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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绍兴十年,春。

杭州府通判衙署后园,一树梨花正盛。

吴良坐在石凳上,手里捧着一封信,嘴角带着淡淡笑意。信纸已经泛黄,是清溪县那四人合写的,字迹各有特色——唐成的潦草,吴阳的歪扭,金灿灿的工整,唐世唐的端正。

“吴兄台鉴:别来三载,念念。清溪县今非昔比,白石工坊已成规模,茅厕推广至邻县,城墙成百姓休闲之地,县学有童生三十七人…吾等一切安好,唐成真当了刑名师爷,吴阳娶妻开茶摊,金灿灿茅厕开分号,吾之《清溪县志》已付梓…遥祝吴兄宦途顺遂,夫人安康。勿念。唐成、吴阳、金灿灿、唐世唐顿首。”

信末还有一行小字,是唐世唐后加的:“另,贾老头去年冬病故,葬于城墙下。墓碑刻‘清溪县更夫贾公讳文明之墓’,百姓常去祭扫。其临终言:‘告诉吴大人,清溪县…真的变好了。’”

吴良看着那行字,眼眶微湿。

“夫君,”柳芸娘从回廊走来,怀里抱着个两岁多的男孩——他们的长子,取名吴澄,取“澄澈清明”之意,“澄儿找你。”

小男孩扑进吴良怀里,咿咿呀呀:“爹爹…信…”

“对,信。”吴良抱起儿子,“爹爹以前的朋友写的。”

柳芸娘在他身旁坐下,看着他手里的信:“他们…都过得不错?”

“嗯。”吴良点头,“唐成真成了‘唐青天’,专断小案,百姓信服。吴阳娶了城西寡妇,茶摊生意红火,消息还是全县最灵通。金灿灿的‘金氏茅厕’开了三家分号,正在琢磨什么‘自动冲水装置’。唐世唐的《清溪县志》出版了,送了一本过来…”

他从石桌上拿起一本蓝皮册子,封面工楷:《清溪县志·绍兴七年至九年》。

翻开扉页,是唐世唐的题词:

“谨以此书,记录清溪县三年变迁。非为歌功颂德,只为记真实之历史:一群不完美之人,于不完美之地,做不完美之事,终成不完美但真实之改变。”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吴良大人、柳芸娘夫人、唐成、吴阳、金灿灿、唐世唐、贾文明…及清溪县三万七千五百二十一位百姓,皆为此史之见证者与创造者。”

柳芸娘接过书,轻轻翻动。

书里详细记录了清溪县三年来的变化:

白石工坊如何从零开始,百姓如何分红…

移动茅厕如何推广,卫生习惯如何改变…

城墙如何修复,如何成为百姓休闲之所…

县学如何重建,如何招收贫寒子弟…

甚至还有一章,专门记录“县衙吏员互相监督制度”的实施情况,包括那些举报、核实、奖惩的记录。

“他们…”柳芸娘轻声道,“真的长大了。”

“是啊。”吴良望着满树梨花,“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顿了顿:“夫人,你说…如果当年我们没有回清溪县,没有给那四个人机会,现在会怎样?”

柳芸娘想了想:“你可能还在做发财梦,或者…早就被罢官了。他们四个,可能还在要饭、倒夜香、跑堂、代写书信。”

她看向丈夫:“但现在,你是个能干的通判,他们…是清溪县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都不完美,但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发了光。”

吴良沉默许久。

然后,他轻声说:“夫人,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当年没有放弃我。”吴良看着妻子,“谢谢你教我当官,教我做人,教我怎么…在泥潭里开出花来。”

柳芸娘笑了,眼眶微红:“我也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最终学会了。”她握住丈夫的手,“谢谢你,让我没有嫁错人。”

小男孩在父亲怀里扭动:“爹爹…花…”

吴良摘下一朵梨花,别在儿子衣襟上:“澄儿,爹爹给你讲个故事。”

“什么故事?”

“一个关于…五个不怎么样的人,在一个不怎么样的小县城,做了些不怎么样但最后还挺好的事的故事。”

“他们是谁呀?”

