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呃—”再次被痛殴,沈延吐出一口鲜血。
他浑身力气,身手不弱,奈何被捆得紧动弹不得。
两名同伴也被殴打得很惨,头破血流,遍体鳞伤,低垂着脑袋气息微弱。
打条子打爽了,老猫和老狗长长舒出口气,“痛快!哈哈。”
老猫从衣服里摸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三粒药塞进沈延三人嘴里。
“什么药?滚开我不吃!”沈延歪头拒绝,老猫狠狠抽了他一耳光,掰着他的嘴硬是喂了下去。
“迷魂散,听过没?不过就你们这损样,估计连听都没听过。”
沈延目露惊骇,饶是他如何挣扎想把药吐出来,最终那粒药丸还是滑进了肚子里。
不一会药效上来,老猫冷冷命令,“吃。”
沈延三人便把喂到嘴边的玉米面饼子吃了下去。
老猫满意地回到床上,翻出一小包黑货深深吸了口,焦糊味令人上瘾,老狗忙道:“你干啥?这玩意儿不能搞,一抽就完蛋了。”
“我当然不抽,我就闻闻这软黄金的味儿,嘶,大团结的味道,真好闻。”
—
棠清妤三人到沪市没着急去浙省,先去了沈琅沈致家。
两人得知姨妈年后就要回到外交部工作,大伯大伯母也从西北调回来了,异常开心。
买了好菜一家人好好庆祝了下。
“姨妈,这是我和阿致这两月攒的钱买的过冬还有过年的东西,辛苦姨妈带去浙省给大伯大伯母和外公他们。”
沈琅准备了很多。
裴砚深忙把东西接过来,他背上背着,手上提着大包小包,只让棠清妤拎了点吃的。
“我知道了,你俩还要工作,回吧。”沈毓笑着拍拍两兄弟的肩膀。
下午五点,天色几乎全黑了,三人抵达杭城,直接去了杭城研究所家属院。
快一个月,沈健和谢书华的腿伤因为有特效药和灵泉水,再加上包主任每隔几天让赵秘书送一次生活物资,不用出门奔波,每天养着,基本好得差不多了。
前几天刚去医院拆了固定木板和纱布,两人一直练习走路,只是行动迟缓,脚腕时不时会疼一阵。
天冷日头短,两人早早吃了晚饭,一人占据书房一角,如饥似渴翻阅着农机方面的资料书籍。
屋里燃着煤炭,暖和得不行,昏黄灯光下屋里只有翻书的刷刷声,温馨又松快。
“舅舅,舅妈!”门口传来棠清妤的声音。
沈健强行从书海里出来,高兴地看向门口,“妤妤回来了!”
他起身踉跄着去开门,谢书华忙跟上去扶着他,“你慢点,担心摔了。”
两人搀扶着打开门,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小妹!!”
“天哪,你从渔场回来了?”
沈毓眼眶一红,一把将哥嫂抱住,“大哥,嫂子,能再次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呜呜,还好你们都没事。
妤妤说你们在西北差点死在牛蹄下,现在怎么样?伤好些了吗?还疼不疼?”
沈健谢书华也跟着心头酸涩,忙拉着人进屋关上门。
“妤妤对象给调去两名专家,他们给了特效药,我们的伤基本好了,不用担心。”
“这个点了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你们去屋里暖暖。”谢书华说着就要去厨房。
棠清妤忙拦住她,“舅妈,我去吧,您和舅舅陪我妈说话,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让我妈给你俩说说。
裴同志,我俩做饭去。”
“好。”裴砚深眉眼温软,对着谢书华喊了声“舅妈”,跟着棠清妤去了厨房。
谢书华应了声,笑了笑才回了堂屋。
“大哥,嫂子,当年我被冤枉……”沈毓拉着谢书华娓娓道来。
说自己洗刷冤枉能被调回京城,两人都高兴极了,又说起程雪宜犯下的种种罪行以及有人举报她。
沈健两人气红了双眼,把程雪宜、程家和举报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个霍正亭和程雪宜这么多年夫妻,居然一点没察觉到自己媳妇做了什么,孩子也被他教坏了心性,平白连累你受了这么多罪。”谢书华怨怪。
沈毓笑了笑,“都过去了,好在我们能否极泰来,继续好好生活,就是爸妈和二哥二嫂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何时能脱离那边。
大哥嫂子,明天我们去农场看看他们,他们还不知道几个好消息。
知道我们被调回两个老人家肯定高兴。”
“得去,我和你嫂子这段时间攒了点东西,你嫂子还织了毛衣毛裤,一块带过去。”沈健眼底有泪花,含笑开口。
很快棠清妤和裴砚深做好了饭,沈健和谢书华跟着吃了点,饭桌上其乐融融。
沈健两人注意力重点放在裴砚深这个未来毛脚女婿上,查户口似的问了他好多问题。
裴砚深从头到尾回答得有理有据,两人不停点头,嘴上不说,心里对裴砚深满意得不得了。
基本每一个见过他的沈家人,相处过后都对他很满意。
裴砚深扬起薄唇看向棠清妤,一副求表扬的样子乐坏了女同志。
当着几个长辈的面在桌下伸手悄悄牵住裴砚深的手,在他掌心挠啊挠,勾得裴砚深心尖都跟着酥酥麻麻,甜蜜极了。
“对了妤妤,秦同志他们上月就回清县了,包主任说静液压收割机这个项目年后正式开展,让我告诉你一声。”
“好嘞。”
包主任让研究所分配的家属院不小,足够住下几人,吃完饭又说了会话,一家人便洗漱完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带着大包小包,几人坐上前往霅溪的火车。
下午一点半在霅溪市找了家国营饭店吃了午饭,又坐车前往宁县。
同一时间,春县。
“砰—”沈延被一拳砸中脸部,头重重砸在墙上,整个人软得像面条倒下去。
迷魂散突然失效,他找办法趁机逃跑,刚跑不远就被他那两个同样被喂了迷魂散的同伴出卖,几个走私犯将饿了两天,浑身是伤的他给抓了回来。
“狗条子,老子叫你跑!”
“砰—”
“跑回去报信好让人来抓我们是吧?老子弄死你!”
“砰—”老猫一拳拳砸在沈延身上。
“呃—”惨无人道的痛殴疼得沈延没了半条命,只顾下意识护住头。
“你不是要跑吗?老狗,给老子找根手臂粗的木棍,老子打断他的腿,看他还怎么跑!腿断了也不耽误京哥做别的!”
很快老猫举起粗壮的木棍,对准沈延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