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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命于天”的蟠龙玉佩,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在看似渐趋明朗的局势下,激起了更深、更暗的漩涡。林锋然握着这枚触手冰凉、却仿佛带着毒液般刺骨的玉佩,在琼华岛庆霄楼的后殿暖阁中,伫立良久。窗外,秋宴的丝竹声、谈笑声隐隐传来,更衬得阁内死寂一片。那枚蟠龙玉佩,在掌心灯火的映照下,泛着润泽却冰冷的光,龙纹狰狞,仿佛要从玉中挣脱,择人而噬。

皇室宗亲!前朝旧物!这枚玉佩,远比任何“癸”字符号、邪教祭坛、甚至行刺阴谋,都更让林锋然感到一种从骨髓里渗出的寒意。这意味着,敌人并非仅仅隐藏在阴暗角落的江湖余孽或失意官员,而是可能早已寄生在皇室肌体之内,盘根错节,与国同休!其图谋,恐怕也绝非简单的争权夺利、报复泄愤,而是……动摇国本,甚至窃据神器!

“冯保。”林锋然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平静,却比怒吼更令人心悸。

“老奴在。”冯保悄无声息地跪在阴影里,头埋得更低。

“那活口,还能说话吗?”林锋然问,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手中的玉佩。

“回皇爷,太医用了猛药,强行吊住了一口气,但人已神志不清,只反复念叨几个破碎的词……”冯保的声音有些发颤,“‘月……归海……主人……不会放过……’ 断断续续,难以成句。看其伤势和所中之毒,恐……撑不过天亮。”

“月归海?主人?”林锋然咀嚼着这几个词。月归海,是否应了那句“癸水东流”?癸水属阴,归海……是指最终的目的地,还是某种仪式的完成?主人……这枚蟠龙玉佩的主人吗?

“玉佩的来历,查得如何?”林锋然将玉佩轻轻放在案上,仿佛那是什么烫手之物。

“已连夜急调内务府、宗人府、尚宝监所有相关档册,正在比对纹饰、玉质、刻工。只是……”冯保迟疑了一下,“此类玉佩,多赐予有功宗室或得宠近支,本朝及前朝所赐,不在少数。且年代久远,有些可能因府邸变故、抄没、赏赐转赠而流落,查证起来,恐需时日。”

“那就给朕查!一寸一寸地查!所有可能经手过此玉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朕就不信,这蟠龙玉佩,还能飞天遁地不成!”林锋然猛地转身,眼中寒光迸射,“另外,加派人手,盯死慈宁宫、端懿太妃宫,以及所有可能与‘癸’字、与前朝景泰旧事有关的宫苑!一草一木,都给朕盯紧了!还有,那个与‘松鹤斋’有牵连的采办太监,给朕‘请’到东厂去,好好‘问问’!”

“是!老奴亲自督办!”冯保叩首领命,匆匆退下安排。他知道,皇帝这次是真的动了雷霆之怒,紫禁城即将迎来一场无声却可能更加血腥的清洗。

林锋然重新坐回椅中,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连日来的高度紧张、愤怒、猜疑,几乎耗尽了他的心力。赵化昏迷不醒,江雨桐生死未卜,朝堂初定却暗流汹涌,后宫之中又潜藏着如此可怕的毒蛇……这皇帝之位,坐得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皇爷,夜深了,回宫歇息吧?”高德胜小心翼翼地捧上一碗安神汤。

林锋然摆摆手,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要穿透这重重宫墙,看到那隐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西暖阁那边……今日如何?”

高德胜连忙回道:“回皇爷,太医半个时辰前刚来报过,江姑娘脉象较前日更稳了些,虽未苏醒,但气息渐长,喂下的参汤药汁也能缓缓下咽了。只是……身子亏空得厉害,何时能醒,还看天意。”他顿了顿,补充道,“太医还说,姑娘昏迷中,有时会无意识呢喃几个字,像是……‘水’、‘冷’、‘怕’……”

水?冷?怕?林锋然心尖一颤。是那场大火带来的恐惧?还是中毒后的痛苦梦魇?他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她蜷缩在火场废墟中苍白脆弱的模样,一股尖锐的痛楚攫住了心脏。

“用最好的药,缺什么,直接从朕的私库取。告诉太医,务必救醒她,朕……重重有赏。”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奴婢明白。”高德胜垂首应道,心中叹息。皇爷对那位江姑娘,怕是已不止是寻常的关切了。

