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胸口,「这里跳动的,从来都是一颗魔族的心。」
她的唇贴上我的,这个吻与失忆时那个纯洁的轻触截然不同——
充满占有欲和侵略性,几乎让我窒息。
当我终于被放开时,嘴唇已经微微发麻。
「你知道吗?」
她退后一步,欣赏着我被束缚的样子,「血契有个有趣的特性。
双方距离越远,联系就越弱...但若长期保持近距离,就会...」
她的手突然按在我心口,「深度融合。」
一阵剧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
月无暇满意地看着我的反应。
「看来我们融合得不错。」
她解开藤蔓,但我已经无力逃跑——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抽走了,
「别担心,亲爱的,我会好好你的,就像你照顾我那样。」
她轻松地将我打横抱起,走向温泉边的马匹。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的印象是她低头看我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近乎温柔的光芒。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头顶是熟悉的黑色纱帐——
魔宫寝殿。
我试图起身,却发现手腕和脚踝都被精致的银链锁住,长度刚好允许我在床上活动,但无法离开。
「醒了?」
月无暇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我转头,看到她坐在梳妆台前,正在往指甲上涂一种暗红色的蔻丹。
她已经恢复了魔尊的装扮——华丽的黑红长裙,精致的妆容,长发盘成复杂的发髻,插着几根镶血玉的金簪。
「喜欢你的新家吗?」
她头也不回地问,「我特意让人重新布置过。」
我这才注意到寝殿确实变了样。
原本阴森的风格柔和了许多,多了些暖色的装饰,甚至还有几盆鲜花。
但那些看似柔软的绸带实则是束缚我的锁链,而鲜花旁就摆着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
「放我走,月无暇。」我哑着嗓子说。
她终于转过身,鲜红的唇勾起一抹笑。
「走?去哪?」
她缓步走到床边,手指轻抚过我的锁骨,「青云门?玄天宗?还是...」
她俯身,呼吸喷在我脸上,「去找那个傻白甜的我?」
我别过脸不看她。
月无暇却不以为忤,反而轻笑着坐上床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我的头发。
「你知道吗?失忆期间的事,我记得一清二楚。」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你为我烤的鱼,你给我讲的睡前故事,你抱着我骑马...」
她的指甲突然刺进我的头皮,「还有你计划逃跑的每一个念头。」
我疼得吸气,她却笑得更加甜美。
「但现在不同了,云衡。」
她松开手,轻轻抚摸刚才弄痛的地方,「现在我们是真正的血契伴侣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沉默地看着她。
「意味着...」
她的手滑到我的胸口,「你再也逃不掉了。
无论多远,我都能找到你。
而且...」
她俯身,唇几乎贴上我的,「随着时间推移,你会越来越像我。
也许有一天...」
她的舌尖轻舔我的唇缝,「你会主动爬上我的床。」
这个画面让我浑身发冷。
月无暇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直起身拍了拍手。
「来人,给公子准备沐浴更衣。」
四个侍女低头走进来,手中捧着各种洗漱用品和衣物。
月无暇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解开我的锁链——只留下脚踝上的银环——然后帮我擦洗身体。
这种当众的羞辱比任何酷刑都令人难堪。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面无表情。
月无暇看了一会儿,突然挥手让侍女们退下。
「你们都下去吧。我亲自来。」
侍女们无声地退下,关上了门。
月无暇拿起一块湿毛巾,轻轻擦拭我的胸膛。
她的动作出奇地温柔,与刚才那个残忍的魔尊判若两人。
「你知道吗?」
她一边擦一边说,「失忆时,我最喜欢的就是帮你擦洗伤口。」
她的手指划过我胸前的一道旧伤,「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只觉得碰到你的皮肤时,心跳会变快...」
她的手越来越往下,我的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
月无暇注意到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看来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
她放下毛巾,拿起一件白色丝质长袍给我穿上,「今晚有个宴会,庆祝我的。
你要作为我的贵宾出席。」
「我不去。」我冷冷地说。
月无暇笑了,从梳妆台上拿起一个小银铃摇了摇。
「知道这是什么吗?控心铃。」
她将铃铛系在我的手腕上,「有了它,你会乖乖听话的。比如...」
她轻轻一晃铃铛,「跪下。」
一股无形的力量迫使我双膝跪地,完全不受控制。
月无暇俯视着我,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完美。」
她抚摸我的头发,像在夸奖一条听话的狗,「现在,站起来,吻我的手。」
控心铃再次响起,我的身体自动执行命令,捧起她的手轻吻。
月无暇的皮肤有种淡淡的幽香,和失忆时完全不同——她又开始使用那些熏香了。
「乖。」
她奖励似的拍拍我的脸,「宴会上就这样表现,明白吗?」
我没有回答,但心里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现在的我,不过是月无暇的一件玩物。
一个可以随意操控的傀儡。
「别这么沮丧。」
月无暇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语气突然柔和下来,「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对你很好的。」
她凑到我耳边,轻声道,「比失忆时对你还要好。」
她拍了拍手,侍女们再次进来,开始为我梳头更衣。
月无暇则坐在一旁监督,时不时指点一二。
当她们试图给我化妆时,她突然叫停。
「不用了。」
她走过来,亲自为我整理衣领,「他就这样最好看。天然去雕饰...」
她的手指抚过我的眉骨,「就像在森林里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