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年 2 月 28 日,正月初七的北京还浸在春节的余温里。望京某小区的楼道里,残留着鞭炮碎屑的焦味,偶尔传来邻居开门道贺的笑语。下午三点,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一户人家的宁静。门内的女人犹豫了片刻,透过猫眼看清来人后,轻轻拉开了门栓。站在门口的是她的丈夫,脸色阴沉得像酝酿着暴雨的天空,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女人刚想开口询问,男人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把尖刀,寒光闪过的瞬间,三声沉闷的刺痛声淹没在楼道的寂静里。女人倒在血泊中,眼睛圆睁,仿佛还在追问这突如其来的毁灭。当警方赶到时,现场只剩下两具冰冷的尸体,和一段被欲望与背叛缠绕的豪门悲剧。
第一章 铁岭新星:从艺校才女到中戏骄子
1983 年 7 月 4 日,辽宁铁岭的一间小平房里,婴儿响亮的哭声划破了清晨的薄雾。普通工人白父在产房外踱了整整三个小时,当护士抱着襁褓出来告诉他是个女儿时,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激动得双手发抖。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看着女儿粉雕玉琢的小脸,心里盘算着要给她取个寓意美好的名字。“就叫白静吧,” 他转头对妻子说,“希望她性子文静,这辈子平平安安过日子。”
谁也没想到,这个被寄予 “平静” 期望的女孩,未来的人生会如此波澜壮阔,最终却以惨烈的方式落幕。白静的到来让这个普通家庭充满了欢声笑语,白父在工厂三班倒,白母在纺织厂做工,夫妻俩收入不高,但日子过得踏实。因为工作忙碌,两人只能轮流照看孩子,好在白静从小就格外懂事,刚学会走路就自己乖乖玩耍,从不哭闹着黏人。
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白静的天赋很快显露出来。她长相可爱,性格活泼,唱起歌来调子准,跳起自编的舞蹈有模有样。幼儿园每次举办文艺活动,老师总会第一个想到让白静上台。她站在舞台上时毫不怯场,小脸蛋带着自信的红晕,眼神明亮得像星星,渐渐成了园里小有名气的 “小明星”。有一次,市里的文艺团体来选拔苗子,老师特意给白静编排了一段舞蹈,看着她在舞台上舒展的身姿,选拔老师拉着白父白母的手说:“这孩子是块当明星的料,好好培养,将来一定有出息。”
这句话在白父白母心里种下了种子。为了圆女儿的艺术梦,夫妻俩省吃俭用,四处打听舞蹈老师。他们找到一位退休的老舞蹈家,软磨硬泡才求得对方收下白静。老教师对白静格外上心,教了一段时间后便坦诚地对夫妻俩说:“这孩子天赋太高,我教不了她一辈子,你们得送她去专业院校接受系统训练,不然就浪费了这块好材料。”
可铁岭当地根本没有专业的舞蹈学校,远一点的院校又让夫妻俩放心不下。直到 1996 年,夫妻俩偶然听说煤矿文工团下属的艺校正在招生,当即决定带着 13 岁的白静去北京报考。为了这次考试,白母特意给女儿做了一身新衣服,白父提前请了假,一家三口挤在火车硬座上颠簸了十几个小时。考试当天,白静穿着洗得发白的舞蹈鞋,在考场上完成了一系列高难度动作,流畅的线条和饱满的情绪打动了所有评委,当场就收到了录取通知。
进入艺校后,白静展现出了惊人的毅力。她知道父母供自己读书不易,每天天不亮就去练功房,别人练一个小时,她就练三个小时。压腿压到眼泪直流,她咬着牙不吭声;练习旋转摔倒在地,爬起来拍掉灰尘继续练。除了舞蹈专业课,她的文化课成绩也名列前茅,连续四年被评为三好学生,还拿到了一等奖学金。艺校的老师都喜欢这个勤奋又懂事的女孩,经常私下给她补课,告诉她:“以你的条件,将来考中戏、北电没问题,一定要朝着更高的目标努力。”
青春期的白静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清秀的五官,纯净的气质,让她成了校园里的焦点。不少男同学主动向她表白,递情书、送礼物的人络绎不绝,但白静始终记着父母的嘱托,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她在日记本里写道:“现在不是谈感情的时候,我要考上最好的表演院校,成为真正的演员,让爸妈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