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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箱里的档案在林逸手中一页页翻过。

民国三十七年,也就是1948年。一支由国民政府资助、中外学者联合组成的科考队进入昆仑死亡谷,目的是勘探地质与采集标本。队伍共七人,队长是毕业于剑桥的地质学家陈远山。

根据报告记载,队伍进入山谷的第三天,无线电信号开始出现杂音。第五天,最后一次通讯中传来陈远山急促的声音:“看见她了……白衣服的女人……她在雾里走……”随后信号中断。

国民政府曾派兵搜救,但士兵进入山谷后同样失联。最后只得封锁区域,将事件列为“不明原因失踪”。

报告末尾附着一份1997年的补充调查——当年参与搜救的老兵在临终前透露了一个细节:他们其实找到了一名科考队员的尸体。

“穿着民国时期的棉袄,但尸体新鲜得像刚死不久。”老兵的口述记录里写着,“更诡异的是,他手里攥着一朵花……一朵在零下二十度的环境里,依然鲜活的白莲花。”

白莲。

林逸合上档案,看向全息投影上的死亡谷实时图像。

苍白月影依然悬浮在山谷上空,随着时间推移,轮廓越来越清晰。投影一侧的数据显示,那里的空间波动指数已经攀升到危险阈值,寻常修士靠近都可能被撕裂。

“我们需要一个进入方案。”苏瑶调出死亡谷的三维地形图,“山谷全长十七公里,最深处海拔五千二百米,两侧是垂直峭壁。月影出现在中段区域,那里也是空间最薄弱点。”

风无痕盯着地形图,手指在某处峭壁上点了点:“这里有个天然洞穴,民国时期的科考队曾在此扎营。如果云裳仙子真的还在山谷内,那里可能是她的栖身之所。”

“问题是,我们怎么进去?”王明远推了眼镜,“死亡谷现在被列为SS级禁区,外围有军方封锁。而且根据监测,谷内的空间乱流已经实质化,形成了‘空间刃’——任何物体进入都会被切成碎片。”

“我有办法。”

说话的是凌虚子老道。

他从破烂道袍里摸出一面铜镜,镜面斑驳,边缘刻着八卦图案。老道咬破指尖,在镜面上画下一道血符。

铜镜嗡鸣。

镜面内浮现出流动的景象——那不是反射,而是某种空间投影。画面中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两侧是扭曲蠕动的空间壁,通道尽头隐约能看见山谷内的景象。

“天机阁的镇阁之宝之一,‘虚空镜’。”凌虚子喘息着收起铜镜,脸色苍白了不少,“可以暂时固化一条安全通道,但最多维持十二个时辰。而且……通道只能容纳三人通过。”

三人。

林逸、苏瑶、风无痕对视一眼。

“我和林逸进去。”风无痕率先开口,“苏掌柜在外接应,你的商道神格更适合统筹资源和应对突发状况。”

苏瑶想反驳,但看到老人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终点头:“我会在谷外建立临时指挥所,万界交易所的资源随时待命。但你们记住——”她看向林逸,“十二个时辰,无论找没找到云裳仙子,都必须返回。虚空通道崩溃的瞬间,内部的人会被永远放逐到空间夹缝里。”

“明白。”林逸将金属立方体、手提箱里的装备逐一检查,最后看向医疗舱内沉睡的兄长,“我哥……就拜托你们了。”

王明远郑重承诺:“调查局会调动最高级别的医疗团队,二十四小时监护。而且……”他犹豫了一下,“我们联系到了一位特殊顾问,他在灵魂领域有独到研究,可能对延缓诅咒有帮助。”

“谁?”

“一个你们可能听说过的人。”王明远调出一份加密档案,权限验证通过后,屏幕上出现一张照片——

青衫长袍,面容清矍,看上去三十岁上下。但那双眼睛却沉淀着历经沧桑的透彻。

照片下方标注着姓名:墨医师。

“是他?!”苏瑶罕见地露出惊讶神色,“‘活死人肉白骨’的墨医师?他不是五十年前就隐退了吗?”

“隐退不代表消失。”王明远说,“墨医师欠调查局一个人情,同意出手一次。但他有个条件——”

他看向林逸。

“他要你从死亡谷里带一样东西出来。”

“什么东西?”

