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百年野山参?你个败家玩意儿!那得多贵啊!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刘淑琴也心疼得直咧嘴,上来就想拧陈林的耳朵,埋怨道:“小林,你这孩子,太乱来了!那东西是咱们这种人家能吃的吗?那是救命的玩意儿!”
李晓月也是满脸担忧,轻轻拉了拉陈林的衣角,嗫嚅着。
“小林,你……你太浪费了!”
看着三人那副既惶恐又心疼的模样,陈林心里暗笑。
“叔,婶儿,晓月姐,都煮了,不喝不就真浪费了?我特意给大家补补身子的,这几天都累坏了。”
他不由分说,给每人都盛了一大碗。
金黄色的鸡汤盛在白瓷碗里,香气更加浓郁,只是闻着,就让人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
三人拗不过他,只能端起碗,带着几分“暴殄天物”的罪恶感,小心翼翼地吹开汤面的热气,喝了一小口。
下一秒,三人的眼睛同时瞪圆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极致鲜美,瞬间在口腔里爆炸开来!
那味道顺着喉咙滑下,化作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
酸痛的腰杆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力量,沉重的双腿也变得轻快起来,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所有的疲惫,仿佛都在这一刻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和活力。
“这……这也太好喝了吧!”
陈国富再也顾不上心疼钱,咕咚咕咚几大口,就把一碗汤喝了个底朝天,连嘴角的油都用舌头舔得干干净净,还把碗递了过来。
“再来一碗!”
刘淑琴和李晓月也顾不上矜持,很快就将碗里的鸡汤喝完,还意犹未尽地看着锅里。
那一晚,所有人都睡得格外香甜,连梦里都飘着鸡汤的香味。
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刘淑琴第一个起床,她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劲,多年的老腰竟然一点酸痛感都没有。
她走到镜子前,习惯性地拿起木梳准备梳头。
当她看清镜子里的人时,手里的木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镜子里那张脸,皮肤紧致,容光焕发,眼角那些深深的细纹,竟然淡了许多,几乎看不见了!
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这……这是自己?
她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年轻了两三岁!
“老陈!老陈你快来看!”
陈国富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趿拉着鞋走过来,嘴里还嘟囔着:“大清早的,鬼叫什么……”
当他看到镜子里的妻子时,瞬间清醒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你这是?”
他又凑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也呆住了。
镜子里的自己,虽然依旧黝黑,但脸上的褶子舒展了不少,整个人精神矍铄,双眼炯炯有神,仿佛昨晚一天的疲惫都是一场梦。
另一边,李晓月家。
她醒来后,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
她无意中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细腻嫩滑得不像话的触感,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冲到镜子前,镜中的自己,面色红润,肌肤吹弹可破,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由内而外的光彩。
半小时后,三个人在农家小院碰面时,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同样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这……这百年人参,也太神了吧!”陈国富咂摸着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刘淑琴和李晓月也是连连点头,看向陈林的房间,充满了敬畏。
要是有哪个老中医听到他们此刻的想法,怕是会一口老血喷出来,指着他们鼻子骂。
放你娘的屁!
就算是千年的老参,也没这效果!
。。。。。。
上午九点,一辆白色的宝马三系停在了院门口。
苏美踩着高跟鞋,一身干练的职业装,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她将一沓文件放在陈林面前的石桌上,效率极高。
“公司注册下来了,宜城南林文旅发展有限公司。”
“另外,建工集团那边加急赶工的停车场和露营区,昨天下午已经通过了第三方公司的验收,今天正式开放了。”
陈林点点头,跟着苏美走向村口。
原本拥堵不堪的村道,此刻豁然开朗。
一个占地巨大的标准化停车场已经投入使用,地面划着清晰的白色标线,近三百个车位,极大地缓解了停车的压力,车辆进出,井然有序。
看着这番景象,陈林满意地点了点头。
总算是把最头疼的问题解决了。
高起强的建工集团,办事效率确实没得说。
苏美看着他,脸上却没什么喜色,反而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
“停车场是解决了,但是……”
她划开屏幕,纤细的手指打开相册,点开一张照片。
“水上餐厅的建设,遇到了一点麻烦。”
照片上,是水库中央已经打好的桩基平台,十来个村民正围在那里,阻挠施工队的正常工作。
大部分陈林都不认识,不过其中领头的两人,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氓村的李又田和李红伟。
又是这两个阴魂不散的东西。
陈林眉头一皱:“他们为什么阻挠施工?”
苏美叹了口气:“你说呢?我的陈大老板!你农家小院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火爆,他们眼红了呗!”
“理由可笑至极,说你合同欺诈,承包水库时没说要建度假村。纯粹是耍无赖!”
陈林冷笑一声。
“欺诈他姥姥个腿,我合同上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乙方不得干涉甲方对水库的任何合法行为!”
苏美无奈地摊了摊手:“人家现在不跟你讲合同,就跟你耍无赖。施工队一报警,他们就开船跑了。等警察走了,他们又回来。”
“而且,出警的那个警察,好像跟他们认识,每次来了都是和稀泥,打着太极!”
正说着,水库中央的桩基平台方向,又开来了两条破旧的渔船。
苏美用下巴指了指那边。
“你看!他们又来了!”
陈林双眼微眯,一抹冷光闪过。
看来,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转身对苏美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坐上建工集团留在岸边的一艘快艇,迅速向平台驶去。
刚一上到桩基平台,就看到高起强身边站着一个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
陈林一眼就认出了他。
农家小院的第一批食客。高起盛!
他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高起盛身边还站着几个穿着工服的工人,但面对这群地痞无赖,也是敢怒不敢言。
高起盛正拿着一份合同复印件,耐着性子解释。
“各位乡亲,你们看,合同上写的很清楚,第十三条第四款,乙方不得干涉甲方对水库的任何合法行为!我来给你们解释一下这条。意思就是……”
话还没说完,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就一脸不善地打断了他。
“我用得着你解释吗?”
高起盛一愣,显然没料到对方态度如此恶劣。
“什么?”
“我说用得着你解释吗?”
黄毛青年上前一步,几乎要戳到高起盛的脸上,满嘴的污言秽语。
“高老二,别以为自己念了几本破书就了不起!戴个眼镜穿的人模狗样的!”
“我们氓村有自己的法务!”
“要你在这充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