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烛火摇曳,将陆哲挺拔的身影投在帐幕上。空气中弥漫着皮革与金属混合的气息,两名亲兵押解着一位身着赤红巫女袍的女子立于帐中。她垂首不语,墨色长发如瀑般披散,唯有发间黄金头饰在火光下闪烁。
“抬起头来。”陆哲的声音平静无波。
女子缓缓抬头,露出一张被朱砂纹路覆盖的面容。那些繁复的纹路自额间延伸至双颊,在烛光中仿佛流动的火焰。她的眼眸深邃如古井,即使身为阶下囚,目光中仍保持着令人不适的镇定。
陆哲执起案几上的茶盏,氤氲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卑弥呼,邪马台国的女王。你的军队已溃散,你的子民正等待他们的女王做出明智抉择。”
“太阳永远不会因乌云遮蔽而改变它的轨迹。”卑弥呼的声音带着独特的韵律,每个字都像在吟诵古老的咒文,“我的灵魂属于高天原,我的意志源自天照大御神。”
陆哲放下茶盏,瓷盏与木案相触发出清脆声响。“我欣赏你的信仰,但现实倭国百姓的性命系于你一念之间。
“你可以屠戮我们,却无法焚毁信仰。”卑弥呼唇角勾起细微弧度,“太阳巫女的尊严,从不用妥协换取生存。”
帐内陷入漫长的寂静,唯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陆哲起身踱步,玄色披风在身后轻扬。他停在卑弥呼面前,突然伸手扯开她巫女袍的系带,丝绸撕裂的声音格外刺耳,赤红巫女袍滑落在地,露出内里素白单衣。亲兵们见状纷纷退去,卑弥呼却纹丝不动,任由发丝遮掩住部分面容,“现在,你还能感受到天照大御神的庇佑吗?”陆哲的声音依旧平稳。单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隐约可见锁骨的轮廓和饱满的肉球。卑弥呼突然笑了,笑声如风铃般清脆:“你在害怕,陆将军。”
陆哲随即将其抱起扔到床上,一夜不让其休息,卑弥呼一声不吭像极了木头,只有床铺发出的咯吱声,次日陆哲收拾好衣物看着满是狼藉的床铺,冷声道“早晚有一日让你屈服,随即离开”。
襄阳庆功宴后三月,“传旨下去,定都建邺,即刻修缮宫室,接诸位夫人入建邺团聚。”陆哲坐在邺城临时议事堂内,眼中褪去了沙场的凛冽,多了几分温情。亲兵领命退下时,诸葛亮轻摇羽扇笑道:“主公总算可卸下戎马,与家人团聚了。
建邺的秦淮河畔杨柳依依。城南新建的皇宫外,陆哲一身常服,站在朱雀门内翘首以盼,远处传来仪仗的金铃声,夫人们纷纷到达。
登基大典定皇宫的太极殿内,金砖铺地,龙旗招展。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按品级排列,赵云、张辽等武将甲胄鲜明,诸葛亮、徐庶等文臣手持朝笏,神色肃穆。司仪官高声唱喏:“吉时到,请主公登殿!”
陆哲身着十二章纹龙袍,腰系玉带,稳步走上丹陛,坐在龙椅上。殿外礼炮齐鸣,九声钟响震彻建邺城。诸葛亮出列,手持玉册朗声道:“昔天下大乱,群雄并起,生灵涂炭,主公以仁德聚民心,以雄才平乱世,北定中原,南收诸州,西抚益州,东靖海疆,功德昭于天地,万民恳请主公登基称帝!”
“请主公登基称帝!”文武百官齐声跪拜,声音震得殿顶瓦片微颤。陆哲起身,抬手示意众人平身,沉声道:“朕承天命,非为一己之尊,实乃为天下苍生计。今日登基,改国号为‘大陆帝国’,定都建邺,年号‘永熙’!”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百姓的欢呼声,陆哲走到殿外,望着宫门前跪满的百姓,高声宣布:“自永熙元年起,全国免赋税五年!凡战乱中流离失所者,由官府拨给耕地、种子;伤残将士,终身由朝廷供养;孤儿寡母,皆入义仓受助!”
大典结束后,建邺城内张灯结彩,秦淮河上满是花灯,百姓们自发走上街头,敲锣打鼓,燃放爆竹。皇宫内的庆功宴上,陆哲与诸将共饮,赵云举杯道:“主公一统天下,免赋税以安民心,此乃千古明君之举!”张辽也道:“如今海疆平定,四境归附,我大陆帝国必将万代兴盛!”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姓们哭着跪拜,不少老人捧着手中的空赋税册,泪水打湿了衣襟。一名当年在北海城送酒的老者,拄着拐杖走到前列,高声道:“当年老臣便知,陆将军必能安定天下!如今免赋税五年,我们百姓总算能喘口气了!”
夜色渐深,庆功宴散后,陆哲回到后宫。
窗外的烟花再次绽放,照亮了每个人的笑脸。陆哲走到窗前,望着建邺城的万家灯火,心中默念:“这天下,终于太平了。”远处传来孩童们唱的童谣,“陆皇帝,免赋税,百姓笑,乐安居”的歌声,顺着晚风飘进皇宫,也飘向帝国的每一个角落。
永熙元年的月光,温柔地洒在大陆帝国的土地上。从北海的渔村到益州的深山,从交州的海港到海东的岛屿,每一处都洋溢着欢庆的气息。陆哲知道,一统天下只是开始,他将以仁德治国,以民为本,让这片饱经战乱的土地,真正迎来长治久安的盛世。
已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