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豪举起 ** ,对准阿娥:“把钱和瓷盅交出来!”
“阿……阿如……”阿娥颤抖着举起手,向姐妹求救。
“别怕阿娥,我会救你的,宝贝,你……”
“再废话我就 ** !”阿豪 ** 微微晃动,威胁道。
“我,你!”
“阿如,现在怎么办?”
“只能祈祷我表弟快点来救我们了。”阿如无奈道。
“嘀咕什么呢?滚出来!”
“大哥,我们这就出来,小心炝……”
阿如使了个眼色,两人慢吞吞地从缝隙里挪出来,高举双手,一副顺从的样子。
“把瓷盅和钱交出来!”阿豪的炝口转向阿如。
阿娥松了口气,但阿如却感到眉心发凉,只要对方手指一动,她就没命了。
阿如不敢反抗,捧着瓷盅走到阿豪面前,假装递过去。阿豪的注意力全在瓷盅上,伸手去接。
“……给你老母!宝贝救命!”
砰!砰!砰!
炝声回荡在码头,惊飞的海鸥留下几片羽毛,仓皇逃窜。
码头陷入死寂。
……
夕阳西下,码头空无一人。保安室里,打盹的老保安猛地惊醒,慌乱地转来转去。
“炝……炝声?!”他结结巴巴地念叨,脑子一片混乱。
“报警!”他冲到窗边,看了眼横杆,伸手去抓电话。
突然,一张证件从窗口递进来,上面印着警员编号和详细信息。
“老先生,我是警务人员。”年轻警员收起证件,露出镇定的面容:“里面发生命案,后续由我处理,请您立即撤离。另外……不要对外透露这里的情况。”
“明白,警官!”老保安如获大赦,听到对方亮明身份后彻底放下心来,夺门而出。
“云云,我们走。”
“好!”
…………………………………………
“给你 ** 头!”
阿如抱着瓷罐猛然下蹲, ** 擦着她耳畔呼啸而过,灼热的气浪在闷热天气里烫得脸颊生疼。
浓烈的硝烟味近在咫尺, ** 得人浑身战栗。
阿如这番举动完全出乎阿豪预料,连阿娥都目瞪口呆。
这女人竟为六十万和个破罐子连命都不要!
** 擦着阿如鬓发射入集装箱,叮当声响中留下一排弹孔,听得人头皮发麻。
阿如瞪圆眼睛,身子抖得像筛糠。
心脏狂跳不止,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贴脸 ** 【敏感内容较多】
你在外面等!林成对云云说。
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按我说的做。林成嘱咐道。
明白。云云清楚自己帮不上忙,反而可能拖后腿。
她缩在墙角,紧握手机听着动静。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却轻巧的脚步声。
还有平稳的呼吸声。
表姐?你怎么...
表弟!你总算来了!
你不是被...
刚才有个帽子把大哥雄的人带走了。
帽子?
镜头转向林成。
他握紧炝,蹑手蹑脚穿过集装箱,循着炝声找到表姐阿如。
码头上曾响起炝声,赶到时却只看见表姐和陌生女子相拥而立。
阿成,还好吗?云云在电话里问。
没事。林成对两人说:跟我去警局。
表弟,能不能不去?阿如一听警署就浑身抗拒。
这次林成态度坚决:帮我指认那个帽子。
从昨晚帽子莫名放过ay,到今天突然出现救人,他总觉得事有蹊跷。
总有人抢先一步,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你抱着个罐子干嘛?林成注意到阿如怀里的瓷罐。
我爸的骨灰。我要移民,带他一起走。
姑父的骨灰?林成眯眼打量瓷罐,正好去警署给他上柱香。
阿如勉强点头:好,我爸挺喜欢你的。
四人乘车离开。
车上,阿如和云云互相认识。
得知云云是林成女友,阿如很吃惊。
阿成你哪修来的福气,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油麻地警署,
“表姐,这边。”
林成推开一扇布满灰尘的门,挥手扫开蛛网说道。
“咦,这不是杂物间吗?”阿如疑惑地跟着他走进去,“你要把瓷盅放这儿?”
“当然得找个安静地方,让姑父好好享用。”
他对着积灰的桌面猛吹一口气,灰尘顿时弥漫整个房间。
林成从怀里摸出凡士林铁盒,蘸着朱砂在桌上迅速勾画起来。
“表弟,你这是做什么?”阿如看着他诡异的举动,心里隐隐不安。
但林成动作极快,眨眼间已将整张桌子画满符咒。
不等阿如反应,他一把夺过瓷盅放在桌上,又从脖子上取下茅山玉佩,稳稳压住盅口。
瓷盅微微颤动,随即被玉佩镇住。
“姑父,您在这儿歇着,我和表姐去录口供,很快回来。”林成挤出一丝笑容,恭敬地拜了拜。
“哎,表弟,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阿如忍不住追问。
“跟以前警署的老前辈学的。”林成含糊其辞,“姑父肯定会喜欢。”
他拉着阿如退出杂物间,反手关紧房门。
砰!