“他们啊…”吴良望着远方,仿佛看到清溪县歪歪的匾额,看到城墙上的刻字,看到集市上的移动茅厕,看到白石山下挥汗如雨的百姓…

“他们是一个总想发财但总失败的县令,一个爱吹牛的师爷,一个瘸腿的门房,一个痴迷茅厕的书吏,一个书呆子文书…”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夫人。”

柳芸娘嗔怪地看他一眼,但眼里满是笑意。

“后来呢?”小男孩问。

“后来啊…”吴良抱起儿子,走到回廊边,望着杭州城的繁华街市,“后来他们都找到了自己的路。县令学会了怎么当官,师爷学会了怎么审案,门房学会了怎么正经做生意,书吏学会了怎么改善民生,文书学会了怎么记录真实的历史…”

“那夫人呢?”

“夫人啊…”吴良看向妻子,“夫人学会了…怎么把一个不怎么样但还愿意学的丈夫,教成一个还不错的官。”

柳芸娘笑了,笑着笑着,眼泪掉下来。

吴良伸手,轻轻擦去她的泪:“夫人,别哭。”

“我没哭,”柳芸娘别过脸,“是风大。”

春风确实很大,吹得满树梨花如雪纷飞。

花瓣落在信纸上,落在县志上,落在石桌上,落在…这一家三口身上。

远处传来官署的钟声,午时了。

“该用饭了。”柳芸娘说。

“嗯。”吴良放下儿子,牵起妻子的手。

一家三口往回走。

走了几步,吴良忽然回头,望向北方——清溪县的方向。

“夫君?”柳芸娘看他。

“没事,”吴良转回头,“就是…有点想他们了。”

“想他们了,就回去看看。”柳芸娘轻声说,“等澄儿大一点,我们回清溪县看看。看看城墙上的刻字还在不在,看看茅厕还香不香,看看白石工坊怎么样了…也看看那四个人,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凑在一起琢磨馊主意。”

吴良笑了:“他们现在…应该不琢磨馊主意了吧?”

“谁知道呢。”柳芸娘也笑,“狗改不了…不过,就算琢磨,也该是正经主意了。”

两人相视而笑。

小男孩拉着父母的手,蹦蹦跳跳:“爹爹,娘亲,澄儿也要去清溪县!”

“好,带你去。”吴良抱起儿子,“让你看看,爹爹和四个叔叔,当年折腾过的地方。”

---

同日,清溪县。

城墙已经修葺完整,青砖垒得整整齐齐。墙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名字,最大的一块青石板上刻着:“周德福乐善好施”,旁边是五老会刻的“清溪五老会捐建”,再旁边是郑秀才刻的“文”字…

城墙上,百姓三三两两散步。

四个中年人坐在城墙角的茶摊上——是吴阳开的“清溪茶摊”。

唐成端着茶碗,吹了吹热气:“吴兄来信了,说在杭州挺好,澄儿两岁多了。”

金灿灿正在画图纸——是新一代“自动冲水茅厕”的设计图,闻言抬头:“吴兄当通判,比当县令累吧?”

“肯定累,”吴阳拄着拐杖——现在他不用拐杖也能走了,但习惯了,挂着当装饰,“但吴兄现在…应该能应付了。”

唐世唐推了推眼镜——现在他戴的是完整的眼镜了,是从州府买的:“吾近日读《杭州府志》,见吴兄主持疏浚西湖水利之事,颇有章法。”

四人沉默片刻。

然后唐成说:“说起来…咱们四个,有多久没琢磨‘发财大计’了?”

三人一愣。

互相看看,都笑了。

吴阳:“我现在茶摊一天能挣三百文,够花了。”

金灿灿:“我茅厕分号每月分红,也有二两银子。”

唐世唐:“吾之县志稿酬,虽不多,但体面。”

唐成:“我审个小案,百姓喊我‘唐先生’…这感觉,比有钱还爽。”

四人端起茶碗,碰了碰。

“敬…不琢磨发财的日子。”唐成说。

“敬…正经做事的日子。”吴阳说。

“敬…被人需要的日子。”金灿灿说。

“敬…真实的日子。”唐世唐说。

茶一饮而尽。

春风拂过城墙,带来远处集市的热闹声,带来白石山开采的叮当声,带来县学孩童的读书声…

也带来,

时光流逝的,

温柔声响。

---

又三年后,绍兴十三年,秋。

杭州府通判衙署。

吴良接到吏部文书:因政绩卓着,升任知州,正五品。即将赴任。

他拿着文书,走到后园。

柳芸娘正在教吴澄读书——又添了个女儿,取名吴澈。

“夫人,”吴良递过文书,“升知州了。”

柳芸娘接过看了看,点点头:“该来的总会来。”

“我有点…忐忑。”吴良老实说,“知州…管一州之地,比通判责任更大。”

“但你比以前强多了。”柳芸娘看着他,“三年前你当通判时忐忑,现在不也当好了?”

