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被孩子们关于月亮上的神话传说所困扰,小胖子趴在叶瑾的后背,询问月亮上是否有嫦娥、吴刚和月兔。
叶瑾解释,月亮上全是石头,没有神话传说中的生物和人物。
婵婵对此表示质疑。
正当叶瑾被问得哑口无言时,太子朱标和徐达长子徐辉祖出现,打断了这场争论。
二人与叶瑾闲谈,谈及思本(李文忠的字)的情况,叶瑾解释李文忠正在忙于工业园区规划。
朱标和徐辉祖来访只是想要与叶瑾闲聊,并没有特别事宜。
此时,婵婵已准备茶具,而小胖子朱雄英向他们行礼后,便去书房了。
接下来的故事围绕着明日与国子监的辩论展开,只许胜不许败。
朱标的教育方式极为严格,与朱元璋和马皇后的宽容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因此,小胖子常常在见到朱标时选择逃避,畏惧这位严厉父亲的教育。
百灵明白太子朱标和徐辉祖有重要事情要谈,于是行礼后进入书房,监督小胖子练习书法。
叶瑾点燃火炉,烧水准备泡茶。
谈及商税改革初见成效,他向徐辉祖表示祝贺。
虽然商税改革由叶瑾提出,但徐辉祖在推广全国的过程中起到了关键作用,因此对此事非常重视。
徐辉祖对叶瑾的祝贺表示感谢,并感慨商税改革的潜力巨大。
然而,叶瑾也提醒徐辉祖和朱标,商税改革面临的阻力仍然很大,而且试点地区富裕,商税收入较高,但在其他地区未必能收到这么多税款。
此外,户籍制度改革是商税改革的重要前提,否则商税收入的增长会遇到瓶颈。
朱标表示明天徐辉祖将与国子监进行辩论,必须取得胜利。
此时,叶瑾提醒徐辉祖,他在士林中的声誉因之前的言论而受到挑战,需要更加谨慎。
他的言论被广大士子批评为无视祖宗礼法、冒犯皇权。
虽然皇帝宽容,但如果他想继续在朝廷中发挥作用,就必须更加谨慎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辩论虽不可避免,但需避免过于激进。
叶瑾深知三纲五常的重要性及其历史价值,明白其中虽有过时的元素,但仍对国家稳定有所帮助。
在即将举行的辩论中,他表示尊重儒家礼法,不会否定其存在。
他深知挑战儒家礼法的权威需要慎重考虑,更需要志同道合的人才共同推动。
因此,他会在深思熟虑后,再采取实际行动。
朱标和徐辉祖听闻叶瑾的解释后,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
他们担心叶瑾在辩论中言辞不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明白叶瑾虽然有时言辞激烈,但始终知道分寸,知道如何权衡利弊。
他们清楚明天辩论的对手是全才精英,他们代表的是大多数读书人和士大夫的利益。
他们警告叶瑾不要触碰那些读书人的敏感点,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而叶瑾也清楚这些读书人或许对皇权有所不敬,但涉及他们自身的利益时,反应将会更为激烈。
两人听后也不再过多责备叶瑾之前的过激行为,因为他们相信他这次会更加审慎地面对辩论挑战。
至于他的个性时而文雅时而粗鄙,他们认为这是他的个人魅力所在,无需过多评价。
最后叶瑾表示感激他们的关心和支持,并承诺会尽力而为,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徐辉祖疑惑地问叶瑾:“如果不采用你的理论观点,你如何在明日的辩论中战胜国子监的学子?”
叶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始专注地泡茶。
他将新鲜茶叶放入茶杯,注入沸腾的山泉水,倒掉第一道茶水后,再次填满茶杯。
他将茶递给朱标和徐辉祖,朱标笑着说:“每次看到美瑜泡茶,都如同欣赏一幅水墨画,十分雅致,他的性格与平日里的火爆截然不同。”
徐辉祖也表示赞同,并感叹叶瑾身上展现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
叶瑾在喝茶后回应道:“两位兄长所言虽有一定道理,但人性复杂多变,岂可只以一种性格概括?”
他接着阐述自己的辩论策略:“明日辩论,我将以势压人。
所谓势,即天下大势。
我会讲述百姓的苦难,特别是袁秀英等弱者的悲惨遭遇,痛斥那些如魏大勇之徒的卑劣行径。
若能引起百姓的共鸣,得到他们的支持,陛下自然会站在我这边。
届时,那些酸儒再怎样也难以翻起风浪。”
朱标和徐辉祖听后默然片刻,随后点头表示认同:“你此法虽稍显巧妙,但比起你的理论来要实在得多。”
接着话题转向朱标对叶瑾的抱怨:“你这几日又对我父亲施了什么影响?他回宫后大发雷霆,对工部官员严惩不贷,还打算上书朝廷进行更大规模的惩罚。
你还带着炮去我家演武场炫耀,搞得人心惶惶。
有何宝贝何不献给朝廷?为何要如此行事?”
叶瑾无奈回应:“大哥,那门炮是你父亲夺去的,我可没有给他施什么影响。
我也已向工部提交过多份设计材料,但他们并未采纳,这与我无关。”
朱标好奇地问:“那为何我父亲会划拨一个千户所给你管辖?”
