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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人手越发紧了,这倒给了马伯庸方便。

眼看腊月将近,各房都得添补过冬的零碎。窗纸要换,糨糊要熬,次一等的白炭也得备几篓,加上针头线脑这些琐碎,总得有人跑一趟。搁在往年,这种采买差事底下人都抢着干——油水再薄,出了府门总能落点好处。可如今账房把得死紧,采买的银子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跑断了腿也捞不着什么,这差事就成了烫手山芋,你推我让。

这天晌午后,林之孝捏着张单子在回事处门口站了半天,眉头拧着。瞧见马伯庸从廊下过,像是见了救星。

“马管事,”林之孝挤出点笑,“正找你呢。”

马伯庸停下,身子习惯性地往前倾了倾:“林管家吩咐。”

“这么回事,”林之孝抖抖单子,“要入冬了,各房得添补些用物。本来不是大事,可如今外头市面乱,价码虚。底下几个小子办事毛躁,我不放心。你素来稳妥,又是府里老人,识得货色,辛苦你跑一趟?”说着把单子递过来,又补了句,“二爷早上也提了,说前番你办事得力,这回采买交给你稳妥。”

马伯庸心里那根弦轻轻一颤。机会来得比想的还快,还顺当。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林管家抬举了。只是采买有专司的人,我虽识得些货色,终究越了职分……”

“诶,”林之孝摆手打断,“非常之时,不讲那些旧例。不过是些窗纸、糨糊、白炭,再加点女眷用的绣线顶针。你看着办,价钱把紧些,东西实在就成。”顿了顿,“账房支了二十两,若有富余,回头交账。”

话到这份上,再推就刻意了。马伯庸双手接过单子,扫了一眼,都是不值钱却琐碎的物件,采买地点分散在城南城西好几处,得跑大半天。他垂下眼:“既是二爷和林管家信得过,小的便跑一趟,定当仔细。”

“好,好。”林之孝像是卸下担子,又叮嘱两句“早去早回”,背着手走了。

马伯庸捏着单子站了片刻,看着林之孝微驼的背影消失。怀里这张纸,轻飘飘的,却又沉手。

他没急着动,先绕去账房。老赵头也不抬,听他报了名目,拨拉几下算盘,从锁着的抽屉里数出二十两散碎银子——多是银角子和串好的铜钱,推过柜台,一声没吭。府里的银钱流动,如今像条快见底的河,每一滴都看得分明,都透着一股子吝啬的凉气。

揣着银子和单子回屋,关上门。马伯庸没急着收拾要带出去的东西,先坐下,就着窗外惨淡的天光,把采买单又细细看了一遍。

地点分散,是麻烦,也是最好的掩护。他今天要去的,可不止单子上这些地方。

起身,从炕柜最底层摸出那个灰布小包。打开,里面是早就分好的“探路钱”。不多,五两左右的碎银子,成色不一,有官银的边角,也有民间杂银,还有两三块指甲盖大小的碎金。这些钱,放在全部家当里不算什么,丢了也伤不了筋骨;但作为探路的石子,分量刚刚好。

他把这包金银用更旧的一块灰布重新裹好,塞进贴身内袋的暗格。接着脱下身上那件浆洗发白、象征身份的靛蓝管事服,仔细叠好,收进炕柜底层。换上一身半旧的灰褐色棉布直裰,领口袖边都磨出了毛边,腰间系条青布带子。这身衣裳,连同那顶边沿破损的旧毡帽,是他前两次外出时,分头从两家估衣店淘换来的,料子普通,针脚粗疏,正合他要扮的、给东家跑腿的普通伙计模样。

对着一面模糊的铜镜照了照。镜子里的人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可那股在贾府里浸了多年、刻进骨子里的谨慎恭敬气,被这身打扮冲淡了,换上一副为生计奔波的、略显麻木的疲惫相。很好。

他提起那个半旧褡裢,装上二十两采办银和单子,推门出去。

从西角门出府时,看门的老张头正窝在条凳上打盹,听见动静,眯缝眼瞧了瞧,目光在他这身打扮上停了停,撇撇嘴:“哟,马管事这回亲自跑腿?也够省的。”

马伯庸扯出个无奈的笑,压低声音:“上命差遣,没法子。林管家派的活儿。”

老张头咕哝一句“这倒霉差事”,挥挥手,懒得再问。如今府里下人外出办事的多了,规矩早松了,对牌没错就成。

一脚踏出角门,外头清冷杂乱的空气扑面而来。马伯庸没停留,径直汇入街上稀疏的人流。他没朝采买单上任何一处去,而是辨了辨方向,沿着墙根往南城走。

心里那本账,算盘珠子拨得飞快。南城银楼钱庄不少,“宝源”、“恒丰”那些大门脸,信誉是好,可进出都是绸缎裹身的体面人,他这副打扮进去,太扎眼。况且,这些大字号与贾府盘根错节,保不齐就有牵连。他冒不起这个险。

