你，可视线却死死黏在床单一角，连余光都不敢往你伤口处瞟。指尖在你腿侧蹭来蹭去，好几次都擦过伤口边缘，却没真的涂上去，药膏在皮肤上晕开一小片凉，反而更显他的慌乱。
“你不看着伤口，怎么知道涂没涂到地方？”你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点疼后的沙哑——刚才他指尖擦过伤口时，一阵刺痛让你下意识攥紧了床单，眉尖都拧了起来。
陌泽的指尖瞬间顿住，嘴里下意识就想怼回去：“谁、谁要看啊？你……”话没说完，余光瞥见你紧蹙的眉和泛白的唇，到了嘴边的“不要脸”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剩含糊的嘟囔，“知道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极大的心理建设，才慢慢、慢慢抬起眼，视线一点点往伤口处挪。可这一看，就像被粘住了似的，再也移不开——伤口还泛着新鲜的红，边缘的皮肤因为之前的折腾有点肿，随着你的呼吸轻轻起伏，连那处还没完全闭合的软口，都在光线下透着点脆弱的模样。
他的指尖还按在伤口边缘，能清晰感觉到你皮肤下的细微颤动，凉丝丝的药膏混着你皮肤的温度，烫得他指尖发颤。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他看着那处软口，指尖竟下意识伸了进去，两根指节刚探进去，就被温热的触感裹住，像是被轻轻吸住似的。
“嗯……”你闷哼一声，身体瞬间绷紧，伤口传来的异物感让你皱紧了眉，连呼吸都漏了半拍，“你手指伸进去干什么？处理外面的伤口就好！”
陌泽这才猛地回神，像被烫到似的，指尖“唰”地抽了回来，耳尖红得能滴出血，连耳根都泛着热。他看着你疑惑又带着点疼的表情，舌头打了结，连话都说不完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就是看它还红着，想、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上药……”
解释得越乱，越显他的心虚。黑咖啡味的信息素瞬间浓得发苦，混着药膏的清凉味，在房间里缠成一团。你没力气跟他计较，只是叹了口气，身体因为刚才那一下折腾，更没了力气，连抬手的劲都欠些，只能任由他僵在床边，指尖还沾着药膏和你皮肤的温度，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阳光透过纱帘漫进来，落在你交握的手背上，映得他指尖的药膏泛着淡绿的光。陌泽看着你疲惫的侧脸，又看了看自己沾着药膏的指尖，心里又慌又乱——他明明是来帮忙上药的，怎么又弄巧成拙，让你更疼了？
药膏的清凉渗进皮肤，困意像潮水似的漫上来，你半眯着眼，指尖无意识蹭着床单。身下的凉意让你没法彻底睡着，余光瞥见陌泽还僵在床边，黑咖啡味的安抚信息素断断续续飘过来，淡得像没底气，显然还在为刚才上药的事懊恼，连姿势都没敢换。
逗心又冒了出来。
你视线落在他松垮挂在腰上的浴巾——系带早就歪了，稍微一碰就能扯下来。趁他盯着床脚走神，你猛地抬手，用刚恢复的力气拽住浴巾边角，轻轻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