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林清风这句带着“傻气”的、毫无保留的、“赤诚”到令人心颤(魔心抽搐)的“效忠宣言”,如同最后一根稻草,狠狠压垮了我“影煞”本就在“自我怀疑”、“存在主义危机”、“道心之惑”以及“同事霸凌”(沐雪清)等多重打击下,早已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我“瘫”在东厢房的椅子上,感觉自己的魔魂,像一团被反复蹂躏、撕扯、浸泡在苦水和毒液里的破抹布,皱巴巴,湿漉漉,散发着浓郁的“自我厌弃”和“生无可恋”的腐朽气息。恶心!我真他娘的恶心! 我唾弃着自己,唾弃着这无休止的伪装,唾弃着这夹缝中求生的、可悲的、毫无意义的“魔生”。
“诚” 与 “伪” 的拷问,“道” 与 “路” 的迷茫,“信任” 与 “欺骗” 的煎熬,如同三座无形的大山,将我牢牢压在谷底,动弹不得,喘不过气。我只想就这么“瘫”着,烂在这里,发霉,腐朽,消失,最好谁都不要想起我,包括玄玑老儿,包括魔尊,包括林清风那个“傻子”,包括沐雪清那个“毒舌”,包括……这个世界。
就这样……结束吧。
然而,命运(魔尊陛下)显然觉得,我这锅“烂泥”还“烂”得不够彻底,火候还差点意思,需要再“添一把柴”,再“加一把火”,把我彻底“熬”成“一锅绝望的浓汤”。
就在我沉浸在“自我毁灭”的颓丧中,试图用“麻木”和“虚无”来对抗一切时,左手中指上,那枚冰冷的、几乎与我“融为一体”(其实是懒得摘)的“匿影魔戒”,突然毫无征兆地滚烫起来!
嗡!
那熟悉的、令人心悸的灼热感,伴随着一道冰冷、不耐、充满威压的意念,如同烧红的铁钎,狠狠刺入我的魔魂深处!
“影煞!”
是魔尊!是那个掌控我生死、视我为棋子、用死亡和威胁驱策我的“大老板”!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联系我?!
“陛……陛下?!” 我“一个激灵”,从“烂泥”状态中“惊坐起”, “惶恐”回应。该死!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我还没“烂”透呢!
“本尊让你潜伏,让你打探,不是让你在青云宗养老!” 魔尊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阴沉和不耐, “玄玑的剑道心得,进展如何?最新的、详细的青云宗核心布防图,可曾到手?!”
!!! 我心脏(魔核)骤停!剑道心得?!最新布防图?! 这两个“任务”,就像两把悬在我头顶的、随时会落下的铡刀,我几乎都快“选择性遗忘”了!现在魔尊突然提起,而且语气如此“不善”……
“回……回陛下!” 我“急声”道,声音带着“惶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不是装的,是真累!心累!) “那玄玑老贼……戒备森严,行踪诡秘,所修《坐忘剑经》更是玄奥莫测,非亲传核心不得其门而入!弟子……弟子虽得入剑心居,然……时日尚短,根基浅薄,实难……实难窥其核心精髓啊!”
我“老调重弹”,把之前的困难又“哭诉”了一遍,希望能“蒙混过关”。
“哼!借口!” 魔尊冷哼一声,那冰冷的意念几乎要将我的魔魂冻结, “上次落霞谷之事,你便以‘消息滞后’、‘仙门调整’推脱!本尊念你潜伏不易,不予追究!如今已过旬月,你却依旧毫无进展!难道那玄玑老儿,日日闭关,从不指点于你?!”
! 我头皮发麻!他知道!他知道玄玑老儿在“指点”我! 是“匿影魔戒”的监视功能?还是魔尊有其他渠道?不管怎样,这“借口”不好用了!
“陛下明鉴!” 我“连忙”磕头(心理上的), “玄玑老贼……确……确有指点弟子,然……然其所传,皆是《养剑诀》之皮毛,基础,多是修心养性、感悟剑意之虚言,于剑道精髓、功法核心, 绝口不提!弟子……弟子旁敲侧击,屡次试探,皆被其轻描淡写,岔开话题!此老贼奸猾似鬼,疑心极重,弟子……弟子实是无从下手啊!”
我把“锅”甩给玄玑“奸猾”、“疑心重”、“不传真经”,合情合理!虽然有点对不起玄玑老儿(他好像真的在认真“指点”我),但……死道友不死贫道,对不起了您嘞!
“哼!无能!” 魔尊显然不满意, “本尊不管你用何手段!偷、抢、骗、套!务必在三月之内,拿到有价值的剑道心得!至少,是其《坐忘剑经》 的核心修行理念,或独门剑意的凝练法门!”
三月?! 我眼前一黑!还要有价值?!核心理念?独门剑意凝练法门? 我上哪去弄?!偷?去偷玄玑老儿的静室?那跟自杀有什么区别!抢?我打得过他吗?!骗?套?我现在连他“指点”的“皮毛”都听不进去,怎么骗,怎么套?!
“是……是!弟子……尽力而为!” 我“硬着头皮”应下,心里却一片冰凉。尽力而为?我怎么尽力?拿命去尽吗?
“还有布防图!” 魔尊的语气更加不耐, “落霞谷之后,青云宗必有调整!你身为亲传,又有查阅典籍之便,难道一点风声都打探不到?巡逻路线、换防时间、新增暗哨、阵法调整……这些,总该能摸到一些蛛丝马迹吧?!”