他并非怀疑叶瑾与父亲有秘密交易,只是作为储君,他需要了解清楚所有事情。
叶瑾表示,只要有机会,他会向朱标解释清楚。
朱标主动问及机密事宜,了解到兄长们深知武器的威力,于是开始讲述某工艺作坊的重要性与危险性。
提及作坊选址,朱标解释因工艺配方保密性极高,故其父指定将其安置在人烟稀少之地,同时安排千户所进行管辖。
他强调这一决策的重要性,并得到了朱标的理解与支持。
在李文忠离家后,曹国公府成为李景隆独掌大权的地方。
作为嫡长子与未来继承人,他的地位无可争议。
曹国公府上下均听从其命令。
没有父亲的管束,李景隆这几天更是自由放纵。
今夜,他召集了国子监监生及文人雅士在曹国公府举办大型诗会。
此刻,曹国公府热闹非凡,张灯结彩。
李景隆在戏台上主持大局,他高声吟咏《短歌行》,向众人敬酒。
尽管这首诗并不应景,但众人仍给予面子,纷纷附和并干杯。
他们知道李景隆虽然才学有限,但这次能大方背诵已是不错。
敬酒结束后,李景隆 ** ,由家中奴仆搀扶。
随后,戏班子登台表演昆剧,诗会的氛围逐渐推向 ** 。
解缙微醺,手持酒杯,紧握着身旁小丫头的纤手,对她轻笑道:“如此良辰美景,小娘子为何愁眉不展?来,与我一同举杯畅饮如何?”
他的目光轻佻,手已不规矩。
小丫头如受惊鹌鹑,瑟瑟发抖,默不作声。
齐泰看不过去,对解缙道:“缙绅老弟,此是曹国公府,非烟花柳巷之地,还请自重,以免被人嗤笑。”
解缙斜眼看他,满不在乎地说:“这小娘子我甚是喜欢,若向小公爷讨要,他必会答应。
尚礼兄且去,我还有话与她说。”
齐泰眼神鄙夷,不顾解缙意愿,支开小丫鬟后,拉着解缙走过来。
此时,李景隆已回来。
李景隆见解缙脸色不佳,笑问:“缙绅何以为之?”
解缙便抱怨他喜欢府上一位丫鬟,却被齐泰打断。
黄子澄和邓译等人纷纷调侃解缙,李景隆表示不过一个婢女而已。
只有方孝孺面无表情,而齐泰则对这群人感到恶心,认为他们不过是贪恋酒色权势之徒。
李景隆召开诗会,目的是为了与众人商议明日与叶瑾的较量。
他提醒大家,虽然他们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有众多士子相助,但叶瑾并非易对付之辈,必须仔细谋划。
解缙则信心满满地提出策略:先让吕小国舅打头阵,挫挫叶瑾锐气,然后他再用圣人之言质问叶瑾,最后众人一同攻击。
吕大傻子听到自己角色重要,既兴奋又紧张,大声保证明日第一个出场对付叶瑾。
李景隆满意地看到吕大傻子听从他的安排,让他作为先锋出击。
吕大傻子虽在国子监以傻子闻名,连年留级,但其暴力行为却也正常,且不会给国子监丢脸。
特别是,叶瑾被打后无法反驳,因为吕大傻子作为皇亲国戚,对任何对君上不敬的行为发飙是理所当然的。
原本,这一角色应安排给老朱家皇室成员,但如今只能由吕大傻子担当。
吕大傻子对叶瑾早已怀恨在心,自然不会推辞这次攻击的机会。
朱标听到叶瑾提出一个前所未有的政治构想时,感到不可思议。
这个构想是让宦官与文官相互制约,达到政治平衡。
尽管圣上有旨严禁宦官专权,但叶瑾却提出了设立司礼监,赋予宦官批红权的建议。
尽管朱标和朱元璋父子对叶瑾的内阁大学士制度感兴趣,并成立了内阁,但朱标依然每天忙于国事,身体日渐衰弱。
叶瑾不希望这位宽厚仁慈的储君英年早逝,因此提出了这个政治构想。
然而,他和徐辉祖都认为叶瑾疯了,因为历史上宦官大多自私自利,若他们掌握权力,将是国家的灾难。
如秦朝赵高、东汉党锢之祸等事例都证明了这一点。
唐朝中后期,宦官势力极度膨胀,其胆大包天,竟能废立皇帝。
这样的现象在唐朝前的历史时期未曾出现,之后也未曾再现。
北宋时期的童贯虽也造成国祸民灾,虽被宋徽宗封王,但皇帝始终紧握权力,童贯不过是皇家的一个奴仆。
明朝亦有宦官势力乱政,如王振、刘瑾、魏忠贤等,权势滔天。
然而,明朝皇帝若欲治其罪,易如反掌。
刘瑾虽被称“立皇帝”
,但明武宗朱厚照一纸诏令便能置其于死地。
明朝宦官之所以未能达到唐朝阉 ** 高度,原因在于批红权的存在。
明朝的宦官群体中,亦有功勋卓越者,如开创华夏海权时代的郑和,多次出征蒙古和女真人的汪直,扳倒刘瑾的张永等。
魏忠贤是否祸国殃民,历史上存在争议。
在其掌权的十几年间,大明虽有所困境,但仍有所作为。
局势的彻底崩坏是在文官集团失去制约后的几年间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