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您提到连锁计划后，我就做了全面调研，包括运营管理、成本控制、选址评估......于莉侃侃而谈，眉宇间透着自信。在付卫国的栽培下，她早已蜕变为专业的管理人才。
进步很大。付卫国满意地点头。
多谢。于莉眼中闪着光，心中充盈着成就感。跟随付卫国让她如鱼得水，这不仅是份工作，更是实现自我价值的舞台。她望向对方的眼神又添了几分感激。
谈完正事，于莉很快端上鸳鸯锅——红汤沸腾，清汤醇厚。鸭肠、毛肚、猪脑、牛羊肉卷时蔬相继上桌，当然还有那瓶尚未被炒高价格的茅台，正适合开怀畅饮。
茅台酒未来的涨幅会令人咋舌，尤其是陈年几十年的老茅台，价格更是高得惊人。
要是有机会，付卫国真想囤一批茅台收藏起来。
可惜眼下就算有钱也买不到那么多。
毕竟这个年代条件有限。
不再多想，于莉打开茅台，给付卫国倒了一杯。
酱香型的茅台散发出浓郁的酒香。
“卫国，这羊肉是现切的，冬天吃羊肉暖身子，你多吃点。”
于莉涮好羊肉，夹到付卫国碗里。
说完，她脸上微微泛红。
付卫国还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她提羊肉补身子做什么？
“羊肉容易上火，要不吃韭菜？或者猪腰子……”
于莉越说越尴尬，手忙脚乱起来。
“喝酒，喝酒。”
付卫国轻咳一声，岔开话题。
包厢里热气腾腾，火锅的香味弥漫。
两人之间却萦绕着一丝微妙的氛围。
几杯酒下肚，付卫国已有八分醉意。
“我去趟洗手间，你先吃。”
付卫国站起身。
于莉借着酒劲笑道：“可别趁机溜走啊，难得今天能喝个痛快！”
付卫国摆摆手，摇摇晃晃地走向洗手间。
三楼的洗手间在走廊尽头。
这个点客人已经不多，不像后世夜宵摊热闹到凌晨。
毕竟现在交通不便，夜生活也没那么丰富。
醉醺醺的付卫国刚进洗手间，差点绊倒。
“妹夫小心！”
一道柔媚的声音响起，小当快步上前扶住了他。
付卫国眯了眯眼，发现是小当。
京城的冬天寒气逼人，店里虽有暖气，但也只是勉强御寒。
小当却只穿了件单薄的的确良上衣，领口还开得显眼。
付卫国个子高，视线不经意间扫过，立刻移开目光。
虽然眼前风景不错，但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呛得他打了个喷嚏，下意识推开她。
“我不是你妹夫。”
付卫国语气冷淡。
小当被推开，又贴了上来：
“不管怎样，你和槐花好过，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妹夫。”
“随你怎么想。”
付卫国脑袋发晕，顾不上多说，径直走进洗手间。
付卫国正要解手，发现小当跟着进了男厕所。
他虽有些醉意，但还不至于糊涂。这年头，女人闯男厕实在荒唐。
“你最好回避一下。”付卫国皱眉，语气不耐。
“我怕你摔倒，放心，我不看。”小当笑着替他关上门，退到隔间外。
等付卫国推门出来，小当突然“哎哟”一声，假意跌倒，直接将他撞回隔间，顺势用脚带上门。
狭小的空间让付卫国瞬间清醒。
再迟钝的男人也明白她的意图——小当想用献祭换前程。
年纪轻轻不走正道，竟打这种歪主意。更何况，她可是槐花的姐姐，而槐花曾是他的女友。
当姐的跑来勾搭妹妹的前男友，简直不知廉耻。
小当模样不差，身材尚可，但付卫国最厌恶这种没分寸的女人。
换作许大茂，或许就顺水推舟了，可他有自己的原则。
这种送上门的，他只觉恶心。
“你喝多了吧？我叫槐花带你回去。”他冷声道。
“我是醉了……一起醉五分钟吧。”小当眯着眼装醉。
五分钟？付卫国差点气笑——他就值五分钟？
“槐花在楼下，你是她亲姐，要点脸。”他毫不客气，一把将小当推倒在地。
小当跌坐在地，捂脸啜泣，难以置信自己竟被拒绝。
付卫国走出厕所，朝楼下喊：“槐花，你姐在三楼洗手间摔了，上来扶她。”
大厅已无客人，他喊得干脆。
槐花在楼下疑惑——一楼就有厕所，姐姐跑三楼干嘛？
她匆匆上楼，经过付卫国时，闻到了小当的香水味。
她眉头紧蹙，眼中燃着怒火：付卫国，你对我姐做了什么？就算冲我来，也不能这么卑鄙手段！
付卫国冷嗤一声：我对你姐毫无兴趣！
你撒谎，你们肯定......呜呜......槐花的泪水夺眶而出。
别胡思乱想，付卫国不是那种人。于莉语气冰冷。
听见外头争吵声，原本躲在里屋的小当也走了出来。
那他身上怎么会有我姐的......槐花突然哽住。
看见小当从男厕出来，槐花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于莉早猜到是小当在作妖，此刻更是确信无疑。真不知羞耻！她忍不住斥道。
离过婚的二手货，你才不要脸！小当立刻反唇相讥，付卫国才看不上你这种老女人！
这句话刺痛了于莉的心。虽然她风韵犹存，但年龄确实比付卫国大了不少。
谁说的？付卫国突然开口，我就喜欢成熟知性的御姐。至于某些人，就算年轻漂亮，却品行低劣，行为龌龊，看着就让人反胃。
