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南宫阙的伤彻底痊愈,由于和明责达成了约定,这些天两人相处又恢复了甜蜜模式。
但南宫阙清楚,一切不过都是假象而已。
他不会放弃离开。
…………
“我去公司了,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南宫阙扬了扬手中明责给他准备的新手机,
“我记得,阙哥要是不放心,可以让人检查手机里面有没有监控程序”,明责淡着声,“负责监视你的暗卫,我也都撤销了”。
南宫阙挑了下眉头:“好,那我去公司了”,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明责几个大步追过来,一把将他箍在怀中。
他鼻尖顿时被明责独有的树脂清香味萦绕着。
“早点回来,我会想你”,明责抱的很用力,“有空要给我发信息,打电话”。
“……”。
“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回来”。
南宫阙心口一沉,明责难道发现什么了?
他的心好像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揉来揉去,难受的紧,原来想要离开的人,也会害怕分离。
“今天忙完的话,我会早点回来的”,南宫阙的声音温柔下来,“你在家要好好吃饭,知道了吗?”
“知道了”。
“这么久没去霍斯学院,你的学位是不是不想要了?”
“我今天就去……”。
“明责,去尝试交交朋友好吗?你的朋友太少了”,南宫阙很怕他走之后,这人孤零零的,想到这点他就很心酸,“多几个朋友,会幸福很多”。
“不要,我有怨哥一个朋友就够了,而且我的幸福,也只有你能给”。
“可我们总会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
“南宫阙,你是不是还想着离开我?”明责松开他,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还想着不要我?”
南宫阙眸中闪过一抹心虚,解释道:“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你有孤单的时候”。
“没事,我有你就够了”,
明责笑的迷人。
南宫阙的心轻轻一动,伸出手抱住他的腰。
“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嗯?”
他黑色的瞳孔就像两个充满引力的旋涡…………
南宫阙不由自主就被带着:“嗯”。
“你答应了”,他狠狠压在南宫阙的唇上,亲吻着。
“好了,好了,我要去公司了”。
南宫阙推开他,心里不禁懊恼,怎么又答应了这种办不到的承诺!
明责再一次得到了承诺,从头到脚都写满了“心情好”三个大字,亲自将人送上了车。
…………
南宫阙一到公司,就把手机交给了丁覃,交代拿去技术部门检测。
虽然明责说没有安装监控程序,但他不会轻易相信了。
检测一下才放心。
最后的检测结果是明责的确没骗他。
一上午,南宫阙都在埋头处理公司的业务。
中午十二点,他的私人邮箱忽然收到了一封邮件。
是陌生的发件人。
以为是什么垃圾邮件,他便没点进去看。
时隔五分钟,又发来了一封,还是同一个发件人。
他的私人邮箱显少有人知道,好奇心促使他点开了邮件。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蒙德利亚家主邀约南宫先生一见,事关明责,勿将邀约信息告知明责。
还附带了时间,以及地址,还有联系电话。
……
南宫阙看完有点怔然,蒙德利亚家族的家主不是明责的外公吗?忽然见他做什么?
还不让告诉明责,并且他今天才刚出山庄,就约他见面,还约在今天下午。
他纠结不已,要去见吗?
经过激烈的一番思想斗争,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
……
下午。
南宫阙开车到了约定的地点,是一条人烟稀少的街道,他停好车,打了邮件上的那个号码。
“南宫先生,您到了是吗?”
号码的主人好像就是在等着他的电话。
“是的”。
“您九点钟方向有一辆黑色房车,请您过来”。
南宫阙挂掉电话走过去,轻叩了下车窗。
房车缓缓降下车窗,后座车门立即自动打开:“南宫先生,请上车”。
南宫阙打量了下,这人估计就是一个普通司机,皱眉问:“你们主人呢?”
“还请南宫先生先上车”。
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算了,好歹自己也是晚辈,坐上了车。
车内是空的,没有别人。
“我们现在去哪儿?”
“南宫先生去了就知道了”。
南宫阙感到些许的不悦,这些大家族的人架子也太大了。
黑色房车行驶了五十分钟,在一个私人疗养院门口停下。
南宫阙被接进去,这个疗养院很大,还需要坐接驳车,他被送到了疗养院的花园。
在园内又有专门接他的人,带着他穿过偌大的花园,进入楼内大厅,在下楼,七拐八绕,反正走了十来分钟。
南宫阙的警惕心越来越重,同时好奇心也越来越重。
为什么要叫他来这里见面?为什么不在正式场合?
