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碑周围那片被烈日炙烤得滚烫的沙地,苏然和老友已将每一寸土地都翻找过了,却仍旧一无所获。烈日高悬,无情地释放着热量,沙地仿佛一个巨大的蒸笼,似乎要把他们仅存的希望也一同烤化。
苏然眉头紧紧皱起,活像一个解不开的死结,看着老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看来这儿暂时是找不到线索了,这鬼地方,咱们得赶紧离开,重新规划路线。”
老友听后,拍了拍身上那一层厚厚的沙尘,点点头回应道:“听你的,苏兄,再在这儿耗下去,也只是白费力气。”
然而,就在两人刚准备拔腿离开之时,原本晴朗的大漠天空,突然涌起一阵诡异的浓雾。起初,天边仅仅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白色,如同轻纱一般若有若无。
可眨眼之间,这白色就像汹涌的潮水一般,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转瞬间便将整个大漠彻底吞噬。
这浓雾异常厚重,苏然瞪大了眼睛,却只能勉强看清眼前不到三尺远的地方。周围的沙丘在雾气的笼罩下,若隐若现,恰似一个个沉默且神秘的幽灵,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雾来得可真邪乎啊!活像‘鬼打墙’似的,让人心里直发毛。” 老友忍不住嘟囔着,眼中不由自主地透露出一丝深深的不安。
苏然心里清楚,在这种情况下盲目行动,无疑是自寻死路。他迅速转动脑袋,观察着四周的情况,随后手指向一处相对高大的沙丘,说道:
“老友,咱们去那边的沙丘背风处暂避一下。这雾不知道啥时候能散,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不然在这浓雾里乱走,指不定会遇到啥危险。”
于是,两人小心翼翼地朝着沙丘走去。每迈出一步,他们都格外谨慎,仿佛稍有不慎,就会陷入无尽的深渊。好不容易,他们才来到沙丘的背风处,背靠着沙丘缓缓坐了下来。
此时的浓雾,就像一块巨大且密不透风的幕布,将他们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四周安静得可怕,只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苏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之前所经历的种种艰难险阻。从遭遇流沙时那生死一线的危机,感觉就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到击退沙兽时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每一剑都拼尽了全力;再到古碑符文神秘消失的无奈与懊恼,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团错综复杂的乱麻,让他根本理不清头绪。
他又不禁想起家中温柔善良的妻子,不知道她此刻是否安好,是不是还在日日夜夜盼着自己平安归来。“唉,要是不能平安回去,我哪有脸见她呀。” 苏然在心中暗自叹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愧疚与担忧。
老友见苏然一直沉默不语,脸上满是忧虑之色,便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苏兄,别太忧心啦,咱们这一路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这次肯定也能想出办法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苏然挤出一丝略显苦涩的笑容,说道:“嗯,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确实踏实不少。只是这前路茫茫,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该怎么办才好。”
“要不这样,等这雾一散,咱们顺着之前沙影出现的方向找找看?说不定能发现一些新线索呢。” 老友思索片刻后,提议道。
苏然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个办法,只是这沙海变化多端,就像孙猴子的脸 —— 说变就变,谁知道会遇到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时间就在这沉默中缓缓流逝,可那浓雾却丝毫没有散去的迹象。苏然望着眼前这一片白茫茫的浓雾,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这浓雾,仿佛就是他们接下来旅程的真实写照,充满了数不清的未知危险与重重挑战。
突然,浓雾中传来一阵轻微的 “沙沙” 声,那声音很轻,却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就像是有人正穿着沉重的鞋子,在沙地上缓缓行走。苏然和老友瞬间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警惕。
这声音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是大漠中某种神秘的生物在靠近,还是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他们在这浓雾弥漫的大漠中,又将面临怎样惊心动魄的危险?
苏然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他和老友一起,紧紧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紧张的气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在浓雾中迅速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