吴良想了想,笑了:“也是。”

他顿了顿:“夫人,这次…我想向朝廷举荐几个人。”

“谁?”

“郑秀才。”吴良说,“他在清溪县学办得不错,我想举荐他当县学教谕。”

“还有呢?”

“还有…”吴良犹豫了一下,“唐成他们四个。”

柳芸娘挑眉:“举荐他们?”

“不是举荐当官,”吴良赶紧说,“是…请朝廷嘉奖。唐成断案公允,吴阳信息通达,金灿灿改善民生,唐世唐修志存史…他们做的事,该被看见。”

柳芸娘沉默片刻,点头:“应该的。”

她看向丈夫:“夫君,你真的…长大了。”

吴良握住妻子的手:“都是夫人教得好。”

这时,门房来报:“大人,有客。”

“谁?”

“说是…从清溪县来的。”

吴良和柳芸娘对视一眼,快步走向前厅。

厅里站着四个人——风尘仆仆,但精神矍铄。

唐成、吴阳、金灿灿、唐世唐。

“你们…”吴良愣住了,“怎么来了?”

唐成嘿嘿一笑:“听说吴兄升官了,来讨杯酒喝。”

吴阳提着个食盒:“我媳妇做的桂花糕,带给澄儿澈儿。”

金灿灿抱着个木盒子:“新一代自动冲水茅厕模型,请吴兄…不,请吴大人指正。”

唐世唐捧着一摞书:“《清溪县志》增补版,收录了最近三年的事。”

吴良看着他们,眼眶发热。

柳芸娘在旁笑道:“都别站着了,坐。贾老头,上茶——哦,贾老头不在了…”

她顿了顿,轻声说:“上最好的茶。”

五人围坐——不,六人,柳芸娘也坐下了。

像多年前在清溪县破庙里,

像在县衙后院,

像在城墙工棚…

但这次,

不在破庙,

不在县衙,

不在工棚,

在堂堂杭州府通判衙署。

而他们,

也不再是落魄的县令和四个祸害,

是能干的通判,

是受百姓尊敬的师爷,

是成功的茶摊老板,

是有名的工匠,

是地方史官…

和,

永远在背后的,

贤内助。

“来,”吴良举起茶杯,“以茶代酒。”

五人举杯。

柳芸娘也举杯。

“敬什么?”唐成问。

吴良想了想,看向在座的每一个人,看向窗外的杭州城,看向北方清溪县的方向,看向…这十年的风风雨雨。

然后,他轻声说:

“敬不完美的我们,

敬不放弃的彼此,

敬在泥潭里开出的花,

敬…终于学会的和解。”

“和解?”吴阳不解,“和谁和解?”

“和自己和解,”吴良说,“和贪心的自己和解,和总犯错的自己和解。”

“和彼此和解,”唐成接话,“和互相背刺的过去和解。”

“和命运和解,”金灿灿说,“和总不如意的境遇和解。”

“和时代和解,”唐世唐推了推眼镜,“和身处的大宋,和解。”

柳芸娘最后开口:“和人生和解——接受它不完美,但依然努力让它…好那么一点点。”

六只茶杯碰在一起。

茶水溅出,

但没人介意。

因为这次,

他们喝的,

虽然不是酒,

但醉人。

醉在十年的回忆里,

醉在彼此的成长里,

醉在…

终于到来的,

和解里。

---

尾声

绍兴二十年,春。

清溪县衙门口,那块歪匾额终于被扶正了——是新任县令扶的,没掉下来。

匾额下,坐着四个老头——其实不算太老,五十多岁。

唐成在给年轻衙役讲怎么审案:“断案啊,关键不是听谁说得惨,是看证据…”