他要找的,是一家不大不小、能兑外地银票、位置偏些、且与贾府绝无明面往来的银铺。这种铺子,做的是街坊邻居、小本生意人的买卖,掌柜多半谨慎怕事,但讲究个长久信誉。

穿街过巷,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周遭景致已与贾府附近大不相同。街道窄了,房屋矮旧了,挑担吆喝的小贩,蹲门口晒太阳抽旱烟的老人,追打着跑过的孩童,空气里混着刚出炉的炊饼香、廉价脂粉味,还有牲口粪便和泥土的气息。嘈杂,却满是赤裸裸的生机。

马伯庸脚步慢下来,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一间间铺面。终于,在一条叫“泥鳅巷”的中段,一块旧得发黑、金漆斑驳的招牌撞进眼里——“陈记银铺”。

铺面只一开间,门板下半截颜色深,是常年被手摸脚碰的痕迹。窗棂有点歪,糊窗纸泛了黄。但门口石阶扫得干净,门帘虽是旧蓝粗布,却洗得发白。他看见,一会儿工夫,有个提菜篮的妇人进去,换了串铜钱出来;又有个短打扮的汉子,拿块碎银兑成更小的块儿。进出的人神色平常,就像进出隔壁油盐店。

马伯庸在对街一个卖烤红薯的摊子前停下,摸出两个铜板,买了个最小的红薯,揣手里取暖。他就站在那儿,慢慢剥着焦黑的皮,像是在歇脚。眼睛却借着袅袅的热气和低头吃薯的动作,把银铺及周围细细筛了一遍。

他在看:有没有眼神乱瞟的闲汉?有没有不该停在这的车轿?铺子左边是针线铺,老板娘低头绣花;右边是跌打药堂,传来“咚咚”的捣药声。都是做老街坊生意的。铺子里,掌柜是个戴老花镜的干瘦老头,坐在柜台后,动作慢吞吞的,话少。

约莫一炷香时间,进出四五人,一切如常。这种老街铺子,活命之道首要就是“稳”和“避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马伯庸心里有了底。

红薯吃完,他把皮丢进摊子旁的破筐,搓搓手,定了定神。就是这儿了。

抬脚,不紧不慢地过街,走到“陈记”门口,掀开那厚重的蓝布棉帘。

一股暖意混着旧木头、灰尘和一丝极淡的金属味涌来。铺子里比外头暗,靠墙是一排结实的黑漆木柜,柜台上摆着锃亮的戥子、一把算盘珠色深沉的旧算盘、几本边角磨得起毛的账册。掌柜老陈从老花镜上方抬起眼皮,瞥他一眼,没吭声,又低下头,继续用软布擦手里一个小银锁。

“掌柜的,”马伯庸开口,声音不高,带着市井小民谈钱时那种特有的谨慎,“兑点银子,方便不?”

老陈放下手里的活,双手在深色粗布围裙上擦了擦:“兑整?兑散?还是换票?”

“有点散碎金银,想兑成……方便带着走的票子。”马伯庸走近两步,在柜台前站定,还是保持着点距离,“最好外地也能兑的那种。”

老陈又打量他一下,目光在那身半旧棉袄和手边的旧褡裢上停了停,脸上纹丝不动:“成。先看看东西。”

马伯庸这才从怀里掏出那个灰布小包,放柜台上,却没马上打开,先问:“掌柜的,兑外地票子,什么规矩?收几分水?”

“那得看你要哪家的票子,兑多少。”老陈不紧不慢,弯腰从柜台下摸出个半尺长的木牌,啪一声放台上。牌子上用墨笔写着几家票号的名字。“‘日升昌’、‘蔚泰厚’通行最广,水钱也高,你这点零碎,不值当。‘广源’、‘协成’的票子,南边几省好使,水钱三分。若是近处用,咱们这儿‘福昌隆’的票子也行,水钱一分五。”

马伯庸听得很仔细。他知道“日升昌”是硬通货,可正如掌柜说的,他这点“零碎”去兑,不合常理,惹人注意。他手指在木牌上“广源”和“协成”的名字上虚点了点:“就这两家,哪家都成。您给掌掌眼,这些能兑多少?”

他解开灰布包,露出里面几块大小不一、成色各异的碎银和那点碎金。看着就像寻常人家省吃俭用攒下的,毫不起眼。

老陈拿起一块银子,对着窗棂透进来的稀薄天光看了看成色,又用手指拈拈分量,放下。拿起那点碎金,用小戥子仔细称了,噼里啪啦拨几下算盘。“一共五两七钱银子,金不到一钱。按今日市价,”他报了个数,“扣去三分水,能给你兑一张五两的‘广源’票,再找补你这些铜钱。”他推过一小串铜板,“要不?”

