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大营的帅帐内,药气与血腥味交织弥漫。陆哲斜倚在榻上,左肩的箭伤虽经军医包扎,却仍隐隐作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夜里更是疼得难以入眠。帐外传来陷阵营残部的呜咽声,高顺战死的画面反复在他脑海中闪过,手中紧握的帝王枪,枪杆已被冷汗浸湿。
“主公,该换药了。”亲兵端着药碗走进来,见陆哲眼底的红血丝,声音愈发低沉。陆哲摆了摆手,待亲兵退下后,他闭上双眼,心念一动,掌心浮现出一瓶澄澈的泉水——这是他空间深处珍藏的灵泉,不仅能解百毒,更有生肌愈骨之效。
他拔开塞子,将灵泉水一饮而尽。一股温热的暖流瞬间从丹田扩散至四肢百骸,左肩的剧痛如潮水般退去,伤口处传来酥麻的痒意,那是新肉生长的迹象。不过半个时辰,陆哲起身活动肩膀,原本深可见骨的箭伤已愈合大半,仅留一道浅浅的疤痕。他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恢复的力量,眼中燃起复仇的烈焰:“孙权、吕蒙,此仇必报!”
次日清晨,徐庶、太史慈等人入帐议事,见陆哲竟能披甲站在地图前,皆是满脸震惊。“主公,您的伤……”徐庶快步上前,伸手欲查探,却被陆哲笑着按住。
“元直放心,我有灵泉,伤势已无大碍。”陆哲指向地图上的建邺,“前日遭伏,皆因我低估了孙权的狠辣与吕蒙的背叛。如今高顺战死,陷阵营折损过半,若再分兵,必难成事。传我将令”
他拿起三支令箭,依次递出:“第一令,急召诸葛亮先生自吴郡撤兵,负责统筹全局;第二令,令张合、颜良放弃对吴郡外围的攻势,整合兵力,沿长江北岸西进,三日内与我汇合;第三令,太史慈率水军加强江面封锁,严查过往船只。”
太史慈接过令箭,高声应道:“末将遵命!近日江面已有几艘吴船试图突围,皆被我军截获!”徐庶补充道:“主公,诸葛亮先生早有预判,前日已派人送来书信,称吴郡城坚粮足,强攻得不偿失,正建议您集中兵力专攻建邺。”
陆哲点头,眼中闪过赞许:“孔明与我不谋而合。待大军汇合,我军兵力将达十五万,足以踏平建邺。另外,派人严密看管天牢中俘获的吴军俘虏,从中甄别孙策、周瑜旧部,许以高官厚禄,为我所用。”
夜幕再次降临,陆军大营的巡哨刚换班,两名身着素衣的女子便在哨卡前求见,正是乔装改扮的大乔与小乔。得知二人身份,哨卫不敢耽搁,立刻引她们前往帅帐。
帐内烛火摇曳,陆哲正与徐庶商议攻城器械的调配,见二人进来,皆是神色憔悴,眼眶红肿,不由得起身相迎,不等陆哲开口,大乔、小乔已双双跪地,泪水夺眶而出:“陆将军,我二人罪该万死!”
“二位夫人请起,此事与你们无关。”陆哲连忙上前将她们扶起,“是我低估了孙权的手段,才中了埋伏,与你们的计策无关。”
小乔泣声道:“若不是我二人未能察觉吕蒙的异心,未能及时告知将军孙权已察觉计划,高顺将军与陷阵营的弟兄们也不会……”话未说完,便被泪水哽咽。大乔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正是孙策当年的贴身之物:“这是伯符的遗物,他曾说,江东子弟不该屈从于孙权这样的逆贼。我二人逃出建邺后,在城外联络旧部,才得知韩当、程普将军已被下狱,吕蒙出卖了所有人。”
徐庶在一旁叹道:“二位夫人不必自责,吕蒙深藏不露,连周瑜将军生前都未曾察觉他的野心,何况是二位。如今你们能冒险前来,已是雪中送炭。”
大乔抬起泪眼,眼神坚定:“陆将军,我二人虽为女子,却也知晓家国大义。孙权弑兄毒将,罪不容诛。我二人愿留在营中,照料将军起居,同时联络那些侥幸逃脱的旧部,待将军再次攻城,定为内应,以赎前罪。”
陆哲望着二人决绝的神情,心中动容。他知道这两位女子并非寻常闺阁弱质,她们的存在,是凝聚孙策、周瑜旧部的关键。“二位夫人有心了。但军营凶险,你们只需安心住下,联络旧部之事,可交由我的亲兵协助,不必亲涉险境。”
自那日后,大乔与小乔便住进了帅帐旁的偏帐,夜晚陆哲都会去偏帐,两女早已褪去少女的懵懂,自然少了娇羞,只期盼陆哲早日攻破建邺为夫君报仇,三人同榻而睡,陆哲战力到达115,远超巅峰时的吕布,也有点吃不消。
这日清晨,陆哲正在帐中查看诸葛亮的回信,信中称已率军启程,三日内可至,同时提及吴郡守军见大军撤退,果然放松警惕,可留少量兵力牵制,无需担忧后患。大乔端着汤药走进来,轻声道:“将军,趁热喝吧。”
陆哲接过药碗,暖意从指尖传至心底。他看向大乔:“近日联络旧部之事可有进展?”大乔点头道:“已有十余位孙策将军的旧部暗中和我们取得联系,他们多在城中担任校尉、队率之职,虽无兵权,却能传递消息。其中一人说,孙权为防兵变,已将韩当将军的家眷软禁在府中,以此要挟。”
“好。”陆哲眼中闪过精光,“你设法告知那位旧部,若他能设法将韩当家眷送出城,我不仅保其安全,还将任命他为裨将军。”
一旁整理军报的徐庶笑道:“主公此举高明。韩当乃江东老将,威望极高,若能救其家眷,必能让城中旧部彻底归心。届时里应外合,建邺指日可破。”
正说话间,帐外传来斥候急报:“主公,张合将军与颜良将军率军已至营外!”陆哲精神一振,放下药碗起身:“快,随我出营迎接!”
营外,张合银甲染尘,颜良黑盔映日,见陆哲前来,双双单膝跪地:“末将参见主公!”陆哲上前扶起二人,目光扫过阵列中杀气腾腾的士兵,朗声道:“诸位弟兄,高顺将军与陷阵营的血,不能白流!诸葛亮先生一到,我们便直扑建邺,诛杀孙权、吕蒙,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报仇!报仇!”三万士兵齐声呐喊,声震长江两岸。大乔与小乔站在营门处,望着陆哲挺拔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希望——这个男人,不仅有盖世武功与过人智谋,更有体恤下属的仁心,江东的未来,或许真的能在他手中重归清明。
夜色渐浓,陆军大营灯火通明。诸葛亮正在星夜兼程,城中的内应已悄然行动,孙权与吕蒙还在为大都督之位互相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