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的灵壤地,脉远籽长出的新苗向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蔓延,光带在草叶间织成细密的网,像在给大地盖了层发光的纱。远方传来消息——工匠队在东方海岛找到了水脉,那里的珊瑚会随融纹发光;在南方雨林发现了木脉,古树的年轮里藏着类似古纹的印记。两支新的灵脉分支,正顺着光带向青石镇的方向延伸。
“这就是脉广,”周先生铺开更新的灵脉图,图上的光带已从三地扩展成五方,像朵绽放的花,“灵脉本就遍布天地,只是以前没找到相连的路。现在光带通了,就像把散落的珠子串成了项链,每颗珠子都有自己的光。”他在图上标注出新发现的灵脉特性:海岛水脉温润,雨林木脉繁盛,与三地的灵脉形成互补。
刘石的石雕坊里,新刻的“五方融纹图”成了焦点。石上的海岛珊瑚、雨林古木、雪山晶石、黑沙城沙棘、青石镇灵珠种,被光带紧紧连在一起,融纹在其间流转,将五种灵脉的特性融成一体——水的柔、木的韧、石的硬、沙的绵、珠的润,在石面上栩栩如生。“海岛的匠人要来看,”刘石擦着石屑,“得让他们知道,不同的灵脉碰在一起,不是打架,是搭台,能唱出更热闹的戏。”
王铁匠用五方灵脉滋养的矿石,打出了“通脉链”。链环由五种金属组成,分别对应五方灵脉,戴在身上,能随所处地域的灵脉变化颜色:在海岛显蓝,雨林显绿,雪山显白,黑沙城显黄,青石镇显紫。“这链子能让外乡人快速适应新灵脉,”他把链子递给即将去海岛的商队,“就像给心安了个罗盘,走到哪都踏实。”
路生戴着通脉链在灵壤地跑,链子的颜色随脉远籽新苗的光带变来变去,引得小沙和小椰也吵着要。王铁匠笑着说:“等你们长大了,去远方开拓灵脉,每人都能有一条。”
张婶的点心铺推出“五方糕”,用海岛的椰汁、雨林的野蜜、雪山的酥油、黑沙城的沙棘、青石镇的灵珠种面,蒸出的糕点层层分明,却又透着股和谐的香。去雨林的工匠尝了,说这味道能让人想起长街的暖,哪怕在陌生的地方也不孤单。
李郎中把五方灵物的药材配成“广脉汤”,海岛的珊瑚粉能清热,雨林的古木叶能祛湿,雪山草能驱寒,沙棘果能消食,灵核珠能安神。“这汤就像灵脉网络的调和剂,”他给商队打包,“不管到哪个地域,喝一碗,就能与当地的灵脉气息相融,少生些水土不服的病。”
晌午,海岛和雨林的使者带着礼物到访,长街顿时成了五方文化的交汇地。海岛使者捧着会发光的珊瑚摆件,上面刻着融纹;雨林使者献上能驱蚊的古木雕刻,纹路与古纹隐隐相通;三地的人则用“五方融纹图”石雕、通脉链、五方糕回赠,礼物交换间,光带在人们手中流转,像在传递无声的笑意。
墨渊与四位使者在脉久亭议事,决定共同编写《五方灵脉志》,记录各地的灵物特性、手艺技法、风土人情。“脉广不是简单的地域相加,”他指着亭外的光带网,“是让每种灵脉的长处都能被看见、被学习,就像海岛的造船术、雨林的编织技,都能让咱长街的手艺更上一层楼。”
下午,五方的孩子们在灵壤地玩“寻脉游戏”,脉远籽新苗的光带会指引他们找到藏起来的灵物:海岛的贝壳、雨林的种子、雪山的冰晶、黑沙城的沙画、青石镇的石蝶。找到后,孩子们要说出灵物的用处,说错了,就罚唱一首家乡的歌。路生没认出雨林的种子,红着脸唱了青石镇的童谣,引得众人拍手。
凌恒的账房里,“五方商路账”记得密密麻麻:海岛需要铁器和灵珠种面,雨林想要万灵铁工具和沙棘果,长街则能从远方换回珍奇的木材、宝石和香料。“以前是三地互通,现在是五方共荣,”他算着利润,眼睛笑成了缝,“这脉广带来的好处,怕是几辈子都享不完。”
夕阳西下时,五方的光带在长街上空织成巨大的融纹,将所有灵物和人都罩在其中。刘石的“五方融纹图”石雕在光里流转,王铁匠的通脉链闪着五彩光,张婶的五方糕冒着热气,李郎中的广脉汤飘着药香,每样东西都透着股“合而不同”的暖。
往回走时,晚风带着五方灵物的混合香气,孩子们的笑声顺着光带传向远方,仿佛能让海岛的浪、雨林的风都听见。王铁匠看着通脉链在暮色里闪烁,哼着:“脉越广,心越广,五方缘,万年长……”
夜色降临时,镇脉石的光与五方灵脉的光连成星海,照亮了比以往更广阔的天地。墨渊站在星海里,望着远方不断延伸的光带,心里明白,脉广不是终点,是灵脉向世界敞开怀抱的证明,是不同地域、不同文化和谐共生的开始。往后,会有更多的灵脉被发现,更多的朋友被遇见,让这从脉源生出来的缘分,像片无尽的星空,璀璨而温暖,永远有新的光亮加入,永远没有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