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飞自认为自己在修炼上还是身份上都要高出元澈很多,在修士军那段时间,知道了自己的外公,修士军统帅大长老和自己父亲为什么在瑜芷一事上,没有替自己向云殿主求情,让他被贬到修士军,原来相比宗门进入神冢的名额宝贵,修士军内的名额犹如烂大街。
在进入神冢之前还有些沾沾自喜,然而从出来之后,他便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的袍泽没有一个活着走出来,如果说这是一种巧合,那么除了仙云宗的修士军,其他宗门的修士军也无一幸免,那就只能说明一点,他能够活下来,肯定因为进入前自家爷爷给他的那个不起眼的法宝。
所以出来后,他更是加倍的修炼,在得知元澈的真实身份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带着自己身边的几位亲信,寻到了望仙港这处院落。
在他想来,仙云宗上下苦寻了月余都没有找到之人,肯定会回到这个被人们忽视的院落,所以他出现了,原本打算再等几日,元澈依然没有出现,他便屠尽这院落的下人,可是今天,他终于等到了元澈。
“不知商将军找我何事?” 府门打开,他身后跟着十几个仆役,虽修为不及修士军,却个个硬气。
商飞阴恻恻开口:“何事?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我没空闲和你废话,有事快说,没事就离开。” 元澈语气不耐。
“还当自己是少爷?你不过是婢女所生的贱种!” 商飞声调骤升,“今日来,是为我义兄商离讨公道。”
元澈挑眉:“商离?哦,想起来了。你们倒有意思,一个替你讨公道,被我断了一条手臂,现在你又来替他讨一个公道,什么时候你也懂公道了?” 他清楚记得,二长老刺杀那晚,商离在街巷拦他,他没下杀手,只砍了对方一条臂膀便放了对方。
“少废话!” 商飞脸色涨红,上前一步,“要么你自断一臂,要么我打断你双腿,自己选还是我帮你?” 他不敢杀元澈,怕外公追责,但断臂的后果,他承担得起。
“看在你留我一命的份上,我也留你一命,滚!” 元澈话音落,手掌劈落,一道剑气化为实质刃芒,斜劈向商飞,正是他在神冢之中领悟的那一道杀意。
商飞竟毫无招架之力,眼看刃芒袭来,腰间突然闪过微光,一枚手镯激活防护罩。“噗” 的一声,防护罩碎裂,手镯断成两截,身下云鬃马被劈得四分五裂,商飞则被余波劈飞,摔在地上喷出血来。
修士军军士见状连忙下马扶起商飞,抽刀盯着上前的元澈。元澈踢了踢地上断镯,那手镯残留的灵气转瞬消散,成了废料。他瞥向商飞,语气不屑:“还以为你修为长进了,原来是带了防御法宝。”
“你…… 你突破了?” 商飞满眼惊恐,不敢置信。
“滚,别逼我再出手,下次你没这么好运。” 元澈冷声道。
商飞哪还敢停留,急忙喊:“我们走!” 带着军士狼狈离开。他知道,元澈不杀他,终究是顾忌自己外公的身份。
“少爷。” 瑾儿从院里走出,眼神满是担忧,显然听到了方才的对话,隐约觉出不对劲。
元澈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语气轻松:“放心瑾儿姐,那些都是他瞎说的。以我现在的修为,没人能伤得了我。” 他看出瑾儿的担心,却没解释其中缘由,有些事,他自有打算。
“少爷,该起床了。”
春桃的声音像浸了晨露的棉线,轻轻落在元澈的耳旁。窗外的天光刚透过窗棂,在描金的床幔上洒下几缕浅淡的光斑,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暖帐里的甜香。
元澈翻了个身,依旧紧紧抱着身下的锦被,鼻尖埋进柔软的被褥里,贪婪地嗅着那丝若有若无的美人余香。。
放在从前,他碍于身体发育,对着身边这些容貌出众的大丫头,只能心里想想,连指尖都不敢轻易碰一下。可如今,按地球上的年龄算,他早已过了懵懂的少年时,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更何况他如今修为渐长,周身的灵力都带着一股蓬勃的生命力,面对春桃这样温柔又明艳的女子,哪还忍得住克制。
“少爷。”
春桃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的羞恼。昨夜之前,她还总担心,少爷会不会嫌她只是个丫鬟,身份低微配不上;又会不会觉得她年纪比他大些,不够娇俏。可昨夜元澈看她的眼神,满是化不开的怜爱,没有半分轻视,那一刻,这个平日里端方持重、连笑都带着几分端庄的女子,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露出了心底藏着的热烈与疯狂。
“哎呀春桃姐,起那么早做什么。”
