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新兵营报到。187行动组的人,给姬砚尘送上了火车。
姬砚尘怀着忐忑的心情踏上了征程。
大夏南方,一座不知名山上的一座破败的道观。
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年轻道士正躺在墙上打着瞌睡,被一个老道士一个飞踢踹了出去。
“哎呦我丢,师傅,您老人家这是干嘛?”青年道士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你!你!你!气死我了!”老道士气得胡须发抖,指着青年道士说不出完整的话,半晌才顺过气来,瞪眼道:“你看看你这副样子!日上三竿还在偷懒,为师让你抄写的《清心诀》呢?怕是连第一页都没摸吧!”
青年道士缩了缩脖子,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师傅您消消气,那玩意儿太枯燥了。再说了,你教我那些我不都会了吗?”
“混账!”老道士抬手就敲了他一个爆栗,扔下一张车票“滚,滚下山去,不混出个名堂别给我回来。”接着老道士立刻关上了门。
青年道士“我丢,师傅你这不要我了,你忍心让你最疼爱的徒儿去外面受苦啊!”青年道士在门外拍着门大喊。可门内再无回应,他无奈地捡起地上的车票,看了眼上面的目的地——帝都。“得嘞,师傅让去帝都闯闯,那我就去看看这帝都有啥名堂。”青年道士嘟囔着,收拾了简单的行囊,便下山去了……
大夏昆仑山深处。
风雪卷着碎冰碴子,往人骨缝里钻。一袭玄色劲装的少女深一脚浅一脚踩在积雪里,靴底碾过冻硬的冰壳,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她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触到耳廓时,冰凉的触感让她下意识缩了缩。停下脚步,从怀中摸出用油布仔细裹好的两样东西——一张去往帝都的车票,和一张叠得整齐的新兵营报名表。
雪花落在米白色的纸页上,瞬间融成小小的水痕。她垂眸看着表格顶端“新兵招募”四个字,睫毛上沾着的雪粒折射出冷光。
山风呼啸着掠过雪峰,卷起地上的积雪打在她身后的岩壁上。女子将车票与报名表重新裹好揣回怀里,指尖在衣襟上按了按,像是要把这点暖意牢牢锁在贴近心口的地方。
没有回头望一眼身后隐没在风雪中的山门,她紧了紧背上的长匣,抬脚继续往山下走。脚印很快被新的落雪填满,仿佛从未有人从这片苍茫天地间走过……
魔都酒吧。
魔都的霓虹透过酒吧包间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少爷正翘着二郎腿陷在沙发里,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雪茄,看身边一群人摇骰子摇得热火朝天。
手机在茶几上震得突兀,他瞥了眼屏幕上“老爹”两个字,眉头当即皱成个疙瘩,接通时语气懒洋洋的:“爸,正忙着呢,啥事啊?”
“忙着败家?”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淬了冰,“给你半小时,要么现在滚回家收拾行李去帝都新兵营报到,要么明天你所有卡都停掉,包括你藏在国外的那几张。”
林少爷“嗤”了一声,往沙发上一靠:“爸,您又来这套?我不去,那破地方是人待的吗?”
“我没跟你开玩笑。”林父的声音陡然严厉,“你在外面惹的那些事,我替你擦够屁股了。要么去新兵营磨掉你这身臭毛病,要么就等着喝西北风。选吧。”
电话被“啪”地挂断,林少爷举着手机愣了三秒,猛地把雪茄摔在桌上:“靠!玩真的?”
旁边的人凑过来打圆场:“少爷,林董说不定就是说说气话……”
“气话?”林少爷咬牙,他太清楚自己老爹的脾气,“那老东西说到做到!”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想起自己车库里的限量版跑车、刚拍下的古董表,还有下周去马尔代夫的行程,脸都绿了。
磨蹭了二十分钟,眼看半小时快到,林少爷终于踹开沙发站起来,恶狠狠地骂了句:“去就去!等小爷混出来,看我怎么折腾回来!”
他抓起外套往外冲,走到门口又回头,指着那群人:“等我回来,都给我等着!”
酒吧外的跑车引擎轰鸣着冲向家的方向,只是这一次,车里的人再没了往日的嚣张,只剩满脸的憋屈和不甘……
来自各地的新兵往帝都新兵营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