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赵钰礼的指尖触及到少女细腻肌肤,明显感觉到沈清柔在颤抖。
少女生涩的反应莫名取悦了他。至少这个女人是干净的。不似太子未成婚前,府上那些个被调教过的婢女。
沈清柔紧紧闭着眼睛,眼睫在烛光下投下细碎阴影。她知道赵钰礼的手在自己腰间游走,陌生而灼热的触感让人几乎窒息。
疼痛袭来时,她死死咬住唇,没让自己叫出声。
赵钰礼看着身下强忍泪水的少女,突然生出几分怜惜。
沈清柔确实与赵氏、高氏不同。她们入府时虽然也是第一次,但明显入府前被家中教过如何行此事。
他放缓动作,伸手拂开沈清柔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丝。
下意识的温柔让两人都怔住。
沈清柔略显生硬、笨拙的环住他的脖颈。
赵钰礼先是一愣,随即吻上她的红唇,也更加卖力。
沈清柔渐渐有了欢愉之感。偶尔漏出的嘤咛之音,惹得赵钰礼阵阵心痒。
守在外面伺候的人听到赵钰礼叫水,两个丫鬟低着头、抬了温水进来。
赵钰礼回到床榻前,看着凌乱的被褥、还有未收的喜帕,又唤人进来收拾。
盥洗处虽有屏风与帘子双重遮挡,沈清柔还是听到外面声音,不禁脸红。
刘妈妈想说,落红的喜帕要第二日一早才收。赵钰礼看穿她。“你且先收走,明日一早再交与朝露。”
他指的是三皇子妃秦氏,秦朝露。
沈清柔待人都出去后才迟迟回来。
“睡吧。”赵钰礼背对着她,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
沈清柔悄悄蜷缩在床榻内侧,盯着锦被上的鸳鸯出神。
这场各怀心思的结合,竟意外达成了表面的温情。
窗外,守夜的刘妈妈听到里间渐趋平稳的呼吸声,蹑手蹑脚离开。
秦氏还等着她去报信。
秦氏穿着中衣、斜倚在榻上淡淡开口:“只叫了一次水?”
刘妈妈回“是”。
秦氏沉吟片刻又道:“且去吧。看好她,不准她主动勾引三皇子。”
刘妈妈退了出去。
秦氏起身打开窗,仰头望着天上孤月。
这世间不是只有她感到孤独,她如是想。
赵氏与高氏倒没多想。
刚入府时,除秦氏来月事那几日她们有机会侍奉,其余日子,秦氏根本不给她们机会。后来三皇子偶尔想起她们,会主动去她们房里过夜。
即便如此,秦氏也会不动声色、指使下人给她们使绊子、找麻烦。
她们反抗过、质疑过。高氏自恃太子妃高家的旁枝,想着秦氏母家再强势,也要给高家面子。
秦氏身为正妃,不能明着打罚,暗地里的小伎俩没少使。
高氏哑巴亏吃多了,自然学会乖。
第二日一早,沈清柔醒时,赵钰礼已经陪秦氏在用早膳。
又是一阵慌乱。
“为何不叫醒我?”沈清柔责备冬梅。
“是三皇子不让婢子吵您。只说让您与正妃敬茶时别迟了就好。”
闻言,沈清柔难以置信。
秦氏接她的茶时心情不错,只因三皇子与她一同用了早膳。
她得意的想,看吧,即使不断塞人进来,她的男人心中,只有她一个人。
当晚,赵钰礼并没有再来留芳院。
第三日一早,沈清柔敬茶时,提起三朝回门。
赵氏与高氏笑出声。“沈妹妹还真是什么都不懂,侧妃哪来的三朝回门。”
沈清柔确实不懂。面对三人的嘲笑,她不知所措坐在一旁,脸上滚烫。
“好了,沈妹妹才入府几日,哪里懂得这些。”秦氏看似打圆场,实则暗讽她不懂规矩。
回留芳院的路上,沈清柔低声问刘妈妈。
刘妈妈虽面上恭敬、心里却极为鄙夷。“沈侧妃,只有正妃有资格三朝回门。”
见沈清柔茫然,又多说一句。“侧妃如同妾室,妾室无回门之说。”
沈清柔白了脸,难堪至极。竟是这样。
一连数日,她不曾见过赵钰礼,好似那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得不到赵钰礼的庇护,莫说报仇,在府中生存都是难事。
沈家在皇子府所有人眼中,是最不起眼的存在。也就是说,她没有母家做靠山,从出了沈府的那一刻,只能靠自己。
那晚,他们的确是为了圆房而圆房,自己又是第一次,可以说得上是糊里糊涂。三皇子多日不来,定是对她不满。
可她真的不懂如何取悦男人。满府上下,只有冬梅靠得住,偏偏她也不懂。真是急煞个人。
终于有一日,她鼓起勇气,让冬梅出府帮她买本书籍。
冬梅怔怔看着她良久,突然扑通跪下,一脸惊慌失措。“侧妃,这要是被三皇子妃或是三皇子知道,婢子哪还有命活?”
沈清柔自然也知道。“若是你都不帮我,再没有人能帮我了。
如今,我连这府门都出不去。
想等在三皇子回来的必经之处,刘妈妈一群人看着,我还能怎么办?”
冬梅被她扶起来,帮着想办法。
“侧妃擅舞,何不以此技一搏?”
柳氏的确为她请人教过两年跳舞,可她自己有多少本事,还是知底的。
“不行。且不说我跳的不好,就是跳得好,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如何行事?”
主仆二人再次唉声叹气。
冬梅突然想到一人。“二小......
侧妃,婢子被买进沈府前,与一群小姐妹相依为命过一段时日。后来偶然出府遇到过,她们有几人在......”
她有些难为情,支吾起来。
沈清柔着急。“在什么,你倒是说啊!”
冬梅咬了咬唇,闭着眼开口:“在青楼......听说还是头牌。”
沈清柔不懂。“这与我有何干?”
“若非让婢子出府,不如去请教她们,她们见过的男人多,也懂如何能抓住男人的心。”
沈清柔很心动,却也犹豫。“你一个姑娘家,总不能出入那种地方吧?”
冬梅有些小聪明。“您放心,婢子花一吊钱,让人传信给她们、将她们约在外面。若是她们肯帮忙,再许她们一些好处。
您觉得此法可还行?”
沈清柔想,何止是行,简直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