这番话让于莉心头一暖。
小当被这番羞辱彻底激怒：付卫国，你以为自己多金贵？不过是我妹妹不要的废物！
** 不成反咬一口，你才是真正的垃圾！于莉比付卫国更先暴怒，厉声呵斥道。
于莉怒不可遏，指着对方破口大骂，酒精让她彻底放开了嗓门。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骂我全家？狗仗人势的东西，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小当被骂得脸色铁青，怒火中烧，直接冲了上去。
就在两人即将扭打在一起时——
“滚！”
付卫国冷喝一声，终于忍无可忍。
他眼神冰冷，语气森然：“我现在看见你们俩就烦，赶紧给我……”
最后那个“滚”字虽未出口，但意思已经明明白白。
于莉心里一阵痛快，付卫国的强势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卫国，我们真不是来闹事的……”槐花声音发颤，眼眶瞬间红了，“对不起，是我错了，我替我姐向你赔罪。”
她被付卫国的怒斥震住，再也没了往日的傲气，低头不断道歉。
此刻的委屈她甘愿承受，毕竟当初是她自己眼高于顶，如今后悔也怨不得别人。
槐花拽着小当离开川味捞，一出店门，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以后离付卫国远点，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姐姐！”她厉声警告。
“呵，谁稀罕你的前男友？”小当嘴硬地哼了一声，“我就是看他喝多了，好心帮你挽回一下，你少自作多情。”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懊恼至极。付卫国居然无动于衷？她偏不信这世上还有不吃腥的猫。
“走着瞧！”小当暗暗咬牙。
槐花冷笑：“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跑错厕所？三楼男厕？这种借口骗得了谁？
小当的心思，她心知肚明。懒得再争辩，小当扭头就走。
槐花望着小当远去的背影，心中的不满又添了几分。
当初，小当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有人脉，认识什么领导、富商、学者，还总在背后挑拨她和付卫国的关系。
她甚至极力怂恿槐花和付卫国分手。
如今真的分了，付卫国的日子却越过越好。
而小当所谓的资源，根本就是空话。
更可气的是，小当竟然背着她，反过来巴结付卫国。
槐花越想越委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心里满是悔恨。
……
包厢里，碍眼的人离开后，付卫国面无表情地坐下。
于莉给他倒了杯热水，心里还因他刚才夸她成熟有魅力而暗暗欢喜。
她将头发松松挽起，笑着问：“卫国，你说喜欢我成熟完美，是真的吗？”
付卫国揉了揉太阳穴，喝了口水：“当然是真的。”
借着酒意，于莉深吸一口气，大胆道：“既然你这么欣赏我，今晚不如留下来，好好了解我？”
于莉这样的成熟女人说出这种话，付卫国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面对这样一个漂亮的御姐，再加上两人微醺的状态，要说没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但娶于莉为妻？他暂时还没考虑过。
感情还没到那一步，否则他之前也不会拒绝唐艳玲了。
“……”
付卫国沉默着。
于莉很聪明，见他犹豫，噗嗤一笑：“逗你的，多喝点水吧。”
付卫国松了口气，这大概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吧。
随着收入增长，桃花运似乎也越来越旺。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不可能一直单身。
但选择谁，却是个难题。
……
接下来的两天，付卫国都在家里的工作室修理电视机。
他打算先囤些存货，甚至考虑带个徒弟负责基础维修。
他想腾出时间，把开厂的事提上日程。
但眼下，开厂办私企还是太难了。
付卫国曾考虑过，既然无法开办工厂，或许可以尝试接手国企的附属产业。
在那个年代，许多大型国有企业都设有自己的附属单位。
以红星轧钢厂为例，作为拥有庞大职工队伍的企业，它几乎涵盖了员工从出生到离世的所有需求。
若职工家中有孩子无人照料，工厂便会设立幼儿园；
职工需要就医，厂内便开设医院；
日常购物需求，则由厂办供销社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