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陆景恒和小云拎着提前准备好的礼盒,准时走进“青青咖啡馆”。暖黄色的灯光洒在木质桌椅上,空气中飘着浓郁的咖啡香气,陆景恒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掏出手机给张姐发了条微信:“张姐,我们已经到青青咖啡馆了,在靠窗的三号桌。”
他将礼盒放在桌下,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礼盒是特意挑选的深色丝绒材质,敞开的盒口正对着座位外侧,既能让张姐看清里面的东西,又不会显得刻意。小云坐在他对面,把玩着桌上的咖啡勺,小声说:“你说张姐会收吗?要是不收多尴尬。”
“试试就知道了,她要是收,就说明愿意帮我们;要是都推回来,那就是没缘分。”陆景恒刚说完,手机就弹出张姐的回复:“好的,大概五点二十到。”
五点二十分,咖啡馆的玻璃门被推开,穿着职业装的张姐快步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窗边的两人。“你们两个好。”她拉开椅子坐下,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陆景恒连忙招手叫服务员,“张姐喝点什么?拿铁还是卡布奇诺?”
“一杯美式就好,不加糖不加奶。”张姐摆摆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下的礼盒,眼神微微一顿。
等服务员送完饮品离开,陆景恒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诚恳:“张姐,今天多亏您帮忙,其实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自己搞个研究室,主要研究些高科技产品,比如智能机器人、无息投影、小型飞行器之类的,纯粹是个人兴趣,资金方面您不用担心,就是缺人脉和方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天在设备大厅看到那些电击发射器、勘探仪,我特别感兴趣,就想问问,像我这样的普通人,能不能接触到这些设备的生产厂家和研究机构?要是能认识些这方面的专家就更好了。”
说着,陆景恒将桌下的礼盒轻轻推到张姐面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谢谢您今天的帮忙。”
张姐的目光落在礼盒里——一盒包装精致的海蓝之谜化妆品放在最外侧,旁边是一张泛着金属光泽的金黄色购物卡,一看就是商场发行的特级不记名卡,价值绝对不低;最里面是个厚墩墩的牛皮信封,凭她的经验,一摸就知道是两万现金的厚度。这一套礼物加起来,价值至少在四五万之间。
张姐没有立刻说话,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在政府相关单位工作多年,她见过的人形形色色,眼前这个年轻人让她有些捉摸不透:开着几百万的飞行器,穿的却是普通休闲装,身上没有富家子弟的桀骜,出手却比那些纨绔子弟大方得多。
她暗自分析:大概率不是从小养尊处优的豪门贵子,更像是刚发家的新贵,父母教得好,没染上嚣张习气。他想建研究室搞高科技,方向积极向上,不算歪门邪道;可关键是,和他接触有没有风险?会不会被他的“无知”连累?这礼该不该收?
张姐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却也不是死板不收礼的类型——在这个圈子里,完全不收礼反而显得生分,可不该收的礼碰都不能碰。短短一分钟,她已经把利弊权衡清楚。
“你的心意我领了。”张姐终于开口,伸手从礼盒里拿出那个牛皮信封,推回给陆景恒,“这个你拿回去,我收了会睡不着觉。剩下的……我就却之不恭了。”
陆景恒立刻明白过来——张姐愿意收购物卡,说明认可他这个人,也愿意帮忙,只是暂时不想和他有太直接的现金往来。他连忙把信封递给旁边的小云,笑着说:“听张姐的。”
“你想建研究室是好事,但没方向可不行。”张姐端起美式喝了一口,缓缓说道,“我国的高科技研究,大多掌握在国家高校和国企手里,这些单位不缺资金,想合作很难。但有个突破口——高校里很多课题组,研究方向新颖,却经常缺经费支持,他们才是你该找的合作对象。”
陆景恒眼睛一亮,连忙掏出手机准备记笔记:“张姐您细说。”
“有两种方式。”张姐耐心解释,“一是找专业的代理公司,他们专门对接企业和科研单位,能帮你筛选合适的研究方向,发布招标信息;二是自己在专业平台上找——国内外都有这种科研合作网站,你用企业资质注册后,既能发布你的需求,也能看到高校课题组的众筹或合作信息。”
“那您有没有合适的代理公司或者靠谱的平台推荐?”陆景恒追问,这正是他最需要的信息。
“我手上有几个不错的资源,回去整理一下发给你。”张姐点点头,“不过我得提醒你,科研是个慢功夫,投入大、周期长,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而且和高校合作,要签好保密协议,避免技术泄露。”
“谢谢您的提醒,我明白。”陆景恒连忙道谢。
两人又闲谈了几句,从勘探设备聊到行业趋势,张姐偶尔透露些圈内的人脉信息,陆景恒都记在心里。眼看天色渐暗,张姐看了眼手表:“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资料明天上班后发给你。”
“我送您回去。”陆景恒连忙起身。
“不用麻烦,我开车来的。”张姐摆摆手,拎着礼盒站起身,“以后有设备方面的需求,直接找我就行。”
看着张姐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小云才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么顺利,张姐看着挺靠谱的。”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和我们合作有好处。”陆景恒嘴角勾起笑意——有了张姐的人脉,他的古代计划又多了一层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