元澈赖在被窝里,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故意拖长了调子,活脱脱一副无赖模样。他偏过头,看着春桃站在梳妆台前整理发髻的背影,她今日穿了件水绿色的襦裙,领口绣着细碎的白梅,腰间的玉带将腰肢衬得盈盈一握,连梳理长发的动作都透着温柔。
这话逗得春桃 “噗嗤” 笑出了声,她放下梳子,转身走到床前,像往常一样伸出手,轻轻打在元澈光溜溜的屁股上。
可这次,春桃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元澈突然反手一抓,稳稳握住了她的手腕。他掌心的温度滚烫,带着灵力的暖意,瞬间传遍春桃的四肢百骸。不等春桃反应过来,元澈微微用力一扯,她整个人便失去平衡,跌进了柔软的被褥里。锦被被撞得泛起涟漪,床幔轻轻晃动,将两人的身影裹在一片暖光里。元澈翻身将她护住,鼻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间满是她发间的熏香,不消分说,又是好一番缠缠绵绵的温存。
接下来的几日,元澈倒真过上了几分 “没羞没臊” 的神仙日子。白日里,他待在府中的炼丹房,将神冢里寻来的灵药一一分类,按照《混沌天书》里记载的丹方炼制丹药。
这些丹药他大多给了府里的仆役,看着他们修为稳步提升,元澈心里也多了几分踏实。到了夜里,春桃便会端着宵夜来看他,两人坐在灯下说着话,有时聊起从前在仙云宗的日子,有时说起望仙港的趣事,常常一聊就到深夜,当然深夜里总少不了耳鬓厮磨一番,彻夜难眠也不觉得困倦。
不过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太久,元澈便收了心。这一夜,府里的灯都灭了,唯有他书房的烛火还亮着。他坐在案前,面前摊开一卷泛黄的兽皮卷,那是他从神冢遗迹中得到的阵法传承。兽皮卷上的字迹是用某种特殊的灵墨书写,凑近了看,还能看到字迹里流转的微弱灵力,每一个符文都透着古朴神秘的气息。元澈原本还沉浸在阵道的玄妙里,手指顺着符文的纹路轻轻描摹,直到春桃端着热茶进来,低声说自己 “姨妈来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兽皮卷,帮春桃揉了揉泛着酸的腰,又叮嘱她早点休息。
元澈心里清楚,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终究有限。他如今既要修炼灵力、稳固筑基后期的修为,又要钻研炼丹术,如今他的炼丹术已经快要追上药老,现在又添了阵道这门学问,算下来竟是 “仙武双修”,还要兼顾丹、阵两道,这样的强度,换做寻常修士早就撑不住了,可他却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重生到这个世界后,对任何事物的接受能力都比在地球时强了太多。或许是《混沌天书》改造了他的神魂,让他的记忆力和理解力远超常人;又或许是这具身体本就带着修真者的天赋。
不过眼下,元澈更愿意将这份天赋归功于神冢遗迹里的阵法传承。那兽皮卷上的记载格外通俗易懂,不像其他古籍那样满是晦涩的隐喻,每一个阵法的原理、符文的用法、材料的搭配,都写得清清楚楚,连初学者容易踩的坑都标注了出来。再加上元澈似乎真的在阵法上有些天赋,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就已经摸透了阵道的入门知识,不仅能看懂基础的阵法符文,还能在纸上画出简单的阵图,甚至能根据阵图,算出布置阵法需要的灵力节点。
到了第二天,元澈便开始尝试炼制简单的阵盘。他从储物袋里翻出之前收集的阵法材料,大多是常见的低级材料,比如能聚集灵力的 “聚灵玉”、能屏蔽气息的 “隐尘纱”、能激发杀意的 “寒铁砂”。这些材料虽然普通,却足够炼制一级阵盘。至于从神冢里带出来的那些珍稀材料,元澈早已通过兽皮卷上的记载弄明白了用途,那些材料已经超出了 “灵阵” 的范畴,达到了 “仙阵” 的层次。
接下来的三天,元澈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泡在了书房里,到了第三天傍晚,他终于成功炼制出了第一批一级阵盘。
他将这些阵盘一一摆在案上,足足有十几枚,每一枚都透着淡淡的灵力光泽。其中有能隐藏气息的 “屏蔽阵盘”,有能加快灵力恢复的 “聚灵阵盘”,还有能抵御攻击的 “护阵阵盘”、能制造幻象的 “幻阵阵盘”、能监视周围动静的 “监视阵盘”,甚至还有能主动攻击的 “杀阵阵盘”。
看着这些阵盘,元澈心里满是成就感。他知道,自己能这么快掌握一级阵盘的炼制,除了传承记载详细、自身有天赋外,更重要的是他的修为打底。炼制阵盘需要精准控制灵力,若是灵力不够稳固,很容易在刻画符文时出错;而他如今已是筑基后期,灵力浑厚且操控自如,刻画符文时能做到毫厘不差,这才让炼制过程如此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