次日,朝会。林锋然强打精神,端坐龙椅,接受百官朝拜。他面色沉静,威仪天成,丝毫看不出昨夜经历的惊涛骇浪。朝议主要围绕着石亨案善后、江南赈灾防疫、以及部分官员的任免进行。有了于谦平反的定调,加上林锋然对石亨余党“区分首从、胁从不问”的处置,朝堂气氛缓和了许多,不少官员松了口气,办事效率也高了不少。林锋然趁机提拔了一批在石亨案中立场坚定、或有实干之才的官员,进一步巩固了自己的班底。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步入正轨时,都察院一位素以耿直闻名的御史出列,呈上一本奏章,内容竟是弹劾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恃宠擅权、结交外官、贪墨宫帑”。虽然证据大多捕风捉影,但言辞激烈,直指内官干政之弊。

林锋然心中冷笑。这是有人坐不住了,想借机敲打他身边的近侍,试探他的态度,甚至可能想搅浑水,转移对“癸”字一案的注意力。他不动声色,将奏章留中不发,只淡淡道:“冯保侍奉朕多年,勤谨有加。所言之事,着有司核查,若有不实,当反坐诬告之罪。” 既未偏袒,也未深究,四两拨千斤,将压力推了回去。那御史见状,也不敢再言,悻悻退下。

退朝后,林锋然回到乾清宫,刚更完衣,冯保便悄然而入,脸色比昨日更加难看。

“皇爷,出事了。”冯保声音干涩,“昨夜奉命秘密审讯慈宁宫采办太监刘谨,刚开始他还嘴硬,后来用了刑,才吐露实情。他承认,是受慈宁宫一位姓王的掌事姑姑指使,定期去‘松鹤斋’取一些‘特殊的香料和药材’,送入宫中。具体何用,他不知,只知每次交接都在隐秘处,由王姑姑亲自进行。可今早……今早天未亮,有人发现那王姑姑……投井自尽了!打捞上来时,怀中紧紧揣着一枚金镶玉的耳坠,经查,是……是端懿太妃旧年赏赐给贴身宫女之物!”

又死一个!而且是慈宁宫的掌事姑姑!线索再次指向端懿太妃!

林锋然瞳孔骤缩。刘谨的口供还没捂热,指使者就“自杀”了,还留下了指向端懿太妃的“证物”?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的灭口和栽赃!对手的反应太快了,快得令人心惊。而且,这次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先帝的妃嫔,他的庶母!

“那耳坠现在何处?”林锋然沉声问。

“在此。”冯保呈上一个丝帕包裹的小物件。那是一枚做工精巧的金镶玉耳坠,玉质温润,确是宫中之物,背面刻有内务府的标记和年份,正是端懿太妃晋位妃嫔那年所制的一批赏赐之物。

“端懿太妃那边,有何反应?”林锋然摩挲着冰凉的耳坠,心中念头飞转。是有人故意陷害端懿太妃,扰乱视线?还是这位深居简出的太妃,真的与“癸”字组织有牵连?若是后者,那她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一个失势的先帝妃嫔,有何能量布下如此大局?

“回皇爷,老奴已派人暗中监视端懿宫。太妃一如往常,在佛堂诵经,未见异常。只是……宫人回报,今日清晨,太妃似乎摔碎了一个平日最爱的翡翠镯子,心情似有不悦,但未见慌乱。”冯保回道。

摔碎镯子?是巧合,还是心神不宁?

“继续盯紧。那刘谨,给朕看好,别让他也‘意外’死了。‘松鹤斋’那边呢?”

“已严密监控,铺子今日照常营业,未见异动。但暗哨发现,后门在凌晨时分,有马车悄悄运出几口箱子,似是货物,送往……通州码头方向。已派人尾随,尚未回报。”

通州码头?通往大运河,南下北上的交通枢纽!难道想转移物资或人员?

“给朕盯死了!查明箱中何物,接收者是谁!”林锋然下令,随即又问,“那枚蟠龙玉佩,可有进展?”

冯保面露难色:“回皇爷,宗人府档案浩繁,比对需时。但有一桩蹊跷事……老奴查阅近三十年赏赐记录时,发现永王(林锋然的一位皇叔,早年因罪被革爵圈禁,已于五年前病逝)府上,曾在景泰朝末年,受赐过一批类似形制的蟠龙玉佩。永王病逝后,其府邸被查抄,大部分御赐之物收回内库,但账册记载略有含糊,似有少量器物‘遗失’或‘损坏未追回’。”

永王?景泰末年?林锋然心中一凛。永王是他父皇的弟弟,当年因卷入一桩说不清道不明的“巫蛊案”被废黜圈禁,郁郁而终。难道这玉佩是永王府流失之物?永王与“癸”字组织有关?还是有人利用永王府的旧物做文章?