“云裳仙子头上那支‘碧玉莲花簪’。”王明远调出另一张图片,那是一支古朴的玉簪,簪头雕成绽放的莲花形状,花蕊处有一点朱红,像是凝固的血,“墨医师说,那是他故人之物。”

故人。

林逸想起档案里那张黑白照片——雾气中的古装女子背影。如果那就是云裳仙子,如果她真的从三百年前活到现在……

“我尽量。”他没有把话说满。

准备工作持续了整整一天。

苏瑶从万界交易所调拨了大量物资:抗空间干扰的防护服、能探测空间波动的罗盘、紧急传送符箓、以及三枚“替死傀儡”——能在致命伤发生时转移伤害,但只能用一次。

风无痕则闭目调息,将自身剑意磨砺到极致。老人很清楚,死亡谷内的危险绝不止空间乱流——一个能存活三百年的修士,哪怕曾经是仙子,如今也可能变成别的什么东西。

傍晚时分,一切就绪。

营地外,凌虚子老道已经布置好阵法。八面铜镜按照八卦方位插在地上,中央悬浮着那面虚空镜。老道盘坐阵眼,口中念念有词,铜镜陆续亮起光芒。

“子时月正中天,空间最稳。”凌虚子睁眼,“还有一刻钟。”

林逸最后检查装备。

腰间挂着长剑——不是镇魔剑,那柄剑需要温养,他换了一柄同样由守门人传承的“破空剑”,对空间类术法有克制作用。

怀中揣着金属立方体,贴着胸口放置,能时刻感应兄长状态。

背包里是各种应急物资,以及那份民国档案。

他深吸一口气。

忽然,一只手按在他肩上。

是战傀幻化的银白人形。它不知何时走到林逸身后,蓝色光眼静静注视着他。

“母亲说……”它的声音直接传入林逸脑海,不是机械音,而是带着温柔女声的语调,“如果有一天,你们兄弟必须分开面对危险,就告诉你一句话。”

林逸一怔。

“什么话?”

“心虽分两地,魂终归一处。”战傀——或者说,战傀体内那个属于母亲遗留的意识——轻声说,“你哥哥把一半的心魂留在了你身上。所以无论相隔多远,你们都不会真正分离。”

银白人形抬起手,指尖在林逸额头轻轻一点。

一股暖流涌入识海。

林逸“看见”了——在他的灵魂深处,除了自己的核心,还有一团微弱却坚韧的金色光点。那是兄长沉睡时无意识分离出的部分魂识,像锚点一样系在他身上。

“这是……”林逸抚摸额头。

“保险。”母亲的声音带着笑意,“如果最坏的情况发生,这道魂识可以让他……在你身上重生。当然,代价是你的修为会暴跌,且终生无法再进一步。但至少,你们兄弟都能活着。”

用道途换兄长。

林逸没有丝毫犹豫:“值得。”

“我知道。”母亲的声音渐渐远去,“所以我才留下这道后手。去吧,孩子。把姐姐带回家……她等得太久了。”

银白人形化作光点消散,重新汇聚成金属立方体,落入林逸手中。

但这一次,立方体表面多了一道细微的裂痕——刚才的传讯,消耗了它最后残存的能量。

凌虚子的声音从阵法中心传来:“时辰到!”

八面铜镜同时射出光柱,汇聚在虚空镜上。镜面剧烈震颤,随后轰然展开,化作一道旋转的空间旋涡。

旋涡深处,能看见那条狭窄的通道,以及通道尽头苍白的山谷景象。

“走!”风无痕率先踏入。

林逸紧随其后。

踏入旋涡的瞬间,天旋地转。

不是物理上的旋转,而是空间层面的错位感。林逸感觉自己的每一寸血肉都在被拉扯、重组,眼前景象疯狂闪烁——营地的灯光、凌虚子凝重的脸、苏瑶挥手的身影——全部碎成光斑,又拼凑成新的画面。

三秒后,脚踏实地。

寒冷刺骨。

死亡谷内的温度低到超乎想象,呼出的气息瞬间凝成冰晶。两侧是高达千米的黑色峭壁,寸草不生。脚下是厚厚的冰层,冰层下隐约能看见冻僵的植物和……动物的尸骨。

而天空——

没有天空。

头顶是一片扭曲的、流淌着苍白光晕的“膜”。那是空间薄弱点形成的异象,真正的天空被隔绝在外。苍白光晕中央,那轮月影静静悬浮,散发着清冷却诡异的光。

“跟紧我。”风无痕剑气护体,在身前形成锥形屏障,“这里的空间不稳定,每一步都可能踏进陷阱。”

