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渐浓,洛城的天气一日暖过一日。
慕容老宅里的玉兰、海棠次第开放,给古朴的院落点缀上鲜活的色彩。
日子仿佛也随着这回暖的天气,变得规律而平缓起来。
周一到周五,白天江挽挽准时去镜湖附中上学。
经历了上次校门口因她和白沁宁而起的群架风波,校园生活似乎更加平静。
江挽挽乐得清静,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尤其是数学。
每周六下午去周老师家补习,成了她雷打不动的行程。
周老师教学有方,善于引导,江挽挽本身逻辑思维能力强,之前只是基础薄弱,在周老师系统地梳理和针对性训练下,那些曾经如同天书般的公式定理,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虽然还不能称得上得心应手,但至少不再是望而生畏的拦路虎。
每次从周老师家出来,她都觉得脑子里的知识框架又稳固了一些,连带着对考取央美的信心也足了几分。
晚上回到老宅,她要么在书房埋头写作业,要么就在自己房间里铺开画纸,沉浸在她的一方艺术天地里。
慕容瑾依旧很忙,但似乎比之前更常在家用晚餐。
饭桌上,他话依旧不多,但偶尔会问及她的学习情况,特别是数学的进展。
江挽挽不再像最初那样紧张,能比较自然地回答几句,有时说到解题的巧妙思路,眼睛会不自觉亮起来。
慕容瑾通常只是静静听着,偶尔颔首,目光落在她神采飞扬的小脸上,看不出情绪,但周遭的气息是平和的。
周日若遇上晴朗好天气,江挽挽便会去小叔家,接着爷爷出来,在附近的公园或者护城河边散步、晒太阳。
江爷爷精神头好的时候,会跟她讲些旧事,或者问问她在学校的情况。
江挽挽很喜欢这样的时光,能暂时抛开课业压力,享受纯粹的亲情陪伴。
她发现,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思路清晰,偶尔几句点拨,都让她觉得受益匪浅。
而这一切看似寻常的日子底下,一股无声的、由慕容瑾主导的“滋养”计划,正在悄然进行。
慕容瑾向来注重饮食健康,老宅的餐食一向精致而讲究营养搭配。
但最近,细心的管家福伯和厨房,在慕容瑾的再次授意下,对江挽挽的饮食做了些微妙的调整。
早餐的牛奶换成了特定牧场供应的、据说钙质和蛋白质更丰富的品类。
晚餐的汤品里,开始频繁出现黄豆猪蹄汤、山药排骨汤、鲫鱼豆腐汤这类传统意义上利于“滋补”和“发育”的羹汤。
餐后水果也多了木瓜、牛油果这类选项。
甚至连晚上送到她房中的夜宵,也从不显甜的燕窝炖奶,换成了加入了酒酿和枸杞的糖水鸡蛋,或者是核桃酪之类的传统滋补甜羹。
这些变化并非突兀,而是循序渐进,融入日常,口味上也尽量迎合了江挽挽的偏好,做得清淡可口。
江挽挽只当是季节更替,厨房换了菜谱,或者慕容家一贯的养生之道,并未多想。
她正处在生长发育的关键期,加上学业和绘画消耗精力,胃口本来就不错,对于这些精心准备的食物,大多欣然接受。
慕容瑾则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用餐情况。
看到她多喝了一碗汤,或者把那份特意为她准备的“加料”夜宵吃完,他的眼底会掠过一丝满意的微光。
若见她某样东西动得少,他虽不会说什么,但下一次那样食物出现时,烹饪方式或许就会稍作调整。
他的目的明确而“务实”,他这个未来的小媳妇儿,年纪还小,身量也略显单薄,尤其是某些关键部位,比起同龄女孩,确实还有不小的“成长空间”。
他慕容瑾的人,自然方方面面都要是最好的。
趁着春天这个万物生长的好时机,好好补充营养,希望能助她再长高几分,身段也能发育得更窈窕动人些。
这种带着隐秘期待和独占欲的“投喂”,成了慕容瑾繁忙公务之外,一项乐在其中的日常任务。
他看着江挽挽在老宅安宁规律的生活中,气色一天天红润起来,原本有些纤细的手腕似乎也圆润了些许,个子好像也悄悄蹿高了一点,那种亲手浇灌、静待花开的满足感便油然而生。
这晚,慕容瑾处理完文件,回到卧室时,隔壁已经没了动静,想来江挽挽已经睡下。
他走到与隔壁相邻的墙边,驻足片刻,仿佛能透过厚厚的墙壁,感受到那边女孩清浅安宁的呼吸。
他的小挽挽,正在他的羽翼和“滋养”下,悄然生长。
转眼到了五月,初夏的夜晚已带了些许黏腻的暑气,老宅里一片寂静,唯有不知虫鸣在角落断续响起。
江挽挽被一阵酸胀的抽痛惊醒。
起初只是朦朦胧胧的不适,像有什么在骨骼深处细细地啃噬。
她翻了个身,试图忽略这感觉,但那痛楚却愈发清晰起来,集中在小腿和膝盖周围,带着一种生长特有的、酸涩的张力。她蜷缩起来,轻轻吸着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生长痛吗?