巡逻路线?换防时间?新增暗哨?阵法调整? 我嘴角抽搐。我他妈现在连剑心峰都出不去!还被执法殿“软禁”、随时可能被“问心镜”照!我去哪摸这些“蛛丝马迹”?难道让我去找林清风,问他“嘿,清风,你知道最近宗门巡逻队几点换班、哪里加了暗哨吗”?那不是找死吗?!
“陛……陛下!” 我“声泪俱下”(这次是急的), “自落霞谷事后,青云宗内部清查,风声鹤唳!执法殿盯得极紧!弟子……弟子因先前查阅典籍,已被列为 重点嫌疑对象,行动受限,寸步难行!连离开剑心峰,都需层层报备!弟子……弟子实在是有心无力,举步维艰啊!”
我把宗门“内部清洗”、“自己被怀疑”、“行动受限”的“惨状”又描述了一遍,希望博取魔尊的“理解”(放过)。
“困难,谁没有?!” 魔尊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冰冷的怒意, “本尊要的,是结果!不是理由!你身为影魔,潜伏是你的本分!克服困难,完成任务,是你的职责!若人人都像你这般推诿塞责,我魔族大业,何时可成?!”
“是!是!属下知罪!属下……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克服万难,为陛下分忧!” 我“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表忠心”。
“哼!记住你的话!” 魔尊冷冷道, “三月,为限。剑道心得与最新布防图,至少,要有其一,且需是真材实料!若再是些 无关痛痒、似是而非的废物,或者再次因你情报有误,致使我族受损……休怪本尊,门规 无情!”
“是!属下明白!属下定不负陛下所托!” 我“斩钉截铁”地“保证”,心里却在疯狂骂娘。三个月!真材实料!剑道心得或布防图! 这他娘的是要我老命啊!
“此外,” 魔尊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诡异? “你近日,心绪似乎颇为不宁?可是在青云宗,过得太舒坦了,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 我心脏狂跳!他看出来了?!是“匿影魔戒”?!它能监测我的情绪波动?! 冷汗瞬间湿透后背!
“陛……陛下明察!” 我“惶恐”万分, “弟子……弟子绝不敢忘!只是……只是近日宗门清查甚严,弟子如履薄冰,日夜忧惧,唯恐身份暴露,有负陛下重托!加之……修行上略有滞碍,心魔 偶生,故此……心绪难平!但弟子对陛下之忠心,对魔族之忠诚,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我把“心绪不宁”归咎于“压力大”、“怕暴露”、“修行出问题”(心魔),合情合理!反正“心魔”这玩意儿,修士(魔修)都有,是万能的“背锅侠”!
“心魔?” 魔尊“嗤”笑一声, “区区心魔,便能让你方寸大乱?看来,你在青云宗这温柔乡里,确是懈怠了不少!记住,你是影煞!是我魔族精锐!些许 挫折,些许 压力,便畏缩不前,疑神疑鬼,如何能成大事?!”
“是!陛下教训的是!弟子……弟子定当 砥砺心志,破除魔障,勇往直前!” 我“咬牙”道。
“嗯。” 魔尊似乎“勉强”接受了我的解释, “好自为之。三月后,本尊要看到成果。匿影魔戒,可助你 隐匿、保命,亦能让本尊,知晓你的状况。莫要,让本尊失望。”
嗡!
灼热的意念如潮水般退去,左手中指的“匿影魔戒”,温度缓缓恢复正常,只留下皮肤上淡淡的、冰凉的触感,以及我魔魂深处,那几乎要将我彻底压垮的、沉重到令人窒息的压力和绝望。
三个月……剑道心得或最新布防图……真材实料……匿影魔戒监控……
这些词,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我脑中盘旋、轰鸣。
我上哪去弄?! 我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偷?抢?骗?套? 每一条路,看起来都是死路。
玄玑老儿那边,深不可测,滴水不漏。
宗门布防,经落霞谷一事后,必然更加严密,且我被“软禁”、“怀疑”,寸步难行。
魔尊这边,步步紧逼,监控严密,毫无转圜余地。
前是悬崖,后是深渊,中间是刀山火海,头上还悬着“三个月”的铡刀。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放在热锅上,下面烈火熊熊,上面盖子紧闭,还在被不断“催促”、“鞭打”的蚂蚁,无处可逃,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烤焦、碾碎。
压力……巨大的压力。 不仅仅是生存的压力,任务的压力,现在,又加上了时间的压力,质量(真材实料)的压力,以及被时刻监控的心理压力。
我感觉自己的魔魂,都在这重重压力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细微的 碎裂声。
精神……几近崩溃。
我……该怎么办? 我抱着头,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第N+不知道多少+好多天,深夜(压力爆表,精神濒临崩溃)…… 卧底影煞,于“职业倦怠”与“身份认同危机”深度发作期,惨遭“甲方爸爸”(魔尊)的“死亡KpI”(三月之期)与“全方位监控”(匿影魔戒)双重暴击,喜提“剑道心得”与“最新布防图”双料“不可能任务”,精神压力突破天际,进入“老板催命、任务要命、监控盯命、自己不想活命”的终极“四重绝境”。
其“职场”生存环境,恶化至“KpI压顶”、“最后期限的索命”、“老板监控”、“任务无解”的四重地狱模式,心理承受能力与“影帝”演技双双遭遇“滑铁卢”,濒临“摆烂”与“崩溃”的边缘。
这班上的……怎么“项目延期”还要被老板“死亡通牒”+“全程监控”啊?!这“甲方爸爸”的“催命”方式与“管理”手段,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硬核”且“不给人活路”了?!
pS:感谢大佬们的投喂,必须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