“查!给朕彻查永王府旧人,尤其是当年经手府库、可能接触御赐之物者!还有,永王子孙、门客故旧,如今都在何处?”林锋然感到,自己正在接近一个被尘埃掩埋的惊人秘密。

“老奴遵命!”

冯保退下后,林锋然独自面对堆积如山的奏章,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慈宁宫、端懿宫、永王府、“松鹤斋”、通州码头、蟠龙玉佩、癸字符号、前朝旧事……千头万绪,如同乱麻,缠绕成一个巨大的、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谜团。而他,就站在这个谜团的中心。

“皇爷,该用膳了。”高德胜轻声提醒。

林锋然摆摆手,毫无食欲。他走到窗前,望着阴沉的天空。山雨欲来风满楼。这紫禁城上空积聚的乌云,越来越厚了。

午后,关于蟠龙玉佩的调查有了突破性进展。一名在宗人府档案库待了四十年的老书吏,在冯保的威逼利诱下,颤颤巍巍地指认,这枚玉佩的龙纹造型和“受命于天”的篆刻风格,与英宗朝(林锋然祖父)早期赏赐给几位有功藩王的制式极为相似,但细节处又有不同,似是后期仿制。而“癸”字图案,在宗室器物中极为罕见,唯有一处记载——英宗朝曾有一位笃信道教的郡王,私炼丹药,器物上喜刻云纹符箓,其中似乎就有类似的变体字符。那位郡王,后来因“行为乖张、结交妖人”被废为庶人,郁郁而终,其子孙流散,府邸查抄,许多物品下落不明。

道教?炼丹?变体字符?林锋然脑中仿佛有电光闪过!难道“癸”字符号,最初源于某个痴迷炼丹术的皇室宗亲?而后演变成一个隐秘组织的标记?

“那位被废的郡王,是哪一支?后代可有记载?”林锋然急问。

“回皇爷,是徽王一系。徽王乃英宗幼弟,早逝无嗣,爵位由旁支过继。那位被废的,是徽王庶孙,名唤朱见深(与宪宗同名,但非一人),号‘云鹤散人’。其子孙被削籍为民,流放边地,后……不知所踪。”老书吏答道。

云鹤散人?朱见深?林锋然默念着这个名字。一个被废黜的、笃信道术炼丹的宗室子弟,他的后人,或者他留下的“遗产”,是否成为了“癸”字组织的源头?这枚蟠龙玉佩,是否就出自他府中?

线索似乎越来越清晰,却又更加扑朔迷离。一个早已消失在历史尘埃中的废王,如何能与今日盘根错节的阴谋联系起来?

就在这时,前往通州码头追踪的东厂档头回报:那几口从“松鹤斋”运出的箱子,在通州码头被装上了一条南下的漕船,船主登记是苏州府的商户,运的是“丝绸茶叶”。但番子暗中检查,发现箱内上层确是丝绸,下层却藏着大量炼丹药所用的器皿、矿石(包括疑似“瘟石”的黑色石块)以及一些封存的丹砂、水银!漕船的目的地,正是苏州!

苏州!钱谦益的老巢!也是“癸”字组织在江南活动的重要据点!他们这是在转移罪证?还是输送物资?

“船上可有人押运?”林锋然追问。

“有,共四人,皆作商人打扮,但身手矫健,似是练家子。其中一人,左脸有一道明显的刀疤。”档头描述道。

刀疤?林锋然心中一动,立刻命人取来钱谦益案相关卷宗,快速翻阅。在钱府仆役、清客的口供中,曾有人提及,钱谦益身边有一名沉默寡言的护卫,脸上有刀疤,姓胡,据说身手极好,但深居简出,很少露面。后来此人不知所踪。

难道是他?钱谦益倒台,其核心党羽树倒猢狲散,但这刀疤脸却带着重要物资南下苏州?是去与残余势力汇合?还是执行新的阴谋?

“给朕盯死这条船!沿途设卡,但不要打草惊蛇,朕要看看,这批东西,最终落到谁手里!”林锋然眼中寒光闪烁。这或许是一条大鱼!