她记得生物课上好像提过,但亲身经历还是第一次。
正忍耐着,另一处更隐秘、更陌生的胀痛感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在她的胸前。
那种感觉不同于骨骼的酸痛,是一种更深层的、带着微微刺痛的饱胀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肤底下苏醒、膨胀。
她下意识地伸手碰了碰,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跳。
那里似乎变得比以前更柔软,也更饱满了。
仅仅是轻微的按压,都带来一阵异样的、混合着微痛的敏感。
她愣愣地躺在黑暗里,感受着身体内部这股突如其来的、汹涌的生长浪潮。
腿部的酸痛,胸前的胀痛,还有一种仿佛全身骨骼都在被悄悄拉长的微妙感觉……
这一切都来得如此迅猛,让她有些无措。
大约半个月后的某个清晨,江挽挽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发怔。
睡衣的领口似乎比昨天紧了一点,胸前原本宽松的布料此刻被撑起一个明显的、青涩而柔和的弧度。
她抬手比划了一下身高,好像……真的又高了一点?
原本合身的睡裤,裤脚也似乎短了一小截。
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混杂着对成长的惊讶,和对身体变化的些微羞赧。
她想起这段时间以来,餐桌上那些格外丰盛、尤其是各种汤汤水水特别多的饮食,以及福伯和佣人偶尔看向她时那种带着了然和慈爱的目光……
难道,他们早就预料到了?
这个念头让她脸颊微热。
她赶紧洗漱换衣,刻意选了一件稍微宽松点的校服衬衫,但即便如此,胸前那不容忽视的变化,以及动作间偶尔传来的细微牵扯痛感,都让她无法忽略自己身体正在经历的剧烈蜕变。
早餐桌上,慕容瑾依旧坐在主位看新闻。
江挽挽低着头,小口喝着那杯似乎比平时更浓醇的牛奶,感觉他的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比平时略长,但也只是一瞬,便又回到了报纸上,仿佛什么都没察觉。
然而,在她伸手去拿盘子里的煎蛋时,慕容瑾却淡淡开口:“牛奶喝完,今天加了坚果,对骨骼好。”
他的语气平常,就像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江挽挽“哦”了一声,乖乖捧起杯子。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这种迅猛的生长势头并未减缓。
生长痛在夜晚如期而至,有时甚至会让她在睡梦中蹙紧眉头。
胸前的发育更是明显,原本合身的内衣很快就觉得紧了,需要更换新的尺寸。
身高也在悄然增长,衣柜里几条心爱的裙子,裙摆都明显短了一截。
这些变化带来的不仅是身体上的不适,还有心理上的微妙震荡,她开始更加注意自己的仪态。
在白沁宁惊讶地打量她并发出“挽挽,你最近……发育得好好啊!”的感叹时,她会瞬间脸红,支支吾吾地转移话题。
这一切,似乎都落入了一双深邃而洞察一切的眼睛里慕容瑾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包括她偶尔因为生长痛而微微蹙起的眉,包括她开始下意识躲避他目光的羞涩,也包括那日渐玲珑的身段。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依旧维持着日常的节奏,但暗地里,对厨房的“营养补给”指令下达得更加精准和频繁。
他甚至私下吩咐福伯,留意江挽挽衣物尺寸的变化,如果有需要,让他告知自己的母亲林静书及时为江挽挽添置合身的新衣,特别是贴身的衣物,务必选用最柔软舒适的面料。
这天夜里,江挽挽又被腿部的酸痛搅得睡不安稳,半梦半醒间,她仿佛听到极轻微的脚步声在门外停顿,然后是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的声音。
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沉默地注视了她片刻。
那目光深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和满意。
随即,门又被极轻地合上,仿佛从未被打开过。
是梦吗?还是他真的来过?
江挽挽在黑暗中睁开眼,抚着依旧有些胀痛的胸口,心跳莫名地快了几拍。
身体的疼痛和变化,与那双在深夜里可能凝视过她的眼睛交织在一起,让她清晰地意识到,她正在长大。
而在另一个房间,慕容瑾站在窗前,指尖夹着烟,却没有点燃。
他回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女孩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蜷缩着,眉头微蹙,带着成长特有的脆弱感,而那被子下勾勒出的、已然初具规模的柔美曲线,却昭示着青涩果实正在走向成熟的诱人光景。
他的小挽挽,正在以他期望的速度,甚至超出他期望的速度,绽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