吴阳的茶摊还在,但他现在很少亲自招呼,交给儿子了。他每天就坐在城墙下,跟人聊天,消息还是全县最灵通。

金灿灿的“金氏茅厕”已经开遍江南路,但他每年都会回清溪县,看看最早的那几座茅厕——虽然已经不用了,但保护得好好的,成了“景点”。

唐世唐在写《清溪县志·续编》,从绍兴十年写到二十年。他在前言里写:

“历史不是英雄的独舞,是普通人的合奏。清溪县十年变迁,非一人之功,乃万人之力。谨以此书,记录那些不完美但真实的日子,记录那些犯错但成长的人,记录这个…越来越好的时代。”

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入清溪县。

车里坐着吴良和柳芸娘——吴良已致仕,柳芸娘头发也白了。

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让马车在清溪县缓缓行驶。

看集市——干净整洁,移动茅厕还在,但已升级换代。

看城墙——刻字依旧,百姓依旧在散步。

看白石山——开采还在继续,但更规范了。

看县学——书声琅琅,郑秀才现在是山长了,头发也白了。

最后,马车停在县衙门口。

吴良下车,看着那块终于扶正的匾额,看了很久。

柳芸娘走到他身边:“要不要进去看看?”

吴良摇头:“不打扰了。”

他转身,看向城墙的方向:“去那里看看吧。”

两人慢慢走向城墙。

在城墙下,他们看见了那四个人。

五人相见,没有激动,没有寒暄,只是相视一笑。

像昨天才见过。

“喝茶?”吴阳问。

“喝茶。”吴良说。

六人——不,现在是十人了,那四个都带了家小——围坐在茶摊前。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城墙上,洒在刻字上,洒在…这群相识三十年的人脸上。

唐成的孙子指着城墙上的刻字:“爷爷,那个‘狗蛋’是谁呀?”

唐成笑了:“是一个…很多年前,他奶奶捐了一百文,给他刻的名字。”

“为什么刻‘狗蛋’?”

“因为…”唐成看向吴良,“因为那时候,清溪县的百姓,还相信…一个不怎么样的小县令,能帮他们做些不怎么样但挺好的事。”

吴良笑了,笑着笑着,眼睛湿润。

柳芸娘握住他的手。

夕阳完全落下。

清溪县的夜晚来临,万家灯火。

而这六个老人,

还在城墙下坐着,

喝着茶,

聊着天。

聊三十年前的琉璃梦,

聊二十年前的巡查闹剧,

聊十年前的茅厕革命,

聊现在的…平静日子。

没有大富大贵,

没有惊天动地,

但…

有彼此,

有回忆,

有这个,

他们曾一起改变过的,

小县城。

这就够了。

足够好了。

---

最后画面:

月光下,

清溪县城墙静静矗立。

墙上密密麻麻的刻字,

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狗蛋、平安、福…

周德福乐善好施…

清溪五老会捐建…

文…

以及无数平凡的名字,

无数普通人的印记。

城墙下,

茶摊的灯笼还亮着。

六个老人的剪影,

映在灯笼光里,

温暖,

宁静。

远处传来打更声——

不是贾老头了,

是他的孙子: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清溪县…晚安——”

声音在夜风中飘荡,

飘过城墙,

飘过茅厕,

飘过白石山,

飘过县学,

飘过…

这个不完美但真实的小县城,

和城里,

这群不完美但真实的人。

(全剧终)

---

后记·作者说:

这个故事,

始于一个荒唐的念头:

如果五个不怎么样的人,

被扔在一个不怎么样的小县城,

会发生什么?

答案是:

他们会犯错,

会搞砸,

会互相背刺,

会一次次跌倒…

但也会,

一次次爬起来,

一次次学乖,

一次次…

在废墟上,

建起点什么。

也许不宏伟,

但真实。

也许不完美,

但用心。

这大概就是我想说的:

人不必完美,

事不必圆满,

但认真活着,

认真对待彼此,

认真做点对得起良心的事…

这本身,

就是意义。

感谢陪伴至此的你。

愿你在不完美的人生里,

也能遇见几个不完美但真诚的人,

做几件不完美但踏实的事,

然后,

在某个月夜,

回首时能说:

“嘿,

这一路走来,

虽然跌跌撞撞,

但…

没白活。”

足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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