两人沿着冰谷向前。

寂静。

绝对的寂静。

没有风声,没有鸟兽虫鸣,连自己的脚步声都被某种力量吸收,走起来像踩在棉花上。这种死寂比任何噪音都更让人心慌。

走了约莫一公里,前方出现岔路。

左侧的冰壁上,有人用利器刻下了一行字——

【往前走,死】

字迹歪斜,像是用最后的力气刻下的。刻痕里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冻结成冰。

风无痕蹲下检查:“血里有微弱的灵力残留……是修士的血。刻字时间,不超过五十年。”

五十年内,还有其他人进来过。

林逸看向右侧岔路——那里没有刻字,但冰面上有一串脚印。不是人类的脚印,而是……某种蹄类动物,大小如牛,但蹄印边缘有尖锐的爪痕。

“兵分两路?”他问。

老人摇头:“一起走。左侧有警告,但未必是真话。右侧有脚印,也可能是陷阱。”

他从怀中取出三枚铜钱,随手抛起。

铜钱落地,排列成一个特殊的卦象。

“险中求胜,走左。”风无痕收起铜钱,率先踏入左侧岔路。

林逸跟上。

这条路比主谷更窄,两侧峭壁几乎贴在一起,只容一人侧身通过。头顶的冰层垂下一根根冰锥,最长的有十几米,像巨兽的獠牙。

走了约莫百米,前方豁然开朗。

一个天然的冰洞。

洞内空间不小,能容纳数十人。地面散落着一些民国时期的装备——生锈的水壶、破烂的帐篷、还有一架老式相机。

而在洞穴最深处,靠着冰壁……

坐着一个人。

穿着民国时期的厚棉袄,头戴皮帽,身体已经冻成冰雕。但他手中紧紧攥着一本皮质笔记本,笔记本封面上用钢笔写着:

【陈远山科考日记】

林逸小心翼翼靠近。

冰雕的面容保存完好,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眼镜后的眼睛圆睁着,瞳孔里凝固着极致的恐惧。他的嘴唇微张,似乎死前想喊什么。

风无痕检查尸体:“没有外伤,灵魂是被瞬间抽离的。死前看到了极度恐怖的东西。”

林逸轻轻取下那本日记。

笔记本的皮质已经脆化,但内页因为低温保存得相对完好。他翻开第一页——

【1948年9月7日,晴】

【进入死亡谷第一天。队员状态良好,采集到多种珍稀地衣标本。夜间听到奇怪的风声,像女人在哭。李教授说是山谷回音,不必在意。】

快速翻页。

【9月9日,雾】

【第三天,大雾。无线电失灵。王副队长在雾里看见白影,追出去后失踪。全体搜寻无果。夜间帐篷外有脚步声,但出去看什么都没有。】

【9月11日,未知】

【不知道第几天了,手表停了。食物快吃完。昨晚张翻译疯了,一直说“她在雾里笑”。今早发现他吊死在冰锥上。尸体不见了。】

日记越往后,字迹越潦草。

【她来了】

【白衣服,长得像画里的仙女。但她眼睛里没有眼白,全是黑的】

【她给我一朵花,说能活命。但我看见花蕊在动,像虫子】

【他们都被花吃了。变成养料,开更多花】

【还剩我一个】

【我要把真相写下来。如果有人看到这本日记,记住——】

日记在这里中断。

最后一页只有半句话:

【不要相信戴莲花簪的——】

后面的字被一大片暗红色的污渍覆盖。林逸仔细辨认,污渍下似乎还有笔画,但已经无法识别。

莲花簪。

墨医师要的东西。

“看来云裳仙子……已经不是‘仙子’了。”风无痕沉声道。

林逸合上日记,刚要说话——

冰洞深处,传来一声轻响。

咔。

像是冰层碎裂。

两人同时转头。

只见那具冰雕陈远山的尸体,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不,不是睁开。

是眼球在转动。

冻结了七十年的眼球,此刻正在眼眶里缓慢旋转,最后定格,看向林逸手中的日记。

然后,冰雕的嘴角,扯开了一个僵硬的、非人的笑容。

“终于……”

冰雕的嘴唇没有动,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是重叠了数十个音色的诡异和声:

“……等到守门人了。”

冰洞的四壁,同时睁开无数双眼睛。

每一双眼睛,都漆黑如墨。

而在那些眼睛的瞳孔深处,倒映着同一个身影——

白衣女子,头戴碧玉莲花簪。

她也在笑。

笑容温柔。

却让人毛骨悚然。

风无痕长剑出鞘。

剑气炸开的瞬间,整个冰洞开始崩塌。

不是物理崩塌。

是空间层面的……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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