终于推开了最后一扇厚重的木门。
里面,是一间环境很好的房间,豪华大床,家具也很考究,只是大白天的,房间里面的还需要开灯,没什么自然光线。
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窗边,旋转椅的靠背很宽很大,完全遮挡了他的背,只露出个后脑勺。
带他来的人,在他身后关上了那扇沉重的木门,南宫阙正着语气:“您是蒙德利亚老爷子?”
那个身躯微微一动。
“老爷子好,我是南宫阙,约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来了……”。
南宫阙一怔,这声音低沉又诡异,怎么听都是个年轻人的,而且还那么耳熟。
“你……你是江盛?”
南宫阙大震惊。
那张椅子缓缓转过来,露出被壁灯照耀的一张深邃凌厉的俊庞,狭长的眼眸,说不出的阴狠和锐利。
和之前他见到的绅士温和的江盛,简直是判若两人。
“阿阙,看到是我,怎么这么惊讶?”
泽宣嘴角冷冷噙着笑意。
南宫阙有点混乱,这是怎么回事?约见他的不是明责的外公吗?怎么变成江盛了?
“对了,重新介绍一下”,泽宣咧唇一笑,“我真实的名字是蒙德利亚·泽宣”。
南宫阙一头雾水,逼问道:
“那封邮件是你发的?所以你认识明责?公司的合作也是你故意安排的?”
“邮件是我让人发的。我和明责,非要论关系的话,他算是我的表弟。公司的合作不过是为了接近你,认识你”,泽宣笑的匪然,“本来我是想一步步来的,可我实在是等不及了”。
南宫阙没想到这人竟然是明责的表哥,可为什么要接近他?等不及又是什么意思?
无线蓝牙耳机里,顾冲的声音传来:“主人,那些资料是否现在发给家族那边?”
“先不发,等我命令”。
泽宣说完,便切断了蓝牙对讲。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房间昏黄的壁灯,让他看起来狂妄而邪气。
他的眼神像看猎物一般,踱步走过去。
南宫阙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猛地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小巧的的手枪来……
“站在那儿别动,你之前接近我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今天又要借用蒙德利亚家主的名义约我出来?”
这把枪是明责今早让他带上的,说没了暗卫保护,让他带着防身。
泽宣邪俊一笑,似乎是很难过的口气:“我还以为阿阙看得出来我喜欢你呢,今天约你出来,我也不算假借外公的名义,是获得了他老人家允准的”。
“……”。
“阿阙,别紧张,先把枪放下,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站好,别再乱动,否则子弹不长眼”,南宫阙快速在脑中消化信息量,又后退了一步,“喜欢我?我们之前有见过?”
“这件事,以后你会知道,先把枪放下,别误伤了自己,这外面都是我的人”。
“……”。
“今天请你过来也是外公的意思”,泽宣双手插兜,悠然惬意地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会伤害你的,把枪放下”。
南宫阙面容有片刻的怔愣。
就在这瞬间,泽宣一个箭步,放手就卸掉了南宫阙枪支的弹夹。
他冷冷地放下手:“阿阙,你的身手还得练“。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别着急,等下你会知道”,泽宣走到南宫阙面前,拿掉了他手上的枪,“我先带你见一个人”。
“见谁?”
泽宣自然地揽住他的肩,被他侧身避开,泽宣也不恼,“跟我走”。
“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南宫阙站着不动。
忽然一声凄厉的悲叫声传来。
“你听”,泽宣诡谲地一笑,“阿阙不觉的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吗?”
什么意思?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他认识的人?
“好好回忆一下”,泽宣嘴角勾起算计,“见到他,你会感谢我的”。
又是一道嘶鸣声……
南宫阙脸色蓦然苍白,这声音……
【哥,老师今天又让我叫家长,你来好不好?要是让妈知道我又闯祸了,她又要抽我了。】
【哥,你不能不去留学吗?你走了,妈打我的话,就没人护着我了。】
【哥,这个糖醋排骨好吃,都给你吃。】
阿辞,是阿辞的声音……
可阿辞不是早就死了吗?
“听出来了?”泽宣忽然握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他是我送你的礼物”。
泽宣对南宫阙怔愣的反应很满意,他之前只是想全面了解南宫阙,所以派顾冲去调查南宫家族的所有,没想到竟然有意外收获。
南宫阙面如死灰的苍白,摇着头:“不可能,阿辞六年前就车祸去世了,不可能是他”。
“车祸是假的,是你二伯南宫屿的精心安排,死的人也不是南宫辞,只是一个替身,这些年你弟弟一直被你二伯控制着”。
“不可能,我二叔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南宫阙猛地抓住泽宣的领子,激动地摇晃着,“你休想拿一道假的声音来骗我”。
“阿阙,是不是你弟弟,你见一下不就知道了?”
