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擂大胜的消息传遍京城,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欢呼庆祝,陈府门前更是挤满了前来道贺的官员与百姓。陈廷翰忙碌到深夜,才送走最后一批客人,与何婉清回到内院休息。
月色如水,洒在庭院中的海棠花上,静谧而美好。何婉清为陈廷翰端来一杯热茶,轻声说:“今日你挫败倭医,为国争光,我真为你高兴。只是那山口一郎虽认输,倭国使团中未必人人服气,你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
陈廷翰接过热茶,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不过有陛下的赏赐与支持,还有你们在身边,我不怕。”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院墙外传来一声轻响,像是瓦片落地的声音。陈廷翰心中一警,起身走到窗边,借着月光向外望去,只见几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墙头,落在庭院中,身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手中握着寒光闪闪的短刀。
“有刺客!” 陈廷翰低喝一声,将何婉清护在身后,随手抄起桌边的砚台,做好防御准备。
黑影们见状,不再隐藏,快步冲向房间,短刀划破空气,发出 “咻咻” 的声响。陈廷翰凭借着在军营中学到的防身术,避开刺客的攻击,将砚台砸向为首的刺客。砚台虽重,却被刺客灵活躲过,砸在地上,碎裂开来。
“婉清,你快从后门离开,去通知府中护卫!” 陈廷翰一边与刺客周旋,一边对何婉清喊道。
何婉清虽害怕,却不愿独自离开:“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赵长风带着几名护卫手持长刀冲了进来:“廷翰,我来帮你!”
原来赵长风担心陈廷翰安危,特意带着护卫在陈府附近巡逻,听到动静后立刻赶来。刺客们见护卫赶到,攻势愈发猛烈,为首的刺客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飞镖,朝着陈廷翰射去。
“小心!” 何婉清惊呼一声,扑到陈廷翰身前,想要为他挡下飞镖。陈廷翰心中一紧,连忙将她推开,自己侧身躲避,飞镖擦着他的手臂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廷翰!” 何婉清眼中含泪,想要上前查看他的伤口,却被赵长风拦住:“何夫人,你先退到安全地带,这里交给我们!”
护卫们与刺客展开激战,刀光剑影,厮杀声划破夜空。陈廷翰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发现刺客的招式与中原武功截然不同,动作迅捷,擅长偷袭,且出手狠辣,招招致命,这分明是倭国忍者的招式!
“这些是倭国忍者,定是山口一郎怀恨在心,派来暗杀我的!” 陈廷翰对赵长风喊道,“他们擅长隐匿,小心他们的偷袭!”
赵长风点头,指挥护卫们围成一圈,将陈廷翰和何婉清护在中间,同时注意观察四周,防止刺客从暗处偷袭。为首的忍者见久攻不下,突然吹了一声哨子,其余忍者立刻撤退,朝着院墙外跑去。
“别让他们跑了!” 赵长风大喊一声,带着护卫追了出去。陈廷翰也顾不上伤口疼痛,跟着追了出去。忍者们身手敏捷,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几滴血迹,证明他们曾来过。
赵长风带着护卫回来,脸色凝重:“这些忍者跑得太快,没能追上。不过我们在他们撤退的路上发现了这个。”
他递给陈廷翰一枚令牌,令牌呈黑色,上面刻着一个 “忍” 字,还有倭国文字。陈廷翰看着令牌,心中明白,这些忍者定是倭国使团中的人,山口一郎表面认输,暗地里却派忍者暗杀,其心可诛。
“婉清,你快帮廷翰处理伤口。” 赵长风对何婉清说道,“我这就去皇宫禀报陛下,让陛下派人调查此事,严惩倭国使团!”
何婉清连忙点头,扶着陈廷翰回到房间,取出金疮药和纱布,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伤口虽深,却未伤及筋骨,何婉清一边为他包扎,一边流泪:“都怪我,刚才不该扑过去,让你受了伤。”
陈廷翰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不怪你,是我没保护好你。幸好你没事,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沈倩和郑心怡匆匆走进来。郑心怡手中还握着琵琶,脸上满是焦急:“陈院使,我们听说你遇袭,特意赶来看看,你没事吧?”