安排完这些,已是华灯初上。林锋然身心俱疲,但紧绷的神经却无法放松。他信步走出乾清宫,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能望见西暖阁方向的廊下。那里灯火阑珊,寂静无声。

她就躺在那里,与昏迷的赵化一样,生死未卜。而这一切的源头,都与那黑暗中的“癸”字脱不开干系。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暴怒交织在他心头。他贵为天子,却连身边最想保护的人都护不住,被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玩弄于股掌之间!

“陛下,风大,回殿吧。”高德胜低声劝道。

林锋然摇摇头,正要转身,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西暖阁方向的夜空中,似乎有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青紫色光晕一闪而逝,仿佛错觉。他猛地驻足,凝神再看,却只有一片沉沉夜色。

“刚才……西边可有什么光亮?”他问身旁侍卫。

侍卫茫然摇头:“回陛下,未曾看见。”

是朕眼花了?还是……林锋然心中警铃大作。他想起江雨桐昏迷中呢喃的“水”、“冷”、“怕”,想起那诡异的“癸水”,想起西暖阁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难道,那黑暗中窥视的眼睛,从未远离?甚至,就在这宫墙之内?

“加派一倍人手,护卫西暖阁!所有饮食药物,经三人查验方可送入!再让太医轮流值守,不得有误!”林锋然厉声下令,心中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

“奴婢遵旨!”

回到乾清宫,林锋然毫无睡意。他再次摊开那枚蟠龙玉佩,在灯下仔细端详。玉佩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但那蟠龙的姿态,那“受命于天”的刻字,此刻看来,却充满了嘲讽和阴谋的味道。

“受命于天……”他低声重复,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究竟是谁,敢以“天”自居,行此鬼蜮伎俩?

“皇爷,”冯保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脸上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疑,“老奴刚接到密报……监视端懿宫的番子发现,子时三刻(深夜11点到1点),端懿太妃佛堂的灯,突然亮了一下,但很快熄灭。随后,似乎有极轻微的女子啜泣声传出,但很快也消失了。而就在同一时间,西暖阁方向值守的侍卫回报……似乎听到一声极轻微的、像是铃铛的响声,但搜寻四周,并无发现。”

子时三刻?佛堂亮灯?女子哭泣?西暖阁铃响?

林锋然猛地站起身!子时三刻,是一天中阴气最盛的时刻!佛堂……铃响……《子时三刻,阴门洞开,梵音引路,魂兮归来》……一段几乎被遗忘的、关于前朝宫廷某种隐秘巫祝仪式的记载,骤然掠过他的脑海!那仪式,似乎就与“招魂”、“续命”之类的邪术有关!而“癸”字组织,本就与邪术丹药脱不了干系!

难道……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制造混乱、谋夺权力,甚至……还涉及更诡异、更匪夷所思的领域?西暖阁的江雨桐,昏迷不醒,是否也成了他们某种邪恶仪式的目标?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可能不仅仅是政治上的敌人,而是一群信奉邪术、行事诡谲莫测的疯子!

“立刻去查!端懿太妃近年可曾接触过僧道术士?宫中可有关于子时祭祀、铃铛做法的记载或传闻?尤其是……与前朝‘癸’字、丹药、巫祝相关的一切!”林锋然的声音因急切而有些嘶哑,“还有,加强西暖阁戒备,一旦有异常声响,立刻入内查看,但切记,不可惊扰了江姑娘!”

“老奴明白!”冯保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匆匆离去。

林锋然独自站在空旷的大殿中,四周是沉重的黑暗和无声的压迫。手中的蟠龙玉佩冰凉刺骨,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愤怒与无力。敌人不仅隐藏在权力的阴影中,更可能潜伏在鬼神迷信的帷幕之后。这场斗争,已然超出了寻常的权谋范畴,变得光怪陆离,凶险万分。

他走到巨大的疆域图前,目光掠过北京,掠过江南,最终落在茫茫的九州之上。这万里江山,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囚笼。而此刻,囚笼的阴影里,毒蛇吐信,鬼影幢幢。

“不管你们是人是鬼,想干什么,”林锋然对着虚空,一字一句,声音冰冷如铁,“朕,奉陪到底。”

窗外,夜风呜咽,仿佛有无数幽魂在窃窃私语。

而遥远的西暖阁方向,在那一片深沉的黑暗中,似乎又有极其微弱的、仿佛错觉般的青紫色光晕,幽幽一闪,旋即湮灭在无边的夜色里。

(第四卷 第19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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