“……”。
“就算脸可以整容,声音可以造假,但是dNA不会变,你可以去鉴定关系”。
“带我去见他”。
南宫阙又听见那凄厉的惨叫声了,他既紧张又害怕,阿辞真的还活着吗?
“阿阙,我给你准备了一份这么大的礼,你要怎么感谢我?”
“如果真是我弟弟,我可以把整个南宫集团都送给你”。
“阿阙,你觉得我作为蒙德利亚家族的大少爷,会稀罕你一个小小的南宫集团?我从接近你开始,想要的就只是你”。
泽宣冷冷眯着眸,他已经没有耐心了,不想再让南宫阙和明责多待一天。
“带我去见他……”,南宫阙激动的大喊,“你先带我去见他,立刻”。
“别激动”。
泽宣再度揽上南宫阙的肩,带着他走到墙边,推开了一道暗门。
从这里进去有一条很长很长的通道,走了大概大概十几分钟,上上下下的阶梯,才到了一间很大的看起来像病房的房间。
七八个医护,还有黑衣保镖守在门口。
见他们过来,恭敬行礼。
领头的医生率先开口:“主人,病人目前情绪不稳定,可能会有伤人行为”。
“嗯,开门”。
保镖打开生锈的铁门,泽宣揽着南宫阙走进去,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泽宣嫌弃的捂了捂鼻子,几个保镖拿着电棍跟在他们身侧,“病人随时会发动攻击,不要靠太近”。
房间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很大的病床,床上坐着一个四肢被铁链锁住的人。
低着头,打结的头发遮盖住了脸庞,叫人看不清。
南宫阙心跳如鼓,忍着难闻的腥味,朝病床走去,脚步有些虚浮。
泽宣揽着他的肩,低声笑道:“阿阙,别紧张”。
忽然病床上的人,听见声音抬起头。
南宫阙脚步顿住,那张熟悉的脸,霎时映入眼睑,真的是阿辞。
南宫辞呆坐在病床上,穿着宽松的病号服,眼神很清澈,也很盲目,以前白净的脸庞布着很多淤紫,嘴角还流着血液……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可南宫辞的眼神竟然没有任何波澜。
南宫阙眸中雾气上涌,两步冲到病床前,试探性地叫了声:“阿……阿辞?”
声音有些哽咽。
泽宣将他拉了回来,挑唇说:“阿阙,别离太近,小心他攻击你”。
“攻击?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对他做了什么?”南宫阙疯狂地大喊道,“他为什么好像不认识我了?”
“我没对他做什么,我的人把他救出来时,他就已经是这副样子了”。
南宫阙挣开泽宣的手,再次靠近,床上的南宫辞好像受到了刺激,眼神忽然变得凶狠,伸出手就要抓他。
两个保镖立即冲上去用劲按住发狂的南宫辞,四肢的锁链因为剧烈挣扎发出叮叮的声响,南宫辞被压的手脚动弹不得,就张嘴乱咬,像是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
“滚开,放开他”,南宫阙猛地推开那两个粗暴的保镖,“都给我滚开”。
他站在病床边上,“阿辞,是我,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哥哥啊”。
南宫辞失去了保镖的按压,抓起南宫阙的手臂,直接咬住,尖牙刺进皮肉,血液很快渗了出来。
“嘶,阿辞,是我,我是哥哥”。
泽宣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电棍,对着南宫辞的背电击了一下。
南宫辞浑身一颤,松了嘴,带着一口的鲜血倒在病床上。
“江盛”,南宫阙愤怒地就要去夺电棍。
泽宣后撤一步,将电棍丢还给保镖,“阿阙,我是在保护你,他都咬你了”。
“不需要你操心,他是我弟弟,就算咬死我,也轮不到你来管”。
“……”。
“滚开”。
南宫阙怒目瞪了泽宣一眼,又看向病床上颤抖的南宫辞,俯身道:“阿辞,我是南宫阙,是哥哥,你看看我”。
南宫阙这三个字,似乎让他玻璃球般的眼睛微微一亮。
南宫阙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阿辞,别怕,哥哥来了”。
“……”。
“我是南宫阙,是阿辞的哥哥”。
南宫辞微微眯着眼,目光懵懂又不解,情绪平静了不少。
南宫阙没忍住,涌出眼泪,记忆里的南宫辞阳光活泼又张扬,怎么如今变得这么畏畏缩缩了?