沈倩也上前查看陈廷翰的伤口,眉头紧锁:“这些忍者太过恶毒,竟敢在京城刺杀朝廷官员。明日我就去查阅倭国使团的资料,看看能否找到他们的破绽。”
陈廷翰道谢:“多谢二位深夜前来。此事我已让长风禀报陛下,相信陛下定会给我一个公道。只是你们日后也要多加小心,忍者既然能找到我府中,说不定也会对你们不利。”
郑心怡握紧琵琶,眼神坚定:“我不怕!若是他们敢来,我就用琵琶砸他们,再让我父亲派士兵保护我们!”
沈倩也点头:“我会让府中护卫加强戒备,同时联系朝中官员,一同向陛下施压,让倭国使团交出凶手,否则绝不罢休。”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府中护卫加强了戒备,才各自离开。何婉清扶着陈廷翰躺下,为他盖好被子:“今日你受了伤,好好休息,明日的事情明日再处理。”
陈廷翰点头,闭上眼睛,却难以入眠。他知道,此次忍者暗杀只是一个开始,倭国使团既然敢在京城动手,日后定还会有更多阴谋。但他不会退缩,不仅要守护自己和家人,更要守护中原医术的尊严,不让倭国的阴谋得逞。
次日一早,皇帝得知陈廷翰遇袭的消息后,龙颜大怒,立刻下令将倭国使团软禁在驿馆,同时派刑部官员彻查此事。山口一郎面对证据,起初还想狡辩,直到官员拿出那枚忍者令牌,以及在驿馆中搜出的忍者服饰,他才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因败于陈廷翰手下,心怀怨恨,暗中派忍者暗杀陈廷翰。
皇帝下令,将山口一郎打入大牢,择日问斩,其余倭国使团成员则被驱逐出境,永远不得踏入中原。消息传出,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称赞皇帝英明。
陈廷翰的伤口在何婉清的精心照料下,渐渐愈合。沈倩和郑心怡也时常来看望他,与他商议医馆推广的事情。经过此事,陈廷翰更加坚定了推广中原医术的决心,只有让中原医术发扬光大,才能让更多人受益,也才能让各国不敢再轻视中原。
这日,陈廷翰正在府中整理医书,何婉清走进来,笑着说:“廷翰,平昌医馆传来消息,说自从有了宣传册,前往医馆就诊的百姓越来越多,周边县城的百姓也特意赶来,医者们都忙不过来了。沈姐姐还说,各州府的医学培训班也陆续开课了,报名的年轻人很多,大家都想学习医术,为百姓服务。”
陈廷翰放下医书,脸上露出笑容:“太好了!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总有一天,天下百姓都能看得起病,再也不用受求医之苦。”
何婉清走到他身边,靠在他肩上:“我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因为有你,有沈姐姐,有赵兄,还有所有心怀百姓。”
不出半月,各州府的医学培训班陆续开课,报名的不仅有年轻学子,还有不少行医多年的民间医者。京城的培训班设在太医院旁的院落里,院内辟出三间大屋当教室,墙上挂着药材图谱和针灸穴位图,桌上摆着医书典籍和药材样本,一派浓厚的学医氛围。
开课当日,陈廷翰亲自前往授课。他走进教室时,屋内已坐得满满当当,众人见他进来,纷纷起身行礼。陈廷翰摆手示意众人坐下,笑着说:“今日齐聚于此,皆是为了学医救人。中原医术传承千年,靠的不是闭门造车,而是代代相传、不断革新。我今日不讲高深理论,只说‘医者仁心’四字,无论你们日后是在医馆坐诊,还是在乡间行医,都要记住,治病先治心,要把百姓的疾苦放在心上。”
众人齐声应和,眼中满是敬佩。陈廷翰随即取出一本《民间验方集》,说道:“这本验方集收录了各地百姓的治病经验,虽不如典籍严谨,却实用有效。今日便从其中的‘风寒防治方’讲起,大家可结合自己的行医经历,随时提问交流。”
授课过程中,民间医者们踊跃发言。来自青州的老医者王大夫起身说道:“陈院使,我在乡间行医时,遇到过不少风寒患者,用生姜、葱白煮水喝,效果甚佳。只是有孩童喝不惯这辛辣之味,不知可有改良之法?”
陈廷翰点头:“王大夫所言极是。可在姜葱水中加入少量红糖,既能中和辛辣,又能补气血,孩童也容易接受。此外,还可将生姜切碎,与艾叶一同煮水泡脚,对风寒初愈者也大有裨益。”
众人纷纷记录,课堂气氛十分热烈。课后,不少医者还围着陈廷翰请教问题,陈廷翰一一耐心解答,直到日暮时分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