“Kitty,这是我表姐!”林成朝远处忙碌的女警招手,“先帮她做笔录。”
“明白,林sir!”Kitty利落地应声跑来。
林成点点头,快步推门走进陈大伟的办公室。
“林sir?”阿如诧异地问Kitty,“阿sir,我表弟职位很高吗?”
“见习督察呀,您作为他表姐不知道吗?林sir今年破了好几桩大案呢。”Kitty一脸不可思议。
“什么?我表弟是督察?!”
……………………………………
……………………………………
十多分钟后,林成阴沉着脸走出高级督察办公室,显然与陈大伟的谈话并不愉快。
“怎么样?能马上抓人吗?”
他回到办公区,直接向Kitty发问。
如果表姐的证词属实,只要我们能找到**证明是大哥雄在背后指使,马上就能实施抓捕!Kitty边说边将笔录材料递给林成。
林成快速扫了几眼笔录,对着神情紧张的阿如问道:表姐,你不是还亲眼目睹了大哥雄昨晚的非法交易?
表弟,你不会连我这血汗钱都要拿走吧?阿如愁眉苦脸地说。
她极不情愿地掏出钞票:对了表弟,我现在能把我爸的骨灰坛领回去吗?
我去帮你取,你继续录口供。
林成转身走向储物间,就在他准备推门的刹那,远处一个臃肿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正鬼头鬼脑地往办公室方向钻,试图穿过**溜进去。
站住!!林成松开把手,朝那个胖子的方向追去。
谁知那胖子听见喊声,拔腿就跑。
林成立即展开追击!
别跑!
林成单手撑住办公桌,腰部发力纵身一跃,轻松越过桌面继续追赶。
那胖子跑得倒是利索,一下滑向**。
林sir,怎么回事?两名警员见林成突然追人,连忙问道。
刚才那个胖子是谁?
胖子?就是那个专门搞事的记者廖直彪!军装警扶正帽子紧跟上来。
廖直彪?什么人?
林成边追边问,显得从容不迫——因为他知道廖直彪冲进去的那扇门通向停尸房,进去就别想轻易出来。
咱们最头疼的对头,报社记者!
另一名警员咬牙切齿地说:胡sir早就交代过,绝对不能让廖直彪混进警署,免得他又胡编乱造。没想到还是被他溜进来了!
最近警署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大案子吧?另一名警员插话。
三人小跑着来到停尸房门前。
胖子廖直彪正蹲在门口喘粗气。
你们这些帽子,大白天的锁停尸房干什么?廖直彪见三人逼近,知道跑不掉,索性抱怨起来。
你这话可不对,站在林成左侧的警员摘下帽子,扯开衣领扇风,我们辖区最近太平得很,根本用不着开停尸房。
信你才怪!寥直彪对这俩人知根知底,说话毫不留情:二位,老板派我来挖猛料,给个方便?
死胖子!右侧警员正要发作,被林成抬手拦住。
你凭什么断定今天停尸房会有大案?
这不明摆着?
寥直彪晃了晃胸前的相机:有人报案说看见个血葫芦似的伤者。
有这事?林成望向同僚。
两名警员齐齐摇头。若真发生恶性案件,他们不可能毫不知情。
装,继续装!寥直彪拍着相机冷笑:等照片洗出来看你们怎么抵赖,我可拍到了你们警局那个猥琐佬带着**离开!
你见到**了?
怎么?该不会告诉我他失踪了吧?寥直彪满脸讥诮,一副早看透警方把戏的模样。
照片洗好给我一份。林成吩咐右侧警员:带寥先生去问话,查清曹sir最后行踪。转头对左侧扇风的警员说:派人排查全市,发现血肉模糊的**立即出警。想起那晚离奇消失的 ** ,他又补了句:出警必须全程记录!
yes,sir!
另外,若证实寥先生报假案浪费警力...林成眯起眼睛,直接收拾他!
说完转身离去。
寥直彪指着自己鼻尖瞠目结舌:我、我说啥了?
这新来的什么来头?他问老熟人。
林成林sir,西湾调来的狠角色,胡警司亲手提拔的精英!
原来是他!寥直彪望着远去的背影喃喃道。
............
林成刚回座位,一叠文件地摔在桌上。
林成眉头一皱:“嗯?”
周发一屁股坐上他的办公桌,甩过一叠文件:“大哥雄最近的行踪全在这儿了。”
“陈sir说了这案子不归我管,再说我也没空。”
他嘴上抱怨,手却翻开了资料。
哗啦几页翻完,林成长舒一口气:“呼——”
“有发现?”周发凑近。
“我晓得他在找什么。”林成盯着周发,眼神笃定。
“你晓得?”周发瞪圆眼睛,“真当自己是林半仙?掐指一算就通晓天机?快讲讲!老马那边可半点线索都摸不着。”
林成转头望向走廊——马桂彬正被扫把星黏着打转,这对组合让全警署退避三舍。马桂彬的直觉顶多能蒙选择题,真要破案可派不上用场。
“算命我可不会,兴许我师兄懂这个……但大哥雄的目标我很清楚。”
“到底是啥?”周发急得抓耳挠腮。
“瓷盅!”
表姐阿如杂物间里那个被施过法的瓷盅,里头镇着只百年难遇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