忽然摸到他头上有血痂,南宫阙拨开他打结的头发,检查伤口。
可能是触痛了他,他猛地攥住他的胳膊,又张嘴咬了上去。
这次是下了力气的狠咬……
南宫阙没挣扎,好像没感觉到痛。
泽宣见状,又拿过电棍,捅到南宫辞的腹部。
南宫辞再次被电的发抖,麻痹地松开口……
南宫阙被泽宣一把拽起,想挽起他的衣袖,检查有没有咬伤。
南宫阙忽然扬起手……
“啪”。
干脆利落的一巴掌,结结实实地甩在了泽宣的脸上。
他怔住,下一秒,又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
泽宣的眼眸开始变得危险,泛起了阴鸷的冷光。
“阿阙,还从来没有人敢……”。
“啪”,第三个耳光又落下。
泽宣用力攥住了南宫阙的手腕,生气道:“你就这么对待你弟弟的救命恩人?”
“你不过是想用阿辞和我做交易,别说的那么高尚”。
南宫阙气的双肩发抖,南宫辞身上都是伤,完全没有医生替他处理过,甚至动不动还被电击虐待,可想而知泽宣是个多么恶劣的人。
泽宣不怒反笑:“阿阙真聪明,我的确没那么好心泛滥”。
他舌尖顶了顶左腮,继续道:“现在不怀疑他不是你弟弟了?”
南宫阙咬紧牙关,他一进来就确定了病床上的人是南宫辞无疑,或许这就是亲人之间的血缘牵引。
“阿阙,别再用这种凶狠的眼神瞪着我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泽宣抬手看了看腕表:“出去再谈”。
“……”。
“这里不好谈话,先出去”,泽宣试图牵起南宫阙的手,想要带他出去。
南宫阙躲开,转身在病床边上坐下:“我不出去……阿辞,你看看哥哥”。
过往的一切仿佛如幻灯片重放在他眼前。
泽宣微微眯着眼,没了耐心,“阿阙,你再不和我出去,我只能让保镖再多电他几次了”。
“你……”,南宫阙噌地站起身,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忍了下来,又对南宫辞说,“阿辞,哥哥出去一下,晚点就回来”。
南宫辞蜷缩着,没什么反应,好像听不见他说话。
泽宣攥着他的胳膊,把他带了回去,又回到了刚开始来的那个房间。
“我弟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阙,坐下说话,站着不累吗?”泽宣坐在旋转椅上悠闲地说。
“……”。
南宫阙愤愤地在他对面坐下。
泽宣给他倒了杯茶,开始娓娓道来。
“你弟弟被南宫屿长期关押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并且安排了一个心理医生,试图篡改他的记忆,他不配合,就会遭受殴打虐待。日常除了送餐的护工,他接触不到任何人,久而久之他就封闭了心门。因为接受了多次催眠,他现在的记忆已经是空白状态,长期的受虐让他形成了自我保护机制,所以才会动不动攻击人”。
南宫阙努力咬着唇,那漫涨的心疼和悔意怎么也止不住,如果当年车祸发生之后,他仔细地查一查,阿辞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么多罪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看着他们长大的二伯,会这么对待南宫辞,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说吧,要怎样,你才会把阿辞还给我?”
“阿阙,你知道我想如何”。
泽宣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
“我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我要你离开明责,来我身边”。
泽宣悠哉地品着茶。
“我不喜欢你,甚至是很厌恶你,这样你也要我?”
南宫阙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招惹上泽宣的,他们以前从未有过交集。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我会让你爱上我”。
南宫阙无语,不愧和明责是表兄弟,都是一样的狂妄。
“明责不会放我走的,而且他不是你表弟吗?你有和表弟抢男人的爱好?”
泽宣悠哉的表情未变:“我看上的人,我一定要得到,阿阙,按照明责对你的感情,你若是威逼,他一定会放你走”。
“既然你只是想得到我,何必搞这么多弯弯绕绕,之前为什么不找机会直接绑了我?”
“我还没这么如饥似渴,我要你心甘情愿来我身边。而且我也很想看看,当你亲手斩断和明责的感情,我那表弟会不会气到发疯,那应该会很有趣吧?”
泽宣交叠着长腿,笑的异常恶劣。
南宫阙捏紧了拳头,他看出来了,泽宣和明责关系势同水火。
怒声道:“心甘情愿?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泽宣翘了翘唇:“阿阙,告诉我你的答案”。
“我要是离开了,他会对我的亲朋好友下手”。
“只要你来我身边,我会保护好他们”,他认真地凝视着南宫阙,郑重承诺,“我和他的势力不相上下,我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