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需求,则有专门的服装厂提供。
如此规模之下,大型国企所在地宛如一座功能齐全的小型城镇。
如今政策鼓励附属产业自主经营,
这些附属产业将失去国企的庇护。
面对市场竞争,多数附属产业难以生存,终将倒闭。
这正是付卫国的机会所在,他计划承包一家工厂自行经营。
这样既符合规定,又能直接接手现成的员工队伍。
不过,尽管他已结识高层领导,但目前还不足以提出这一设想。
首先,他需要积累足够的资金;
其次,必须在领导面前建立更深厚的影响力。
付卫国不再多想,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迅速投入电器维修中。
……
近日,棒梗的身体逐渐恢复,气色也好转不少。
失去工作后,秦淮茹并未催促他寻找新职。
考虑到棒梗可能无法生育的打击,
加上他刚经历一场大病,面色仍显憔悴,
秦淮茹心疼儿子,让他在家静养。
她甚至拿出十元钱交给傻柱,嘱咐他多买些肉给棒梗补身体。
傻柱买了一只猪蹄,一半红烧,另一半留着次日炖汤。
红烧猪蹄色泽诱人,香气四溢。
秦淮茹担心贾张氏饿死会招来闲言碎语,
便让傻柱准备了两个芥菜窝头和一碗米汤,放在狗窝门口后离开。
“没良心的东西,煮了猪蹄也不端一碗给我,就拿两个窝头糊弄人!”
贾张氏闻着肉香骂骂咧咧,却还是将窝头吃得一干二净。
而棒梗在家中大快朵颐,几乎独享了整盆猪蹄。
小当和槐花闹矛盾后,小当就很少回家,基本住在工厂学校的宿舍里。
槐花心情低落,随便吃了几口饭就去上班了。
秦淮茹和傻柱也各自忙着各自的事。
棒梗吃饱了没事做,在院子里闲逛,眼睛时不时瞄向院门口贾张氏住的狗窝。
他早就盘算好了,要把老太婆的棺材本偷走。
在棒梗看来,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全是贾张氏害的。
更可恨的是,他去医院时,贾张氏嘴上说心疼他,却连医药费都不肯出,最后还是易忠海掏的钱。
棒梗心里对贾张氏的恨意更深了。
经过观察,他发现贾张氏吃完饭会睡一会儿,然后去林医生那儿换药,至少半小时后才回来。
这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终于,贾张氏伸了个懒腰,疼得龇牙咧嘴地站起来,拄着棍子一瘸一拐地走了。
棒梗立刻溜进狗窝,虚掩上门,开始翻找。
贾张氏藏钱很隐蔽,一直没人发现她的棺材本藏在哪儿。
但棒梗从小就是四合院的“盗圣”,没有他找不到的东西。
狗窝不大,很快,他就在床板下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暗格,不仔细看就像一块树疤。
伸手一摸,碰到一个硬物——竟是一枚金戒指!
尺寸不小,棒梗咬了一下,软硬适中,金灿灿的,确实是真金。
虽然和他上次捡到的不太一样,没有那股臭味,但他不在乎,有金子就行。
他得意地笑了。
早就听说贾张氏嫁进四合院时,爷爷给了她一枚金戒指,可一直没见着。
以前在院里住时,棒梗找过几次都没找到。
没想到这次把贾张氏赶出去,反而有了意外收获。
其实,贾张氏的棺材本一直贴身带着,所以棒梗之前没找到。
这次被狗咬伤后,金戒指硌得慌,她才藏了起来。
谁能想到,一个狗窝里会有金戒指?
趁没人注意,棒梗揣上金戒指,迅速溜走了。
“有了金戒指,先去鸽子市换钱。”
“然后看场电影,乐呵乐呵。”
“再去东顺来涮羊肉,晚上跟二赖子他们蹦迪,玩两把牌……”
棒梗摩挲着金戒指,心里美得冒泡。
有钱了就得享受。
反正是老不死的养老钱,花了也不亏。
他满脑子就想着赶紧去鸽子市出手。
蹬上那辆叮当响的自行车,棒梗一溜烟到了鸽子市。
这金戒指在市场上挺抢手。
眼下金价三十二块一克。
贾张氏这戒指少说七八克,正经卖能值两百多。
“一百块,要不要卖?”
有个老头凑过来问价。
这价钱买大金戒指简直捡漏。
看棒梗贼眉鼠眼急着脱手,老头猜这东西来路不正。
所以往死里压价。
见有人要买,棒梗心头一热。
可这价码也太低了。
“一百八!”
他怕贾张氏发现,想快点成交。
“一百六,担风险呢,不卖拉倒。”老头作势要走。
“卖卖卖,便宜你了。”棒梗嚷嚷着。
老头数了一沓钞票递过来。
接过戒指还咬了口,验成色。
棒梗蘸着唾沫点完钞票,魂儿早飞了。
恨不得马上出去快活。
非得让二赖子他们开开眼,看看什么叫阔气!
把钱往兜里一塞,先买了汽水和香烟。
两手插兜晃悠着找二赖子去了。
......
