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方赶的路上,越靠近灾区,景象越凄惨。道路两旁全是逃荒的百姓,穿着破旧的衣服,面黄肌瘦,有的还抱着生病的孩子,眼神里满是绝望。看到我们的马车,他们纷纷围上来,祈求着能给点吃的、给点药。
“停车!”萧承嗣立刻让车夫停下,从马车上搬下粮食和药品,分给百姓们,“大家别慌,我们是朝廷派来的,是来救大家的!前面会有粥棚和医棚,大家可以去那里领吃的、治病!”
百姓们听到这话,激动得连连磕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我和温庭远、赵峰也赶紧下车,给生病的百姓诊脉、发药。一个老妇人抱着个发烧的孩子,哭着说:“大夫,救救我的孙子吧,他已经烧了三天了,再这样下去就没救了!”
我赶紧给孩子诊脉,是感染了瘟疫,幸好还不算严重。我从药囊里拿出退烧药,喂给孩子,又给老妇人一些预防瘟疫的草药:“按时给孩子吃药,明天再去前面的医棚找我,我再给孩子看看。”
老妇人感激地说:“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一路上,我们走走停停,救助了很多百姓。萧承嗣则派人去前面的县城,通知县官准备粥棚和医棚,组织人手清理淤泥、修建堤坝。
走了五天,终于到了灾情最严重的“临水县”。县城里一片狼藉,房屋倒塌了大半,街道上全是积水和淤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很多百姓都躺在路边,奄奄一息。
县官看到我们,赶紧跑过来,哭着说:“大人,你们可来了!县城里的瘟疫越来越严重,死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实在没办法了!”
“别慌,我们来了。”萧承嗣拍了拍他的肩膀,“立刻组织人手,把县城里的积水和淤泥清理干净,把生病的百姓集中到一起,方便医治;再准备些柴火和热水,给百姓们取暖、消毒。”
“好!好!我这就去办!”县官赶紧去安排。
我则带着太医和药童,在县城的空地上搭起了医棚,开始给瘟疫患者诊治。瘟疫的传染性很强,很多患者都出现了发烧、咳嗽、呕吐的症状,有的还浑身溃烂,看得人心里发紧。
我根据父亲医书里的记载,结合自己的经验,配出了治疗瘟疫的药方——用金银花、连翘、板蓝根等草药,熬成药汤,给患者服用。同时,还让药童用艾草和石灰,对县城的各个角落进行消毒,防止瘟疫进一步扩散。
萧承嗣则带着兵卒和百姓,开始修建堤坝。他亲自上阵,和大家一起扛木头、搬石头,手上磨起了水泡,也不肯休息。赵峰和温庭远也跟着一起,帮着组织百姓、分发物资,忙得不可开交。
晚上,我们都累得瘫倒在地上。萧承嗣看着我,心疼地说:“清和,你辛苦了,快休息一会儿。”
“不辛苦,你比我更辛苦。”我笑着说,“只要能控制住瘟疫和灾情,再累也值得。”
可没过几天,新的问题出现了——治疗瘟疫的草药不够了,很多患者因为没有药,病情越来越严重。我心里很着急,赶紧让药童去周边的山上采草药,可周边的草药早就被采完了。
“怎么办?没有草药,我们就没办法治疗患者了。”温庭远皱着眉说。
萧承嗣想了想,说:“我让人去京城送信,让皇上再派些草药过来。另外,我们再派人去更远的山上采草药,一定要尽快找到草药!”
“好!”我们立刻安排人手,去京城送信和采草药。
在等待草药的日子里,我只能用针灸的方法,暂时缓解患者的痛苦。很多患者因为没有药,还是死了,我心里很难过,却又无能为力。
萧承嗣看到我心情不好,安慰我说:“清和,别自责,你已经尽力了。我们再坚持几天,草药很快就会到的。”
“嗯。”我点点头,擦了擦眼泪,又重新投入到治疗中——我不能放弃,还有很多患者等着我去救。
几天后,京城的草药终于送来了,还有李将军派来的援兵。我们都松了口气,赶紧熬制药汤,给患者服用。在大家的努力下,瘟疫渐渐得到了控制,越来越多的患者康复了。
堤坝也修建好了,积水慢慢退去,百姓们开始重建家园。萧承嗣又派人给百姓们送来了种子和农具,让他们赶紧耕种,争取能有个好收成。
看着百姓们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笑容,我心里满是欣慰。萧承嗣握着我的手,轻声说:“清和,我们做到了,我们控制住了灾情和瘟疫。”
“嗯。”我靠在他怀里,“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临水县的土地上。我知道,虽然灾情和瘟疫已经过去,但这里的百姓还需要时间恢复。我们会留在这里,帮他们重建家园,直到他们能过上安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