价钱还算公道,比马伯庸想的还好些。他没立刻应,又问了一句,语气拿捏在“不放心”和“怕惹恼人”之间:“票子……稳当不?别我走到半道上,兑不出来,抓瞎。”

老陈撩起眼皮,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被质疑的不快,但很快被惯常的漠然盖住,干巴巴地说:“‘广源’的票子,开了四十多年了,老汉我在这铺子也守了三十载,还没人回头说兑不出的。你要不放心,”他用下巴朝门外扬了扬,“这条街上,还有两家。”

话虽硬,却没赶客,显是对自己的招牌有底。马伯庸要的就是这个——怕事,但守规矩。

“成,”他点点头,“就依掌柜的。兑吧。”

老陈不再多言,重新拿起戥子,将碎银碎金一一复称,算盘珠子又清脆地响了一阵。转身,从背后墙上一个带铜锁的小柜门里取出一本厚票夹,哗啦啦翻找片刻,抽出一张淡青色、略硬的纸。票面抬头是“广源银号”,当中写着“凭票取足银五两”,下面有小字注明通兑地点,盖着朱红方正的大印和复杂的暗花押。老陈将银票在柜台铺平,又取出一本边角磨得发亮、纸色泛黄的登记簿,用毛笔舔饱墨,将票号、金额、兑换日期一一用工笔小楷登记清楚。最后,指了指末尾一个“取”字后面的空白处:“这儿,按个手印。”

马伯庸看着那盒暗红色的印泥,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顿。这是个痕迹。若这铺子不干净,或是日后有什么牵连,这手印就是线索。可若此刻拒绝或犹豫,立刻就会引起这老掌柜更深的猜疑。两害相权……他伸出右手食指,在印泥里按了一下,然后在那“取”字后面,用力按下一个指印,却在抬起时,将手指微微偏斜一抹,让印迹边缘有些模糊不清。一个心里慌张、不懂规矩的粗人,大概就是这样按手印的。

老陈瞥一眼那手印,没说什么,只将登记簿合上,收到一边。“收好。”他把那张淡青色的银票推过来,连同那串铜钱。

马伯庸接过银票,对着光仔细看看水印和印章的细节,确认无误。这才小心地对折两次,塞进贴身内袋另一个暗格里,和那包备用的金银分开。铜钱揣进褡裢。

“谢掌柜。”他低声道。

老陈只从喉咙里“嗯”了一声,便又拿起他那把小银锁和软布,仿佛刚才那笔买卖从未有过。

马伯庸转身,掀帘出了银铺。外头的冷风让他因室内温暖而有些昏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他没马上走,而是像来时一样,走到不远处巷子拐角一个卖灶糖的担子旁,假装看糖,眼角余光却盯着“陈记”门口,耳朵竖着听周围的动静。

他不光在看有没有人尾随。更在意那些原本面向别处的人,是否在他离开后很自然地转过身;是否有玩耍的孩童或歇脚的车夫,突然改了原来的活动路线。真正的盯梢,往往就藏在这种不经意的“巧合”里。

约莫半盏茶工夫,“陈记”又进去个老婆子,出来时手里捏着几个钱。针线铺的老板娘还在绣花,药堂的捣药声均匀沉闷。卖灶糖的老汉吆喝着“灶糖,粘牙的灶糖咯——”。一切如常,空气里只有市井生活粗糙真实的噪音。

第一步,成了。

心里没涌起多少欢喜,更多的是一种踩在薄冰上、试探着迈出第一步后,发现冰面没裂的、带着凉意的庆幸。这小小的成功,验证了他选的标准:“陈记”这类铺子,重信誉但更怕惹事,流程规矩但求快结,只要东西没问题,对方绝不多问半句。这为他往后必须的大额兑换,摸清了路数,也攒下一点宝贵的底气。

当然,他也记下了更具体的要点:掌柜的警惕心藏在漠然底下,分寸感强;兑外地银票必得登记画押,这是铺子自保的底档,只要不犯上官司,没人会翻查;整个过程越干脆、越显得平常,就越稳当。下次再来,金额可以添,但必须维持“零散积蓄”的样子,且最好隔几天,别让人看出规律。

又在寒风里站了片刻,直到确认周身没一丝异样,马伯庸这才迈开脚,朝着采买单上第一家——专卖窗纸和熟桐油的杂货铺走去。他重新挺直腰背,脸上换回一个为东家办事的伙计该有的、略带疲乏却尽责的神色,汇入往来的人流。

怀里那张轻飘飘的五两银票,贴着里衣,传来一丝微弱暖意。那不是银钱的热度,是他心里那簇蛰伏已久、终于被小心翼翼点燃的火苗,散出的、微弱却执着的温度。路还长,冰面依旧脆,但至少,第一个脚印,已经稳稳踏下去了。

他掂掂褡裢里那二十两采办银,加快脚步。今天出门的“正差”,也得办得滴水不漏才行。暮色初临时,他背着大包小裹的窗纸、白炭等物回到贾府西角门,手里还拎着两包特意给门上人带的、油浸透了纸的热包子。

路过那条他曾默默记下的、有车马行聚集的街口时,他的脚没停,眼角的余光却像最准的尺,量过了“刘记车行”门口停的几辆青篷骡车的成色,和那个靠在门框上打哈欠的伙计的模样。

这张五两的“广源”票,是探路的第一颗石子。而要铺就的生路,还需要更多石子,更需要一个挑不出毛病的时机,才能让他顺顺当当、头也不回地走向那车马喧嚣处,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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