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袅袅下意识地躲闪,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想要逃离。
他却将她抱得更紧,一面将灼热的呼吸贴在她耳畔,用低沉沙哑的嗓音柔声哄着:“别怕,乖……”一面用那双布满厚茧的大手死死按住她的腰,让她 无处可逃。
她的哭声越大,啜泣越可怜…
当他的唇舌带着滚烫的温度…
姜袅袅被那陌生的刺激惊得大喊。
“不要!”
她带着哭音抗拒,动得更加厉害。
这抗拒似乎瞬间激怒了他,或者说,激起了他的掌控欲。
他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张口便药住了那娇嫩的肌肤,固执地不肯松口。
“啊……”姜袅袅痛 呼出声,大口喘着气,挣扎的力道终于弱了下去,像是认命般瘫软在他怀里。
感受到她的顺从,他才又温和下来,仿佛刚才的凶狠只是幻觉。
意识模糊间,过往的记忆与现实交叠,姜袅袅无意识地呢喃出一个名字:“阿满……”
是了,阿满戒奶很晚,那孩子从小便霸道得很。
每当姜袅袅试图拒绝,他就会蛮横地自己凑上来寻找。
每次都要姜袅袅抱着他,轻轻摇晃着才肯安心,若是姜袅袅想稍稍退开,他便会使性子张口咬她,常常咬得她生疼红肿……
此刻这人的动作,方式,甚至那带着惩罚意味的轻咬,都与记忆中的阿满如此相似。
身上的人听到这个名字,猛地一顿,整个身体都僵硬了片刻。
但还没等姜袅袅从这短暂的 停滞中缓过神来…
便又开始…
一场暴雨终于停歇。
姜袅袅眼眸潮湿迷蒙,瘫倒在他坚硬的胸膛前。
原本白皙如玉的脸颊此刻红润,如同染了最上等的胭脂,泪水与汗痕交错,更衬得肌肤剔透,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伸出手,指节分明而带着粗粝厚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蒙在她眼上的布条。
然而,姜袅袅早已在这番折腾中耗尽了所有气力,昏昏沉沉地晕厥过去,并未立刻醒来。
此刻的她,乌黑的长发凌乱地铺散,有些黏在汗湿的额角与颊边,更添几分被摧折后的靡丽。
小巧的脸蛋红扑扑的,如同熟透的蜜桃,长而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细碎晶莹的泪珠,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
那双总是水光的唇瓣,此刻红肿不堪,泛着湿润的光泽,无声诉说着方才的遭遇。
原本细腻如瓷的肌肤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红色吻痕与指印,如同雪地里落下的红梅,刺目却又带着惊心动魄的美。
即便在沉睡中,还会不时颤抖一下,惹人怜惜至极。
她身上那缕清甜,此刻愈发浓郁地弥漫在空气中,与情欲的气息交织。
他看着怀中显得无比娇嫩脆弱的身体,眸光暗沉。
他扯过自己那件玄色的外袍,仔细地将她白嫩的身躯包裹起来,仿佛藏起一件稀世珍宝。
随后,他弯下腰,轻而易举地便将娇小的她打横抱起。
她的身子轻飘飘的,软若无骨,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的小脸安然地靠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那依赖的姿态,仿佛她生来就该属于这里。
他抱着她,如同凯旋的将军拥抱着自己最珍贵的战利品,每一步都踏得沉稳而坚定。
*
殿内烛火通明,却照不亮李玄稷眼底翻涌的滔天怒火。
满殿宫人瑟瑟发抖地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喘。他发现姜袅袅不见,正自心急如焚,暴怒欲狂,殿门却在此刻被人从外推开。
一道高大魁梧,戴着狰狞玄铁面具的身影,竟大摇大摆地踏入了帝后寝宫,如入无人之境。
而更让李玄稷瞳孔骤缩,浑身血液瞬间冻结的是,那人的怀中,正横抱着一个娇小的,被玄色衣袍包裹的身影。
乌黑的长发凌乱地垂落,露出小半张潮红未褪,泪痕犹在的侧脸,不是姜袅袅又是谁。
她显然已失去意识,软软地倚靠在那宽阔的胸膛前,长睫湿漉,唇瓣红肿,即便隔着一小段距离,似乎也能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但此刻却仿佛沾染了他人气息。
只一眼,李玄稷便什么都明白了。
被侵犯领地的暴怒嫉妒,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姜满!”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声音森寒刺骨,“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腰间佩剑已然出鞘,锋利的剑刃带着一道寒光,瞬间横亘在来人的脖颈之上,只需稍稍用力,便能割断血脉。
阿满或者说姜满,脚步停住,面具后的目光毫无畏惧地迎上李玄稷猩红的双眼。
他甚至没有去看颈侧的剑锋,只是用一种平静却带着绝对占有意味的语气回答:“我什么意思?李玄稷,袅袅本来就是我的。”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
李玄稷手腕猛地向前一送,剑锋瞬间压进皮肉,一缕殷红的鲜血立刻顺着冰冷的剑身蜿蜒流下。
“你真以为我杀不了你?”李玄稷的声音因压抑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姜满却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透过面具传来,带着几分讥诮与笃定:“你杀不了我。你知道的,我们谁也杀不了谁。”
他们是双生子,自出生起便被强行分开,却有着常人没有的联系。
幼时,李玄稷便会偶尔闪过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片段,黑暗中一个温柔哼唱的女声。
而当阿满在战场上受伤濒死时,远在京城的李玄稷也会莫名感到心口剧痛,呼吸困难。
李玄稷曾经不明所以,阿满却早已洞悉这命运的枷锁。