贾张氏换完药,拄着拐棍颤巍巍挪回窝棚。
破屋子四面漏风。
她赶紧生火盆,烤暖和了才舒坦。
又摸到木板床边,掀开被子找那个虫蛀的窟窿——平时换药时金戒指都藏这儿。
就算是再机灵的贼,也不会想到去翻狗窝的木板找金戒指。
贾张氏伸手抠了抠,只带出几片碎木渣。
她不死心,又来回摸索了好几遍。
依旧空空如也!
这下贾张氏彻底慌了神。
她整个人扑到木板床上,瞪着一双三角眼,发疯似的到处翻找。
可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连地板缝、墙角旮旯都摸遍了。
……
唯独不见金戒指的踪影。
直到这时,贾张氏才猛然醒悟——
她的金戒指,被人偷了!
那可是她的命根子啊!
贾张氏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枚金戒指她珍藏了几十年,从嫁进贾家那天就戴在手上,换药前还好端端的。
谁曾想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竟不翼而飞!
贾张氏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险些背过气去。
几十年来金戒指从不离身。
怎么就偏偏这次摘下来了?
悔恨像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
坐在床沿,越想越恨,贾张氏气得肝疼,突然扯着嗓子嚎啕起来:
天杀的小偷啊!偷我金戒指的 ** ,生儿子没 ** ,出门被雷劈啊!
啊啊啊——我不想活了啊!
老天爷开开眼,劈死那个挨千刀的,把我的命根子还回来啊!
凄厉的哭嚎在四合院里回荡,引得左邻右舍纷纷探头张望。
住狗窝的贾婆子遭贼了?
该!恶人自有天收,听这动静丢了不少吧?
听说是个金戒指。
好家伙!贾家整天哭穷,上回住院易忠海还号召捐款,敢情这老虔婆藏着金疙瘩?
呸!棺材本看得比命都重,棒梗住院时一毛不拔,还是老易垫的医药费。
这么狠心,往后棒梗能给她养老才怪!
……
付卫国听说这事,却懒得去凑热闹。
贾张氏向来胡搅蛮缠,金戒指丢了指不定要攀咬谁。
万一被这老泼妇赖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年头,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名声坏了,工作难寻,街坊邻居也会冷眼相待,甚至孤立排挤。
当初贾张氏四处造谣,故意抹黑付卫国的名声,这事做得实在过分。
就因为她那几句闲话,付卫国差点连媳妇都娶不上,走到哪儿都被人戳脊梁骨。
幸好付卫国自己有本事,否则真要被贾张氏害惨了。
狗窝旁,秦淮茹、易忠海和几位四合院的老邻居都赶了过来。
“妈,您的金戒指丢了?”秦淮茹听说这事,一脸惊讶。
她嫁进贾家时,家里最值钱的就是一台缝纫机和贾张氏的金戒指。
那枚金戒指,秦淮茹早就惦记上了,就等着贾张氏百年之后传给她,将来再留给儿媳妇。
“没了!不知道是哪个丧良心的缺德鬼干的!短命玩意儿,断子绝孙的畜生……”贾张氏哭骂着,越骂越难听。
“贾张氏,骂这么狠,小心咒到棒梗头上,说不定就是他偷的。”许大茂从旁边探出头,笑嘻嘻地说道。
棒梗以前偷过东西,许大茂第一个怀疑他。
“我孙子才不会偷我的东西!我看是你这个坏种偷的,赶紧还回来!”贾张氏瞪着眼,直接赖上了许大茂。
许大茂见势不妙,赶紧溜了。他可不想被贾张氏缠上,真要他赔个金戒指,他上哪儿找去?
许大茂一走,贾张氏又盯上了傻柱。现在她看谁都像贼。
“吃饭前还在的,吃完饭我去了一趟,回来戒指就不见了,是不是你偷的?”贾张氏怀疑是傻柱干的。
之前棒梗捡的金块就是被傻柱碰过,后来莫名其妙变成了狗屎。而且中午的窝头是傻柱送的,碗筷也是他收的,贾张氏觉得他有嫌疑。
“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偷您的金戒指?”傻柱觉得冤枉,他就送了个饭,哪有工夫偷东西?
“就是你偷的!除了你,没人来过!”贾张氏脸色阴沉。
“张大花,你别冤枉傻柱,他不是那种人。”易忠海见贾张氏不依不饶,赶紧把傻柱拉到一边,“我们帮你再找找。”
折腾了半天,易忠海和傻柱把附近翻了个遍,可金戒指还是没影儿。
棒梗哼着小曲晃进院子,崭新的皮夹克在阳光下泛着光,头发油光水滑,身上飘着股麻辣火锅的香气。
傻柱眯起眼睛。这小子失业后穷得叮当响,哪来的钱置办行头下馆子?小时候偷他两棵白菜还能说是亲近,可金戒指不比菜叶子——那是要蹲局子的大事。
站住!傻柱一声喝。
干啥?棒梗单腿支地抖着,活像只瘸腿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